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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路

攝影師趙忠路訪談

央視國際 2003年08月01日 15:01

  田龍:今天我們的《瞬間世界》是深入兵營,我們來到了成都軍區的某坦克連,在這裡和戰士們談起軍旅攝影師的時候,他們都提及了一個人,這就是趙忠路。現在趙老師正在給我拍照。在趙老師拍照三十多年的時間當中,經常下部隊,拍兵、拍軍人,我覺得您的這個拍兵的照片當中,很多都能夠體現出戰士的,那種血肉長城,那種鏗鏘有力的這種力量,我在照相中間,特別注意追求用照片來説話,用照片的感情來説話。

  趙忠路:這幅照片是我1982年拍攝的,這是拍攝戰士在訓練中間,我發現一個戰士一看臉上在訓練中間的汗水和這戰士的神情,確實是打動了我,你看一看這幅照片,就知道我們戰士,是鋼打鐵鑄的戰士。

  田龍:在拍照的時候把自己更多的,感情流露出來,而且去抓拍戰士流露出來的那種情真意切。

  趙忠路:我們的戰士是非常可愛的,當我們祖國人民都在熟睡的時候,邊境線上戰士日夜站崗放哨,為人民的安居樂業做出了貢獻。

  田龍:我們説人民子弟兵,我感覺你把這些戰士都當作自己的親兄弟一樣。

  趙忠路:因為我是一個軍隊的攝影家,我鏡頭始終對着我們的戰士,對着我們的邊防,那麼表現我們的戰士,表現我們的部隊,那麼有了我們部隊,鋼打鐵鑄的戰士,才有了我們鋼鐵的長城,有了我們鋼鐵的長城,才有了我們今天人民的安居樂業。

  田龍:這張照片拍的非常的美,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當時的技術條件?

  趙忠路:這個拍照的時候,要用慢速度,用三腳架把照相機架起來,當時在1/10秒,而且要用望遠鏡頭,這個望遠鏡頭是300mm長的望遠鏡頭,架上去,它可以把太陽拉得更大一點。我再給你介紹這幅照片,是叫《弦上箭》,是我運用了魚眼鏡頭,廣角鏡頭來誇張的拍攝,這個就是戰士在爬着桿,爬桿以後從這個地方翻過來。平時就要進行這些艱苦的訓練兩個戰士同時爬上去以後,然後在下來的時候,我就用魚眼鏡頭蹲在,訓練場的底下仰拍上去。

  田龍:這張照片讓我感覺,不僅你的照片當中體現出,戰士那種堅強,那種力量,這張照片讓我們感覺到,戰士要溫情柔情的一面,我給照片起的題目就是《祝福》。其實這個女同志是誰,我也不知道,你看這是火車,戰士在離開站臺的時候,都爬在窗口和親人揮手告別這個時候一個女青年,就跑上前去和這個戰士在説話,我用的題目就是《祝福》。那麼祝福什麼呢,祝福親人一路平安,祝福親人把工作做得更好,祝福親人為部隊建設,做出更多的貢獻。

  田龍:趙老師,您的一幅作品真的是讓人過目不忘,雖然時隔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但是當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還是被它打動了。那就是這張叫《誰的小孩》。

  趙忠路:這張照片是我1981年3月份,在成都火車站拍攝的一張照片,當時3月份到火車站去做事情,做好事情,這位是我們老八路、老紅軍,他在站臺上就發現這個小孩在哭,那麼問這個小孩,找不到媽媽了,那麼他就趕快拉到這個小孩,給她到處找媽媽。我也當時正在火車站採訪,我就發現了這個鏡頭,它其實是一個偶發時間,但是我覺得它不是這麼簡單在照片背後包含了很多的東西,它體現了一種,比如説老人與孩子,軍人和老百姓之間這種最真摯的情感。從這張照片看到了我們黨,我們這高級將領的光榮傳統,看到了這個老將軍老八路對人民的感情,這是真情的流露,一個情字可以體現這幅照片所表現的東西。

  田龍:趙老師,您不僅是一位記者,而且我知道您是《戰旗》報社的副社長,那麼在您的工作當中除了拍照,您肯定還做一些其他的工作。

  趙忠路:除了拍照以外,我當然是總編、副社長,還要做一些社的領導的工作。

  田龍:你拍的這些軍隊的照片不僅得到了部隊的很多官兵的好評,而且你編的三本畫冊也是頗有口碑。

  趙忠路:我編的三本畫冊,得到了我們攝影同行和領導的很高的讚譽。

  田龍:你這三本畫冊我們已經看過了,我感覺真的是特別的不錯,能不能給我們再詳細的介紹一下。

  趙忠路:根據我們西南戰區的特點,我就在思索如何用這個體現,我們軍區的軍事特點後來思索成了,我就編了三本畫冊。這是第一本,這三本畫冊我給你介紹一下。第一本畫冊是1987年,我考慮編成的如何表現好我們雲南邊防的戰士,我就編輯了這本畫冊,叫《老山頌》,這裡面我們雲南邊防的戰士,當時守衛我們雲南邊防,有大量的英雄事跡、英模事跡體現在這本畫冊中間。

  田龍:好像在你的這本畫冊當中,還運用了很多對比的手法。在編排這些照片上,你看這幅照片,這幅照片後方,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以後,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我們在城市看到的音樂和音箱是這麼現代化的音箱。那麼我們前方的戰士也喜歡音樂,那麼達不到這種條件你看就用廢棄的炮筒,做一點叫土制的編盅,前方現代與後方的對比。當然現在邊防的條件是改變很多了,這是《老山頌》這本畫冊。

  田龍:《金碑頌》這本畫冊這張照片,也是您非常著名的一幅作品,我想了解一下,這個光環它到底是怎麼樣産生的,是怎麼樣拍出來的。

  趙忠路:這個封面上的照片,實際上放大了就是這幅照片,這是紅軍長征紀念碑,這是主體建築,代表性的建築,我為了拍好這幅照片,二十多次到川西北高原去拍這幅照片。每次去的時候要觀察,要仔細的觀察,而且要仔細的問當地的老百姓,他們就給我介紹。這個碑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會有一種直射光,金碑閃閃的情況,二十多次中間有一次,我終於遇到了。上面的戰士是銅做的,一手拿槍一手拿花,象徵紅軍長征的勝利。因為在紅軍長征的時候犧牲了很多紅軍戰士,所以旅游的人。當地的群眾,那確實是成千上萬的,一齣現這個光,一片歡呼。編輯這本畫冊的時候,我就蒐集了大量歷史資料,把當年紅軍長征這個歷史都編進去。

  田龍:看過你的這個畫冊以後,仿佛我們就和當年的紅軍長征,走過的路線一樣。回顧了一下,當時我們紅軍長征的這樣一個完整的路線。當時你在編這本畫冊的時候,是不是也考慮了很多,希望給現在的戰士們一種激勵、一種鼓舞?

  趙忠路:編這個畫冊的過程中間,我也在思考,如何用我們的照片打動更多的讀者。不僅是叫他看到技巧,拍照片美、漂亮,那麼如何叫他,看到照片的思想,而且把這些一個一個的思想,能夠串起來,那麼我這三本畫冊就是三首頌歌,獻給邊關、獻給戰士。

  田龍:您覺得您從事了三十多年的軍事攝影,在拍戰士的時候應該怎麼去更好的表現呢?

  趙忠路:拍戰士的時候,還是要和戰士在一起,你要了解戰士,你才能拍出戰士的真情實感。不是很提倡就是去把戰士擺拍,擺起來拍,那樣拍出來的戰士表情很僵化,如果能夠盡可能多的時間和戰士生活在一起,你才了解了戰士,才能拍好戰士。

  田龍:對於現在的你來説,你覺得在你的生活工作當中,還有沒有遺憾?

  趙忠路:遺憾就是過去,擔任一定的領導職務以後,佔了很多的時間,沒有用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到邊防去拍照片。

  田龍:攝影到底對你來説意味着什麼呢?

  趙忠路:攝影就意味着我這一生中間全部的工作,在某種意義上也就意味着生命。

  田龍:隨着你的年齡的一天天的增高,到邊防哨卡那種環境會比較惡劣,可能和年輕的時候比起來,有的時候會力不從心。

  趙忠路:這個我不怕,因為我這三十多年採訪過程中間,曾經經歷過十幾次翻車,不僅翻車,我還經歷過飛機遇險和在長江的輪船觸礁。這些事情對我來説很多,所以我雖然現在是年紀越來越大,但是當然在一方面注意這些情況下,我會堅持把攝影之路走下去。

(編輯:紅立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