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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錄全接觸

孫曾田:我渴望拍攝他們的生活

央視國際 2003年10月28日 10:50

  孫曾田:

  1958年 出生於中國內蒙

  1976年—1978年 中學畢業下鄉插隊

  1983年 畢業于北京廣播學院電視攝影專業

  1983年至今 供職于中國中央電視臺 先後擔任攝像 編導

  主要作品:

  《當我們走到一起來》1990 獲得1992年廣電部專題片二等獎

  《生命的風景—吳冠中傳》 1991

  《最後的山神》 1992年 獲得亞廣聯1993年大獎 也是中央電視臺獲得的第一個國際獎項

  《黃河一日》 1995 獲得1996年中國紀錄片學術三等獎

  《神鹿啊 神鹿》1997 獲得德國柏林人類學電影節評委大獎 國際紀錄片協會勞倫斯提名獎

  《祖屋》 1999 獲得第三十四屆美國國際影視節《銀屏獎》二等獎

  《點擊黃河》2001

  歪打誤撞開始創作紀錄片

  你為什麼選擇作紀錄片?

  應該説是紀錄片選擇了我,因為我拍攝紀錄片的時候還不知道我拍的這種片子叫作紀錄片。大學畢業後,我最開始被分配的電教部,主要是拍黑板,後來又當了一段動物世界的編輯,後來好不容易有機會自己拍片子了,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拍攝,根本不知道這就叫做紀錄片。拍完之後,大家覺得不錯,正好又趕上臺裏要參加亞廣聯的年會,就被送去了,結果得到了中央電視臺第一個亞廣聯的獎,回來説是得了紀錄片的獎,哦,原來這就叫作紀錄片。歪打誤撞,至少在題材上是蒙的。

  你説的歪打誤撞的片子是《最後的山神》?

  對。當時覺得只不過是拍攝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對於紀錄片的特性,表現手法,紀錄片的關注焦點和價值等等都是後來才慢慢開始注意,開始思考的。

  我是在東北邊疆長大的,對北方民族性格有著天然的喜愛。我一直認為,少數民族的文化和他們的精神世界很特別,並不是通常所説的能歌善舞、粗獷豪放能夠概括的。我想表現的少數民族是他們的內心,希望能夠感受到他們內在的情感。譬如後來的《神鹿啊 神鹿》,我想通過鏡頭的記錄來表達一種民族文化和時代發展形成的矛盾,這也是許多古老的少數民族現在所面臨的問題。

  在這之後你拍攝的片子基本上都是紀錄片了?

  這其實就是給了我一個機會,後來做紀錄片的機會就多了。我關注的大都是自然方面的和民族文化的,例如《神鹿》和《祖屋》,包括現在正在編輯的《點擊黃河》,雖然是用現代的眼光,站在網絡時代的角度,但是我表現的依然是古老的黃河以及生活在它周圍的人的狀態,黃河流域歷史的進程和文化的變遷。

  紀錄片可以融進自己的思考

  紀錄片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麼?

  紀錄片一個是真實,另一個它可以融進自己的思考,對於我來説更適合我的性格。我不好熱鬧,做新聞肯定不行,另外文藝類的東西,可能也不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的人生經歷不是很豐富,當然也不是那麼的單調。我中學和小學正好趕上文革,基本沒有學什麼東西,但是經歷是很多的。中學畢業後下了鄉,一下子走到社會的最底層,和牧民生活在一起。知道生活的真正狀況,了解到人性中的一種善良。我種過地,放過牧,我對底層人民的了解讓我明確真正的生活就在最底層的,最普通的人當中。我渴望表現他們的生活,更希望了解他們的內心,在接觸和了解中,我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個人的感受,我的片子中就會表現出我的感受。

  拍攝《最後的山神》的時候想航拍大興安嶺,結果好不容易飛到天上,一看,全是像白骨一樣的樹榦,很震撼,環境的改變竟然這麼大,完全改變了鄂倫春人的生存環境。在片子中我就像表達這樣一種感受:雖然人的成長成熟是需要靠捨棄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為代價的,但是,總有一些是不能放棄的,比如,人與自然的和諧。這也是我非常個人化的一點感觸。

  其實,對於同樣的生活,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感觸,紀錄片記錄的不僅僅是一段真實的生活,而且也表達了作者本身的思想,我覺得這是紀錄片存在的價值。有的人認為,紀錄片只需要記錄就可以了,我不這樣想。如果這樣,你為什麼要編輯?或者説,你當時為什麼要拍這個不拍那個?這些都體現的是編導者的思想。不要以為編導的思想就是引導觀眾的,影像本來就是多義性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理解。比如説著名的紀錄片《意志的勝利》,導演的角度是在希特勒一邊的。今天看來,我們不會認為導演的思想引導我們,因為我們有自己的判斷,但是,我們不會否認這是一部好片子,至少,我們從這裡看到了那個瘋狂的年代。

  你理想狀態中的紀錄片是什麼樣子的?

  自然類的。與我在動物世界4年的工作經歷有關係。那個時候我特別想拍攝那樣的紀錄片。當我真正有機會去拍攝這樣的紀錄片時候,去拍攝動物的時候,我發現困難很大。原因一:雖然我們很能吃苦,但是從技術上,資金上條件不算好,和國外攝影隊相比,條件很艱苦的。另外最要命的是,在中國,動物太少了,他們被人類驚嚇得太多了,很難看到很多動物。我一直希望有一天,在中國,動物的生存環境好了,越來越多了,我們能和動物面對面的交流了,我能夠去拍攝一部完美的自然類的記錄動物生活的紀錄片。不過,也許那個時候我就老了,拍不動啦。

  作為一個中央電視臺的紀錄片導演,你認為中國紀錄片的前景如何?

  中國紀錄片會有很好的前景。第一它的題材資源豐富,那麼大的國家,那麼多的民族,包括不太平衡的發展狀態,這樣會有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所有的紀錄片實際上都是人的生活。中國人口那麼多,生活,感情變化很大,再加上悠久的歷史,當然會産生優秀的紀錄片。以後攝像機的小型化,拿攝像機像拿自己的筆一樣,人人都可以拍攝紀錄片。對於我們專業人士也是一個挑戰。加上人口素質的提高,越來越多的知識分子開始喜歡上紀錄片,有些時候,紀錄片是比故事片更吸引人的。

(編輯:東子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