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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念青路--6.30 當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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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溫世強商量了一下以後幾天的行程,決定今天我和鄧健先到臨時大本營聯絡牦牛。同時發現購買清單中出現了一些問題,由於溝通不及時,我們不知道高山食品沒有從軍隊拿到。一核算,我們缺了很多高山食品,尤其是方便麵。 早上7:00。起床,還是按照慣例,到當雄沒人的街頭轉一圈,給大家去定購早飯。隨後,我們又在兵站要了三盆粥,就著粥,大家吃大餅、饅頭、花卷還是挺香的。Vaude也好多了,可以吃的下東西了。隨後我又和溫世強交接了一下當雄的情況,帶著bug去找醫生。大部隊感冒的人很多,他們需要諮詢一下軍醫,才能保證上大本營沒有安全隱諱。前兩次軍醫都不在,第三次才在兵站門口遇到剛從外面回來的他,説了幾句,他答應給大家看看。幾個病號下來和軍醫聊了一會兒,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一種安慰。然後我和溫世強一起去卡車司機家,告訴他們我們出發的時間。轉了幾個彎,在迷路和不迷路之間還是找到了司機家,看到了停在那裏的卡車。卡車司機很好説話,我們很快就説定了時間,讓他晚上就將車開到兵站,我們先裝行李,他的車晚上將停在兵站,第二天早上6:30,他到兵站就可以開車走了。有了以前的交易,我和卡車司機已經混的很熟了,差點還從他們家騙了一個媳婦,^_^。 回到兵站,我和鄧健就開始打點行裝,準備搭車走人。出了兵站口,一直等車,但是左等右等,就是沒有車願意帶我們上車。到了12:15,我們就回去吃飯了,13個人在兵站吃飯,而且一個個又都跟餓鬼似的,8個人四菜一湯是死活不夠的,不過飯管夠,大家還是吃了個撐死。 吃完飯,我就和鄧健出來找車,這次不被動的等了,還是主動一點,自己來找比較好。但是找了一圈還是沒有過路車,幾乎所有的車都不從羊八井過,最後沒有辦法,只能花了50元錢,雇了一輛拖拉機送我們去寧中鄉。 拖拉機一路顛簸,很慢的往前開著。車經過關卡的時候,我們發現頭頂的太陽出現了一個光暈,非常漂亮,非常壯觀的光暈。我和鄧健不時的抬頭看,不時的感嘆自然界的偉大。拖拉機開的很慢,司機的眼神卻非常好,路上,他突然停車下來,撿了一個鼻煙頭。鄧健非常喜歡這些西藏的東西,最後以10元的價格收購了這個煙袋。 車子緩慢地到了寧中鄉,那時已經是2:30了。到了鄉政府大院,不巧的是鄉長、書記都到當雄開會,鄉政府已經沒有懂漢語,可以接待我們的人了。幸虧鄉長的女兒還懂一些漢語,知道我們要聯絡牦牛,要找嚮導,就將我們帶到了鄉政府旁邊的寧中鄉第一中心小學。在學校門口碰到一個老師,老師確認了我們的身份之後,非常熱情地將我們帶進學校,帶到了校長家裏。可惜校長也不在,校長的女兒倒是講一口地道的漢語,就是不接受我們邀請,害羞的不得了。 隨後,那個老師又將我們帶到了教導主任開的小店,教導主任和我們沒聊幾句,來了一個和我們年齡相倣的老師。他很熱情的將我們接到了他們家,並讓他的學生給我們買了兩瓶奧得利飲料。我們在他們家呆了一會兒,他妻子和領一個年齡相近的老師一起聊了一些話題。年輕人在一起就是要好一點,他幫我們打聽去念青大本營的車,請我們喝水,為了帶我們去聯絡牦牛,特意和其他老師調課。最後他克服了種種困難,調了下午的課,幫我們敲定了吉普。他叫小洛旦,是拉薩人,師範學校畢業之後來到了寧中鄉第一中心小學,並在這裡結婚了,他的妻子也是這裡的老師,同樣是拉薩人。聊天的時候,知道他比我大四天,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趁著他去聯絡車和調課的時候,我們和小學的學生合了幾張影,他們以前可能沒有拍過照片,看到拍照都特別高興,特別興奮。第一次拍照的時候,鄧健舉著手指跟他們説:"1,2,3。"同時手指也在不停的減少,那些小孩不知道這個手勢的意思,以後每次拍照的時候都舉著手,手裏喊著:"1,2,3。"真是一群天真無邪的可愛的孩子。等小洛旦處理好了他的事情,我們就離開寧中鄉坐上了開往念青的吉普。這輛吉普可真夠破的,慢的不得了。 從寧中鄉到巾幡都開了一個多小時,而且車在巾幡處拋錨了。我和鄧健只能在巾幡處拍照,穿行,在巾幡中穿行,有一種恐怖感,感覺陰森森的。畢竟是異族的東西,有時候給人一種威懾,讓人無緣無故的開始害怕。 車子終於修好了,開始上坡。那個草坡這個破車上的好是辛苦,而且上草坡的感覺和99年不一樣,99年是村子是在車子的左側,而今年卻在右側。當時感覺就不對,但由於時間已經不早了,小洛旦還得趕回寧中鄉,我們就在看到的那個村子停了下來。一下車就看到一個牧民在洗澡,小洛旦上去打過招呼之後,知道了那個牧民叫旺堆,很快就開始切入正題,牦牛的價格、頭數、牦牛工的算法,以及需要牦牛的時間,很快就都敲定下來了。 可是由於時間的關係,這裡的牦牛明天沒法到位,我們只能要了15頭馬,四個牦牛工,明天上午8:00到我們放行李的地方,當時便敲定了價格每馬30元。不過後來證明,這裡的馬要比牛要很多,既快,又能背,而且不會損壞東西。這裡的藏民非常熱情,一個勁的邀請我們去他們家喝酥油茶,為了和他們熟悉,和小洛旦合影,並送走他們之後,我們就到了旺堆家。 旺堆的兒子丹增非常可愛,一直跟著我們,由於言語不通,雙方交流不多,但還是心領神會的互相做了一些事情。在丹增家就呆了十幾分鐘,喝了一杯酥油茶就出來安置我們的帳篷。安置完帳篷,我們兩帶著丹增開始往山上走,好累啊。看著丹增在前面跑,幾次作出跑步的姿勢要跟我們比賽,害的我們連連搖頭。路上碰到很多牧民,大家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我們也熱情的回招呼。 走了一段路,通過畫地圖和丹增交流,我大概可以確定明天上山的路了,就開始往回走。走到帳篷跟前,看到一大堆人,還有幾匹漂亮的藏馬。在人群中我發現了桑珠,99年和張遜、司化關係不錯的一個小孩。桑珠非常大方的和我握手,互報平安,兩年沒見,桑珠變得更加大方了。幾個老人熱情的邀請我們騎馬,但他們不允許我們自己騎,讓丹增和桑珠牽著我們的馬往前跑。桑珠和丹增跑的很快,我們的馬速度當然也不慢。這一輩子只騎過兩次馬,這就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靈山,當時撿到了5元錢,然後開心的騎了一次馬。這是第二次,居然是在海拔4800的青藏高原,騎的還是藏馬。 我和鄧健真想讓丹增和桑珠放開手,讓我們自己縱馬狂奔,但是他們死活不同意。跑了幾圈之後,他們停了下來,我們也覺得頗為過癮,就坐下看他們縱馬疾馳。漸漸的人也開始散了,丹增帶著又到他們家喝了一點酥油茶。我都開始喜歡起酥油茶了,感覺也不是那麼難喝,還是不錯的。每次喝茶,我們都會送給丹增、丹增的弟弟以及他的爺爺一些壓縮餅乾或者糖果。 從丹增家出來,我開始躲進帳篷寫日記了,鄧健想拍一下日落的景象,就開始和丹增在外面等候。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帳篷有一段距離,那時來了一個小孩,那個小孩比較可惡,看著就不討人喜歡,而且私自在外面翻我們的大包。我立刻打開帳篷,制止了他的行為,同時一直看著他。他留著鼻涕,想將頭伸進帳篷,到處張羅。當時我都想揍他一頓了,可是想想畢竟還是小孩,也是藏民就沒有計較。 沒過多久,鄧健來了,他告訴我這個小孩要偷東西。他説旺堆邀請我們去喝酥油茶,同時丹增的母親會幫我們看行李。我就出來和鄧健一起到了丹增家,丹增的母親就在帳篷那個外面坐著,不讓那個小孩拿東西。不過很快那個小孩看拿不到什麼東西就回家了。其實藏民都挺可愛的,只要不談到錢,只要你尊重他們,他們都非常大方、非常熱情。反倒是我們心中的戒備多了一些,但也沒有辦法,出門在外,沒有戒備也無法生存。 喝完酥油茶,還喝了一點酸奶,天氣也不早了,回到帳篷之後,天就幾乎黑了下來。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有狗的叫聲,被驚醒。又過一會兒,頭邊的帳篷外有一個動物的粗重的呼吸聲,我們倆一下子就不敢作聲,不敢動一下。非常恐怖的呼吸聲,那種呼吸聲一聽就是那種非常野蠻、非常龐大的肉食動物才會有。 兩個人一直不敢動,我的腳都已經麻的不行,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忍受著。這一晚上,我們忽然醒一次,忽然醒一次,被這只藏獒嚇得無法入眠了。第二天醒來得時候,我們倆誰也不敢打開帳篷門,直到丹增來看我們才安心爬出帳篷。 作者:莊紅權
| 責編:東子 來源:安徽電視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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