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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江蘇 看十運》蘇州篇之:蘇州城市介紹 

央視國際 (2005年09月14日 20:52)

  梁毅苗: 其實我一直就夢想著來蘇州看看,全運會幫我圓了這個夢。現在的感覺,既像在夢裏,又像在夢外,這就是我兩天以來的初步印象。不像我的搭檔,我真羨慕他,他就一直生活在蘇州。地方主持人:觀眾朋友好!多謝毅苗對我們蘇州的讚譽。這麼多年,我覺得我還沒有把蘇州的美妙都看到,我想我們蘇州人是不會覺得有把蘇州看夠的時候。梁毅苗:一般説來,在中國一個中等城市往往都有著比較鮮明而且簡潔的城市特徵,一説到某某城市,你馬上就能聯想到和它搭配的固定詞組,而蘇州好像不這樣,和她搭配的好些詞,都能達到美侖美奐的境地,比如蘇州園林、蘇州評彈、蘇州刺繡... 地方主持人:而且蘇州還是個名人輩出的地方,我還編了個對子:陸機范仲淹顧炎武,張旭馮夢龍唐伯虎。你知道嗎,清代一共有114名狀元,江蘇佔了49名,蘇州就有25名,快佔全國的1/4了。而在今天,兩院院士中蘇州籍佔有的密度是全國的35倍!梁毅苗:蘇州真是一個文化的集散地,人才的進出港!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去欣賞一下她神韻 蘇州-—“水天堂”

  這裡有中國最著名的虎丘斜塔,這裡有世界上最獨特的園林風光,這裡45%的地理面積被水所覆蓋,這裡被稱作東方水城威尼斯,這就是位於江蘇省東南部,有著600萬人口的蘇州。已經有2500多年曆史的古城蘇州之所以被稱為水的天堂,多半是因為它佔了太湖2/3水域的緣故。有人説太湖的美,美在旦夕兩頭,而蘇州和太湖的關係就好像青梅竹馬的一對戀人,形影相隨。由於河網密布、水陸並行,蘇州的建築很多都是臨水而造,形成了小橋、流水、人家的獨特風貌。周莊和同裏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古鎮,他們都有著千年的歷史,在這裡,到處都是“水巷小橋多,人家盡枕河”的水鄉畫面。而周莊和同裏只有在早上才是屬於當地人的,其他時候,它們都是屬於旅遊者的,旅遊的人群好像到點上班一樣,聚集在這裡的每個角落。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唐代詩人張繼在科舉考試名落孫山之時,夜宿漁船上,半夜聽到寺廟的鐘聲,寫下了這首《楓橋夜泊》,蘇州也因此而更加被世人所知。看來生活在楓橋邊上的人要想祭祖的話,應該先祭一祭這首詩的作者張繼。坐落于蘇州城西南部的盤門是蘇州最為完整的古城遺址,始建於春秋時期的水陸城門並列,在中國絕無僅有。吳門橋飛架河上,與遠處的瑞光塔一起形成了“盤門三景”。蘇州的橋實在是太多了,以至讓外鄉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先造好了橋,然後將橋扛在肩上去尋找河流。提起蘇州,就不得不説到蘇州園林。1997年12月4日,蘇州的四座古典園林拙政園、留園、網師園和環秀山莊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産名錄,3年後,滄浪亭、獅子林等9座古典園林也成為了世界文化遺産的一部分。蘇州園林的類型大致可分為三種,皇家園林、寺廟園林和私家園林。明代是蘇州園林發展的鼎盛時期,當時蘇州城內的大小園林多達271處,而現存的園林大多是私家園林,它們小巧、精緻、曲徑通幽,有種站在墻外不知墻內是何物的奇妙感覺。除了小巧玲瓏的樓臺楦榭,珍貴生動的黃石假山,蘇州園林的碼頭還可以巧妙地建在房子裏,人們坐上船上,聽著船娘優美的吳歌聲,享受蘇州小橋、流水、人家的別樣景致。俗話説“先見虎丘塔,晚到蘇州城”,虎丘可以説是蘇州的城市商標。而商標上的圖案,就是這座雲岩寺塔。也許問起雲岩寺塔,很多蘇州人都不一定知道,但是説到虎丘塔,不僅人盡皆知,恐怕連石頭也會點頭。虎丘塔之所以有名,就在於它的斜,它像一位懸念大師,從建造之初就像東北方向傾斜了,真可謂是“竹外一枝斜更好”。由於地處長江三角洲經濟帶,受周圍城市經濟的輻射作用較強,蘇州正在成為以高新技術産業為主導的現代製造業基地,人才聚集的技術創新基地,以及融人文景觀與自然風光于一體的旅遊度假基地。去年,蘇州實現生産總值3450億元人民幣,入圍2004年CCTV“中國十大最具活力城市”,並獲得年度大獎。

  蘇州名人數量多,門類全,歷代人才輩出,千百年來所涌現的各類人才如滿天繁星,熠熠生輝,思想家、政治家、軍事家、科學家、文學家層出不窮,蔚為大觀。從仁人志士這一層面看,其代表人物有“忠義滿朝廷、事業滿邊陲、功名滿天下”的北宋大政治家范仲淹;有寫下千古名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明末大思想家顧炎武;有“袒兩肩、揮蕉扇”,挺身而出領導以絲織工人為主體的蘇州市民反稅監鬥爭的傭織葛成;還有因捨身為人、奮勇抗暴的壯行而深受蘇州人民欽敬的五名義士。從能人技士這一層面看,其代表人物有北宋水利學家郟;有明初建造北京宮殿的建築師蒯祥;有明末卓越的機械製造家、發明家薄玨;有清初光學儀器製造家孫雲球;有清代大數學家、科學家王錫闡;還有“過江人,以不與題詞為恨”的巧手繡娘楊卯君等。蘇州名人輩出,尤以文人居多。從文人學士這一層面看,有西晉文藝理論家陸機,有唐代文學家陸龜蒙,有中國書法“草聖”之稱的張旭,有宋代田園詩人范成大。明清時期的蘇州,更是詩、文、書、畫的重鎮,涌現出眾多優秀的文學藝術大家,其中有號稱“吳中四傑”的高啟、楊基、張羽、徐賁;有被譽為“吳中四才子”的文徵明、唐寅、祝允明和徐禎卿;有明代通俗小説大家馮夢龍;有文學批評家金聖嘆;有現實主義劇作家李玉等。著名的吳門書派和畫派皆于焉形成,沈周、仇英等書畫藝術家在中國藝術史上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蘇州山塘,是一條街,也是一條河。

  難怪有人説,蘇州是人世間的天堂,而山塘作為蘇州的縮影,更是天堂裏的天堂。

  人們從來就把山塘作為蘇州的象徵,或稱之為蘇州的縮影。有詞曰:杭州西湖,蘇州山塘。山塘堪比西子,可見山塘之美。昔日山塘之美,已隨著飄逝的歲月漸漸淡遠;今日山塘之美,則要在蒼涼的歷史遺存中細細尋覓,在悠悠流淌的山塘河中慢慢品味。

  遙想白太守當初開掘山塘,意在便捷交通,繁榮經濟,拓展蘇州的山水風景,而詩人的這一大手筆,果然造就了一條“天下最美蘇州街”。有了水,什麼都活起來了:街市活了,經濟活了,文化活了,人也活了!自煌煌大唐直至鼎盛明清的蘇州,竟然在山塘水裏活到了今天。山塘水,悠悠地從遙遠的歷史深處流來,又悠悠地向遙遠的未來流去,永遠也不知疲倦地唱著一支清清健健又婉婉約約的吳歌,那是一支吳文化的歷史之歌,也是蘇州人的生命之歌、靈魂之歌。

  是啊,山塘河,是一條詩人造就的河,是一條充滿詩意的河。記得有位作家説,詩人的江河是一部潦草的天書,等待勇者和智者的審視與破譯。詩人與江河有著一種天生的親緣關係。詩人一生都沿著江河走,河流的走向就是他們人生的地圖,他們詩中的平仄,來自流水的節奏,河水在他們的想象中蜿蜒成宇宙間最美的構圖。

  山塘河也許不是“一部潦草的天書”,而是一首富有靈氣的格律詩,但要解讀這首詩,追尋詩人與水親緣的“人生的地圖”,發現“宇宙間最美的構圖”,我想也應有哲人的智慧詩人的激情。現在,我們要“審視與破譯”山塘河具象之外的奧義和美,確是一種痛苦的求索和愉快的折磨。

  我生也晚,卻與山塘有千年之約,今日相遇,如見故友,神通意合,頓成我心中之象,也即情中之象意中之象。長流不息的山塘水,一旦成為我審美視野中的水意象,便時有點點滴滴的新發現和發現新美後的意外驚喜。於是我感到,江河不僅屬於哲人和詩人,更屬於每一個天生與水親緣的普普通通的人。蘇州人之所以懷想白太守,並永遠對這“白公堤”深懷敬意和感恩,就在於詩人的這一偉績,並非突來靈感偶得佳構,而是詩人之思詩人之情詩人之為,恰與蘇州人的“親水”觀念不謀而合,並與長期被水文化浸潤的蘇州人的性格絲絲入扣,因此,當今山塘河的物化利益雖已逐漸淡出,而山塘河的水意象,卻成為水脈、史脈和文脈相互貫注交融的最美的古城構圖,成為蘇州城的美的象徵,同時也作為蘇州人的精神寄託,從中獲得了一種誰也説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而永恒的力量。

  這永恒的力量,來自於山塘河這一水意象所蘊蓄的歷史經驗和歷史精神。在山塘河,“歷史空間”與“現實空間”疊合成變幻無窮的水體風景,因此,我們既能在歷史的層面上回望和反思,又能在現實的層面上延伸和詮釋,從而賦予轉瞬即逝的“過去”以活生生的“現在”,須臾之間,可縱觀古今,遐想無垠,這正如古人所説:“轉忽而延緣萬古,回瞬而周流八區”。這樣,我們便在不知不覺中,産生對山塘水交融在一起的“過去性”和“現在性”的領悟,也即對山塘水交融在一起的“瞬間性”和“永恒性”的領悟,進而悟到山塘水的綿延和價值,悟到蘇州歷史的悠久和意義。著名詩人艾略特曾説:歷史感蘊含了一種領悟,不僅意識到過去的過去性,而且意識到過去的現在性。從這意義上説,我們不正沿著山塘水的“現在”之流追溯到“過去”之源嗎?從而把握到歷史的根脈和傳統。有一位美學家説過,真正的傳統並不是一去不復返的過去的遺跡,它是一種生氣勃勃的力量。給現在增添著生氣和活力,同時,它還孕育了可以照亮過去的未來。山塘水意象作為一種歷史傳統的精神性符號,不正是給我們這樣的信念和啟悟嗎?

  山塘的水意象,凝結著吳中歷史的文化底蘊。梁啟超曾説:凡人群第一期文化必依河流而起。吳中的文化依水而起,又依水發展。水,是吳中兒女物質化的生活和精神化的生命的有機結合,山塘水,世世代代就在文化的河床上流淌啊。我暗自忖度:七里山塘歷經朝朝代代,文人墨客接踵而來,留下了多少可給後人重溫的文化舊夢;奇士烈女相繼落戶,留下了多少令人扼腕驚嘆的歷史遺事;更有賢人義士正氣衝霄,留下了永載史冊的可歌可泣的民族精神;至於那鱗次櫛比的一樓一館一廟一寺一堂一祠一店一鋪,都臨水而築傍水而活,無一不與水親和與水同榮!可見,山塘水的意象,經歲月的磨礪而歷劫不衰,早已成為一種精神元素滲入蘇州人的靈魂之中了。這時,我又突然發現,山塘水的意象,確有容納歷史的胸襟和闊大的人文氣度。悠悠的山塘之水啊,連接了歷史和現實,連接了精雅和通俗,連接了聖賢的精神和平民的情操,也連接了儒道釋和吳文化┄┄飄飄渺渺的山塘水意象,確有博古通今之美,有兼容並蓄之美,有包孕萬物之美!一句話,是《易經》中所説的“天一生水”的天人哲思之美!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山塘水有大美亦無言。然而我卻在這“無言”中,不僅聽到了歷史的迴響,聽到了文化的流韻,而且更讀懂了蘊于其中的人生精義和天地之精神。説是“無言”卻亦“有言”,山塘水,既是詩人生命外化之“言”,又是蘇州人與水神遇而跡化之“言”,這無聲之“言”,點亮了世人的視野而又隱隱地響在人們的靈臺深處。

  此時此刻,我心如水,我思如水,我情亦如水啊。我也只有默默地站在山塘河畔,細品長河的靜中情味和“無言”之美……

  “海當亭兩面,山在寺中心。”這是白居易筆下的虎丘。我們見過太多的,是山裏面的古寺,而虎丘,是藏在古寺中的一座山,所以明朝的高啟説:“老僧只恐山移去,日落先教鎖寺門。”

責編:劉鑫隆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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