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穿越風光:西藏土林峽谷 |
|
|
|
|
|
在西藏北部的喜瑪拉雅山與岡底斯山交匯處,有一條蜿蜓近百公里的大峽谷,谷中叢生千奇百怪的土林,氣勢恢宏。 千年流淌不息的象泉河,彎彎曲曲穿梭于大峽谷中,孕育了璀璨的象雄文化、古格文明。它們的隕落給世界留下了一個謎。 在土林環繞的扎達縣,一位喇嘛告訴我們:“只有扎達才有這種神秘奇特的山勢,是自然形成的佛教聖地。”來自北京的考古專家稱:“這裡該列位於世界文化遺産之中。” 我們一行是從新疆的葉城出發,沿新藏公路直上藏北高原。對於生活在阿裏地區的藏胞來説,喀什、葉城這些地名似乎比拉薩更容易讓他們感到親切。 除了地理因素造成空間距離感外,更重要的是新疆多年來一直是阿裏地區各族人民的物質源頭,各種生活所必需的物品都是在新疆籌集,經由千里新藏線運上山的。據説,阿裏藏民對新疆方向過來的人員、車輛都懷著一種敬慕的心情。由此説來,我們這些初次走進高原藏區的新疆人心理上倒沒有覺得是已經出了疆。 我與阿裏亦是如此。此番進藏,倒仿佛是去探望多年失去聯絡的老友而已。那一種從容、隨意,使我一次次挺過了劇烈高山缺氧反應,也使我在瑰麗多姿、奇異無比的自然景觀中沒有跌失眼鏡。 去年初秋,帶著這份心情,我走進了藏北土林大峽谷。 天作之合與鬼斧神工 那天,翻過大坂,同車的人突然驚喊道,快看呀,土林,土林!順手指方向望去,土林景觀一覽無余,那果真是一片土的林莽。中午的陽光此刻正直撲撲地甩打在峽谷的褶褶皺皺裏,讓人倍感焦澀灰枯。 同行的風光攝影家袁老師卻仰望著西天,連聲説道:“有戲,今晚有戲。” 車子依舊行駛在高原崎嶇的山路上,路旁的草叢裏,不時閃現出色彩艷麗的山雞、毫無警覺的野兔、肥胖笨拙旱獺,以及駐足張望的野羚羊、野驢等,野生動物們和人類一樣盡情分享著生存的權力,和諧而又平等。 車子駛進野刺溝,已近黃昏時辰。陽光溫和地瀉在這一道道山樑上,明暗有致,猶如律動的琴弦。溝裏的無名小河嘩嘩地流淌著,向遠處峽谷裏的象泉河匯集而去。 簡易的土路便道不時被洪水衝斷,車子只能顛簸在裸露的河床上。為減少碰撞,同車的人擠成一團。駕駛員小高開玩笑道:“都成了‘三跳團長’啦。”車在路上跳,人在車中跳,心在胸膛裏跳,此謂“三跳”,這是常跑高原山路的有趣寫照。 越朝下坡走,兩側山頭上的土林愈加高大、密集。隨著夕陽西斜,晚霞中透出一縷縷光線,炫目地斜射于山體上,向陽的一面傾刻間變得富麗生動起來,于金黃色中閃爍出點點紅暈。妖嬈狐媚的土林世界就這樣在一個特定的時辰呈現在眼前,那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看,多像個城堡,城堡裏也許住著美麗的女神。” “我看像藏在山谷裏的古代武士,正焦急地等待戰鼓的擂響。” 大家邊看邊爭論著,照相機則不停在咔嚓咔嚓作響。 這種瑰麗壯觀的景象大約持續了10來分鐘,夕陽便一頭沉了下去,傾刻間,一切又歸於平淡寧靜,真是天作之合。 自然界中的大美,往往停留在瞬間。那些靠視覺捕捉到的奇幻景致絕對要比持久地擺在某處的一些既成風光,更讓人陶醉。 走在大峽谷,一切都需要用心去感受。 矗立在夜幕下的象泉河畔 告別扎達的前一天晚上,我們決定去看象泉河的落日。 當我們登上一個山包土林的頂端遠眺時,那種極目包容萬事萬物的歡暢令我感動不己。美麗的象泉河水挾卷著歷史的泥沙,流向遠方,千年如此。目睹這一切的土林家族們則以一生的守候,向遠方的神靈袒露著心跡。土林,你這土的林莽阿,讓人感動甚至淚流的奇異世界。 據資料介紹,土林這種地貌學名稱之為“水平岩層地貌”,是經過流水侵蝕形成的比較特殊的次生構造地貌,是上新世湖泊和河流相沉積地層,它以粉細砂岩和粘土岩為主,間夾粗砂岩和砂礫岩。 站在高處朝下望去,溝谷深邃,谷坡陡峭,即使是一條小衝溝也深達一二百米,峰部則尖峭聳立。那些支溝谷底,則兩壁陡立呈箱形谷狀。仔細辨別,可見結構緻密而堅實的砂岩和礫碳,或鋪於峰的頂端,或與軟岩層交互,成為土峰的保護層,組成造型奇特的古城墻和古城堡形狀。 關於土林的生成,扎達人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説。據説很久以前,扎達一帶還是汪洋大海,後來,海神在水中不小心踩破了地殼,土林山漸漸地從海底冒了出來,並愈來愈高,直到海水退卻消失,陸地裸露,自然萬物演化,形成如今的土林地貌。 現在的扎達高出海平面4500多米,並遠離海洋,然而巧的是,腳下的象泉河卻彎彎曲曲地流經印度,最終匯入印度洋。 夜幕給土林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幔紗。我忽然想起流傳于當地的一首民歌,歌詞的大意是:天地來之不易/就在此地來之/尋找處處曲徑/永遠吉祥如意。 土林峽谷,就在此地來之吧!
| 責編:東子 來源:人民網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