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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
龍永圖 博鰲亞洲論壇秘書長
任正民 湖南省望城縣芝字港村委會主任
專家:
溫鐵軍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院長
梁希森 希森集團董事長
羅成友 《重慶日報》記者
選手團:
孟慶喜 江蘇省徐州市賈汪區馬莊村黨支部書記
蘭智權 福建省武夷山市五夫鎮典村黨支部書記
徐冬青 江蘇省江陰市江陰鎮黨委書記
主持人:好,謝謝現場的各位朋友。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大家好,這裡是新農村策劃會,歡迎各位的光臨。
這些天來,我們的新農村策劃會是馬不停蹄,接二連三地在開。如果在前兩天,您也跟我們一塊開會的話,您會發現,前三天我們的新農村策劃會似乎關心的都是中國北方的農村,你看,我們跟著趙本山去了他的東北老家,然後我們又看到了張維迎陜西老家的獨特風光,同時還感受到了潘石屹甘肅老家的特別風情。我覺得今天,咱們的新農村策劃會也該換一換視角了,大家把目光投向長江以南,我要給大家介紹一個,三湘大地上的普通的小山村。來,我們一塊看一看。
主持人:和任何一個普通的中國農村一樣,剛才我們看到的這個小山村一樣有著濃濃的純樸的民風,但是這個普通的小村莊跟前兩天我們在開新農村策劃會時候看到的村莊一樣,雖然村莊很普通,可是她也誕生了一位不普通的人物,這就是我們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博鰲亞洲論壇的秘書長龍永圖先生。今天我們的新農村策劃會請到了龍永圖先生和他所在村的村長,來,掌聲歡迎他們。
主持人:來來來,村長,您好,您好。龍先生,您好,來。這是剛才我們進場的那一刻,道兒有點狹窄,但是這龍先生還是把村長先隆重地給推了出來。其實剛才我們大家都被你所在的那個小山村的風光所吸引,他們可能都沒有想到我們要把您請到這兒,您看到了自己農村家鄉的風光了嗎剛才?
龍永圖:看到了。
主持人:很親切吧?
龍永圖:很親切。
主持人:其實龍先生對我們大夥兒來説都非常熟悉了,我們的村長是今天第一次透過我們的新農村策劃會跟大家見面,給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
任:好的,我來自湖南芝字港村
主持人:來,我們掌聲歡迎任村長。
主持人:村長開會之前,是不是就特別習慣清一下嗓子,這一清嗓子好像讓我覺得要開始唱花鼓戲了,您會不會呀?唱兩句讓我們的龍部長感受一下。
任:我不會唱。
主持人:無法唱,會唱嗎?
任:會唱兩句。
主持人:會唱啊,那龍部長,我們一塊來感受一下這個鄉情好不好?
龍永圖:好的。
任:是這樣,唱我們當地的山歌好嗎?
主持人:好,最好了。
任(唱)……… 04:59
龍永圖:唱得比説得好聽。
主持人:龍部長的評語是,唱得比説得好聽。其實今天你是不是第一次見到龍先生?
任:我今天親眼見第一次。
主持人:你今天不僅親眼所見,而且你們倆親密無間。跟電視上看到的龍永圖先生有什麼區別沒有?
任:我電視裏面看到我們龍部長少有一點皺紋了,但是今天我能夠親眼和我們的部長見面,與電視裏面見著比較年輕了,煥發風光。
主持人:咱們村長還真能説話對不對。
龍永圖:他沒有見著我,因為什麼呢?因為他現在是大村長。
主持人:現在大村長了。
龍永圖:去年我們那個地方的三個自然村並成一個大村了,我們那個村是個小村。
主持人:村長陞官了是吧?
任:村擴大了。 06:05
龍永圖:所以原來那個村子名字變化,也很多的,開始我們村叫做(瓦窯堂)?????,後來又變成(銀盤村),現在又搞成芝字港村。
主持人:行政區劃不斷地在變化。
龍永圖:所以我小的時候,我那裏的老人都叫我瓦窯堂的貨,就是從瓦窯堂生産出來的貨物,那麼這個瓦窯堂的貨現在已經出口了嘛。
主持人:已經出口了,至少是賣出了自己家鄉的小山村。其實説到山村的生活,我們看到龍永圖先生依然有著那種深深地眷戀,當然我們的村長也是特別自豪,我們帶著對家鄉的這份厚愛一塊坐下,開我們今天的新農村策劃會,來,有請兩位,請坐。
任:謝謝。
主持人:其實龍先生,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小時候在農村的那段生活對未來你的成長、你的工作,有著什麼樣的一種影響呢?
龍永圖:應該説影響是非常深刻的。由於我們中國是一個農業社會,可以説現在城裏面的所有的人或者絕大多數人都是從農村來的。
主持人:對。
龍永圖: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都是從農村到城市務工的打工仔、打工妹的後代,只不過是有些他出去得早一點,有些出去得晚一點,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打工仔、打工妹的後代。我出生的這個農村,當時應該説是在湖南,現在不算太遠,那個時候坐船要坐七八個小時才能到,從長沙到那個地方。因為我出生在1943年,正是抗戰時期,兵荒馬亂的,那麼我父親也算是一個打工仔,他在農村裏面讀了一點私塾,然後又到長沙,念了一個什麼會計專科學校,最後就在湖南的一個小縣城裏面在稅務局裏面謀了一個小差事。我出生的時候,他正好在(內陽)08:23,有一個內(內陽)吧?內陽縣這兒工作,因為當時兵荒馬亂,所以我母親快要生我的時候,在城裏面待不住了,就送到了我出生的這個村莊裏面,到了這個村裏面,我母親就在這兒住了好幾個月。後來出生的時候難産,三天兩夜生不下來,當時那個接生婆感到無能為力了,沒辦法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因為當時在很偏僻的一個農村這時候我隔壁的一個農民,是個男的,照道理來講,男的是不能進産房的,但是當時已經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我外公外婆就在外面祈禱上天了請求幫忙了。
主持人:都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龍永圖:沒什麼希望了,他説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去試一試。後來就是這麼一個農民,到了這個産房裏面,用膝蓋頂了我母親的背好幾下,頂得很重,一傢伙就生出來了。所以這個農民確實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後來因為是那麼長時間的難産,所以生出來以後,我母親是精疲力盡根本沒有奶水。
主持人:那怎麼辦呢?
龍永圖:所以我們隔壁的一個劉家的一個老太太,當時才三十歲,今年已經九十三歲了。我前年去看到她,還拿著紅棗嘟嘟地跑出來。
主持人:顫顫巍巍地出來。
龍永圖:就是剛才你們在片子裏面看到那個老太太,就是這個老太太。
主持人:就是這個老太太啊。
龍永圖:她的孫子,因為本來想請她來的,但是九十三歲 怕路上有問題,所以她孫子就代表她來了。
主持人:歡迎你,來。
主持人:我們想問問您,奶奶現在身體還好嗎?
:她現在身體很好,她每天都能吃那麼一兩碗飯,每天還出去走動走動,活動活動。
主持人:她知道你要來北京會見到龍永圖先生嗎?
:知道,她準備自己親自來一趟,因為龍部長是她牽掛的人,所以我代表她,她説她不能親自來就讓我代表她來完成她這個心願。
主持人:我想你的奶奶在那一刻見到龍永圖先生的時候,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跟您説的,您還記得她跟你聊了一些什麼嗎?
龍永圖:她就指著一個祠堂的後面的一個房子,你就生在那兒,你生下來哭得聲音很大,當時我們就覺得
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主持人:這農村的説法就可以當大官了。
龍永圖:她很高興,當時我喂你奶的時候,你經常哭,哭的聲音很大。我出生下來就是吃她的奶長大的。我們平常都説,我們是吃老百姓的奶長大的,我這個是貨真價實的。
主持人:在你身上是真的驗證了。後來有沒有找機會再回到村子裏去看一看。
龍永圖:所以那麼多年來,當時我父親説,你這一生有兩個恩人,一個就是接生的那位,還有一個就是做你奶娘的這位。他説你無論如何要回這個村,去找到這兩個恩人。因為那幾年談判很多,所以也沒有時間,所以談判結束以後,中國入世以後,找了個時間去了這個村。
主持人:完成了一個大任務之後,去還自己的一個心願。
龍永圖:因為我一直拖,所以當時我父親很不高興,在他臨終之前還提這個事情。我覺得這個對我來講是一筆人情債,所以正因為有一種,對鄉村的一種情感,後來在我的工作當中,我始終是很難忘記的。所以我在入世談判,你們看過我一個錄像片,就是關於當時我們中國和美國談判,最困難的就是關於農産品的。
主持人:農産品。
龍永圖:對,當時我説無論如何在其他問題上都可以讓步,但是在農業的問題上。我們不能讓步。因為我們非常知道,我們中國的農民之苦。
主持人:我想上一次您回老家的這一趟除了像您剛才告訴我們的敘敘舊、重新見一些恩人,是不是又一次很深刻地、很真切地、很近距離地體驗到了農民的這種苦。
龍永圖:是,因為當時這個農村我們記憶當中的農村,或者説在我身上發生的這種事情實際上是當時農村一個非常典型的這樣一個情況,也就是説離城裏面非常遙遠,缺醫少藥,生活水平很低,沒有一個接生的醫院,不可能的,根本沒有接生的大夫,完全是靠鄉下的接生婆。鄉下的接生婆又不行,然後我生下來也沒別的吃的,所以整個農村給我們的印象就是這麼一種非常貧窮落後的印象。所以我就感到,像我們這樣一些城裏面人,如果是忘記了自己這個根,那就是説應該忘記了本,我們每一個城裏面的老百姓大多數來講都有一定的支持農村的這樣一種能力,只要有這種願望,只要有這種心願,所以我就覺得怎麼樣形成一種良性的城鄉互動,強調城市對農村的支持,強調城裏人怎麼反饋農村的鄉親們對自己那麼多年來的這樣一些支持,祖祖輩輩的這樣一些支持。我認為是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主持人:我相信您説的這點一定是説出了我們村長的心裏話,村長,剛才龍先生也談到了,今天農村發展面臨的一些困難,有沒有什麼你看到的困難特別希望在這裡補充出來的。
任:現在叫社會主義新農村嘛,像我們那裏比以前是有點變化,但是變化還是有點問題的,什麼樣的問題呢?村企,企業的經濟基礎不牢。
主持人:經濟基礎不牢。
任:而且集體經濟底子相當比較脆弱,相當比較薄弱,那麼説只要把地方的基礎建設搞上去以後,才能借有關政策借有關專家借有關行家引資進來,在地方能夠辦理小型的集體企業,這樣就帶來集體經濟,有待發展。
主持人:我想問一下龍先生,我們知道您在工作當中其實會跟很多的企業家打交道,有沒有跟您比較熟悉的企業家你説,其實你可以到我們村子裏去投資去發展,有沒有跟他們提過這方面的建議?
龍永圖:我沒提過,還是要從實際出發。當你作為一個大企業家,你投資一個大的農産品加工企業,一下子就把周邊農村都搞起來,這點我認為是贊成的。但是你要是我們這個村長,這個村長那個村長都去搞一個,我們那兒生産大米,我們就搞一個什麼爆米花工廠,那不行的。
主持人:但是我剛才注意到我們在談招商引資的時候,村長的眼睛都放光芒了,因為可能是心裏非常渴望的,你是不是其實也很想説咱們村子裏也有一些企業家能夠過來給我們投點資,創辦一些企業?
任:我有這個想法。
主持人:這個願望迫切嗎?
任:比較迫切。
主持人:才比較迫切,如果你是很迫切,我們説不定現場就能解決了。我再問一次,迫切嗎?
任:非常迫切。
龍永圖:但是這個願望和這個實際經常要進行非常認真地研討。
任:可以,可以。
主持人:既然龍先生説認真研討,我覺得我們今天新農村策劃會是一個認真研討的好機會,那這樣,我們在現場有很多人願意給你出謀劃策,因為在現場所有來參加我們策劃會的朋友,對於新農村建設都非常地關心。而且很多人可能都有過親身的實踐,我們設了三個特別席位,待會兒要讓他們來闡述。在今天節目結束的時候,你可以從他們三個或者他們背後更多的人以及我們這邊更多的人當中的見解,選一個你認為對自己未來的工作最有幫助的人,給他發一個聘書,讓他到我們村子裏來當一個顧問,能夠經常給我們出謀劃策好不好?
任:好的。
主持人:這三位現在重擔開始挑在肩上了,我們聽一聽你的底氣來自何處?
孟慶喜:我們從1988年組建了一個農民樂團,使我們馬莊出了名,但是馬莊村出了名之後,我這個黨委書記就改了姓。
主持人:為什麼改了姓呢?
孟慶喜:就是現在只要有社會活動大概概率要在40%左右都是喊我馬書記。
主持人:馬書記,其實您本身不姓馬。
孟慶喜:事實上我姓什麼,是孟子的孟,歡慶的慶,喜呢,也就是春節時候家家門口都貼了出門見喜,那個喜字
大家見了我就是出出門見喜,就等於。
主持人:歡迎您來到我們今天的新農村策劃會,但是您真的有信心能夠接過這個聘書到我們任村長所在的村莊去當顧問嗎?
孟慶喜:我應該是努力去爭取,不願意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嘛。
主持人:來,我們再給你鼓鼓勁。還是比較低調的,雖然很有信心。旁邊兩位,誰來給我們先介紹?
蘭智全:我是蘭智全,來自風景秀麗的武夷山市,我是武夷山五湖鎮點春村的書記(9:05:)歡迎大家有機會,到武夷山旅遊觀光的時候,我非常願意為大家服務,謝謝。
主持人:來,我們第三位嘉賓。
徐:我是來自中國第一村,華西村所在的江蘇省江陰市。那麼江陰有它的特點:江陰鎮是全國萬分之一的土地,千分之一的人口,創造了全國二百分之一的GDP,擁有全國百分之一的上市公司。所以歡迎大家,到江蘇江陰來做客,謝謝。
主持人:徐書記的潛臺詞就是説,你看我列舉一串的數據告訴你們,我們那兒招商引資其實做得很好了,所以待會兒如果要聽這方面的建議,還是得選我。這三個人的大比拼,現在就要開始了。但你們真正有什麼樣的絕活能夠提供給我們的村長呢?誰有什麼好辦法?
徐:我先講。
主持人:好,你先講。
徐:我首先提一個比較大膽的設想,任主任,我想首先龍部長,沒徵得你同意,我想給你這個村的村名改一個名字,把村名改了,應該叫龍永圖村。
主持人:龍永圖村,這有什麼好處呢?
徐:這個我覺得應該是提高它這個村裏的知名度我剛才看了一下這個介紹叫芝字港村。
任:對。
徐:這個可能在全國很少有人知道,芝字港村在哪?
主持人:不太容易記憶。
徐:那麼龍永圖,大家都知道,WTO首席談判,博鰲論壇的秘書長。所以我覺得換這個名字之後,不光好像是這三個字,而且我知道望城縣是雷鋒的所在地,我覺得能夠讓全國人民都知道這個地方,它是出人才、出智慧、出思想 出道德,是一個對於我們今後要來投資是一個很好的投資軟環境的地方。
主持人:我們的當事人陷入了沉思,一言未發的。
徐:但是很冒昧,沒有徵得龍部長的同意。
主持人:不過我們是感謝你,在這個策劃會當中盡心盡力地出點子,這純粹屬於點子階段。來,還有誰有什麼好的辦法。
孟慶喜:剛才我聽任村長還有龍部長的介紹村裏邊情況,我看他這個村裏面情況,就跟我二十年前當村支部書記那個情況差不多,甚至比我當支部書記還好一些。因為我干支部書記時候,我那個村窮什麼程度呢,就是集體,也像他那個村似的沒有一分錢的積累,叫“集體還剩個殼子,書記還落了張桌子,會計還剩個戳子,債務還留了一沓子”大概是欠國家四十六萬塊錢的貸款,當時組織跟我談話,我跑了半個月,嚇得,沒敢回來,以後我幹了這個支部書記,所有他這邊經歷過事情我那兒都有。我們面臨的最大的困難,就是資金的問題。
主持人:你沒有告訴我們有什麼樣的辦法。
孟慶喜:我認為就是要利用當地的資源優勢,特別像他這個村,我剛才聽了,可以搞農副産品的延伸鏈,農副産品深加工。
主持人:我是企業家,我可能會質疑,這是你自己説得那麼好,你那麼偏遠我幹嗎要去,你憑什麼吸引我去。
孟慶喜:那這裡面就有一個什麼問題呢?就是一個環境的問題。投資的環境要好。你比如講,我到你那個地方辦工廠,你最起碼連(三東一平)的條件都沒有(23:05:)我幹嗎到你那個地方去?這裡面就有一個必須要有集體的積累。
主持人:那你覺得咱們這個村子應該怎麼樣做才能夠把錢吸引來,把企業家吸引到這兒投資。
孟慶喜:這個途徑有好多途徑,一個就是外出打工的人員有選擇地吸引他們回來。
主持人:好,外出打工人員,他們掙了一筆錢,吸引他們把這個錢,投到自己的老家來。
孟慶喜:對。
主持人:這是你的辦法。
孟慶喜:再者就是利用當地的資源優勢去招商引資,這個必須是依託當地的資源優勢,你沒那個資源你説來我這兒開金礦,這是不可能的。
徐:我來插一句。我想和芝字港村的任主任我們應該加強溝通,對口交流,一方面,我覺得剛才看了介紹
你這個村裏面自然資源比較豐富,環境比較優美,空氣比較清新,而且我看比較適合打造休閒農莊。
主持人:在那兒開辦一個農莊。
徐:而且據我了解離長沙市區可能也就二十公里,所以我覺得我們對口交流,就是我可以把我們的企業家我想三月份左右,我把我們的企業家帶著一二十個企業家到你那個地方去考察學習一下,了解一下當地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我們能夠到那個地方來投資的一種意向和可能。
主持人:孟書記,你看在你謙虛的時候我們徐書記又加了一把溫,已經又在村長心裏留下好印象了,你再不説這一輪我估計這個處境比較危險了,趕快把你的好招貢獻出來。
孟慶喜:剛才我聽他們介紹,昨天我跟他們書記還有任村長已經接觸過,他就説他現在已經搞了一部分花卉苗木,花卉苗木我認為應該,他現在説有一百多畝對吧,它離長沙市又這麼近這麼好的市場應該把它做大了。就是辦一個什麼呢?就是搞一個苗木公司,讓大家用入股的形式搞一個苗木公司,這樣的話既能增加集體的積累
還又解決了一部分人就業,還又能賺到錢。
蘭智全:插一句。
主持人:來來來,我就期待你了。
蘭智全:是這樣的,我覺得要建議我們這個任村長詳細地來尋找我們村外出的能人,包括曾經在這個村待過的,就像我們龍部長這樣的名人,甚至以前在這邊插隊的什麼知青等等,這些都是能人。有很多在外面都很有成就了,事業做得很大了,可以通過排查,認真地尋找,看看這些名人現在在哪。我們再逐一地跟他取得聯絡,請他們回家鄉,到這個地方發展做貢獻。我這邊我的一個做法,我這個村莊應該也算比較偏僻,原來我進村的時候村財政收入,跟我們任村長那邊是一樣的,村財政收入就是四千九百元錢,村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産業。村部也是破破爛爛的,什麼都沒有。在通過尋找,我們本村出去的能人的時候,其中我尋找了在全國打工的流動黨員
他在那邊做得比較好,後來幫我引進了一家礦業,因為我那邊剛好有一個叫(甲長斯礦)的資産,通過他搭橋引線就幫我引見了一個老闆,幫我把這個礦業做起來了。既解決了村財政收入,也解決了我們當地勞動力的就業。
主持人:我們來問一問村長,你剛才聽了那麼多的建議,你能給我們悄悄透露一下,你比較喜歡誰的建議嗎?
龍永圖:你想想,我先講講,你最後拍板。
主持人:他現在還沒到拍板的時候。
龍永圖:選哪一位做顧問,他最後拍板,但是在他拍板之前,我講一講,可不可以。我覺得對農村來講,怎麼樣來把這個農村搞富,還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這個家鄉是一個,當時叫三不管的一個地方,交通很不方便它是在湘潭、漓江?????,還有望城縣,這個村就在這三個縣的交界地方,就是叫三不管的地方。所以沒有什麼經濟的地源優勢,所以你説要它招商引資,搞什麼項目的話我估計比較難,有點難,現在這個階段也比較難,所以我就覺得什麼事情都要按照市場經濟規律來做。招商引資,你知道為什麼招商引資,即便説是動用龍永圖的品牌這個牌子值幾個錢,我要賺錢才是硬道理對不對,他也許熱心一陣,龍部長,看你的面子我們去投資了
過了兩年一看,根本沒辦法收回成本。
主持人:看來這還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龍永圖:所以我就説是不是説我謙虛,不要用我這個牌子,從我報恩這點,我是完全不同意,這個牌子沒什麼用,沒什麼了不起,我完全可以百分之百地貢獻,問題是它能不能起到多大作用,這個是對它的長遠打一個問號。如果我的家鄉是在沿海的哪一個地方,非常需要外資的投入的時候,哪怕我出面來和外資進行直接談判,再來一次談判,我都願意。
主持人:那肯定十拿九穩的,如果您出馬。
龍永圖:但是你談判你得有講的,我不能吹我這個村,怎麼怎麼條件好,你們在這兒搞一個什麼大汽車製造廠子,瞎説,人家一看你根本不實事求是,對不對。所以的話我的想法就是,你們現在怎麼樣在村裏面把這個村變成一個非常和諧的、團結的、一個幸福的港灣。你這個港字挺好,別改名了,叫做芝字港村,這個港就是一個很溫馨的一個港灣,在外面打工的人想起來就感到很溫暖,而且碰到困難的時候,我就趕快往港灣跑,風暴一起來了,暴風要來了,我馬上就往這個港灣裏面跑。咱們這種農村就起很大作用,這是比較普遍適用於中國現在的現狀的。
主持人:剛才我們大家聽得心情激動現在似乎被潑了一點冷水,我想看看村長跟我們的心情是不是一樣。
任:根據我們村的現狀來看儘管上面幾個合作單位,給我們村給予了資金的投入,但是還缺乏一部分資金
所以這個方面的問題,我迫切地希望引起政府或者老闆各個方面進一步增加基礎建設上的資金上的力度。
主持人:溫老師,其實您經常會參與評價一些項目等等,在你見過的這些招商引資的好辦法當中,能不能給我們貢獻一個你所見過的非常有效的?
溫鐵軍:招商引資對於一般的農村地區來説是一個非常尷尬的事情,因為什麼呢?大家就這麼點有限的資源,還分散在每家每戶手裏。每家每戶為了規避市場風險,只好多樣化經營,以多樣化兼業經營的方式來抗拒市場風險。這種條件你怎麼招商引資?哪個有一定資本規模的人來我能整合得讓你們村這種高度分散的農業資源
。所以我們説當前真正有意義的不在於我們按照九十年代以來的這個傳統思路,在討論我招商引資,那是個口號。真正有意義的是如何通過深化改革形成你有可能跟外部這種産業資本對接的一種環境,形成一個能夠對接的機制。
主持人:梁西森先生,在您自己的老家,我們外人看起來你把農民的房子全部推倒,給他們建了別墅,讓他們住進去,但實際上真實的這種模式就是我們所謂的西森模式,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模式。
梁西森:怎麼樣讓農村有了錢可以發展,我是怎麼做的呢?本身我這個人是農民企業家,我和農民感情特深
農民呢,根據當前農民是沒有辦法多掙錢,他沒有辦法,我一看,先建了工廠。本身我們搞的這是一個飲食行業。
主持人:您自己拿著錢到農村去投資。建一個工廠。
梁西森:你聽我説,你聽我説,我們這兒就是農民全到了工廠上班了,全到工廠上班了,一個都不落,現在我們那個村人均收入一萬一。
主持人:那你到農村去辦廠能掙到錢嗎?
梁西森:這個農村,這個農産品深加工不是不掙錢,前期是沒人做。
主持人:沒人做?
梁西森:對,外邊常説的,三農怎麼做,誰來做,這是個關鍵。
溫鐵軍:我倒想問問梁總可能比較尷尬的問題,假如你不是已經撈完了第一桶金,撈完了第二桶金,已經幾十億資産了,你能投到那個村 改造一個村嗎?他們現在,比如説像孟書記他們,他們不可能像你這樣,有這麼大的實力,咱就再接著問你第二個問題,現在龍永圖先生他故鄉那個村,這村給你,你幹不幹?
梁西森:如果我是他村的村民,這個村我幹。
主持人:這事你幹,好。
梁西森:我幹。
主持人:好,這個是不是你必須先具備了擁有一大筆資金的前提,你很富有了,然後才做。
梁西森:我這個人並不是我淘頭桶金,我這個金淘到了,我去做我那個村,實際我做我那個村我從1984年就開始。
主持人:那個時候您還沒有掙到第一桶金?
梁西森:那時間我掙的小錢我小做,大錢大做,沒錢我不做。根據我個人能力來做的。
主持人:(周老師) 來 聽聽您的建議有嗎? 34:15
溫鐵軍:他等於把外部的産業資本嫁接回了農村,所以他才強調要發展農産品加工,要使農村有産業支撐
如果他們沒有把自己的勞動力變現先掙回點錢來,又沒有像這樣的企業家回來投資,我覺得他剛才給的那個答覆
大家沒注意,他説如果我是本村村民,這村我就一定幹。他們村現在就是沒有誰像梁西森這樣的,在外面已經有資本了。
主持人:但是我們可以像您説的搭建一個平臺,和外部資金有一個嫁接,但是怎麼嫁接,我們讓三位候選人再來出出主意。
蘭智全:我來,我認為一個就是説,提高我們班子的凝聚力,找出經濟發展點,比如説舉個例子,像我那邊。我這個也是,村裏的話,原來我下去的時候也是非常窮的,那麼我們通過做大了兩個産業一個就是蓮、 螺、 魚立體養殖企業,一個是烤煙産業,把這兩個産業我做大了,我總共才兩千六百多畝的田,我這兩個産業的話
已經做到上千畝了。通過做大了這兩個産業之後的話,農民的收入增加了,各級政府對我這個村也比較重視了,比如説發展這個道路,包括水什麼,他們的資金就會側重於投入。比如像我這邊,今年目前我們武夷山市委政府
就投入了兩百多萬,馬上就要投入到我這邊。一個我這邊建成了一個煙葉的基地,那麼在國家不是煙葉有專項資金嗎?它必須要投入。我就通過做大這個産業,把它這筆資金吸引過來。
主持人:來,我們看看,徐先生有什麼樣的建議呢?
徐:如果説我是這個村的村長,那麼針對這個村的特點,我覺得兩件事情可以做的。一個就是花卉苗木的經營,尋找經紀人,或者説就是村委會來擔當這個經紀人的角色,來加速這個花卉苗木的種植、交易,包括對老百姓的培訓。在這個過程中間裏面,村委會肯定有收入。第二件事情就是,根據你剛才這個生態環境很好,我覺得我們一個村的農業應該是個生態農業,觀光農業,旅遊農業。那麼在這個特色農業形成過程中間裏面,我覺得應該是對外加大招商引資的力度,特別是對我們發達地區,進行招商引資力度。我們過來搞一個佔地一千畝的,比如説五百畝的這樣的休閒農莊。在裏面休閒、旅遊、釣魚 、喝茶,土地性質不改變,我給他每畝土地租賃五百塊 、六百塊錢,老百姓土地給你租賃過來。土地性質不變,符合國家政策。完了以後,我在這兒蓋五百畝一千畝裏面休閒農莊,村委會在裏面收取管理費,收取規費,增加了你的村裏經濟收入,我就這麼多。
主持人:村長聽到這兒都已經高興了,其實他們還有更厲害的經驗在後面呢。如果現在就讓你選,是不是就已經可以選出你的顧問來了?
任:我的顧問。
主持人:你看,他非常老練地看了你們一眼,在心裏盤算一下,都不説話。
孟慶喜:這裡邊我還想插句話,也就是説你這個當地優勢,剛才你講了,你那個地方剛才也看了,是個綠色的港灣,山清水秀,非常美麗,可以搞這個旅遊的産業開發。它既然有這麼好的地方,離長沙又這麼近,地域優勢應該説還是比較好的,不過目前據我了解,可能路況不太好,能不能各級政府幫著把這個路給修起來,我看這個還是大有希望的。
主持人:剛才我們的專家和村官都在為龍秘書長家鄉的發展出謀劃策,其實我們建設新農村少不了的一個重要的要素就是人,現在我們看到農村有很多的地方都有這樣一個普遍的現象,就是青壯年都外出打工了。我也想問一問我們的村長,在咱們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情況?
任:我覺得我們村現有人口五千人,已除去外村人員有八百九十五名,佔整個(十八寨)青壯年當中的四分之一(39:01)。
主持人:剛才龍先生介紹了您奶娘的孫子,他現在是在城裏打工我們先來問問您,來,到城裏打工多長時間了?
:到城裏打工大概有十多年了吧,十三年左右。
主持人: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對,因為我那個時候,因為家庭經濟狀況太差…之後我就到了長沙 39:30:00。
主持人:愛人跟你一塊都在城裏打工?
:對。
主持人:有沒有想過回老家?
:這個問題肯定考慮過,但是現在由於家裏故鄉這個經濟還不是很好,所以説自己在外面通過一段努力之後再回到故鄉,把這個家鄉建設好。
主持人:聽到你句話,肯定梁西森先生不願意聽了,説不能這麼想,是不是梁先生。
:我是説通過自己的努力之後再回到自己的故鄉,把它建設好。
主持人:梁先生,你覺得他這種精神可以嗎?經過自己努力之後我們再回來。
梁西森:可以。但是必須回去。
主持人:其實像你這樣外出打工的人特別多,在現場還有一個朋友,來,我們認識一下。孫恒,來。孫恒,你好。很多人在媒體上都知道,你有一個打工藝術團對不對?
孫恒:對,打工青年藝術團。
主持人:打工青年藝術團,你離開家鄉到北京來有多長時間了?
孫恒:來北京打工八年。
主持人:八年?
孫恒:對。
主持人:這八年回家幾趟?
孫恒:回去過一兩次,都是春節待三天就出來了。
主持人:回家的願望好像不是很迫切的樣子。
孫恒:也想回去。
主持人:也想回去。這兩次看到老家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嗎?
孫恒:老家以前都是村子,現在每一次回去高樓大廈,路都修起來了,我覺得也是在向城市裏面差不多這種環境發展。
主持人:村子的環境建設不斷地在改善當中跟城裏的水平越來越接近了,那你有沒有想過回老家去呢?畢竟親人朋友全都在那裏,而且是一片生你養你的土地。
孫恒:我現在沒想回去,但是將來有可能。
主持人: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
孫恒:因為現在在我身邊,像我一樣這樣出來打工的,尤其是很多年輕人,出來打工不僅僅是掙幾個錢,也希望有所學習,有所發展,更希望,有一部分年輕人還要融入城市。在這個城市當中剛才聽龍先生講,要在家裏面建一個港灣,我想城市裏面也應該有我們的一個港灣,所以我想我來參與城市裏面這個港灣的建設。
主持人:那家裏的港灣留給誰來建設?
孫恒:也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我身邊的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兄弟姐妹們。
主持人:我知道你娶了一個城市裏的姑娘,而且是一位碩士,非常地了不起。如果説,你沒有跟這個城裏的姑娘結婚,會不會有更大的動力回老家去,這會是一個原因嗎?
孫恒:我剛才想起來,我愛人,現在她就非常強烈地想到農村去搞建設。
主持人:她想回去?
孫恒:對。
主持人:然後你拽著她説,千萬別走、千萬別走。
孫恒:我沒拽她,我鼓勵她去。
主持人:你鼓勵她去?
孫恒:對。
主持人:那你只是鼓勵她去,你並沒有説咱們倆一塊去,什麼原因?
孫恒:我也爭取過她來跟我在城市裏面做一些工作,她也爭取我去農村,我想我們倆一個城市一個在農村
可能更好一點。
主持人:關於這個人的問題剛才在現場,我們已經基本上聽到了兩種聲音,一種認為是外出,可能對於村子未來的建設更有好處,一種是認為留在村子裏,這些精壯勞力留在村子裏可能會更好一些。所以我們現在就關於這個人的問題要展開討論了。
龍永圖:我一開始就講我們搞社會主義新農村主要是要加強這個城鄉互動,所以從勞動力的流動來講,我覺得還是要繼續鼓勵,農村的勞動力轉移到城市去,所以一個國家她百分之六十七十的人口在農村搞飯吃,她是一個現代化的經濟大國,不可能。因為我覺得這條,要中國成為二十一世紀的經濟大國就是一定要不斷地把農村的勞動力轉移出去,所以為什麼要鼓勵廣大的農村的村民包括一些優秀人才,到外面去打工,他有時候可以積累經驗,也可能積累資金,這批人再回到農村的時候,他們對於那片土地的感情,比起那些外來的投資者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我就覺得這個時候要培育一部分外出打工當中的優秀人才,特別是具有企業家精神的人才,回到農村,回到自己的本土來創業。
:我記得以前有一位專家,好像是不是我們溫教授談的,富裕農民就必須要減少農民,這點肯定是很正確的。一個勞動力出去打工,一年下來,除了他自己在外面的開支,至少也有五千到六千塊錢的純收入。這個算下來這個利潤,他打工的利潤就大了,所以説我們曾經有一句話就是説,只要轉移出去一個勞動力就養活了一個家庭。
主持人:這個觀點,就跟龍先生剛才的觀點是一樣的。
:對,跟龍部長的觀點是一致的。
蘭智全:我也非常贊成,我們龍部長講的,就是勞動力轉移這塊轉移的話,我覺得要轉移這種富餘的勞動力就是説我們不贊成把所有的勞動力都轉掉,轉掉的話,那真的村裏就剩下老人孩子了,那就沒辦法了。我們贊成把那種富餘的勞動力有計劃地安排轉移出去,通過轉移出去的話,讓他們一個增加了收入,同時的話,能力各方面都得到提高了,走出去,我覺得我們長三角地區,現在經濟高度發達,需要大量的務工人員。
徐:我非常贊同龍部長的講話,就是勞動力轉移,這是加速農村建設的一個很重要的步伐。發展農村就要減少農民,農民就要轉移,轉移同時再考慮引進人才,同時再注重邀請回流,回過來。但是後面那兩個,必須是前面轉移的基礎上才能達到回流。你沒有轉移出去,就不可能回流。那麼像剛才聽了像五千人左右的村,八百多個在外務工人員,我覺得還不多,我估計了一下,可能最多佔到四分之一,勞動力還要出去,出去以後賺了錢才能談得上回流。
主持人:我們問一問溫老師,這次還有什麼樣的策劃可以提供給我們。
溫鐵軍:就是像剛才孫恒説的,吸引更多的人回到農村來幫助農村搞建設,如果真讓農村能吸引回來這些人才一定要給農村提供一些必要的制度條件,恐怕現在更主要的就是在新農村建設提出之後,還得靠政府去另外安排一套適應這個農村的這麼一種需要的人才回流的制度條件,單純靠一般的市場吸引目前這個條件不太具備。所以事實上我們這十幾年使人才大量流出,資金大量流出,勞動力大量流出,土地也大量流出,這個是目前還很難解決的問題。還得靠這次新農村建設中的新政策。
主持人:這其實也是給我們村長的一個建議你心裏有沒有傾向性,説誰的主意,我想去試著用一用。
任:就我們那個村的現在情況來看,我覺得我們的徐書記他的點子適合我們的地方,就是勞動力進一步把它輸出去,這個很有價值,希望這方面,如果我們當地結成友好的往來關係,到我們那裏當地引勞動力出去,然後通過勞動出去再回過頭來,結合我們本地的一些資源能不能夠引資,辦企業。這個點子比較適合。
主持人:今天我們大家在新農村的策劃會當中給你關心的錢的問題和人的問題,都出了一些各式各樣的建議
也許我們的這些建議可能不是特別地有針對性,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是出於一份熱心。很多人都出了建議,包括我們臺上三位,準備要應聘顧問的朋友,我想今天我們的這個顧問,並不僅僅局限在三位,也就是説你的選擇可以是全場的,有沒有誰,還可以用最簡單的建議,在這最後的時間也來爭取一下,稍後我們能夠讓村長把聘書發到你的手裏。
觀眾:任何改變,任何可能都存在的,我給你個建議。你在你們那個城裏面,搞一個訂單的農業,很快農民就可以適應這個訂單,可以獲得一筆收收入,提高農民收入是最快最方便的,這一點農民是最受歡迎的,謝謝。
主持人:我發現,村長好像對你的建議有感覺。還有沒有?來。
觀眾:我也是來自於農村,然後現在又下派到… 來自安徽 9:02,所以結合你剛才講的情況,我把我的一個實際經驗講一下。農村如果單純種糧,一畝田大概只有兩百元錢、三百元錢,但是如果一個人,像我們那邊有的種糧大戶,一個人掌握一千畝田兩千畝田,那麼大産業的規模效益,就是二十萬三十萬。然後富餘勞動力轉移出去以後,他沒有土地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可以把家屬把小孩都轉移到城市,然後在城市發展。發展了以後有資金積累,再回到農村這樣共同建設。這是我們那邊嘗試比較好的一個模式。
主持人:這麼多人都在策劃會上出了主意,要讓我們的村長來決定他的聘書要送給誰,還真是一個挺困難的選擇。你也可以現在慢慢琢磨一下,也跟我們的龍永圖先生商量一下。在選擇之前,很多人都覺得,有可能是在三位當中産生,三位,來,我問一下孟書記,你覺得你們三位當中誰最有可能拿到這個聘書?
孟慶喜:我認為徐書記有可能拿到。
主持人:您比較謙虛,徐書記您認為誰最有可能拿到聘書,你的回答是,我認為孟書記有可能拿到聘書。
徐:我想我應該當前做好最關鍵的兩件事情,一個就是勞動力轉移輸出的問題,第二個就是我們去考察以後
爭取是有一個投資環境,考察以後我們能夠去投資搞休閒農莊。
主持人:我看您應該獲得努力爭取獎。最後時刻還在爭取。這個聘書現在必須交到我們的村長的手裏,你可以跟龍永圖先生商量一下,這麼多人可以選擇,這麼多人熱心於我們的新農村建設在策劃會上給了這麼多好的建議,誰會被聘到你們的村裏當顧問呢?這還真是一個慎重的大事,兩個人竊竊私語長達五秒之久。
主持人:選擇完了嗎?村長。
任:選擇完了。
主持人:選擇完了,你可以在我們大家共同的關注之下,把這本紅色的聘書,送到你希望聘的顧問的手裏。
任:好的,謝謝。
主持人:我想作為從這個村莊裏走出來的龍永圖先生,你可以對著我們村長選出來的這位顧問,把你最大的期望轉告給他。
龍永圖:我覺得今天我覺得對我們村的最大的鼓舞,就是我們搞的這樣一個,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這樣一個活動是我們全國都在關注農村的問題,不是中央幾個人,不是各級政府幾個人,是全民都關心這個農村的發展。
所以真正形成一個比較發達的農村地區和次發達的農村地區的這樣的互動,城市和鄉村的互動,我認為只要有這樣一種互動,我們全國老百姓都心想著怎樣把我們中國的農村搞上去,這樣我覺得我們中國,在今後二十年可以創造再一個世界上的經濟奇跡。
主持人:我們都對你的這個村莊未來充分了希望,剛才徐書記拿到了這個紅聘書會不會覺得有點意外,因為現場有那麼多精彩的策劃點子,最後這個聘書到了你的手裏,什麼感覺?
徐:我們將按照整個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要求,按照我們蘇南地區,和我們湖南地區東西部地區緊密地結合,我們來加強思想的轉變加強經濟的扶持,另外我覺得解決勞動力來提高市場的經濟的意識,盡我們的一份微薄之力。
主持人:你當了顧問之後,能夠馬上著手做的第一件事或者説第一件小事是什麼?
徐:應該著手立即做兩件事情,第一進事情就是趕緊和我們主任聯絡,他的勞動力的輸出有多少,年齡,文化,性別。根據我們這邊的産業結構,需要的要求馬上溝通。這是一。第二,我們會帶部分企業家到村裏面去進行投資考察,兩件事情。
主持人:看來馬上就要啟程趕赴湖南了。我想到了《岳陽樓記》當中有這樣一句話,叫“越明年,政通人和, 百廢俱興?????????”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心願,其實我想如果説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還有什麼樣精神的話,我們不妨把這篇《岳陽樓記》背到最後一句,這是大家非常熟悉的一句話,那就是“先天下之憂而憂
,後天下之樂而樂”。我想我們可以用這句話來彼此共勉,雖然我們演播室當中的,新農村策劃會到這裡已經開完了
但是我相信這樣的策劃會會在我們全國的鄉村城市,許許多多家庭的客廳裏、工作間裏,不斷地在開,而且會越開越好。這是我們大家的共同的心願。好了, 新農村策劃會到此結束,謝謝各位的參會,謝謝各位。
─完─
責編:劉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