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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會客廳》——生死珠峰50年
2003.5.15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高處不勝寒,但是身為世界之巔的珠穆朗瑪峰,在過去的80年裏,卻從來沒有寂寞過。如果它是一個人的話,我相信它肯定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雖然它的外表是那麼的冷酷。否則不會吸引每年全世界那麼多的登山愛好者匯集在它的腳下,甚至不惜長眠在它的一個角落裏。今年的珠峰格外地熱鬧,因為人們要在這裡紀念50年前人類第一次登上了珠峰的峰頂,在8848米的高度看到了世界的景色。 

  這裡是海拔5150米的珠峰大本營。進入五月,原本寂靜的喜馬拉雅山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28個國家和地區的600多名登山運動員匯集在這裡,準備共同向珠峰發起衝擊,以此來紀念人類首次成功攀登珠峰50年。中國這次也組織了一支由九人組成的登山隊,除了隊長王勇峰以外,其他的隊員全部由業餘登山愛好者組成,他們其中有大學教師、銀行職員、政府公務員和民營企業的負責人,這也是中國業餘登山隊首次攀登珠穆朗瑪峰。 

  業餘登山隊隊員——劉福勇:這兩個月的過程中,最少我現在這麼想的,在這個過程中,我只要盡力了,就可以了。 

  業餘登山隊隊員——梁群:其實我覺得的登山,最重要的是登山的過程,而最後登頂,如果是一切順利,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登頂是順理成章的事。 

  業餘登山隊隊長——王勇峰:現在我感覺隊員的狀態比較理想,按照情緒也比較高漲。他們最高的高度是上到5000米,他們還要看下一步怎麼樣,6500適應,7800的適應。 

  中央電視臺正在對這次登山活動進行全程直播。按照計劃,中國登山隊將於5月18號左右向珠峰發起最後衝擊。而50年前的1953年,英國登山隊的希拉裏和尼泊爾人丹增諾蓋曾首次從南坡登上了珠峰,從此人類便開始了征服珠峰的歷史。 

  主持人:1657位,我們今天主持人非常高興地邀請到了其中的兩位,一位是王富洲先生,王先生應該是我們新中國的第一批專業登山運動員,您是在1960年的時候,登上了珠峰的峰頂。還有一位是我們的日本朋友,八木先生,八木先生是在85年的時候,第一次登上了珠峰的峰頂。然後在93年的時候,又是作為隊長,指揮十幾名日本隊員登上了峰頂。歡迎兩位來到我們主持人。 

  珠穆朗瑪峰對於很多人來説,可能只是字面上或者説是畫面上的珠穆朗瑪峰。但是兩位對於你們來講,卻是踏踏實實踏在腳底下的珠穆朗瑪峰。所以我想你們對於它的認識應該更加真切一些。首先我想請兩位做一道題目。選擇題,第一道,當你們剛才又看到珠穆朗瑪峰的畫面時,你們的感受是:A感到親切有點興奮,B心跳加快,有點緊張,C生死之交,不堪回首,D以上描述都不準確,要您自己説。王先生您先選。 

  
  王富洲:我選第一。 

  主持人:第一個。 

  王富洲:嗯。 

  主持人:很親切,有點興奮。 

  王富洲:對。 

  主持人:八木先生呢? 

  八木:我是B。 

  主持人:第二個,就是有一點緊張。 

  八木:珠峰看起來是很美的,可是對我們來説,它是一個攀登的對象,所以非常得緊張,我一定要爬上去,要下這麼一個決心,所以才感覺到緊張。 

  主持人:我們看第二道題,在你們的心目當中,珠峰的形像是,如果它是一個男人的話,它是不是一個雄壯博大的男人,還是一個挺拔俊美的女神,或者説它根本就是一種可以致命的誘惑,或者是第四種答案,您的選擇。 

  王富洲:我選第三。 

  主持人:您選第三,致命的誘惑。八木先生。 

  八木:我也是C。 

  主持人:你們都選第三,其實剛才在你們做的時候,我也做了一遍,我覺得我跟你們的答案也挺相似的。我看到珠峰覺得好美好親切,同時我又覺得它很危險,所以是一種致命的誘惑。既然是一種致命的誘惑,為什麼50年來,人們還要不斷地向珠峰發起挑戰,向它攀登呢。 

  王富洲:致命的誘惑,在我的理解並不是説是很可怕的,而相反的,總是給人有一種永遠的嚮往,永遠的留戀,感覺到非常親切,有是這種想法。 

  八木:登山運動,因為有危險,才有挑戰的意思。如果任何人都能爬的話,就沒有什麼吸引力,就不用拼老命去攀登了,所以正因為這樣,我才願意攀登珠峰。 

  主持人:喜歡挑戰? 

  八木:嗯。 

  主持人:王先生,我們來看看您當時登上珠峰峰頂的那一年就很有意思了。您是在1960年的時候,登上珠峰峰頂的,對吧? 
  
  王富洲:這個任務是國家給的一個任務。 

  主持人:您説這是一個任務? 

  王富洲:對我們來講,登山完全是一個任務。再一個,我們還要對珠穆朗瑪各個學科進行全面的考察。所以那時候都是提出任務性的。就像過去我們賀老總提出來的,説一定要登上頂峰。 

  主持人:那八木先生呢?您是在1985年的時候,登上珠峰峰頂的,您那個時候也是作為一種任務嗎?還是説是別的原因? 

  八木:我們跟王先生所處的時代不一樣,我們是個人的愛好,是我們的興趣,是我們想去才去的。所以説,當然這個學術上也很重要,但是我們主要是從體育的角度去攀登。 

  主持人:一個是在60年代為了國家,一個是在80年代的中期,更多的是代表一種個人的興趣。其實無論是珠峰還是別的高山,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人們對於登山的理解和目的總是有各種各樣不同的説法,那下面我們就一起來看一下。 

  自1760年,登山活動産生以來,對於人和山的關係,200多年來,無數登山家用自己的切身經驗反復證明,山是不能征服的,人所能征服的只是自己。然而幾百年來,攀登者的腳步從來未曾停息。有人説,對於愛山的人,山就像是一個任性的情人,見面時它讓人挫折痛苦,遠離時又讓人魂牽夢縈。而對於為什麼登山,有人説因為山在那裏,有人説因為當人和山相逢,便會産生奇跡。今天在珠穆朗瑪的身邊,年輕的中國隊員們又會如何回答呢? 

  業餘登山隊隊員——梁群:雪山頂上,風光無限。所以喜歡上來登山。 
    
  業餘登山隊隊員——陳駿池:每次登山前,都要經過一個系統的訓練,這樣會把你從繁重的工作當中,或者説是應酬當中解脫出來,所以每年老是有這麼一個循環,你的身體就會越來越好。 

  業餘登山隊隊員——劉福勇:登山上癮,非常上癮。儘管它的過程非常痛苦,但是它的回味無窮。 

  業餘登山隊隊員——王石:正因為很痛苦,也能去克服它,也能去忍受它,最後你能完成你的目標,作為一項運動,作為一種生活方式。 

  主持人:從您60年代到現在2002年,他們對於珠穆朗瑪峰的認識,您覺得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是大家的生活越來越好了,還是因為登山的技術越來越先進了,還是因為別的,或者是大家對珠峰的理解可能都不一樣了。 

  王富洲:我想好像都有點關係,你説哪個是主導,哪個是什麼引人而已,因為對珠穆朗瑪峰的認識是越來越深了,上去的人多了,了解得多了。所以現在都是任務少了。 

  主持人:任務少了,所以興趣可以大大來發揮一下了。 

  王富洲:嗯。 

  主持人:我看您今天現場還給我們帶來了一些登山的設備,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介紹。這個是在山上用的鍋是嗎? 

  王富洲:這個是山上的套鍋,這個是煤氣爐,煤氣從這個眼裏鑽出來。然後這個鍋跟這個搭在一起,一擰,自動打開了,就是這樣的,這個鍋很輕。 

  主持人:那個是什麼呢?那個紫色的棍子。 

  王富洲:這個是刨冰,這個是往冰裏面砸的。 

  主持人:跟你當年用的一樣嗎? 

  王富洲:那時候,我們當時沒有這個,這個很貴,過去咱們都是木制的。 

  主持人:所以現在都是先進多了。 

  王富洲:對。 

  主持人:八木先生可以給我們介紹介紹地上的鞋嗎? 

  八木:這是攀登珠峰的時候,你不用這種鞋的話,就凍腳。當然,這些裝備越來越改進,所以現在人類就可以攀登很困難的頂風了。過去這個鞋很沉,幾公斤。 

  主持人:現在這個鞋讓我試一下。我感覺這有一點像滑旱冰的旱冰鞋。這個是用來紮在冰上的,是嗎? 

  八木:旱冰是很滑的,這個鞋可不滑。 

  主持人:這能夠站得很穩。這些設備是不是要比你60年的時候,要先進多了? 

  王富洲:對,60年那個時候也有,但是很少,不能夠提供很多,現在都是很普遍的,到處都是。 

  主持人:八木先生,隨著的這些設備越來越先進,給人們能夠提供越來越多安全的保障和便捷的協助之後,是不是攀登珠穆朗瑪峰會變的越來越容易了? 

  八木:當然,裝備也進步了,確實是好攀登了,像王先生攀登的時代跟我們攀登的時代,現在也有導游去帶你攀登的。可是登山本身的難度,我看絲毫也沒有變化。所以這是令人興奮的東西。我覺得我希望這種山峰應該是有一些困難的,這樣才有挑戰的意義。 

  主持人:其實剛才八木先生,我覺得他講得也挺有道理。雖然經歷這麼多年,大家對於登山的理解,從我們一開始是一種任務,到現在大家可以作為一種興趣來嘗試和進行,包括我們的設備也越來越先進,可以變得越來越便捷和安全,但是有一點沒有改變,那就是攀登珠峰要面臨的困難和危險,甚至我們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東經度86.9度,北緯27.9度,矗立著一座地球上最大的金字塔。在這座金字塔狀的山體上,人們一共走出了11條通向地球之巔的路徑。這11條路徑對懷著不同心情登頂的人來説,就一種面孔,那就是危險和死亡。這是一條珠峰的黑色標尺。6400米,法國全部登山隊遭遇雪崩,隊長和五名尼泊爾搬運工全部死亡。6450米,日本登山隊營地全部被雪崩吞沒,隊員田布景純子錶示,以後再也不幹登山這種活動了。8200米,由歐洲八個國家登山運動員組成的歐洲珠穆朗瑪峰登山隊,沿傳統路線從南坡登頂,宣告失敗。8230米,英國軍事登山隊,沿南坡傳統路線攀登珠峰,由於氣候變壞,宣告失敗。8540米,瑞士登山隊,因天氣變壞,而告失敗。8600米,西班牙登山隊遇到強烈大風,無法前進,失敗時距離頂峰只有350米。8625米,印度登山隊從珠峰南坡尼泊爾境內攀登珠峰,由於風大無法前進,放棄了登頂活動。 

  截至2002年9月8日,歷史上攀登珠峰的勇敢者共有175人長眠在這裡,但是在向極限挑戰的征途上,危險和死亡從來未能阻止人類前赴後繼,勇攀高峰的腳步。 

  演播室: 

  主持人:王先生,看完短片,我想把我心裏面一直有的一個問題問出來。在您剛剛進入會客廳的時候,我有注意到您的手指好像有一些傷。是不是那次攀登珠峰的時候留下的? 

  王富洲:對。 

  主持人:是什麼樣的傷? 

  王富洲:是凍傷。 

  主持人:凍了以後就…… 

  王富洲:凍了以後就變黑了,變黑以後就幹了,實際上它是幹柴火一樣的,然後把它截掉了。 

  主持人:現在會影響您的一些工作和日常的生活嗎? 

  王富洲:還可以,但是一般的生活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主持人:現在還會有疼痛感嗎?關節這些? 

  王富洲:沒了,基本上恢復了。 

  主持人:我想剛才看完這個片子之後,您可能又回到了當年攀登珠峰的那一幕幕,接下來我們就和王先生一起來回顧一下,在您最後一次衝峰的登上峰頂之前的那一段路程。 

  1960年3月,在珠穆朗瑪北坡凜冽的寒風中,中國登山隊從5000米的大本營,向6000米的營地發起了第一次實驗性的衝峰。隨後又迅速進行了第二次衝峰,並達到了7000米的高度,建立起另外一個營地。就在這裡,王富洲的一名隊友突發腦溢血死亡。登山隊幾個人留守營地,大部分人不得不撤離。5月初,登山隊又向珠峰發起了第三次衝鋒。在達到7450米的一個大風口時,另外一名隊友停止了呼吸。在把這名隊友送下山後,其餘隊員繼續向上衝頂,並達到了8100米的位置。之後,王富洲等一部分隊員體力不支,被迫下山。其他隊員從8100米繼續向上攀登,並達到了8700米,號稱珠峰第二台階的最艱難的路程。但是由於天氣惡劣,裝備不足,體力透支達到了期限,登山隊決定放棄衝頂,所有的隊員撤回5000米的大本營。就在這個時候,從首都北京發來一封緊急電報,要求前方指揮部積極總結經驗教訓,並力爭重新組織衝頂。於是撤回的隊員再次整裝待發,準備向珠峰進行最後決定性的衝刺。 

  主持人:那在你們最後一次衝峰的時候,一共是多少人出發? 

  王富洲:出發就是20來個。 

  主持人:那麼達到最危險的那段,就是珠峰最危險的第二台階的時候,還剩幾個人? 

  王富洲:還剩四個人,就是劉連滿、屈銀華、貢布和我四個人。沒東西吃也沒水喝。 

  主持人:我們得到第二台階是有五米高,你們四個人又是餓著肚子,非常饑餓,到底怎麼登過去的? 

  王富洲:登了好多次,幾乎每個人都試登了,登了都不行,都摔下來了,都滑下來了。後來劉連滿出了個主意,他過去搞過消防,他是消防隊員。他提出來,他説咱們下面放幾個揹包,墊高一點,然後劉連滿站到揹包上,讓屈銀華踩著他的肩膀。 

  主持人:你們穿的是這樣的鞋吧?踩到他的肩膀上? 

  王富洲:所以這就沒法弄。所以屈銀華同志把這個鞋全都脫掉了,光著腳,穿上襪子。 

  主持人:那也很冷。 

  王富洲:所以屈銀華同志在登頂的時候,整個腳指頭全部凍掉了,包括腳後跟。 

  主持人:然後呢? 

  王富洲:然後他上面又打了一個岩石嘴,打上以後,他抓住這個岩石嘴,下面的同志又推他,最後他第一個上去的,剩下我們三個,我是最後一個,他們上面拽,拉著我上去,實際上是把我拽上去的。六米左右的高度,我們四個人在那兒登了五個小時,整整五個小時。 

  主持人:就這麼四五米的高度,花了五個小時。而且還用那麼沉重的代價? 

  王富洲:精疲力竭。 

  主持人:王先生,聽到這兒,我想大家可能都會有這樣的疑問,你們真的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像您是落下的終身的殘疾,還有隊員就犧牲在那兒,看到這些情景,想到這些隊友,您覺得值得嗎? 

  王富洲:我感覺那時候不但值得,很值得,那時候我們有很重要的任務,後來我們登上去以後,的確在各方面取得很大的成績。在科學方面,在體育方面,在什麼方面,那時候外國給我們的賀信像雪片一樣。 

  主持人:八木先生,剛才在聽王先生講述的時候,我感覺您好像也是聽著很親切。珠峰留給您最最險惡的一段經歷和一段回憶在哪? 

  八木:我的朋友大概有七個朋友,犧牲在珠峰,所以我也經歷過很多驚險的場面。可是儘管有一些人犧牲了,可是我們從來也沒有想以後乾脆不攀登了,不爬了。我們老覺得那些犧牲的朋友,我們也覺得很難過,他們也很想攀登到頂峰,當然我也快到60歲了,我們也不怎麼攀登那麼高的山,但是我可以坦率地説,我的朋友犧牲了,可是我從來也沒有想到算了,不幹了這種想法。 

  主持人:真的沒有嗎?在你面對七個隊友他們都犧牲了,而且我相信有很多的隊友都在受傷,你難道一刻都沒有懷疑過攀登珠峰這項運動它的意義? 

  八木:當然有些朋友在犧牲以後,我就曾經感覺到這可能是老天爺叫我們不要再攀登了,曾經感覺到這一點。 

  主持人:但你似乎也沒有放棄,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再繼續下去? 

  八木:是的。 

  主持人:此時此刻,在我們談論攀登珠峰的時候,我們中國的十來位登山運動員還在珠峰那邊在做最後的適應性訓練,為攀登最後的高峰在做準備,那麼現在我們馬上就來電話接通前方大本營的副總指揮,于良璞先生的電話,我們來了解一下那裏的最新情況。于先生您好。 

  于良璞:您好。 

  主持人:現在前方最近這兩天的天氣怎麼樣,適合攀登嗎? 

  于良璞:這兩天的天氣不是很好,風大。 

  主持人:那會不會影響你們的攀登計劃? 

  于良璞:攀登計劃不影響,因為這段時間我們主要是搞點適應,搞點運輸,真正攀登還得在5月中旬,好天氣長一點的時候,我們再進行攀登。 

  主持人:另外,于先生,我們知道,這次在登山隊裏面有好幾位都是業餘的愛好者,那麼他們現在所做的適應性訓練,是否已經讓他們做好的登頂的準備? 

  于良璞:這次登山的特點都是業餘的登山隊員。所以對他們來説,需要在山上適應的時間更長一點,適應山上的環境和氣候。 

  主持人:你對他們有信心嗎?覺得他們適應得如何? 

  于良璞:如果天氣好的話,按預計的時間,登頂很有希望的,但是不一定所有的人,但是還有人有可能登不了頂。 

  主持人:另外,于先生,我跟您説,現在在我們的演播室裏面,我們有兩位嘉賓,一位是在1960年的時候,登上珠峰的王富洲先生,我請他跟您打個招呼。 

  王富洲:老于,您好。 

  于良璞:您好。 

  王富洲:辛苦了。 

  于良璞:沒什麼。 

  王富洲:向您的隊員,老朋友們帶好。祝你們凱旋歸來。 

  于良璞:好的,好的,您也要保重自己。 

  王富洲:謝謝。 

  主持人:還有一位是我們的一位日本朋友,他是八木先生,他是在1985年的時候,登上了珠穆朗瑪峰,他今天也來我們會客廳來作客,我們看看他是不是也要跟您簡單地交流一下。 

  八木:希望你們多多保重,攀登成功。 

  于良璞:謝謝八木先生。 

  主持人:謝謝于先生,也請你轉達我們主持人向所有登山隊員的問候,祝你們成功。 

  于良璞:謝謝你們。 

  主持人:謝謝。再見。 

  我們今天現場,我們也有一些場外觀眾,也有一些問題要問場內的嘉賓,我們一起來看一看。 

  市民:我們就想知道,他們登到高山上,往下一看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他們的心情怎麼樣,有什麼心情? 

  主持人:這個挺有意思,登在高山上有什麼感覺,在山頂的時候? 

  八木:是一種成就感。但是真正的感動,還是下山,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們才算完成了任務。 

  主持人:王先生呢? 

  王富洲:他説得很對,我們有共同的感覺。我登山上去以後,不是説思想很奔放,想不了這些。只是想可完成任務了,然後下一步怎麼樣,像八木先生説的,怎麼樣安全地下去,這又是第二個重要的任務提出來了,因為下山往往我們知道,也是很危險的。 

  主持人:我這兒還有一些網上的問題,在這兒也一併可以來問一問兩位。在你們登山的過程當中,最難克服的是什麼?是你們的意志呢?還是缺氧,還是其他的,天氣?您覺得最難的是什麼? 

  王富洲:最難克服的,那就看當時哪個佔主要的,哪個最厲害。如果是天氣雪下得非常厚,大風老不停,那就沒法登了。 

  主持人:所以您的意思是其中任何一個因素,都有可能成為最大的障礙? 

  王富洲:對。 

  主持人:八木先生,您覺得最難的是什麼?其中? 

  八木:我當然自己並不認為自己是很堅強的,但是意志力量是很重要的。因為攀登本身是很難的,而且往往是挑選一個最難攀登的氣候時候去的,所以我們是硬著頭皮去挑戰這個困難。 

  主持人:最後一個問題,兩位,假如説現在你們的身體狀況各方面還還允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去攀登的話,你們還會願意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