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忠民説:“你怎麼會有這種思想?現在人類也正在試圖改變這些。”
何大明説:“這種思想有什麼錯麼?我真想回到過去,那種什麼所謂的類人猿時代,誰吃誰的誰過誰的,沒有階級,沒有貧富,沒有什麼貴賤之分,大家都一樣。”
鄭忠民説:“那你就錯了,任何一種群居的動物包括類人猿都是有着嚴格的等級的,比如狼,野狗,猴子等等,特別是蜜蜂,它們分別有蜂王,工蜂,剝蜜蜂,釀蜜蜂等等,蜂王也是強者當王,先出巢的就去咬死其它還沒來得及出來的蜂王並吃掉它們的營養。工蜂忙去忙來,只能留一小口維持性命,其它的都得被剝削乾淨,這跟人類社會最相似,蜂王就相當於政治家,工蜂就是勞動者,農民和個體戶,剝蜜蜂就相當於財政和工商稅務部門,而釀蜜蜂就相當於金融和企事業機構了。”
何大明笑道:“看來當什麼都一個樣子。”
素紅二翠做好飯端上來吃,問他們剛才嘮叨些啥,何大明説:“剛才你沒看見,有個地方出了件怪事,叫龍吸水,那水柱子從水面上拱出來,直往天上鑽。”
素紅説:“看見龍了沒有?”
何大明説:“沒有。”
素紅説:“那有啥稀罕,我小時候見過真龍的。”
何大明説:“我怎麼沒聽你説過?”
素紅説:“怎麼沒説過,噢,那時候你還小,沒記住就是了,咱那一片跟我大小差不多的幾乎都見過,那時候好好的天上一下子跑過來一大片雲彩,小妮往天上一看就嚎了起來,説有龍。大家都一齊往天上看,那才是真龍呢,近得很,一擰腰一擰腰的,龍須龍爪龍鱗龍眼珠子龍角都一清二楚的,特別是龍鱗,金金絲絲的,老年人説那是龍攪水,一攪一攪,河裏的水就往天上跑,那一天下的雨就是從西大坑攪上去的,西大坑原來滿滿的,一下子全幹了,雨一下來,雨點子比銅錢還大,後來那龍就變成一條煙鑽雲彩裏去了。那天咱院子裏還落了一條魚呢,有一斤多重,就是龍攪水的時候帶上去的。”
鄭忠民説:“這個神話故事編得還真不錯呢。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
素紅不願意了,反唇道:“誰説我是編的?這是我親眼見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小妮,大俠,二俠,那時候我跟她們就在西大坑洗衣服呢,龍攪水的時候西大坑裏的水先是在中間翻着大花,大俠説河裏的怪物要出來了跟龍鬥架了,俺們嚇得往家裏跑,後來我回頭看了一眼,河裏的水就跟飄帶似的往天上起,那天還有在坑邊上釣魚的,他們都看見了。”
何大明説:“姐夫會解釋的,龍吸水都解釋過了,龍攪水更好解釋了。”
鄭忠民撓着頭笑了笑説:“你姐説的可能是海市蜃樓的另一種,也是屬於自然現象,天上一有了雲彩,雲彩中的水分就會反射地面上的光,像一面鏡子,你説的那條龍也可能是一條河,也許是外地的河,這兒下雨不等於外地也下雨,河水被陽光一照,鱗鱗閃閃的,又被雲彩中的水分反映到這兒的人的眼睛裏,彎彎曲曲的,很有可能被誤看成一條龍,天上再一下雨,雲彩一動,平面效果就消失了,所以龍就變成一縷煙了。”
何大明説:“那魚落焉又是怎麼回事?”
鄭忠民説:“也許是其它的原因造成的,這個我也説不清楚。不過國外也有過這樣的事,天上掉魚,而且掉的還不止一條,成百上千的,滿大街都是。也是跟着雨水下來的。據我推測,可能是雨水特別集中的地方經過某條河或某片水面,而有些魚的天性就是逆流而上,也就有可能順着這一個集中點游上天去,然後又被地心引力作用而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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