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紅葉、雪

央視國際 2004年02月20日 12:29

　　■作者：SilkEye

　　週四的晚上出去吃飯，看到天上飄大朵大朵的雪花，絨絨的象春日裏滿天的柳絮楊花。吃完飯出來雪仍不停，心裏想，明天還能去香山嗎？

　　去香山是早就安排的了，雖然人在北京，但香山好像已經許多年沒去了。對於紅葉的印象也僅僅是一張張凝固的畫面，實在是怕了滿世界的人頭攢動，心會浮躁，難以體會景色的美麗。所以，才會選了週五，想著也許可以避開週末的人潮吧。誰知道竟然就下了雪，不過是十一月初，秋還在逗留，而葉子的綠意也還在堅持，怎麼就會下雪呢？隱隱的有雷聲滾過，天公不肯做美？

　　早晨起來，透過窗，看外面全白了。喜歡看雪後的景致，看那積雪暄軟潔白，像蓬鬆可人的雲。計劃沒有改變，依舊去香山，如果老天不讓我看萬山紅遍而非要我看看西山晴雪，那就去吧。一路上看到許多小車吭哧吭哧跑得很歡，車身上有厚厚的雪，像胖嘟嘟的白熊。我們去得早，路上的車不多，天氣很好，遠遠地可以看見山上的塔。很快就到了，我們幾乎是最早的遊客。

　　更早的是工作人員，已經大致掃出了路，但大部分積雪還是平整得像一張白紙。到處都是白色的，遠遠地看見樹梢上透出點點的紅色，近了才知道竟然是柿子，小燈籠似的挂著，躲在雪裏像捉迷藏的孩子。走不多遠看到一株大大的銀杏樹，葉子還沒有落盡，樹下的雪地上一層金子似的落葉鋪陳，於是開始排隊留影，等不及的人們則跑到一邊團雪球打雪仗，每個人都快樂得像個孩子，雪是不是時間隧道，總是能讓人回到童年的時光裏。

　　一路走，一路賞著雪景，積雪讓週遭的樹、建築都有了孩童繪畫一般的稚拙感覺。有湖，不大的一潭，水還來不及結冰，映著四週的景色。團了雪球打水漂，看水面上一串漣漪盪漾，那雪球顫顫地浮在水面上，慢慢地，溶了。有捉狹的拋了雪球到樹梢，碰了積雪飛颺颺地灑落，親昵地吻了裸露的雙頰，涼涼的一忽又尋不見了。雪很粘，很容易地就堆出了個胖雪人，張著胳膊傻傻地站著，帶著我們的圍巾、帽子、手套……全副武裝。圍著雪人照了合影，嘻，算是來了個新人吧。

　　最高興的是竟然看到了紅葉。已是秋末，不是賞紅葉的好時節，加上接連幾天的風狂，本來想著只能明年才能看紅葉了，誰知道竟然碰上。漫山的白，隱隱能分辨葉子的紅色。而路上間或會碰到一株、兩株的黃櫨，招惹得人們留影不止。有些葉子已經紅透，有些則帶著些黃綠的花紋，斑駁像是虎紋一般。天晴了，太陽晃晃地照著，葉上的雪晶瑩閃光，葉脈清晰，透明的一般。

　　天好冷，鞋子也不爭氣地濕透了，腳是麻麻地涼，心卻是滿溢著歡喜。這樣的季節，看到雪，還看到紅葉，原來老天是太過眷顧，才將這麼多的美景一股腦地全讓我們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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