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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春慧在賣烤羊肉串)

  劉春慧:您吃嘛那大哥?全是一樣一半啊,行、行!

  張越:這種跳來跳去,身份上的跳來跳去也是生活中挺好玩的一件事吧?

  劉春慧:也是個樂趣。

  張越:有沒有觀眾在烤羊肉串的攤上認出這是那説相聲的,或者是在聽相聲的地方説這是那個賣烤串的。

  劉春慧:有,有過。在攤上烤着串的時候,姐姐,我看你這麼面熟呢?你是説相聲那姐姐吧!我説對。你怎麼幹這個呢?不可思議;在劇場裏呢,一上去了,底下的觀眾我在臺上能聽得見,哎呀!這不是賣羊肉串的嗎?一開始我心裏有點兒不平衡,有點兒承受不了。我心想你知道就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大驚小怪的?後來就習慣了。我在這兒説相聲也好,我在家裏賣羊肉串也好,靠我自己的實力吃飯。我自己付出的勞動力,我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對吧?

  張越:你覺得這兩個職業當中,有沒有能夠讓它共通的?


  劉春慧:應該説雖然職業不同,差距這麼大,但是在做人有些事的反應上應該説是有幫助的。咱舉個例子,相聲演員腦子應該反應快。大概是五六年前的時候,有幾位男同志都是三、四十歲,在那兒吃串。吃串賣的東西就是羊身上的東西,有羊肉,有各種腎臟。他一看你這個女孩子,又知道你經常演出,他是一種什麼心態呢?我想也並不是説特別的惡意,按照天津話來説“找把樂兒”。

  張越:調笑一下。

  劉春慧:對。給他送去了,他就問我烤的那個羊腎。

  張越:腰子。

  劉春慧:醫學上腎是腰子,腰子是腎。但是在我們的經營當中呢,腰子就是腰子,那個腎就是羊的生殖器,學名“羊蛋”,我們的文明用語“羊腎”。我給送去的時候呢,我看他的眼神就不對,説姐姐你別走。他指着羊腎,這叫什麼?噢,當時我的腦子就反應過來了,拿我找樂兒。這種情況我的心裏想,如果你要是壓不住他的話他還得拿你找樂兒,你要是不理他也不行。怎麼辦?腦子反應特別快,我説大哥你想知道這東西我告訴你,但是這個各地方的叫法不一樣。中國有中國叫法,外國有外國叫法,天津有天津叫法,北京有北京叫法,您想聽哪種叫法?他一聽完我這些話,姐姐我服你了!姐姐開玩笑,開玩笑,怨我。所以我當時反應特別快,沒等。

  張越:相聲的技巧出來了。

  劉春慧:對,這句話沒等它落地,啪!我就出來了。

  張越:其實這兩個職業挺有意思的。相聲呢,它是一種非常民間的藝術,是最接近百姓,接近底層百姓的。而烤串的時候也是這樣,你面對的是這些人。你帶着日常的對生活和老百姓的了解,帶着民間生活的煙火氣來説相聲,我覺得你這相聲可能會比較有生命力。你帶着學過相聲的技術去經營你的烤串,跟吃烤串的人聊天,甚至鬥貧嘴,生意也會好。都會有相互幫助的。

  劉春慧:比如説我在賣東西的時候聽到顧客的好多笑話,有時候我不説話,顧客之間挺熟的,説話呀、聊天呀,我記住了。我認為這個對我有用,然後跟我的老師一商量,去加包袱,然後在臺上一説。

  張越:你想過嗎,説相聲這件事在現在的生活中到底佔一個什麼位置?

  劉春慧:可以説就跟我吃飯一樣。

  張越:這麼重要呢?

  劉春慧:已經很重要了。

  張越:你現在從心理上覺得自己是一個闖江湖的藝人,還是我是家裏賣烤肉串的,這就是我的一個愛好。

  劉春慧:應該就是一種愛好。

  張越:它是你生活當中最大的一個精神滿足是嗎?

  劉春慧:對。

  張越:你能想像如果你生活中沒有這個惦記,你就賣烤串,那你會什麼樣呢?


  劉春慧:不好説。如果賣烤串也是一個小社會呀,什麼樣人都包括。

  張越:如果你光幹那個的話,你也會謀生,掙錢、勤奮工作、跟大家熱熱鬧鬧的、聊天,這些都會有,但是心裏會少了一些別的寄託。

  劉春慧:對,肯定是的。人要是沒愛好,沒精神寄託了,那活着更累了,更缺乏色彩了。

  張越:那可能也就沒有你現在這個漂亮利落勁了。總的來説,現在的這種生活方式你覺得你還喜歡嗎?

  劉春慧:應該説喜歡,雖然累,但是特別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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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趙文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