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軒轅箭

　　1、軒轅閣。

　　兄弟三人隔著欄杆望著軒轅閣。

　　木吒：那軒轅箭是天底下最沉最沉的弓箭。

　　金吒：你懂什麼！不是最沉的弓箭．是最最最最最難拉開的弓箭。

　　木吒：那不就是最沉的弓箭嗎？

　　金吒：當然不是！

　　木吒：當然是！

　　金吒：不是！

　　木吒：是！

　　二人就這麼又爭了起來，哪吒的腦袋扭向這邊，又扭向那邊，像撥浪鼓一樣。

　　哪吒忽然停止搖腦袋，他停了下來，扭轉身子，爬上欄杆。

　　金吒木吒還在爭執，聲音越來越高。

　　金吒：不是！

　　木吒：是！

　　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下來！

　　聲音是那麼的大，哪吒嚇的沒站穩，從上面摔了下去，正好摔在李靖的腳下。

　　金吒木吒停止爭吵，看李靖沒注意，溜走了。

　　李靖怒氣沖衝地對哪吒：誰讓你到這兒來的！！

　　2、百草園。

　　哪吒跪在地上．腦袋上頂著一大瓢水。

　　李靖坐在一旁石凳上，眼睛瞥了一下石幾。石幾上擺著一個香爐，香爐裏插著粗粗的一柱香，香還剩長長的一截。

　　李靖的眼睛又掃回到哪吒身上。

　　哪吒剛有一點偷懶的小動作，馬上跪好了、挺直了、手放下了。

　　李靖：我説過多少回了，那個軒轅閣是家中禁地。你就是不聽話。要是再靠近軒轅閣，我就把你關進黑屋子！

　　哪吒偷偷地衝躲在一邊的金吒和木吒撇撇嘴。

　　3、李靖家房間裏。

　　哪吒的兩隻膝蓋，各有一塊瘀青。

　　哪吒躺在床上，殷氏坐在床邊，心疼地摸著哪吒的膝蓋。

　　殷氏：還疼不疼？

　　哪吒突然大哭起來：媽媽，疼死了……

　　殷氏眼圈紅紅的：你這個爸爸真是狠心。

　　哪吒：媽媽，我想聽軒轅箭的故事，聽故事就不疼了。哇哇……

　　哪吒邊哭邊偷偷打量媽媽。

　　殷氏嘆口氣：好，我就講給你聽。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黃帝，跟一個叫做蚩尤的敵人打仗。兩個人都很厲害，叫了很多神仙來幫忙，誰也打不贏誰。後來，黃帝造了一件寶物—— 一張非常非常有力量的弓箭。

　　哪吒果然不再裝哭了，認真地問：沉嗎？

　　殷氏：很沉很沉。黃帝用這張神弓射出兩支箭，射傷了蚩尤，就這樣把蚩尤打敗了。

　　哪吒一下子坐了起來：就是我們家的軒轅箭嗎？

　　殷氏點點頭。

　　哪吒：可是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能靠近軒轅閣。

　　殷氏突然語調低沉了下來：因為那軒轅箭一直在等待一個真正能拉開他的人的到來。這一等就是一千年。

　　哪吒神采煥發：女媧娘娘知道嗎？

　　殷氏笑了：當然知道。但是自黃帝之後，還沒有一個人能拉開軒轅箭。

　　哪吒：可是，如果我能拉開軒轅箭，女媧娘娘會很喜歡我吧？

　　殷氏：你要是不裝哭，我想女媧娘娘就會更喜歡你了。

　　哪吒吐了吐舌頭。

　　殷氏給哪吒蓋上被子，在哪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殷氏端起蠟燭，離開了房間。

　　門剛關上，哪吒就跳下了床。

　　4、李靖家。

　　月光斜照。安靜的院子。

　　屋門輕輕地開了，一個小黑影從屋裏溜了出來。穿過院子。

　　5、李靖家軒轅閣。

　　小黑影靠近軒轅閣，翻上了欄杆。

　　月光照亮了小黑影的臉，正是哪吒。

　　6、軒轅閣。

　　哪吒走近軒轅閣，消失在廊柱後面。

　　哪吒又出現了，他已經上到了二樓。

　　哪吒推了推窗戶，窗戶“呀”地一聲開了。

　　哪吒翻進窗戶。

　　閣內很暗，月光照著一張古樸的供臺。供臺上，赫然放著一把弓，一個箭簍挂在墻上，裏面插了兩支長長的箭。

　　暗色的、青銅制的軒轅弓，上面凹凸地雕著很多東西。哪吒的手指觸上去，弓發出幽幽的藍光，上面雕的是精美的龍紋。

　　哪吒激動的眼睛。

　　哪吒的手順著弓滑動，一道幽幽的藍光跟著他的手指亮起。整張弓在黑暗中突顯出來，是一道優美的藍弧，弓上雕著美麗的飛龍。

　　哪吒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哪吒的小手握住了弓，剛剛能握住。

　　哪吒的胸脯鼓了起來。腮幫子鼓起來，哪吒的手抓緊了弓，往起拿。弓紋絲不動。

　　哪吒站直身子，搓搓手，又把手揚起來，深深地吸氣。月光照在哪吒身上。

　　突然，一股藍色的光流從哪吒的腳底涌起。藍色光流順著哪吒的肢體涌遍全身，交相流匯，一瞬間發出了奪目的光華。

　　哪吒的手再次握住軒轅弓，弓在他手中熠熠發光，哪吒拿起了弓，他們渾然一體，成為閣樓裏燦爛的一道風景。藍色光流涌動不已。

　　哪吒站在軒轅閣二層的平臺上。他左手持弓，右手張開，一隻長長的軒轅箭飛到他手中，箭桿是木制的，箭頭是青銅的。

　　哪吒搭箭拉弓。弓被拉得滿滿的，像圓月。

　　哪吒射箭。

　　“嗖——”的一聲長鳴，軒轅箭飛了出去！！！

　　軒轅閣震動了。李宅被照得雪亮。李靖和殷氏同時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軒轅箭象一道流星劃破了寂靜的黑夜，在長空中流曳不止。軒轅箭飛啊飛。

　　哪吒驚訝地睜大眼晴看著。

　　7、陳塘關。

　　軒轅箭劃破夜空，城墻上的衛兵揉了揉眼睛，腦袋跟著箭轉。

　　8、東海。

　　海面上映著軒轅箭飛過的光痕。

　　海水涌動起來。一條巨龍把尾巴甩出海面。

　　軒轅箭飛啊飛。

　　9、骷髏山。

　　軒轅箭一直飛來，照亮了骷髏山黑褐色的怪木。

　　石磯從她的巨石上彈了起來，衝出石洞，抬頭看著軒轅箭飛過。

　　幾隻小狐狸也揉著沒睡醒的眼睛跑出山洞，看著軒轅箭飛過。

　　10、朝歌城。

　　軒轅箭飛到朝歌城上空。

　　聞太師“啪”地推開窗戶。

　　馬廄裏，健馬引頸長嘶。

　　11、紂王宮殿後宮。

　　軒轅箭飛進了紂王宮殿。

　　紂王正在後宮，他在大床上睡覺。

　　那軒轅箭突然有力地射在紂王的床欄杆上，離紂王的臉只差幾公分遠。紂王的大床被震動得直搖晃。

　　紂王睜開眼，發現一支箭就插在離自己的腦袋幾厘米遠的地方，大驚失色：有刺客！有刺客！

　　衛兵衝進後宮，亂成一團。

　　12、紂王大殿。

　　一支軒轅箭被狠狠地摔在大殿大堂上。

　　紂王：聞太師，給我馬上查出這支箭的來歷。一旦查出就地正法！

　　聞太師撿起了那支箭，仔細端詳著。

　　聞太師：這好像是軒轅箭中的軒箭。據我所知，軒轅箭一直保存在陳塘關李靖府上。

　　紂王：什麼，又是李靖！竟敢刺殺朕，真是吃了豹子膽。來人！去給我把李靖抓來，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聞太師：大王切莫著急。軒轅箭是世界上最沉的箭．好象還沒有人拉得動，以李靖李將軍的力量是不可能拉得動那弓，並且將箭射到遙遠的朝歌城來的。這其中必有原委。

　　紂王：那他家中就沒有別人拉得開這軒轅箭了嗎？

　　聞太師：李靖家裏還有三個兒子，最大的才不過10歲。

　　紂王：我不管，申公豹，你趕緊給我去查！

　　申公豹：是。

　　聞太師：那軒轅箭異常沉重，從黃帝以後就沒有人可以拉的動。相傳如果誰能拉開軒轅箭，誰將是拯救天下的人。

　　紂王：拯救天下，天下是我的，要他來拯救，笑話。發現此人，格殺勿論！

　　13、李靖院子裏。

　　全體家人都集中在院子裏，李靖急得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李靖：軒轅箭……軒轅箭少了一支。你們……你們誰動了？

　　大家都搖頭。

　　李靖：我都氣糊塗了，你們怎麼可能射得出軒轅箭呢？

　　金吒、木吒和哪吒也在院子裏乖乖地站著。

　　哪吒這時舉起了小手：爸爸，是我，是我射出了軒轅箭。

　　李靖沒好氣地：不許搗亂！大人説話沒你們什麼事兒！

　　李靖：從今天開始，大家一定要嚴加防範。

　　哪吒的小手還是沒有放下：爸爸，真是我。

　　李靖不搭理哪吒，扭頭走了。

　　14、陳塘關練兵場。

　　士兵在李靖面前整齊站好，全部整裝待發的樣子。

　　李靖：軒轅箭丟失事關重大，要把陳塘關的每一個關口守好，不要放過一個可疑的外來人。

　　士兵們嚴肅地聽著李靖訓話。

　　哪吒的小腦袋出現在李靖站的臺子下，仰頭看著李靖。

　　李靖：大家一定認真查找。有一點線索馬上彙報。

　　哪吒又舉起了手：爸爸，我有線索。我要彙報！

　　李靖低頭看見哪吒：這是什麼地方！要你來搗亂！快回家去！

　　哪吒：我真有線索。

　　李靖強忍怒火：那就趕快説！

　　哪吒：那線索就是我，是我射的軒轅箭。

　　全體士兵忍不住笑了起來。

　　15、黑屋子外

　　哪吒被李靖拎著走在通往黑屋子的走廊上。哪吒雙腳懸空，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殷氏跟在後面。

　　李靖沒好氣地：軒轅箭那是你拉的動的嗎？這麼小的孩子就學會撒謊。

　　哪吒：我沒有撒謊。

　　殷氏：哪吒，你快別惹爸爸生氣了。丟了軒轅箭那可不是小事兒。

　　哪吒都快哭了：媽媽，真的是我把軒轅箭射出去的。

　　到了黑屋子門口，李靖把哪吒放在地上。

　　李靖：瞧你本事的，你怎麼射的？

　　哪吒比劃了一下：就那麼拉開，就射出去了。

　　李靖：胡説！那軒轅箭至少要十個大力士一起使勁才拉得開，你可真會撒謊。不讓你蹲兩天黑屋子，你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李靖打開黑屋子的門，黑屋子黑黑的．只有一扇小窗，透進幾縷月光，帶著灰塵。清清冷冷的挺怕人的。

　　哪吒被扔進房間。

　　殷氏：你輕點。

　　李靖：你要好好想想，沒想明白就不準出來！

　　哪吒委屈地看著爸爸。

　　李靖在逆光中顯得格外高大威嚴。

　　黑屋子的門“轟”地關上了。

　　哪吒跑到門口，搖搖門：爸爸！媽媽！

　　門外傳來門上鎖的聲音，接著是李靖和殷氏漸漸走遠的腳步聲。

　　哪吒泄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16、李靖家正屋。

　　一個士兵在跟李靖彙報：陳塘關上下全查遍了，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李靖：退下吧。

　　那個士兵走後，李靖著急地踱步：軒轅箭不是一般的箭，這要是讓大王知道可是死罪一條。從今天起，這支箭我要自己看著，不睡覺我也要看著。

　　軒轅箭已經放到了李靖的正屋。

　　17、黑屋子

　　一扇小窗打開，一隻碟子伸進來，上面是些糕點。

　　老家人：是夫人讓我送來的。

　　哪吒接過碟子。

　　哪吒：你讓我媽快放我出去呀。

　　老家人：夫人讓我囑咐你一定要聽話，等明天老爺氣消了她再來看你。

　　哪吒賭氣地將裝食物的碟子放在一個角落裏：不放我出去我就不吃！

　　老家人嘆口氣走了。

　　哪吒卻發現碟子上的點心少了一個，又少了一個。再看清點，有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在碟子前劃過，劃過一次，點心少一個。

　　房間角落裏傳來吃東西的聲音。

　　哪吒順著聲音，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18、黑屋子外

　　黑屋子外，只聽見裏面一陣桌子倒了，椅子倒了，碟子掉在地上……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哪吒的聲音：你別跑。

　　接著又是一通叮叮咣咣地亂響。

　　煙氣從門縫、窗縫冒出來。誰都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總之是很可怕激烈的事情。

　　19、黑屋子內

　　哪吒滿身塵土，頭髮也亂了，衣服也有撕破的地方。他撅著屁股趴在地上，雙手捂著一塊毯子，毯子下面有一個活物在來回掙扎著，發出吱吱的聲音。

　　哪吒：看你往哪兒跑？你這只壞老鼠？

　　毯子下面的活物激烈地動著，傳來很憤怒的抗議聲：你才是老鼠呢！我不是老鼠！

　　哪吒被聲音弄愣了。他四處張望，發現是毯子下面的小東西在説話。

　　哪吒：是你在説話嗎？

　　小東西在毯子下面拱來拱去，竟找到一個縫，從裏面鑽了出來。原來是一個胖胖的，長的有點象考拉一樣的小東西。它很不滿意抖動身子，仔細地把身上的灰抖掉。

　　哪吒意外而好奇地：你是什麼東西？

　　小東西：五秒鐘前我剛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小豬熊。

　　哪吒笑了：這名字挺合適的。你長的真難看。

　　小豬熊：人就是這麼自以為是。你不知道你們人類直立行走的樣子多難看。你看我。

　　小豬熊扭扭自己胖胖的腰身：你是誰呀？

　　哪吒噘起了小嘴：我是一個被冤枉的好人。

　　小豬熊：這沒什麼，當我還是月下老人的時候我也總被冤枉。

　　哪吒：月下老人？你不老呀？

　　小豬熊跳上了窗臺，站在月光下。

　　小豬熊：叫我老人是對我的尊敬，連這個都不懂？

　　哪吒搖頭。

　　小豬熊：我經過的世面比你多多了，跟你真是沒有共同語言。有什麼事兒儘管問我。

　　哪吒：我真搞不懂我爸爸媽媽，明明是我拉開的軒轅箭，可是他們就是不相信，還把我關在這裡，你説我可怎麼辦呀？

　　小豬熊：這算什麼，當我還是軒轅箭的時候我也被拉開過。

　　哪吒沒聽明白。

　　20、山林裏

　　幾匹駿馬在樹林裏飛奔，後面跟著一些奴隸在地上隨著。馬上領頭的那個人身著勁裝，身材魁偉，正是紂王。紂王后面跟著聞太師和申公豹，還有幾個大臣和將軍。

　　紂王勒住了馬韁繩，小聲地“吁——”，紂王的馬停了下來，後面的馬也趕緊跟著停了下來。

　　紂王拉開弓，從腰間劍囊裏摸出一支箭，瞄準一隻正在吃草的梅花鹿。梅花鹿還在吃著草，對這邊的危險沒有任何察覺。紂王拉弓射箭。箭剛射出去，申公豹就開始拍馬屁。’

　　申公豹：太棒了，箭法精妙！絕了！要説箭法最好，全天下非大王莫屬。

　　紂王瞥了申公豹一眼：我箭剛射出去，射沒射到還不知道呢，你就説精妙？

　　申公豹：大王的箭法舉世無雙，您要是都射不到獵物，那不是射不到，那是不想射到。

　　正説著，有兵將過來報告：報告大王，您剛才射到的不是梅花鹿，是一個正在收拾獵物的奴隸。

　　申公豹：射到哪兒了，射死了沒有？死了最好。我就説大王您箭法高超，沒射中梅花鹿，那是您不想射。那個奴隸剛才藏在哪兒我們都沒看見，連看不見的東西您都能射死，大王，您説您高明不高明？

　　申公豹説得紂王哈哈大笑。

　　聞太師瞪了申公豹一眼。

　　申公豹一看紂王笑了，更來勁了：來人呀，把這些奴隸趕進林子，看誰榮幸被大王射死？

　　跟隨在紂王身後的眾奴隸被趕進了林子。但是奴隸們腿上拴著鏈子，根本跑不快。

　　申公豹大喊：快跑，快點跑！

　　紂王：大國師，我看他們一定不如你跑的快，你也進去跟著一起跑吧。

　　申公豹傻了，但是紂王都發話了，他能怎麼辦，只好從命吧。申公豹滑下馬，跑進了奴隸群中。

　　聞太師哈哈大笑：大國師，快跑，快點跑！

　　申公豹在眾奴隸中間邊跑邊躲閃著，努力地想跑到最前面，想讓別的奴隸擋住紂王的視線。

　　紂王拉弓、搭箭、瞄準，卻只瞄準申公豹。申公豹躲來躲去還是被紂王一箭射中了屁股。申公豹疼的大叫起來，癱倒在地。

　　聞太師：妙，太妙了。大王箭法實在是精妙！

　　紂王大笑。

　　有大臣報告説：報告大王，那邊發現了梅花鹿群。

　　紂王：好，過去看看。

　　申公豹的屁股上插著一根箭，血流了出來。紂王騎馬從申公豹身邊過，連看都沒看申公豹一眼。倒是聞太師停下來在馬上跟申公豹説話。

　　聞太師：怎麼樣？大國師，紂王的箭法不錯吧？

　　申公豹氣的無話可説，只有瞪眼的份了。

　　聞太師：自作自受，活該！

　　聞太師説完大笑著策馬去追紂王了。

　　2l、灌木叢

　　九尾白狐和紅狐狸躲在一處灌木從中，看著紂王射奴隸，看著紂王大隊人馬遠去。

　　九尾白狐一往情深地：看他多威風呀！

　　紅狐狸：大王如此殘暴，你怎麼會愛上他呢？萬一，萬一他不喜歡你，殺掉你可怎麼辦？

　　九尾白狐：那我也願意。我就是喜歡象他這樣有力量的男人。

　　紅狐狸：我看你真是鬼迷了心竅。你為了他去變美女是很危險的。鬧不好，把九條小命全搭進去，多不值呀？

　　九尾白狐：可是如果得不到大王的愛情，我也會傷心死去的，與其那樣，還不如去冒險試一試。我相信上天會保祐我的。姐姐，當你愛上了一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的感覺的。

　　紅狐狸：你著什麼急呀，，我們千年之後自然就成了美女，那時一樣會有好男人等著你的。

　　九尾白狐：那時縱使有一萬個好男人，我也不放在心上。

　　22、李靖家正屋

　　一個士兵來報：還是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李靖嘆口氣：退下吧。

　　殷氏：你説會不會是哪吒呢？

　　李靖：真是婦人之見。就算是懷疑到我李靖身上，也懷疑不到哪吒身上呀。

　　殷氏：儘管作為媽媽，我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孩子有什麼不同之處，但是我心裏知道我的哪吒確實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哪有一個孩子懷孕三年不生的，而且一生下來就滿地亂跑……

　　李靖：別説了。上天保祐，千萬別是哪吒，那大國師一直盯著哪吒不放呢。我一直不讓他學武．就是怕哪天他闖出什麼禍來。如果真是哪吒射出的軒轅箭，大王知道了，一定會要哪吒死。

　　殷氏：這麼説你也有一點相信是哪吒是不是？

　　李靖沉默良久：傳説這軒轅箭一千年中只有一個人可以拉的動。要是這個人恰好是哪吒，那我們家可就永無寧靜之日了。

　　殷氏：老爺，這樣的事情逃避是逃避不掉的，讓我們面對現實吧。

　　李靖嘆了口氣：好吧。

　　23、黑屋子

　　小豬熊正在眉飛色舞地講著：女媧呀，我太熟了，當我還是女媧的時候……

　　黑屋子的門被打開了，老家人出現在門口。小豬熊趕緊躥到哪吒懷裏。

　　老家人：哪吒，老爺叫你去。

　　哪吒高興地蹦了起來：爸爸媽媽終於想通了！

　　24、李靖家正屋

　　屋子正中央的臺子上正放著那軒轅箭。暗色的、青銅制的軒轅弓，弓發出幽幽的藍光，另一支軒轅箭擺放在軒轅弓的一邊。

　　哪吒興高采烈地推門衝了進來。那懷裏的小豬熊早就一躥，從哪吒身上跳了下來，在一個角落裏藏了起來。

　　哪吒：爸爸媽媽，你們終於相信是我射出的軒轅箭了？

　　可是李靖和殷氏都一臉嚴肅，正表情複雜地望著哪吒。

　　殷氏：孩子，軒轅箭事關重大，你可千萬不要胡説。我再問你一次，上次那支軒箭是你射出去的嗎？

　　哪吒點點頭：當然。

　　殷氏：可是這軒轅弓是世界上最沉的弓，得十多個人一起使勁才拉的開，你怎麼可能拉的動呢？

　　哪吒：我沒有費太多力氣就這麼一拉就拉開了。不信，我再做一次給你們看看不就行了？要是我拉不開，你們再把我關黑屋子還不成？

　　殷氏看向李靖，李靖嘆了口氣，點點頭。

　　哪吒看見爸爸點頭，衝到臺子上，胸脯鼓了起來，腮幫子鼓起來，哪吒的手抓緊了弓，往起拿，拿起了軒轅弓。這讓李靖和殷氏感到很驚奇。

　　哪吒拿著弓箭走到了院子裏。

　　25、李靖家院子

　　哪吒拿起了轅箭，搭弓上箭．運氣。那股藍色光流又從哪吒的腳底涌起。藍色光流順著哪吒的肢體涌遍全身，交相流匯，一瞬間發出了奪目的光華。

　　哪吒搭箭拉弓。弓被拉得滿滿的。

　　李靖和殷氏已經大驚失色。

　　李靖大喊道：住手！

　　但是來不及了，箭已經被射了出去！

　　哪吒滿心歡喜。

　　李靖卻半天回不過神來。

　　小豬熊驚訝地合不攏嘴。

　　26、陳塘關上空

　　軒轅箭飛上陳塘關上空，陳塘關百姓紛紛拾頭仰望。

　　27、練兵場

　　列隊練習的士兵也都抬頭仰望。

　　28、萬里晴空

　　軒轅箭飛翔在萬里晴空中，鑽進了一朵白雲裏，又鑽了出來，在空中拖出一條白色的尾巴。太陽的光輝照耀到軒轅箭，軒轅箭在空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美麗的鳥兒伴著軒轅箭飛翔。

　　29、山林裏

　　軒轅箭在空中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後，開始下降，一頭扎進了山林裏。

　　30、山林裏

　　紂王和大臣們正在打獵。

　　突然抬頭看見那軒轅箭呼嘯著從天而降，正向紂王衝過來。紂王大驚失色，

　　所有的大臣們也都呆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軒轅箭向紂王飛來。

　　突然，一隻九尾白狐拼命地開始奔跑著，向著紂王跑去。

　　紂王意外地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終於，在那支箭就要射中紂王的那一刻，九尾白狐趕到，擋在箭的前面！！！

　　箭射在了九尾白狐的胸口，鮮血直流，它倒在紂王懷裏，氣息奄奄。

　　紂王還沒有緩過神來。

　　整個山林為之震動起來。

　　3l、李靖家

　　哪吒高興地叫起來：爸爸媽媽，這下你們相信是我射的了吧？

　　李靖看著哪吒，百感交集。

　　李靖：來人呀，把哪吒給我關進黑屋子！！

　　哪吒臉上的表情由高興一下轉為震驚。

　　哪吒大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