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快樂坊”第10集：哥們兒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30日 15:31

　　客廳內

　　依然哼著歌上樓梯，突然聽到什麼聲音，像耗子在吃東西，她驚恐地捂住嘴，小心翼翼地走到樓梯下，灰灰正窩在角落中大口的吞咽著。

　　依然：“灰灰？你幹嘛吶？我還以為一隻大耗子呢！”

　　灰灰忙掩飾的：“沒什麼，沒什麼！”

　　灰灰跑上樓梯去。

　　方主任進屋找著：“哎？怪了！我餅乾呢？”

　　依然：“怎麼啦主任？”

　　方主任攤開雙手：“我這兩天凈丟餅乾了，這都已經是第三袋了！剛還放這的。依然嚇一跳：“啊？這屋真鬧耗子啊？”

　　方主任搖頭：“不可能！準是哪個饞貓吃了。”

　　依然恍然大悟的：“主任，我知道是誰了……”

　　主任：“誰？”

　　依然剛要説話。

　　灰灰從門後跑出來，嘴中全是東西，含糊地：“主任！”

　　説著灰灰就要往外跑，方主任下意識地答應，突然察覺到。

　　方主任：“站住！”

　　灰灰一個急剎車，方主任走到他面前，灰灰拼命咽著。

　　方主任：“你嘴裏什麼東西？”

　　灰灰搖頭：“沒什麼。”

　　説著話，餅乾末從嘴裏噴出來，方主任無奈地瞧著他。

　　依然指著灰灰：“就是他！剛才躲在墻角偷吃您的餅乾呢！”

　　灰灰哭喪著臉：“主任……我，我到您辦公室瞧見桌子上一袋餅乾，我就……”

　　方主任：“行了，甭説了，抓一個現形。我問你，昨天和前天那兩袋是不是也你偷吃的？”

　　灰灰低下頭去：“嗯。”

　　方主任苦笑：“你想吃你直説啊。這餅乾我管夠！”

　　依然：“灰灰，我可從沒見過你這樣。這種餅乾可是你一直不屑吃的。多難吃啊，在咱們這，也只有方主任吃。你是不是饑不擇食啊？”

　　方主任愣住：“嘿！”

　　灰灰連連鞠躬：“主任，我再也不吃了！對不起您，我再也不吃了！”

　　灰灰跑了出去。

　　方主任和依然呆呆的瞧著他的背影：“依然，你見過灰灰這麼餓的樣子麼？”

　　依然搖頭：“從沒見過。”

　　方主任抱住胳膊，皺起眉頭思索著。

　　辦公室內

　　依然輕手輕腳開門進來，桌後又有耗子聲，依然猛的一拍桌子。

　　頭撞桌子的聲音，灰灰捂著腦袋，滿嘴的餅乾末站起：“你幹嘛呀，嚇死我了！”

　　依然瞪著他：“灰灰，你這可是偷吃主任的第四袋餅乾啦！”

　　灰灰樂：“説實話，真不好吃！湊合吃吧。等以後我有了錢，給主任買最棒的餅乾！”

　　依然愣住：“你手裏沒錢了麼？你爸不是老給你錢嗎？”

　　灰灰神色沉下來，他搖搖頭坐在桌子上：“咳，你別問了。”

　　依然盯著他：“怎麼了？你又拿飯錢幹嘛去了？”

　　灰灰回避眼神：“沒幹嘛。”

　　依然：“不對！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又買鞋去了，還是有誰的演唱會？”

　　灰灰：“都沒有！”

　　依然：“那你錢都上哪兒去了？你要不告訴我，我就告你爸去！”

　　灰灰神秘的：“我跟你説，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依然點頭：“嗯，我不告訴。”

　　灰灰小聲的：“依然，你説作朋友總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

　　依然：“那當然，要不叫什麼朋友？”

　　灰灰笑：“這就對了麼。要是朋友餓著肚子，你手裏有吃的，給不給他？”

　　依然：“當然啦，爸爸媽媽老師都這麼教的。只有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灰灰更得意：“我就是。”

　　依然不懂的：“什麼？你就是？”

　　灰灰小聲的在依然耳邊嘀咕起來，他得意的神情，依然越聽越吃驚。

　　灰灰：“依然，你得保證，不能跟任何人説！否則你就不是我朋友了！”

　　依然點頭：“好，我保證！”

　　客廳內

　　沙發上，方主任目瞪口呆的聽著：“什麼？他把自己的飯都給別人吃了？”

　　依然認真的點頭：“灰灰覺得這樣才算朋友。”

　　方主任思索：“他這樣已經持續多長時間了？”

　　依然：“好像這些天他都在偷您的餅乾。”

　　方主任：“是，胖小子餓得夠嗆！那不對啊。幫一頓兩頓可以，他那個朋友天天沒飯吃麼？”

　　依然：“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聽説過這個人。”

　　方主任感興趣的：“哦？給我講講。”

　　依然：“這人吧比我們高一屆，他姓鐵，因為特能吃，所以我們都叫他鐵大嘴。灰灰好像是這學期剛認識他的，跟他特別好。老在我們面前説這朋友怎麼好怎麼好。”

　　方主任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依然。”

　　依然擔心的看著他：“主任您可千萬別對灰灰髮火呀。他説了等有了錢會給您買更好的餅乾吃。”

　　方主任笑：“好啦。我不會生氣的。”

　　依然猶豫不決的：“主任，我想問您個問題。您説我已經跟灰灰髮誓了，不跟別人説，可我還是告訴了您，那……那我還是灰灰的朋友麼？”

　　方主任笑：“你説呢？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依然哭喪著臉：“因為我不想讓灰灰再這樣下去，多可憐啊，我想讓您幫他想想辦法。”

　　方主任笑：“所以説，你才是灰灰的真正朋友。”

　　依然眨眨眼：“真的？”

　　方主任點頭：“因為你希望他好，不希望他餓著肚子對不對？”

　　依然笑：“是這樣的。”

　　方主任：“那就行了。朋友都是希望對方好，主動去幫他們解決問題的，你都做到了。”

　　依然：“謝謝主任！”

　　依然快活地跑去，方主任陷入沉思。

　　臥室內

　　灰灰狼吞虎咽著，主任抱著一大堆吃的在旁邊伺候。

　　主任：“慢著點，別噎著！”

　　灰灰邊吃邊點頭，已經説不出話來。

　　主任：“灰灰啊，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老餓的跟狼似的，是不是因為把飯都給別人吃了？”

　　灰灰怔住，卡在那，主任忙上前拍灰灰的背，遞給他水。

　　主任：“灰灰，你怎麼啦？真噎著啦？主任不問了！”

　　灰灰費半天勁才算下去：“誰跟您説的！”

　　主任：“我……我猜的！”

　　灰灰鐵青的臉：“一定是依然！”

　　主任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灰灰盯著他：“你發誓？你敢發誓麼？你要是説謊你就馬上變成穿山甲！”

　　主任舉手發誓：“我發誓我……嘿！咱倆這誰問誰呢？”

　　灰灰一抹嘴：“主任我吃飽了！”

　　灰灰向外跑去，被主任一把揪住。

　　主任：“灰灰，你得跟主任説實話，沒準這還是好事呢。”

　　灰灰笑起來，瞧著他：“真的？”

　　主任點頭：“真的。”

　　灰灰笑：“我就知道這是好事！可我怕您告訴我爸爸，這樣我就做不成好事了！”

　　主任：“來，跟我好好説説，我也替你宣傳宣傳！”

　　灰灰忙擺手：“別！做好事從來不能留名的。再説我這是為了哥們！”

　　主任詫異的：“哥們？”

　　灰灰點頭：“對，我最近新交了一個哥們兒，姓鐵。”

　　主任：“叫鐵大嘴。”

　　灰灰驚詫的：“這您都知道！看來他真是大名遠揚了。這人特講義氣，特夠哥們兒，他不輕易跟人交朋友的。要交就往死裏交。”

　　主任嚇一大跳：“往死裏交？”

　　灰灰：“對，他能把命豁出去給你。主任，我爭取了半天才讓他當我朋友的。”

　　主任：“你怎麼爭取的？”

　　灰灰笑：“説來也簡單，就是天天給他飯吃。”

　　主任：“那你呢？”

　　灰灰：“我？我當然看著他吃啊。”

　　主任無奈的點點頭：“行，你真夠哥們。他是很窮麼？沒錢吃飯？”

　　灰灰：“不是啊。他爸老給他錢，可他都買鞋了。哎呦他那鞋真漂亮，還帶氣墊的呢……”

　　主任：“打住！您打住！他都拿飯錢買鞋了，再給你這蹭飯來？”

　　灰灰不屑的：“什麼叫蹭啊？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主任苦笑：“你都跟他享什麼福了我聽聽。”

　　灰灰使勁琢磨：“享福？對了！他讓我看他那鞋呢。還讓我試穿了一下！”

　　主任驚詫的：“真的？”

　　灰灰一看主任驚了，特自豪：“沒錯！主任您知道麼，他那鞋一般都不讓人摸的，他竟然給我穿了兩秒鐘！多讓人羨慕啊！他對我太好了！”

　　主任：“灰灰，主任不得不説句實話，你這種表現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太缺心眼了。”

　　灰灰楞住：“那另一種呢？”

　　主任：“另一種是你有受虐的傾向！”

　　灰灰傻在那：“啊？”

　　客廳內

　　灰灰的哥們兒鐵大嘴正把腳放在沙發上，灰灰蹲在那仔細的摸著。

　　鐵大嘴：“灰灰，我這夠哥們兒吧？今天我這鞋可都讓你摸上十分鐘了！”

　　灰灰笑著使勁點頭。

　　鐵大嘴：“再擦擦這，對，這還有點灰。”

　　主任走進來，皺眉：“灰灰，這位就是你的哥們鐵大……鐵同學吧？”

　　鐵大嘴忙縮回腳：“誰啊？”

　　灰灰：“就是我跟你説的那個主任！他想見你。”

　　鐵大嘴點頭：“噢，你怎麼還有這樣大齡的朋友呢？”

　　主任無奈地聽著。

　　灰灰：“他不一樣，他雖然年齡大了點，可是頭腦還是很簡單的！”

　　鐵大嘴：“跟咱們一樣缺？”

　　灰灰點頭：“跟咱們一樣缺！”

　　鐵大嘴笑：“這還差不多，能有點交流。主任你好，我剛聽灰灰説您啦，您是灰灰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從今往後，咱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主任笑：“好好，我想先聽聽你的高見，難是什麼，福是什麼？”

　　鐵大嘴飛快的：“咳！就是從前呢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現在呢你的是我的我的是我的。”

　　主任楞住：“什麼？這饒口令我沒聽明白。”

　　鐵大嘴又説了一遍，灰灰還解釋：“就是説啊，沒認識你以前呢，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認識你以後呢，他的還是他的，你的也是他的。”

　　主任急：“我缺心眼啊我！”

　　灰灰琢磨：“對啊，怎麼我的是你的，你的就不是我的呢？”

　　主任笑：“你們聊，你們繼續聊，我回去有點事情。”

　　等主任進去，鐵大嘴打量四週：“灰灰，這還真不錯嘿！咱哥倆好吧？”

　　灰灰跟在後面：“好啊！那還用説！”

　　鐵大嘴：“那你也讓我進來吧！”

　　灰灰：“成！”

　　鐵大嘴：“灰灰，咱倆夠哥們兒吧？”

　　灰灰：“夠。”

　　鐵大嘴：“我今天作業沒做呢。”

　　灰灰：“我幫你做！”

　　鐵大嘴回頭笑著看他，伸出腳來：“看在哥們的份上。我再讓你瞧一眼。”

　　主任就在門後面仔細聽著，他無奈的搖搖頭。

　　鐵大嘴：“咱倆是有福同享吧？”

　　灰灰：“是啊！”

　　鐵大嘴：“我快餓死了，我……我真的要死了，我想死那冰激靈了，可錢又沒帶夠。灰灰啊，你知道那冰激靈對我多重要麼！”

　　灰灰：“我給你買去！你要吃什麼的？”

　　鐵大嘴思索：“我要那個香草的，帶巧克力的，而且還有葡萄幹的那種，哎，快點啊！”

　　灰灰答應著跑了出去，鐵大嘴愜意的躺在沙發上，主任走出來。

　　主任：“鐵同學，咱倆是朋友吧？”

　　鐵大嘴忙爬起來：“當然是了！”

　　主任：“我這要幹的活實在太多了，你能幫我個忙把廁所給涮了麼？”

　　鐵大嘴搖頭：“那我不幹！”

　　主任：“咱倆是朋友啊！”

　　鐵大嘴湊上前：“主任，給工錢麼？”

　　主任故意的：“朋友麼！談錢不就見外了？”

　　鐵大嘴：“朋友是朋友，錢是錢，這得兩清！”

　　主任搖頭：“那你可不夠朋友，我到時候四處説你去，以後誰也不敢再跟你交朋友了。”

　　鐵大嘴急：“別啊。我就指著這吃飯……”

　　鐵大嘴忙捂住嘴，意識到自己説漏：“那什麼，我該走了。”

　　主任：“站住！鐵大嘴，你説實話，你是不是在用友誼騙灰灰？你天天給他講義氣，就是想佔人家的便宜？”

　　鐵大嘴：“不可能！我……我還讓他佔我便宜呢。”

　　主任嘆了口氣：“什麼便宜？”

　　鐵大嘴神秘的：“你知道這雙鞋麼？D9的。現在都買不著現貨！我誰也不讓看，每天下課嘿，我都讓灰灰看上兩大秒！今天就剛才我還讓他摸了十分鐘呢！”

　　主任點頭：“十分鐘？我説你這鞋這麼亮呢。灰灰擦鞋真有一套。”

　　鐵大嘴：“嘿！誰讓他擦鞋了？我是讓他摸著過癮！要不，我讓您也摸摸？”

　　主任忙搖頭：“不摸！”

　　鐵大嘴：“來吧！剛才他摸的是左腳，右腳這還有點泥呢，你摸摸。”

　　主任：“我摸完了，讓我幹嘛？”

　　鐵大嘴：“你真聰明！朋友麼就得相互幫忙對不對？我連鞋都讓你摸了，你一會得幫我個忙。”

　　主任：“什麼忙？”

　　鐵大嘴：“去打架！”

　　主任嚇一跳：“打架？”

　　鐵大嘴打量著他的身子：“你麼，身體還行，就説沒勁吧多少充個數。我跟別人約好了，你和灰灰都幫我啊，他們湊了十幾個人呢，你可別讓我難堪。讓人笑話我沒哥們兒！”

　　主任為難的：“你讓我摸一下鞋，我為你拼命打架去！”

　　鐵大嘴：“你是我哥們兒我才讓你摸！”

　　主任更後退：“我不是你哥們！”

　　鐵大嘴傷心的瞧著他：“什麼？這是你説的？你……你太不夠哥們兒了。剛認識不久，你就這樣背叛哥們，你瞧不起我？”

　　主任：“我不是瞧不起你。”

　　鐵大嘴急：“你嫌我是不是？快説！好哥們兒怎麼還能嫌對方呢？你懂不懂兄弟情啊！”

　　主任：“懂懂您先別急……”

　　鐵大嘴更急快哭出來：“你那句話可是傷我心了，你知道我多看重朋友麼，我可以為我朋友死，可以為他吃苦，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你説不是就不是了，我……我的心都碎了……”

　　主任：“我對不起你！我實在當不下去了。我求你了別做我朋友了！”

　　鐵大嘴哇的一聲大哭：“我傷透心啦我！我又失去一個朋友啊，我的心都碎了啊！”

　　主任忙去扶他：“那你也別耍賴啊，別在這哭啦。”

　　鐵大嘴搖頭：“你得賠我失去哥們損失費！”

　　主任呆住：“啊？我賠你什麼？”

　　鐵大嘴馬上不哭了：“損失費啊，你算算啊，你讓我這麼傷心，是不是該給點補償？你説跟我分了就分了，我鐵大嘴在外面的名聲是不是就臭了？我要想再交到朋友就得請別人吃飯，這又是錢吧？所以這些都得你給我。”

　　主任指著外面：“出去！”

　　鐵大嘴：“好，你不夠哥們兒！你會受到良心的譴責！灰灰也絕不會拿你這種人當好朋友的！”

　　主任：“説的好，灰灰從今天開始就會跟你絕交！”

　　鐵大嘴呆呆瞧著他，灰灰舉著冰激靈衝進來。

　　灰灰激動的：“大嘴！我打了一個車才在十公里外買到這種……你怎麼啦？”

　　鐵大嘴咬牙：“你問他吧！他把你哥們兒的心給傷了。”

　　灰灰皺眉看主任：“主任，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朋友？”

　　鐵大嘴哭嚎著跑出去，灰灰忙追出去：“大嘴！”

　　客廳內

　　依然正看書呢，灰灰鐵青著臉走進來。

　　依然嚇一跳：“灰灰？”

　　灰灰：“説，是不是你告訴方主任的？”

　　依然害怕的：“灰灰你別這樣。”

　　灰灰咬牙：“你讓我失去了一個朋友。”

　　依然：“可我……我是為你好。我為你擔心……我才是你的朋友。”

　　灰灰：“哼！你白髮誓了，你才不是我的朋友！我失去了鐵大嘴的友誼，你要負全部責任！”

　　依然快哭出來：“我怎麼負啊，我一點錯都沒有！”

　　灰灰咬牙切齒：“他打架都不帶我了！以後還讓我怎麼去見人！”

　　依然：“打架？那不挺好嗎，你可以不去了。”

　　灰灰叫：“可我是鐵大嘴的哥們兒啊！以後所有人都會説我灰灰是膽小鬼！説我灰灰不講義氣！完了完了，這下我一世英名就全完了！”

　　主任出現在門口：“灰灰。”

　　灰灰：“別理我！煩著呢！”

　　主任：“剛得到的消息，鐵大嘴跟人打架，他的嘴被打破了。”

　　灰灰痛苦的：“啊？都怪我，我沒照顧好他！我要是在場，他絕不會這樣。”

　　主任無奈的：“灰灰啊，你要是去了，你也會受傷。值得麼？”

　　灰灰：“當然值！我的名聲就大啦！所有人都説我灰灰講義氣！夠哥們兒！那多光榮啊！”

　　主任：“灰灰，你倒底要的是名聲還是真正的友誼呢？”

　　灰灰目瞪口呆：“我……我……”

　　主任笑：“你好好想想吧。依然，我們走！”

　　灰灰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撓頭：“我……我倒底想要什麼？”

　　客廳內

　　灰灰邊擦汗邊擦著地板。

　　主任：“灰灰，咱是好哥們兒吧？擦完地板幫我買份報紙去。”

　　依然走出：“灰灰，咱是好朋友吧？我買了件衣服不合適幫我退了啊。”

　　主任：“還有灰灰，為了咱倆的友誼，你走前幫我把垃圾倒了。”

　　依然：“我的朋友啊，你還沒幫我洗衣服擦鞋做作業呢……”

　　灰灰先開始還答應著，後來乾脆插著腰喘息著：“你們……你們累傻小子呢！”

　　依然和方主任從門那探出頭來，相視而笑。

　　你有好朋友嗎？是像鐵大嘴那樣處處佔你便宜的朋友呢？還是像依然真心想幫你但不被你接受的朋友呢？如果是鐵大嘴，你趕緊離開他，因為他不配做你的朋友；如果是依然，希望你能珍惜這份最珍貴的友誼。讓我們擦亮眼，不要被“義氣”這個詞迷惑，去找你真正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