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神韻
央視國際 2003年06月23日 15:56
作者 韓冰 潘秋晨
當曙色從天際瀰漫開來,布倫托海在晨曦中泛著神秘的波光,它從雄山大漠中升騰起一片浩蕩的水泊,變幻出四季莫測的誘人魅力。它有人們理想中的水草豐美、魚米滿倉,也有傳説中的愛情長久、一世安康。這就是沙漠中人們所期待的幸福天國——福海。
每到四月,福海的山山水水在沉睡了一個漫長的冬季之後,開始萌動生命的芽簇……
在中國新疆北部與蒙古國交界處,額爾齊斯河迤邐出境,向北流入北冰洋,而同它平行西流的烏倫古河則流經黃金峽谷——阿爾泰山谷,流經福海,最後注入布倫托海。山流清醒,草木轉綠,各種蓬勃的小生命在自然寧靜的春光下復蘇並忙碌起來……
在烏倫古河谷冬牧場蟄伏了一個冬天的哈薩克人,被春天喚醒了,他們趕著大尾巴羊群,開始向阿爾泰山前的丘陵地帶轉場。每年的春、秋轉場,像一個符號給季節描上了清晰的輪廓。
古老的烏倫古河匯聚了蒙古國境內布爾根河和阿爾泰黃金山南坡青格裏河消融的雪水,直奔布倫托海。這山水的雄奇奔放與這片土地上的民族一同構成了它特有的寬博宏厚,而正是這天地間回蕩的浩浩靈性,築就了沙漠中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奇跡——烏倫古湖。
“烏倫古”據説出自蒙古語,“雲霧”之義,是我國十大內陸淡水湖之一。春天擦拭烏倫古湖寶鏡似的冰面,“八百里洞庭”般浩蕩的水泊籠罩著繚繞的輕紗。千百年來,就這樣靜靜地橫臥在沙海之中。有著被稱作“母親湖”的美譽。
布倫托海真正的魅力在於它的夏天,這時的它既有深居亞歐腹地乾旱沙漠區大海的氣度,又有內陸湖泊的清麗靈秀。那捉摸不定的神奇,使它時而浩瀚無極,時而婉約多情……沙漠中的人們,對這樣一片汪洋的水域,虔誠地驚嘆為“天賜之海”!
也許正是上天的恩賜,福海不但水草豐美,而且魚類和鳥類資源都極為豐富。這裡有魚蝦滿倉的富饒,有鳥兒棲息、繁衍的自由,更多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幾十種鳥類、數萬隻水鳥群棲群遊,毫不懼怕來來往往的人們,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水、鳥、人就這樣世世代代與世無爭、和睦相處,形成了一個鳥兒的自由王國。
由於十幾公里長的溝谷中原始、自然風貌未遭到任何破壞,每年六至九月間,數百種蝴蝶匯集於此,雲蒸霞蔚,神秘莫測的蝶泉谷成為金塔斯草原一道令人驚羨的人間奇景。
由於受西伯利亞冷空氣的影響,福海的秋天來得快、來得急。驟然的降溫,使溝谷中滿樹的秋葉紛紛零零。“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秋,使一切變得冰清透明,變得高遠澄澈。
歷史上,福海曾經是眾多民族縱馬馳騁的戰場和牧場,也曾是西域通往中原北大道的交通要塞。遊牧人在這些裸露的岩石上刻下他們幸福的回憶,任時間沉澱出恒永不變的草原文化氣息。蒼穹與大地是如此的貼近,時間,順著牧人轉場的鐘擺再次指向秋天。哈薩克人按著季節的方向開始一年中的第二次轉場。
秋天平和的陽光擁抱著從容、悠閒的大草原,哈薩克人在忙碌了一個夏天之後,開始在秋天屯積著收穫。
秋天,迷離著越走越遠,似乎要躲到山的那一邊去。漸漸地,只剩下秋風斜倚著平靜的烏倫古湖。鳥兒們遲遲的還沒有南去,也許是眷顧著家園?也許在搜尋與人類的親昵?“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黃燦燦的蘆葦搖曳著煙波浩淼的秋色……
此時的烏倫谷湖安詳地緊挨著赫色的山地,雅丹地貌造就了雄奇與柔美的山水融合,山有山的厚重,水有水的飄逸,水天相連,波光鱗鱗,一碧萬頃。天光雲影共徘徊,秋天在冬季到來之前綻放出它所有的光彩。晚雲在暮靄中低語,當夕陽的最後一抹余輝沉入湖底,夜色已分不清水天一線。漿聲燈影、夜闌人靜。又把你帶到一個千里冰封的雪國。
春天遠了,秋天去了,但生命依舊、熱情依舊。
哈薩克青年像冬日的太陽,散發著青春的光和熱。兩個相愛的青年只有接受了烏倫古湖嚴寒的考驗,才能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侶。攝氏零下40度的嚴寒使整個福海銀裝素裹,而哈薩克人對幸福的執著就像冰層下的嫩芽,其樂無窮。
福海冷暖季節的差別很大,冷季長達7至9個月,儘管冬季漫長,卻似乎磨礪了人的意志。春的嬌美、夏的浪漫、秋的華貴、冬的純凈,可以説福海之美是厚積而薄發的美,它的冬天尤其顯出了它的本色。
“寧靜以致遠,淡泊以明志”,一幅山色有無的水墨畫,不著一色已勝似萬紫千紅。福海的冬天凈化了一切色彩,過濾了所有的喧囂,它把這個3.65萬平方公里的世界整個包裹起來,悄悄地為來年醅釀著久蘊的幸福滋味。
超然物我的境界褪變出原始的永恒,萬籟俱靜中是春天的祈盼,悄然流淌著生命的律動……
當地的人們愛護著自己的家園,決心使福海永遠成為幸福寶地。
人世間的來來往往抵不過大自然的真實永恒,如果尋找的過程是幸福的,那麼,福海必定是踏遍千山萬水的旅程中,最有神韻的一站。
等待春天的心情是喜悅的,歲月的更迭讓我們的追求歷久彌新,而生命的歡樂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永無止境……
12月18日22:02(三套)播出,歡迎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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