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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陽 年輕貌美少女的秀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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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閣主人 其實以前我從未去過陜南,然而今年五月末的一天,竟去了一趟旬陽。坐火車去的,也許是西康線沒夯實的緣故罷,走了一個小時才出了西安,進了秦嶺。 五月的秦嶺是極清秀的,山綠綠的一片,經陽光一照,便愈發靈動起來,像年輕貌美少女的秀髮,婀娜多姿。但好景不長,火車多半時間是在隧道中穿行的。一進隧道,眼前便一片烏黑,亮著的燈一片煞白。猛地一齣隧道,太陽又火火地照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得好長時間適應,等剛適應了,又鑽隧道,一路上就這樣重復著。我有些厭煩,便去找列車員。列車員是個女的,脾性頗好,卻是一口的安康話,“不急,過了鎮安,一會就到了!”果不其然,列車進石甕,入鎮安、跨青銅關、過小河鎮,便到了旬陽。 出了車站,又坐汽車。那車風馳電掣地開起來,過了洵河大橋,便算是進旬陽縣城了。進城後被安排在漢江畔的濱江大酒店住下,不料一住竟是四日。四日裏除過辦事,我便於空閒時間細細觀賞起東有漢江、西有洵河,兩面環水的旬陽縣城了。 旬陽竟然是類似于重慶那樣的山城!整個縣城是依山而建的,山似乎南寬北狹呈扇形,於是在最狹窄處便有了一口山洞,旬陽人稱之“洞口”。洞不大,卻是由城東去城西的必經之路,也是南去安康,北去蜀河、雙河及湖北的要塞,其作用不可小視。佇立於洵河橋頭,凝視這座城,真真就如同置身“山城”了。山是青的、水是綠的、那空氣也是極清新的。 旬陽因了漢江、洵河乃至壩河而水肥魚美。到旬陽吃飯,好客的旬陽人除過要一瓶最好的“金瀘康”,點一道“一蛇三吃”、“臘肉粉帶”外,必是要一條“漢江魚”的。這幾樣都是當地的土特産,蛇是秦嶺上土生土長的的菜花蛇,魚是水生水長的洵河魚,無有半點腥味,放在嘴裏一嚼,滿口都是香味哩。難怪旬陽的女子長得水靈,飲漢江水、食洵河魚,都是大自然賜予的“綠色”食品呀! 水的豐盛令我這個自小長在關中平原沒見過大江大河的關中人興奮了好幾天!旬陽的水資源豐富是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且不論地處縣城兩面環水的城關鎮,其餘二十多個鄉鎮單從名稱上看,一半皆與水有關哩。有叫呂河、神河的,還有雙河、蜀河、仁河、仙河、段家河、棕溪、甘溪,或河或溪,皆因水而生。另外還有蘭灘,我不知那裏是否有水,但有灘必有河,灘因河而生,也與水脫不了干系。要末便與山有關,如麻坪。坪者,山坡或高原上的平地,與山有關。另外如赤岩、石門、廟坪、西岔、張坪、銅錢關,那個不是因山而得名。而桐木鄉、金寨鄉、桂花鄉等,卻都與木有關,所有鄉鎮的名字皆如詩如畫、活靈活現。 我忽然意識到,旬陽的山上不是出産金、銀、銅、鐵等礦藏嗎,山上同時又有土,那赤岩鄉的石頭莫不是被火燒成的罷。這樣看來,旬陽的山山水水便具備了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了。奇哉!奇哉!沒有那個地方的水土具備了五行的全部,五行相生相剋,卻又相得益彰。難怪旬陽人生活地悠哉優哉,這裡是真正的人傑地靈呀! 臨要離開旬陽的頭天午後,我由濱江路的一個小巷口拾級而下,輾轉來到漢江的河灘上。那河灘上的石頭經烈日曬了一天,腳踩上去,竟是燙的。索性脫鞋去襪挽起褲腳到淺水裏,那水居然也是熱的!我忽然有一絲靈感從心底滌蕩開去,詩興似乎要上來,卻遲遲吟不出來,只好在心裏暗自發出“才食洵河魚,又遊漢江水”的感慨來!在漢江的淺水裏,我撿起兩塊石頭,顏色一白一青。白的酷似一兔伏地;青的狹長,用手一掰,居然齊茬茬地裂開,成為一模一樣的兩個,合而為一!後來我將兩石帶回西安,若兔的置於書架上,看見它就如同看見我遠在新疆屬兔的小女。裂開的則放在書桌上,練書法時一分為二當做鎮紙。 後來我也常想,從旬陽帶回的這兩塊石頭,該具備了旬陽的五行罷,若真如此,我便太幸運了,我的女兒也太幸運了!(王編)
| 責編:東子 來源:中青在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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