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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剛毅的事跡•家庭篇

央視國際 (2006年04月21日 12:27)

   “他太忙顧不上家,但他很愛這個家”

  “結婚16年,我太了解他了。那些路、那些橋,是他的命根子。”陳剛毅的妻子毛細安如是説。 1990年婚後,隨著女兒的出生,陳剛毅又在外地,家裏事情他根本顧不上,最多一個月回去一次,每次也就是打個轉就走了。年幼的孩子,年邁的父母,全靠身體不太好的妻子一人照顧。親友們談起這些不免對他心生埋怨,他只好裝作輕鬆,開玩笑説:“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嘛!”可他何嘗不想多陪陪可愛的孩子、白髮蒼蒼的父母?為了交通事業,他只有捨棄小家。“他太忙顧不上家,但他很愛這個家。所以,對他的工作選擇,我無怨無悔。”妻子毛細安這樣説。

  “我在外面的工作你也一樣有功勞啊”

  2001年3月,設計院按照“政治表現好、業務能力強、實踐經驗豐富”的要求,選派了14名技術骨幹,組成湖北大道項目部,陳剛毅任總工程師兼工程技術部主任,于4月15日奔赴西藏。

  2001年,妻子和女兒從咸寧遷到了武漢,喜歡熱鬧的妻子沒有了工作,一下子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想讓陳剛毅幫忙在設計院找個臨時工作幹幹,可陳剛毅説:“現在沒有工作的人多得很,我們的生活還算過得去,就不要給組織添麻煩了,你雖然沒有工作,但照顧好了孩子,照顧好了這個家,我在外面的工作你也一樣有功勞啊。”

  “我不會讓爸爸為我操心的”

  2005年6月大橋快通車前,正好趕上女兒中考,妻子想他回來多陪陪,可他執意説不能回,氣得妻子眼淚直流,和女兒説,你爸爸為了工作,連我們都不要了。6月,設計院黨委領導一行到角籠壩工地檢查工作,領導想起陳剛毅的小孩今年要中考,便問及此事,陳剛毅説:“工地現在這麼緊張,我實在是沒精力和時間去管她,只能靠她自己努力了。”想著多少父母正在為自己的子女上學而奔忙,可陳剛毅卻為了自己鍾愛的事業,抱病在雪域高原為交通建設默默奉獻,大家的眼睛濕潤了。陳剛毅的女兒陳苗,在父親患病後,似乎一下子長大了,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就已經能夠包容父親的“殘酷”,她説:“我不會讓爸爸為我操心的。”孩子學習特別刻苦,從來不向家裏提什麼要求,今年中考,她以優異成績考上了武漢市重點中學。

  家就像個旅館

  陳剛毅是學路橋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必須長年在外,一年中沒有幾天在家。還記得剛結婚那幾年,陳剛毅經常是兩個月回一次家,妻子毛細安從來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休息幾天會走,當妻子毛細安每天看著別人家的老婆都有老公陪著幸福的樣子,心裏就發酸,沒少跟陳剛毅生些悶氣,對陳剛毅來説,家更像是個旅館。

   坐月子

  那是1990年12月底,陳剛毅的女兒出生,他請了一個月的假特意趕回咸寧陪妻子。女兒出生的第三天,他接到工地打過來的電話,隨後,他就對妻子毛細安説,宜黃公路現在是關鍵時期,仙桃工地那邊有急事,我去把事情處理完就回來。結果那次他去了就沒有回來。女兒沒有奶奶,陳剛毅一走,坐月子的妻子就沒人管了。沒辦法,只好請人來照顧。那時,躺在床上,孤零零的。毛細安的心裏想,到底是你的工地重要,還是你老婆生孩子重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丟下妻子不管,妻子覺得很委屈。想著想著,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丈母娘做壽

  1996年,陳剛毅的丈母娘70大壽,農村的老人喜歡喜氣,都要做個整壽。當時,妻子毛細安跟陳剛毅商量,母親做壽的日子按你休息的時間再定。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就通知娘家的兄弟姐妹們什麼時候回來。陳剛毅説五一應該可以放假。我的母親做壽的時間也就定在了五一。勞動節那天,毛細安的弟弟從外地趕回來,兄弟姐妹算是團圓了,但陳剛毅當時在黃石的工地上,卻沒有回來。毛細安的哥哥説:“妹夫在省內工作,怎麼這麼忙,丈母娘做壽,也應該抽一天時間回來一趟吧?”“剛毅沒回來,可能是工作忙走不開。”眼裏含著淚水,毛細安這樣跟哥哥解釋到。

  父親看病

  陳剛毅的父親80多歲,身體有點不舒服,想來武漢看病。因年齡老邁,經不起舟車勞頓,妻子便打電話給陳剛毅,看他能不能向單位借輛車把父親接到武漢去。陳剛毅還沒等妻子把話説完,就直接説:“這事怎麼還能麻煩組織,況且現在單位都很忙,沒時間去接人。”沒辦法,妻子只好説,那我先把老人接過來,你有空就帶著他去看看病,我對武漢不熟悉,怕走錯路了。陳剛毅答應了,等妻子把老父親從咸寧接過來,可陳剛毅硬是沒顧得上父親看病的事情,天天都在工地上忙去了。

  後來,當陳剛毅得了癌症的消息傳到老父親那裏時,他85歲的父親老淚縱橫,專程跑到武漢來看他。看著蒼老的父親,剛毅滿面愧疚,説:“我把橋修好了,我拿橋來報達老父親。”

  女兒的願望

  剛毅到很多地方做過工程,除了2004年陪他去西藏,他從來沒有帶我和女兒上哪玩過。2005年夏天,女兒中考完了,考試成績出來了,上了重點高中線。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那時陳剛毅還在西藏,女兒打電話説:“爸爸,你帶我和媽媽去昆明和麗江玩吧,我看了電視,聽説那裏很美。那離你工作的地方也不是很遠,以後我上高中了,就沒時間出去玩了。”陳剛毅説:“要玩你叫你媽媽帶你到別的地方玩去,我忙,工程馬上要竣工,沒有時間陪你們。”聽了他的話,女兒難過得快要哭了。女兒有理由感到委屈,2005年,女兒15歲,馬上要上重點高中。剛毅最後一次輔導女兒的功課,還是在她上小學的時候。剛毅沒有參加一次女兒的家長會。別人問她的爸爸,她總是説:“我爸爸出差了。”

   愧對家人

  陳剛毅説,在我為事業奮鬥的時候,家人給了我極大的理解和支持。我和愛人兩地分居十多年,是她,挑起了全部的家庭重擔。在她來武漢後,我又兩次進藏,仍舊是,聚少離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看著成天為我和女兒操心,日漸憔悴的妻子,想起平時很少關心她的學習和生活,只能在電話中問及的女兒,念及體弱多病白髮蒼蒼的老父親,我深感愧疚,卻無以為報。我深知,交通行業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有許許多多的同行和我一樣,長年奔波在荒郊僻嶺的工地上,有家不能回,為大家舍小家。正是因為有無數交通職工的默默奉獻,才有湖北交通今天的輝煌。

責編:郭翠瀟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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