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表情——信仰之美

央視國際 2004年02月12日 14:57

　　文：SilkEye 圖： Richards

　　甘南藏族自治州地處甘肅省西南部，是除西藏之外的10個藏族自治州之一。和西藏一樣，那裏同樣有澄澈的高原風光，濃郁的藏族風情以及神秘的藏傳佛教。

　　一路上寺廟不少：拉卜愣寺、郎木寺、達扎寺……到寺廟來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像我們這樣的旅行者，我們帶著好奇探究之心而來，我們路過，我們旁觀，我們浮光掠影；另一種就是藏民，虔誠的藏民，他們來，帶著願望，是朝聖。

　　和漢傳佛教不同，在藏傳佛教中，“轉”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動作。

　　在甘南的日子裏，我總是看到藏民在轉：轉廟、轉山、轉白塔、轉瑪尼堆……大多説時候他們的步子很急，快快地從我們的身邊經過，嘴裏念著六字箴言，聲音近乎呢喃。轉的方向一定要順時針（苯教為逆時針方向轉）。拉卜愣寺中的很多佛殿外都有大大的轉經筒環過整個佛殿，在貢唐寶塔的外面更有一條長長的轉經走廊。這些寺外的轉經筒大多有半人高，木質的、金屬的，有的上面有艷麗的繪畫，內容大多為渡母畫像，有的則很儉樸，但不管怎樣，六字箴言肯定鐫刻在上面。在走廊的連接處常常蓋有小房子，裏面則會放置一個巨大的轉經筒，幾乎佔據了房子的所有空間。轉經筒的下面或旁邊有木柄，人們的手並不直接和轉經筒接觸。經年累月，那些木柄被觸摸得異常光滑而圓潤。藏民自顧那樣一圈一圈地轉著，有旅行者拿著相機守候在一旁，他們不理會；有旅行者跟在他們的身後轉動轉經筒，他們還是不理會……那時他們的世界就是那週而复始的腳步，就是那週而复始不行轉動的經筒，就是那週而复始誦讀得經文。

　　在藏區，常能看到虔誠的藏民磕長頭的情形。磕長頭不但是藏民修煉禮佛的一種方式，其中也包含密宗脈氣的功法，也算是氣功的一種了。據説一生之中至少要磕１萬次以上的長頭。他們口念箴言，雙手合十，舉過頭頂，一步，手至面前；兩步，手至胸前；及至三步，則雙手自胸前移開，與地面平行身體前探，掌心朝下俯地，膝蓋先著地，後全身俯地，額頭輕叩地面。很多藏民的朝聖之路就是這樣三步一叩，從家鄉拜到他們心目中的聖地。

　　在拉卜愣寺的黃昏，我們遇到一位繞著佛殿磕長頭的老婦人，她的頭髮已經花白，辮子看起來很淩亂，就那樣一次次地匍匐在地，用身體丈量通向她心中信仰的距離。

　　還有些信徒會在原地磕長頭。那個早晨，我們跑到拉卜愣寺對面的山坡上等著看日出。前一天晚上下了雪，一夜之間，大地全白了。天上的雲層很厚，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等待的時候就四處觀望，就看見一個喇嘛披著暗紅的披沙，站在雪地裏，對著一個白色的帳篷在磕長頭。我站在山坡上，看著他起身，禱告，匍匐……

　　也看過許多的佛寺道觀，看虔誠的信徒焚香膜拜。而那些轉經或磕長頭的藏民給我更深的感動，那樣綿綿不休的舉動讓我感覺出一種滴水穿石的韌性，體會信仰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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