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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頻道 > 第20個教師節賀詞徵集專版 > 文字專欄 > 正文

師恩難忘 (趙學智)

央視國際 2004年08月11日 13:50

  師恩難忘

  那是一個夢,一個美麗的夢。在爛漫的山花叢中,在萋萋的芳草之間,一個年輕女教師領著一群稚氣未脫的孩童或歌或舞。歌聲在小山中飄蕩,笑意寫在孩子們的臉上。那位女教師就是我的啟蒙老師。老師叫什麼不知道,只記得她姓陳,是一位大城市來的知青。

  我9歲時才上一年級,一是因為母親多病,我需要照顧小弟弟。二是因為我先天口齒不清,父母怕跟不上班。在全班40多個同學當中,我年齡最大,又因為生理上的問題,所以很自卑,不愛和同學玩耍,更不敢回答老師的問題.一年級上半學期,我的班主任是個男的,20多歲,脾氣不好.一次他點名,我把“到”説成了“澇”,惹得全班同學哄堂大笑。他一連叫我回答了十幾遍“到”,直到不再答“澇”為止。我知道他是為了糾正我的不正確發音,是為我好,可無形中卻刺傷了我的自尊心。從那以後,不管老師如何提問,我總是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氣得那位男老師無計可施,大叫:“孺子不可教也!”

  一天早晨上課時,走進教室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她眼睛大大的,黑黑的,扎著兩根大辮子,臉上始終洋溢著親切的微笑。她説:“從今天起,我來教大家,當大家的班主任,好不好?”同學們異口同聲的回答:“好!”我當時激動得簡直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麼和藹可親的老師可比那位嚴厲的男老師強多了。

  陳老師的課很有藝術性,多麼單調枯燥的內容她都講得生動有趣。同學們課堂上回答問題也很踴躍,可我總是不敢回答問題。一天放學後,她把我叫到辦公室,親切地對我説:“你的作業寫得又正確又工整,為什麼不能大膽的回答老師的問題呢?”我怯生生地説:“我説話不清楚,怕同學笑話。”陳老師微笑著説:“唉呀,你説話挺清楚的,我咋沒聽出來呢?”於是,她讓我當著她的面讀了一篇課文。熱情鼓勵之後,她為我糾正了幾個發音,問我:“明天課堂上,你敢為大家朗讀嗎?”望著陳老師信任親切的目光,我大聲説:“敢!”第二天上午,我破天荒地在班上朗讀了課文。陳老師説:“學智同學朗讀得多好啊,讓我們為他鼓掌!”班級內想起了熱烈的掌聲,我激動得淚流滿面。從那以後,我終於走出了自卑的陰影,成了班級的活躍分子。

  我們村離學校4里多路,中間還要翻過一座小山。為了節省時間,每天早晨上學時母親都在我的書包裏裝上兩個玉米麵餅子和鹹菜,午飯便在學校吃。其他時候還可以,冬天就難挨了──玉米餅子凍得硬邦邦的,咬都咬不動。一個冬日的午間,我正低頭啃著玉米餅子,陳老師走了過來,她拉著我的手,到了她家,讓我在她家熱烘烘的土炕上吃了午飯。從那以後,每天午間我幾乎成了她家的常客。父母過意不去,給陳老師送去了生活費,可被陳老師婉言謝絕了。更讓我感動的是,每當看見我的衣服開線了,刮破了,她便回家取來針線,為我縫補。陳老師對我這個家庭困難的孩子真比親媽還親。

  那時的我還十分貪玩。一次課間我與同學做一種“摜針”的遊戲時,不小心腳板被一尺多長的鋼針釘在了地上。我情急之中用力一拔,鮮血汩汩地涌了出來,那位惹事的同學早嚇得沒影了,我“哇”的大哭起來。正在這時,陳老師跑了過來,她用新毛巾捆紮住我的腳板,背起我向村衛生所跑去。山路崎嶇,又累又急,儘管是東北的晚秋時節,天氣已經涼了,可陳老師的頭髮都濕了,一綹兒一綹兒地貼在前額上,衣服也濕透了。我幾次央求她放下我,歇一會兒,可她都不肯,一口氣把我背到了村衛生所。到衛生所一看,陳老師的衣服上沾滿了我的血跡…..

  後來,聯辦小學解散了,我回到本村上複式班,便與親可敬的陳老師分別了。再後來,我又回到了山東,一晃就是20多年。其間,我也曾給陳老師去過幾封信,可都被退了回來。也許她又回到了下鄉前的大城市了。現在,我也成為一名教育工作者了,從陳老師的身上我知道了該如何去教書育人,如何去做一名優秀的人民教師。

  已過而立之年的我,卻時常做起兒時的夢來,而在夢中總會見到我敬愛的陳老師。陳老師,您在哪兒?您的學生將永遠銘記您的恩情。

(編輯:英子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