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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孔堅:但是所謂野草,鄉土草就是當地的草。

  陳丹青:整個説法至少是人工風景,第二自然。

  俞孔堅:人工風景,機械化。

  趙忠祥:那種楊柳岸,小風産業都沒有了?

  俞孔堅:沒有了,都變成水泥,光滑的水泥。

  陳丹青:問題這是美國從事美化運動學過來的嗎?

  俞孔堅:美國在60、70年代之前學過來的,也是這麼搞的,歐洲也是這麼搞的,從新恢復到自然,他要把直的河岸從新炸掉,變成彎曲的河流,從新把水泥弄掉,變成泥土的河岸,因為防洪泥土生態的護岸已經很多了,楊柳是可以防洪的,你們去看一看我們的自然的河流,自然固起來,我們為什麼要用水泥。

  趙忠祥:我現在同意一半,我同意比如説有的城市,城內的小的水系,讓它能夠恢復一種土坡或者真正的泥低,讓它能夠透水,地下水能夠接通,上它生物繁衍起來,這個我同意,你要説大江大河防洪的時候,你不弄那個水泥行嗎?

  俞孔堅:不是,這是另外一個觀點,這就是對待河流應該什麼,這叫防洪的措施,應該怎麼來治理,大禹的時候,就知道治水應該疏通,而不是做高堤,我們堤越做越高,最後做到道樓頂上去了,再做也沒用了,為什麼因為這個水泥,河流,水是不停的,它像抽水馬桶似的,一拉整個水卸下來了,所以洪水會變的越來越嚴重,原來的河道是曲裏拐彎的,原來的河流是曲的,曲了之後,水流可以減慢,流速可以變慢,為了卸洪現在把它抬直了,所以水一下子,一個晚上就路過了,就沒有,但是它爆發暴力也越來越強,這都是觀念,這都是如何用生態的方法來整治河流,還是用機械方法那麼這個國外已經有教訓了,現在都是在搞,強調生態的方法。

  趙忠祥:這已經是跨越了城市景觀的。

  俞孔堅:這是城市景觀的方面了,城市景觀方面講,包括城市的功能。

  趙忠祥:一條大河穿越很多城市呀,不是一座城市。

  俞孔堅:但是它的是整個區域,所以城市必須搞在大地來考慮,所以城市水需整治是城市美化一個誤區之一,還有一種現象,比如説成是美化運動,房地産,搞房地産的美化運動,你看看我們北京的樓盤幾百個,多少名字,是借了美國的名字,多少的名字借了歐洲的名字,歐陸風情。這也是表面化。

  陳丹青:羅馬花園,威尼斯等等。

  俞孔堅:這是一種,還有什麼呢,還有城市的大樹一站你可以看到,我驚呆了,大樹所有像湖南、浙江、江西所有上百年的,房前屋後農民辛辛苦苦培養上百年的(姜樹)賣到,把上面的枝去掉,剩下一個光桿,斷壁的維納斯一樣,搬到城市裏去賣錢,他破壞的不僅僅是這棵樹。

  趙忠祥:這就是拆東墻,補西墻,你美化了這兒,破壞了哪兒。

  俞孔堅:實際上,所以説我講的美化就是這樣,框架,根本上沒有解決問題,環境會越來越惡化等等,類似這樣的問題,還有我們城市的建築,也是講美化,講形式,歐陸風情當然是種,我看到好多區政府,縣政府,市政府,都是用羅馬築,都是用羅馬的建築來裝飾我們中國的市政府,這個就不用談了,這都是現象,這都是現象,我覺得要批判地。

  趙大年:最近宣武去就在那個個牛街那個地方,牛街周圍改造,有一個樓,拆了,2000平方米,這個挖土機一下去,2000平方米,挖出來50口井,就是説 你怎麼理解這個北京,建都最初,就是建在宣武去,它旁邊稍微大一片地方,也是牛街改造,結果一挖,出來100多口井,有的是陶井,就是陶瓷的,很早,這個井一説就是2000年,有的是磚井,就是挖這些的,我們看了就目瞪口呆,對於老不城,中國的老城市也很多,比北京更長的像洛陽、西安、什麼南京清明這些,都是動不得,動了讓人,我剛才説那個,2000平方米,它一下能挖出50口井來了,這個,我就沒形容,你是見多識廣你也辦法,你怎麼形容這個,這個地方叫寶堤,還是叫什麼,嘩啦嘩啦,這些東西怎麼對待,都保留下來,這是不可能,但是怎麼對待,是吧,我再説一句話吧,水對北京這個城市,太重要了,會影響到北京這個城市興衰。

  陳丹青:您多跟他説説,他去跟市長説。

  俞孔堅:你講的這個確實是這樣。

  陳丹青:城市話題是太痛苦一個話題,很矛盾的話題,你比方剛才你一直説人要和自然的關係,要説到這個,咱們中國老莊的傳統,到家的傳統,中國人的自然觀,中國人和自然的關係,那在全世界都是源遠流長,最懂的這一套了,咱們那輪到現在再來考慮人和自然的關係,在全世界都是源遠流長,最懂這一套的,最懂這一套的,咱們哪兒輪到現在再來考慮什麼人和自然的關係在城市怎麼弄,幾年千下來,中國的古城都懂這個,你剛才説了那麼多景觀的事,所以我説痛苦在哪兒呢,就是咱們現在失去了一個自然觀,然後一下子帶動一大片城市也好,找地住也好,整個這一套失落,失落以後怎麼辦呢,這是非常痛苦一個過程,就是這一二百年,不光中國,就是整個第三世界,落魄世界,就是在一個國家轉型的情況下,就是從英國法國,西歐帶動起來的一個從民族國家過渡到現在一個國家,然後再影響到像中東亞洲這個俄國整個一個現代化過程,先是要國家化,然後慢慢再現代化,整個在轉型過程當中,這個例子非常多,問題是我在中國的巨大現實當中,我看到就是很少看到那個落後國家,和第三世界國家,和文明國家像咱們這麼大規模非常無情的就是,拋棄我們這麼長一個傳統,一個城市的傳統,一個水的傳統,一個井的傳統,總之來説就是一個人和自然的一個傳統,然後再去買一個西方傳統而實際上美國的東西,而美國從你這本書裏説,已經在100年前已經在批判這個所謂美化運動,那麼我們現在還在這麼做,背後是整個民族這麼一種心態,這麼一個轉型過程當中,在這裡頭就是一個殖民文化研究者,所有後進國家,都有一個整體心態就把自己變成他人,就把自己的國家,在自己國家的地面上,把它變成一個外國,實際上就是這麼一個情況,這個很痛苦。

  趙忠祥:我記得,美國哪一屆總統,克林頓來訪問以後,還是布什,我記不清了,就是他曾經有過一個感嘆,他説如果中國的很多大城市,用很短的時間,不到100年的時間,完全可以建成像紐約那樣的多都市,那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紐約如果建成,像中國這樣的後中這樣一個種東方傳統文化,像咱們那樣的長安古城,洛陽古都,像我們北京黃城,這樣的城市上千年,恐怕也建不成,我想這句話,也是由衷的,我們現在有一些情況呢,反而就是説我們自己守著自己一種瑰寶,我國沒有認識它的寶貴。

  陳丹青:你説城市化粧,我在幾片談城市的話題上,我説那是整容,其實是整容,是動手術,根本不是化粧,化粧還好點。

  趙忠祥:那我們今天談的這個話題,我們還有下一期的話,那麼我們就是這一期我們的話題,提出了一些問題,提出一些問題,提出了一些問題呢,也不見得是面面俱到的,提出幾個了主要方面的問題,那麼下一氣節目呢,希望三位嘉賓還能光臨我們的這個話題,我們談一談我們應該怎麼辦,好不好。

  陳丹青:俞孔堅:趙大年:好

  趙忠祥:好,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我們本期話題就談到這,謝謝您的收看,下期節目見。

  下期預告:

  趙忠祥:對這個城市建設有一種什麼樣的期望。

  俞孔堅:要建一個理想的城市我們必須克服什麼東西。

  趙大年:這個環境非常脆弱,一百年以前是什麼,一百年以後還是什麼樣。

  趙忠祥:看起來它是無情之物,無機植物實際上它是有生命的。

  俞孔堅:往往你看到城市廣場,在市長辦公樓前的廣場。

  趙大年:難道咱們這個北京鋼筋水泥大水泥還不夠嗎。

  俞孔堅:這種價值觀實際上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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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張俊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