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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節 法蘭西的煩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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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拿破侖》的原版已經看不到，這部默片時代的奇蹟只能看到其殘部。也許，我們可以從奧斯特裏茨的宏大場面處理之中，領略到岡斯在視覺表現方面的天才。
１９７４年阿貝爾•岡斯獲得法國電影大獎。１９８１年，為了表彰他的藝術成就，英國影視藝術科學院授予他最高獎賞，任命他為院士。法國把該年度的凱撒榮譽獎授予他。正是在這一年，影片《拿破侖在奧斯特裏茨》被介紹到中國。同年，這位大師在巴黎溘然長逝。
在藝術領域裏非常自得自如的人，在戰場上的表現經常是不盡人意。拿破侖時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能嘗嘗令人欣喜若狂的勝利滋味。倒是失敗的經歷常常光顧到這個浪漫的民族。影片《奠邊府》（法）紀錄了發生在曾經是法屬殖民地的越南的那場讓法國人跌盡面子的戰役。
奠邊府位於北越，由連綿山脈包圍，是法國在越南的重要戰略要地。１９５４年，法軍原打算將越盟軍隊引到奠邊府加以剿滅，但算盤打錯了。隨着一處重要山頭的失守，法軍處於下風。苦撐了５０多天，終於以投降告終。從此，法國在越南的殖民統治也宣告結束。法國人將此戰役稱為“恥辱之戰”。
影片從一場音樂會現場開始，一曲哀婉的小提琴樂曲聲將我們帶到了遙遠的東方，越南的一處寺廟。廟中雲集着上香的民眾。隨後出現了硝煙繚繞的半個世紀前的越南戰場，那是１９５４年３月１３日，禮拜六的傍晚。陣地上的法軍士兵正在喘息着，閒聊着。緊接着鏡頭一轉接到了人生嘈雜的河內的街道。一個人力車夫正送舊金山《年代日報》戰地記者辛普森趕往報社，去看一份校樣。在那裏，他遇到了一位剛從獄中獲釋的越南人，這位愛國者告訴記者自己雖然一樣喜歡西洋的音樂，喜歡法國紅葡萄酒，但還是堅持認為法國人應當離開越南。辛普森來到一家華僑開的賭場，發現老闆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他向這位消息靈通的中國人打聽前線的戰事。兩人打賭什麼時候會開戰。老闆下注當天晚上會開戰，並告誡記者，武元甲沒準會贏得這場戰爭。
辛普森來到河內一家軍人俱樂部，那裏的法國軍人們正一片歌舞昇平，絲毫沒有臨戰前的緊張感覺。他遇見一位自己認識的負了傷的軍人，兩人分外親熱地聊了起來。他把要求為法軍乾一杯。馬上就要打仗了，他們聚在一起尋歡作樂，並説趁自己還活着，吃喝吵鬧不冤枉。這位喝了不少酒的軍人喋喋不休地介紹着在場的每一人。其中，一位飛行員自得地介紹説，奠邊府那裏的對手只懂得陸戰，我們的空中打擊如何了得。但不久他們就得到比翠山失手，法軍傷亡較大的消息，奠邊府那裏並不美妙。辛普森得到這一新聞後便馬上找到另一法國同行，想儘快向世界發佈消息。法國同行警告他説，你是美國記者，你怎麼會得到消息？如果你在胡説八道，我可要把擬驅逐出境。擬好文稿後，辛普森立即趕到機場，託人把消息帶到香港傳遞出去。
３月１４日，增援的法國傘兵小分隊在炮火聲中空投到了奠邊府。他們在飛機的掩護下，接近基布爾山時正趕上那裏的守軍已經撤退下來。撤退下來的人告訴新來的增兵，今天奠邊府戰鬥已經慘敗。大隊人馬正在撤離途中，十分狼狽。而河內有關奠邊府戰役的消息很快地傳播着。越南人堅信自己一定能贏。辛普森來見華僑老闆，老闆也斷言，奠邊府戰役不會拖得太久，今晚可能就會淪陷。眾位賭徒都認為戰役馬上會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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