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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

  當時您怎麼講的,千萬要戴口罩。

  姜良鐸:

  傳染性已經(知道了),隔離已經講了,更主要多的內容是講,中醫對這個病怎麼認識,怎麼看,所以叫大家提高防護和治療,也就是提醒大家,見了病人不要手忙腳亂,要該上去的時候要上。

  主持人:

  就是説您在去長辛店醫院之前,所知道的就是這些。

  張允嶺:

  就是這些。

  主持人:

  我們經常會從媒體上看到,有這麼一個形容詞,叫突如其來的SARS,我們的印象不深,但是我想你們的印象肯定特別深,真是突如其來,那麼帶著這些東西,然後您就進了長辛店醫院了,所看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

  張允嶺:

  因為長辛店醫院等於是,北京市首批公佈的,6家定點醫院之一,它也是惟一的一家,不夠三級甲等醫院的一個醫院,改SARS病院的話,因為這個醫院本身改傳染病院,傳染病院有一個特殊的要求,不像我們平常的醫院,不一樣,連走的道路都不一樣,有很大差別,所以改建起來問題是非常多的,也是非常難的,去了以後,17號下午去了一次,18號去了一天,19號又去了一天,我説的一天一天都是,到晚上都返回了,為什麼返回,第一它正在改建過程當中,(醫院)也是剛剛接到上級的指示,要改建,所以我們只能是返回,(醫院)在改建過程當中,本來説是19號晚上就不回來了,那麼當時因為條件還不是,還沒有達到預期的條件,只好再返回,20號去了,就一直堅持到最後,就沒回來,20號去就再沒回來。

  主持人:

  那時候缺很多東西吧?

  張允嶺:

  原來那個病房,它是一個普通病房,不是傳染病房,所以裏邊包括什麼隔離的通道,污染區 半污染區,清潔區,生活區等等這幾個分區,包括劃黃線,各種消毒隔離的桶,設備等等,這些東西都在擺放過程當中,安裝過程當中,包括空調,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同時在進行。區領導和前線指揮部的那些領導,也都是在現場盯著,乾脆就在那兒呆著,他們也是,我沒具體問過,估計他們那幾天,恐怕連晚上都很少睡覺,連夜幹,真是連夜幹,前半個小時你幹什麼,後半個小時你幹什麼,一個小時以後你完成了什麼,都是這樣的速度在進行,按小時來算,那時給我的一個突出的感覺,那就是一種在打仗,進入戰備狀態了,就是這麼一種感覺,領導和我們進去以後,領導們一個共同的説法,這就是要投入一場大戰,抗擊SARS,這是一場戰役,我們現在所有的人員,進入到這個區域裏的人,都是準備上戰場打仗,都是這個説法。

  主持人:

  不過我覺得當時我們幹活也挺快的,那時候話都很少,然後趕緊幹事,幹完事好回家躲著去,但是那個時候兩位跟我們都不一樣,那時候兩位可是準備真的,要衝到第一線去的。

  張允嶺:

  那個時候那心情,我跟曉梅兩個是一樣的,上去以後,一開始覺得可能是穿脫隔離衣,只要進入角色,訓練合格以後,他們有考試員,考完了,過關了,就可以進一線了,不是,領導要求是穿了、脫了 ,穿了、脫了、穿了、脫了,老是這麼弄,反復練,讓你有一個熟練的過程,而且不要有什麼遺漏的東西,一定要認認真真對待,但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心情也是蠻複雜的,因為那時候又沒有見到病人,穿脫隔離衣意味著什麼,下面將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還是想想下面我開哪個病房,我進哪兒去?

  主持人:

  心裏沒底?

  張允嶺:

  是呀、怎麼弄,一堆的問題,也在考慮,醫生的本能,從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要真見了病人我得怎麼辦,我得有招,也得想這些事,穿脫隔離衣固然是重要的,但不是我們惟一的目的,不能説來一趟我就專為了穿隔離衣,我的目的是治病人呢,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這都是在正經的入住之前,這是一些準備工作,必須要操作的、學習的、訓練的。

  姜良鐸:

  他要去練,都要練。

  主持人:

  當準備工作結束的時候,比如準備進病人了,臨領導們撤走的那一剎那,你是什麼心情,門咣一關,什麼感覺?

  張允嶺:

  20號晚上11點50左右,這時候第一個病人就已經上來了,我們第一批上陣的八個人,我跟二病區的楊主任,帶著六個大夫,作為第一梯隊吧,第一批進駐的,這一扇大玻璃門的外邊,那時候是半污染區,但是因為沒收病人,那個地方相對是清潔的,是清潔區,領導們幾乎全體的領導,前線指揮部的全體領導都在那兒,因為他們是看著我們,幫著我們把衣服穿齊了,第一次穿戴整齊了,而且仔細地檢查,帽子角哪兒不合適,他都親自給你整得整整齊齊,然後站在那兒就跟我們揮手了,因為大家都是在不同的位置上,穿的衣服,有快有慢,我們就先進來了,後來有一個年輕的大夫,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這時候最後一個大夫進來,咣把門一拉,從此就隔離了,因為那邊污染區病人已經上來了,他們(領導)從此再也不許,到這兒來了。

  主持人:

  就是兩個世界了是吧?

  張允嶺:

  不能在那兒,那樣的話指揮部就沒法指揮了,不能搬到這邊來(污染區),肯定是這樣一個要求,後來我們下來以後,到了昌平修養的時候,我們最後進來的那個年輕大夫,後來跟我説,那時候 咣一關,心情特別不好,就覺得這一關,咣一聲,下邊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都不好預計了。

  主持人:

  完了是嗎?

  張允嶺:

  是有類似這樣的想法,但是回過頭來看看,主任都已經和其他的大夫們,都已經和病人面對面了,那我也不怕了,往前走吧,樓道很長的,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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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栗原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