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聞  | 體育  | 娛樂  | 經濟  | 科教  | 少兒  | 法治  | 電視指南  | 央視社區網絡電視直播點播手機MP4
'">
>> 近期報道

跨省賣血暗訪記

央視國際 2003年09月20日 22:10

  在前不久召開的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四次會議上,衞生部常務副部長高強公佈的一組數字,使防治艾滋病再次成為一個關注的焦點。截止到2002年止,全國累計報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已達4萬多例,確定感染者2639例,死亡1047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人數已經排在亞洲第2位,全球第14位。我國進入艾滋病發病和死亡高峰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河南和安徽部分地區的艾滋病感染者中出現了集中發病、集中死亡,他們染上艾滋病最主要的途徑,就是因為賣血。然而《經濟半小時》記者前不久在河南、安徽兩省交界地區發現,這種賣血現象,並沒有因為艾滋病的出現而減少,反而出現了新的賣血村,新的跨省賣血。

  

神秘的血漿站

  目前,我國醫用血液有兩個來源,無償獻血和有償獻血漿。無償獻血主要用於臨床用血,它來自於血站和無償獻血車。而血漿則主要用於生物製品公司,生産生物製劑,因為具有這種商業用途,所以現在獻血漿還是有償行為,由單採血漿站負責採集。2001年,衞生部曾對全國範圍內220家單採血漿站進行了一次大規模清理整頓。關閉59家、停業整頓8家。然而前不久,《經濟半小時》記者在豫皖兩省交界的地區採訪時,卻發現整頓之後,當地的單採血漿站仍然存在嚴重違規現象。


河南固始縣與安徽交界幾個村子的農民
經常清晨五點之前就出門,他們乘坐中
巴車前往安徽葉集賣血漿

  每天清晨,從河南固始縣開往安徽六安市葉集區的長途汽車就會陸續多起來,而且幾乎每輛車都是滿客。乘車的人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從河南被直接送到六安市葉集區。這些人每天這麼早從河南到安徽,並不是去做生意的,而是去賣血漿的。

  據中巴車司機透露,這些人每天五點鐘之前就出來了。

  8月26日,記者跟隨這些去賣血漿的人,登上了從河南固始縣開往安徽六安市葉集區的長途汽車。在車上,記者了解到,這些賣血漿的是河南固始縣與安徽交界的幾個村子的農民,由於他們經常乘坐中巴車,所以司機對他們賣血漿的事非常清楚。

  中巴車司機:“每天能來百十人。”

  記者:“周邊有幾個血漿站?”

  司機:“四個。”

  “除了葉集區還有三個?”

  “是。”

  記者:“在哪兒?”

  “那就遠了。”

  司機告訴我們,兩省交界的地方除葉集之外,還有另外三個血漿站。賣血漿的人在四個血漿站之間輪流轉。

  中巴車司機:“這幾個地方都在一起連着,河南信陽、安徽霍邱縣、安徽阜陽,賣血的人都是這地方的。”

  早晨7點鐘左右,記者跟着賣血漿的人來到了安徽六安市葉集區。葉集是六安市管轄的一個試驗區,在民強中路,一下汽車,我們就看到,馬路邊有幾十個手拿喝水杯子的人,已經聚集在一個大門緊閉的院子外。這就是他們賣血漿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血漿站沒有牌子,即使是在大白天,所有的窗戶緊閉,大門口保安把守,戒備森嚴,如果不賣血漿,根本無法進入。而我們僅僅是因為面孔陌生,不用説走進院子裏面,就是在大門口停一下,站一站都不行。於是,記者以買茶雞蛋為藉口,在血漿站對面的小店停留十幾分鐘。這時小賣店裏聚集了十幾個中年婦女,她們見到陌生人,變得非常警覺。記者意外地發現,這些賣血漿者的胳膊上都有一個紅色的號碼。


賣血漿者的胳膊上都有一個紅色的號碼,
用來排隊等候抽血

  記者:“賣這一次給多少錢?”

  賣血漿者:“七八十元。”

  就在這時,幾個30多歲的男人從血漿站裏出來,一個來賣血漿的婦女小聲地告訴我們,這些人就是他們的頭兒,賣血漿的都是他們帶來的,每帶過來一個人,他們就從血漿站提成兩元錢。話音未落,3、4個賣血漿的頭兒已經圍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的談話,賣血漿的人一下子散開了。為了不引起他們的警覺,我們退到了距離血漿站100米外的傢具店,這裡就成了我們暫時歇腳的地方。

  葉集區居民:“這個血漿站一天最少有兩百人,一般都有四五百人,樓道院子裏都站滿了。”

  周圍群眾的介紹,給這個每天大門緊閉的血漿站增添了很多神秘的色彩。他們告訴記者,即使在離血漿站僅有幾米遠的馬路對面,如果不是來賣血漿,也沒有人可以走進這個大門。不過,時間一長,一傳十,十傳百,這個血漿站的由來,在當地群眾的眼裏也就不那麼神秘了。

  葉集區居民:“你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艾滋病等幾種病傳染得很厲害,他還敢開?現在白天不敢來人。”

  交談中,記者得知,這家血漿站主要是採集血漿。血漿的作用是增加血液中的營養成分和提高人體免疫力。

  人體的血液是由血細胞成分與血漿兩大部分組成。血漿在血液中佔55%—60%,血漿中的10%為溶質,而溶質中的70%為蛋白質。

  血漿站抽取人體內的血漿,然後將有效成分分離出來,送到生物製品公司,加工製成免疫球蛋白、白蛋白等生物製劑。

  記者:“一個人一個月能賣幾次?”

  葉集區居民:“有的人一個月賣13次,基本上兩天採一次,有的歇六天就是很好的。”

  “那人不完了嗎?”

  葉集區居民:“他願意啊,人家五十多歲賣血的都有。”

  “五十多歲?”

  葉集區居民:“五十多歲採一次行啊,有的年輕一點,身體好一點的最多的能採13次 。”

  記者:“嚇人!讓你去你去嗎?”

  “我不去,我們都不去。”

  記者:“來賣血漿的都是什麼人呀?”

  葉集區居民:“都是勞動力多。”

  1996年12月30日國務院發佈實施的《血液製品管理條例》明確規定:國家實行單採血漿站統一規劃、設置的制度。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衞生行政部門根據總體規劃制定本行政區域內單採血漿站設置規劃和採集血漿的區域規劃,並報國務院衞生行政部門備案。

  

河南再度驚現“賣血村”


跨省賣血者在單採血漿站門前等候抽血漿

  國家頒佈的《血液製品管理條例》明確規定,嚴格禁止採集非本區域的血漿,更禁止跨區域賣血。可是在安徽葉集,卻有大批河南來的賣血者走進了當地的血漿站。

  儘管血漿站在當地人眼裏已不那麼神秘了,但是,由於它戒備森嚴,不能靠近,記者無法得知裏面的情況。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血漿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從河南來到安徽賣血漿?這成了我們一個沒有解開的謎。

  為了 解開這個迷,首先就要弄清楚那些賣血者的身份。由於一直沒有正面接觸賣血者的機會,調查一時也陷入了困境。記者只得在葉集耐心尋找接近他們的機會。

  葉集採訪的第三天上午,當地突然下了一場急雨。這場雨的到來,給記者的調查帶來了新的轉機。路上的行人因為暴雨減少了很多,血漿站因此在我們的視線裏一下子變得清晰了。就在這時,一個從血漿站出來的婦女闖入了鏡頭。

  記者:“你是那個村子的?”

  賣血漿者:“我是高鎮的。”

  記者:“是賣血漿去了是嗎?”

  “沒有啊。”

  “我上午在賣血(漿)的地方看到你,賣血(漿)給你們多少錢啊?”

  賣血漿者:“幾十塊錢吧。”

  這名婦女告訴我們,她是葉集區高鎮鄉雙蓮村的。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這是她第四次來賣血漿。然而當記者拉開這名婦女的右臂時,卻看到她胳膊上至少有5個清晰可見的針眼,舊的針眼旁淤血未退,新的針眼還在滲血。

  記者:“上次是什麼時候採的?”

  “上次我記不清了,反正半個月我來一次。”

  在記者的追問下,她終於説出了實情。

  記者:“多長時間採一次?”

  “一個月可能採四次吧。”

  這是記者第一次與賣血漿者的正面接觸,但這次接觸卻使得血漿站和賣血漿的頭兒對我們的防備更加嚴密了。這次不僅調查再次陷入了困境,就連行動也受到監視。不得已之下,記者離開了傢具店,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吃店。七點剛過,一輛沒有牌照的中巴車,在血漿站門前停下,車上又下來一批人。根據前幾天的調查,我們初步判斷,他們是來這裡賣血漿的河南人,和他們近距離的接觸,成了我們調查異地非法採集血漿的關鍵。這時,餐館裏吃早飯的人陸續多了起來,一個留着小鬍子的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就在記者轉身坐下的瞬間,他上衣口袋裏的一盒河南産的香煙,使我們判斷他可能是河南人。我們以業務員了解血漿供應市場的一些情況與他攀談起來。

  知情者:“你找我算找對人了,葉集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記者:“我看你兜裏的煙是許昌煙,我就知道你是河南的。”

  小鬍子告訴我們,他就是河南固始縣人,每天天不亮的時候,他都會乘坐中巴車來葉集做生意,和那些賣血漿的人非常熟悉。當我們提出要尋找貨源,給他提成時,小鬍子顯得很興奮,欣然答應帶我們去河南固始縣尋找賣血漿的人。

  知情者:“50公里沒有一個賣血的。”

  記者:“為什麼?”

  “不賣,這是習慣。60公里到70公里開外的地方則是一群一群賣血,那裏的人多。”

  20分鐘後,記者和小鬍子一起登上開往河南的長途汽車。3個小時後,到達河南省固始縣。在固始汽車站,幾個經常在葉集血漿站門口組織河南農民賣血漿的人認出了記者,於是,把小鬍子叫到了一旁,警告他不能把我們帶進村子。這時,小鬍子猶豫了,為了打消他的顧慮,記者安排他吃了一頓中午飯。

  記者:“你們這個地方賣血(漿)的人怎麼這麼多?”

  知情者:“窮呀。”

  “賣血漿能掙幾個錢呀?”

  知情者:“一家子四五個人都賣血漿。”

  “四五個人一年能掙多少錢?”

  “四萬元。”

  吃飯時,聽到我們在談論賣血漿的事,飯店的老闆娘也過來插話,交談中,我們已經感覺到,賣血漿在這裡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飯店老闆娘:“那些賣血漿的絕大部分都是女的,好大年紀的也都過來賣血漿,早晨一過來那麼多的人。”

  記者:“你也知道賣血漿的事?”

  “有時候在這坐著,聽他們説的。好像都是賣血漿的,一坐就是好些人。”

  記者:“幾十人?”

  “七八十人在那圍着。”

  午飯後,沿着長途汽車站旁邊的一條小路,小鬍子帶着記者來到固始縣楊集鄉張鷹村。

  河南固始縣農民:“偷偷到葉集那邊去賣,每天早晨三點多走,下午四五點多就回來了。 每天都去兩車人,我們這裡抽血漿的太多了,人太窮。”

  記者:“這裡周邊還有幾個村?”

  “那多了。附近有四個村子,每天早晨起來是兩小中巴車,一車坐30多人。”

  記者:“假設説你們到這個地方來賣血漿,這兒的派出所管嗎?”

  河南固始縣農民:“我們當地人都不敢説我是賣血的,害怕有便衣警察。”

  這個村民告訴記者,其實賣血漿的人很清楚,這種跨省賣血漿是違法的,當地的警察經常上路檢查,打擊血頭和這些非法賣血漿的人。所以賣血漿在這裡非常隱蔽,如果陌生人來問,是沒有人告訴你實情的。周邊的幾個村子,賣血漿的人非常多,你賣我也賣,不僅比着賣血漿,還比着誰賣的錢多。

  河南固始縣農民:“我們這個村還不是最多,那邊村子就太多了。賣血就是像我們幾個你去我也去,我去你也去,連貫性地都去了,弄上一個車子。”

  記者:“大概能有多少人?”

  “大概80%的成年人都以這為生。學生不可能,老太太老爺子也不可能了。反正是一般的家裏都像我們這麼大歲數的,兩口子都去賣血。”


記者在河南固始縣賣血漿者家中與其交談

  由於有小鬍子帶路,所以村民儘管心存疑慮,但還是帶着我們去尋找賣血(漿)的人。20分鐘後,記者來到楊集鄉陳集村,見到了一個,一天前剛在安徽葉集賣過血漿的婦女。

  記者:“第一次採血的時候,你怕不怕?”

  河南固始縣農民:“有點怕。現在不怕了,針扎一下,麻一下疼一下子就沒事了,把血抽出來分離後的血液也是從這一側回,就扎一個,不用把針拔掉。”

  記者:“採一次要多長時間?”

  “快的五分鐘左右,慢的要十分鐘。”

  隨後,記者讓她伸出胳膊,我們看到,她的雙臂留下的針眼密密麻麻。記者大概數了一下,針眼加起來能有10個。她告訴記者,每次被抽完血漿後,都會頭暈,回家後吃幾個雞蛋補一下就行了。

  正説着,又跑過來一個村民,他的一隻胳膊上針眼就有七八個,而且清晰可見。

  河南固始縣農民:“他就不敢説實話,我跟你説實話。我們一個人一個星期就敢去兩趟。”

  採訪時,記者了解到,《血液製品管理條例》中已經明確規定:嚴禁單採血漿站採集非劃定區域內的供血漿者和其他人員的血漿。

  所以無論是河南固始縣的農民去安徽賣血漿,還是安徽六安市葉集的單採血漿站採集河南人的血漿,都已嚴重地違反了國家的規定。

  那麼,這種頻繁的賣血漿究竟會給賣血者和整個社會帶來哪些危害呢?9月12日,記者來到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艾滋病預防控制中心。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艾滋病預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孫江平:“這不是一個正規的行為,一旦發現,不管是哪個地區或哪級政府都應該堅決打擊。因為到了外省,採血採漿站採血是沒有管理,放任自流的,很容易把疾病從一個地區帶到另一個地區。”

  記者:“目前,在我們國家艾滋病患者的基本情況是什麼樣的?”

  孫江平:“我國一開始艾滋病感染是從雲南、廣西、新疆那邊的吸毒人群比較多,後來1995年前後,在中原,以河南為中心的幾個省裏,由於採血單採血漿比較集中而出現了艾滋病感染。這批病人按時間推算,現在到了發病高峰了。由於這批人群的存在,所以我們國家進入了艾滋病的發病高峰。”

  記者:“在艾滋病的傳染渠道中,由於賣血而感染的比例有多大?”

  孫江平:“咱們國家對艾滋病疫情估計或分析一般有兩類數據:一是報告人數;另外一個是估計人數。我國現在報告的數字有四萬多人,由於非法或不規範的賣血賣血漿的人群感染的人數是佔報告人數的20%。”

  

重拳出擊 打擊跨省賣血現象

  安徽六安市葉集血漿站的行為,明顯違反了國家嚴格禁止採集非本區域血漿,以及獻血漿時間間隔不得少於15天的規定。《經濟半小時》記者很快將這一情況向衞生部有關部門做了反映,9月16日,由衞生部和公安部組成的聯合行動組抵達安徽。經過周密部署,9月18日上午8點40分,聯合行動組在當地衞生、公安部門的協助下,對安徽省六安市葉集單採血漿站進行突擊檢查,重點檢查這家血漿站是否存在跨區域採漿和頻繁採集血漿的現象。《經濟半小時》記者同時也跟蹤了這次突擊檢查的全過程。

  檢查人員首先來到一家血漿站的血液科,提出查看獻漿員每次獻漿時間的檔案記錄,但在這個單採血漿站,所有獻漿員的檔案記錄全部是空的,並且檢查人員意外地發現,微機中的備案登記記錄絕大部分在檢查當天凌晨3點鐘已全部刪除。細心的檢查組專家,在微機的回收站一欄中發現了細節,並當場將信息還原,一個叫葉慶華的人闖入專家的眼睛,這個叫葉慶華的人,在不到20天裏共獻血漿3次,但是身份證卻出現3個號碼。為了弄清真相,檢查人員隨機抽出包括葉慶華在內的,19個葉集區管轄的獻漿員檔案,並在當地公安部門的配合下,對獻漿員姓名、身份證號碼進行核實,其結果是 19個身份證,只有8個是真實的,其餘11個根本不存在。

  安徽葉集居民:“在葉集牽牛鼻子的那種人弄身份證回來,給賣血漿的人用。用了之後,再給那個牽牛鼻子的人錢。”


背對鏡頭的這幾個人是專門介紹人家賣
血漿的聯絡員,他們每拉來一名賣血漿
的人,就能夠從血漿站拿到2元錢的提成

  在葉集血漿站,記者看到了一份聯絡員的領款記錄,上面有近20名聯絡員,這些聯絡員每拉來一個獻漿員,血漿站給他2元錢的提成。檢查人員為其中一個名叫任厚旺的聯絡員核實了8月9日至9月16日的領款金額,共計817元,也就是説,在一個半月的時間裏,共403人次通過他介紹來獻血漿。

  採訪時,記者了解到,葉集單採血漿站是在今年3月份,從安徽省霍邱縣遷移過來的。霍邱單採血漿站,在2001年,國家清理整頓時,因為環境差以及跨區域採集血漿等問題,被國家衞生部宣佈停業整頓。而後,當地衞生部門曾向衞生部申請恢復經營,衞生部沒有批准。今年3月,霍邱單採血漿站搬到葉集,更名為葉集單採血漿站;4月15日,經安徽省衞生廳批准,葉集單採血漿站正式經營;8月9日,安徽省衞生廳在對全省的單採血漿站大檢查時,葉集單採血漿站因獻漿員管理問題,被責令整改。

  安徽省衞生廳醫政處馮書禮:“這次聯合行動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機遇。我們會借助這個機遇,進一步找一些證據進行調查,按照刑偵的程序以及有關法律法規的規定處理這個問題。”

  昨天,衞生部和公安部聯合行動小組的檢查人員,已經回到北京。行動小組的專家在葉集和當地衞生防疫部門一道,對血漿站採集的血漿進行了艾滋病化驗,結果全部呈陰性,沒有攜帶艾滋病病毒。雖然,這家血漿站的血漿質量目前還沒有發現問題。但是對於他們的違規行為,衞生部表示一旦核實,將會嚴懲。而安徽省衞生廳和公安廳將在兩部聯合行動組突擊檢查的基礎上,組織專項調查組,徹底清查葉集血漿站的違規情況。

  《經濟半小時》記者:王亞丹 李慧

(編輯:劉琼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