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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寧夏第一村 《正大綜藝——寧夏專輯》拍攝隨筆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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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過長城遺址後我們繼續西行，兩岸的風景和我們在沙坡頭看到的景象明顯的不一樣，岸邊的高山已經是有著紅褐色、灰色條紋的祁連山余脈。河水水面更寬了，水流依然如同我們最初見到的一樣急促。在一個被稱為渡口的地方我們停了下來，幾位老鄉用手扶拖拉機從甘肅拉的瓶裝啤酒拖船也剛剛到岸，就象專程等著我們的到來一樣，大家在説説笑笑中把看到的一切都記錄到磁帶中。這裡就是黃河寧夏第一村——南長灘村，這個渡口是村裏居民和外界聯絡最便利的地方。
從河岸往村裏走，迎面撲來的是一片鋪天蓋地的綠色果園。幾個有近十米高的木梯依在大梨樹的枝杈上，就像是看盡世間滄桑一樣，已經不在意樹上那些又小又澀的果子是否能討得孩子的歡心。那些挂滿青棗的棗樹也象老梨樹一樣，只有果樹的美名，沒有水果的香甜。但是，綠色讓這裡成為人們的家園。
村莊裏瀰漫著濃濃的柴火味，村口幾個小孩把我們帶到村長家。村長正在玩麻將，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村長姓“拓”在村裏屬大姓，區委宣傳部的李麗告訴我，“拓” 姓是西夏王朝党項族拓拔家族的後人。党項族是羌族的一支，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可是村裏人提到自己的祖先時，都認定自己的前輩是從山西大槐樹那兒遷來的。至於大槐樹的具體位置到底在哪兒，誰也不關心。加上這裡的交通極為不便，很少有人會從水路到南長灘村來。村裏人外出到中衛縣城辦事，只能過河饒甘肅再回寧夏，要走100多公里的山路，更別提能有攝製組到村裏拍片了。所以我們的到來就成了村裏的一件大事，幾個人剛把手裏的器材安置好，村長家院子裏的空地上就聚了不少人。我們坐在房屋的陰涼處看他們，他們蹲在院子中間看我們。大家就象“圍城”的故事一樣，在相互端祥的過程中找尋共同的話題。因為住在這裡的135戶人家，家家都有電視機，山外的世界這裡人並不陌生。這個村主要收入來自畜牧業，放羊是村裏人的大事。家裏羊最多的有200多只，少的也過百隻。因為緊靠黃河，所以這裡不愁吃喝，只是手裏的錢不多。和我們聊天的人群中有位老師，中專學歷，有30年的教齡，家就在這個村子。若不是老鄉特別介紹，很難從人群中看出他就是教師。坐在他身邊的兩個小夥子，初中畢業後沒有考上高中在家放羊。他們和老師不一樣，眉目中透著一股清秀和典雅。我問他們為什麼不繼續努力再考一次，兩個小夥子誰也不回答，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告訴他們，如果不走出大山，今後的日子很可能會象他們的兄長一樣，除了日復一日的放羊外，再也找不出別的什麼了。當然這些話我沒有説出來，因為在我的心裏還有一個聲音説：你憑什麼斷言山裏的日子沒有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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