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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洪湖的船頭咀村是由170艘船組成的水上村莊,20年前這裡沒有醫生,即使發燒感冒,漁民們也要劃著船走至少三個小時水路到岸上看病,村裏的一個産婦就因為路上耽誤,母子雙亡。20年前,23歲的謝愛娥來到這裡當了村醫,守護者湖面上600多位漁民的生命健康。
1、不懼險阻,把村民生命健康放在第一位
湖上風浪大,謝愛娥又不會游泳,村幹部不建議她出診,可因為村民都生活在船上,有很多行動不便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所以她一週平均有三、四天都要到村民家裏去出診。遇到漲水的時候,即使湖面上風浪極大,謝愛娥的小船在湖心打轉,隨時可能傾覆,只要病人有需要,她還是劃著船去出診;冬天的時候,她要用棍子探著剛結冰的湖面,冒著隨時掉進冰窟窿的危險去出診。
湖上出診最大的困難,就是遇到水災、乾旱和冬天。2011年洪湖遭遇70年不見的大旱,洪湖變成了一片巨大的泥沼,大船完全擱淺,謝愛娥的小木船前進得也異常艱難。59歲的漁民董繼財剛做完肺葉切除手術,恢復期需要打針吃藥,但因為身體原因不便來回顛簸,謝愛娥便每天定時劃著小船上門就診。水淺船無法前行,她在沒過大腿的沼澤中跋涉了5個小時才趕到董繼才家。去年深冬的一天半夜,洪湖上颳起5到6級北風,熟睡中的謝愛娥被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70歲的漁民吳紹好突然發病,暈倒在船上動彈不得。謝愛娥立馬起床,帶上急救箱和手電筒,架著小船急速趕往老人的漁船。由於天黑風大,小船上下顛簸,船偏離了航道,謝愛娥被一根碗口粗的竿子撞倒在船上。她強忍著疼痛繼續駕船到老人船上,為他檢查,給老人打了三瓶吊針,守護了老人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老人轉危為安才離開。
2、船板下的“家”,遠離兒子卻依舊堅守
掀開船上衛生室下邊的一塊“船板”,這就是她住的地方:一個高不過1.5米 、面積不足10平方米 的船艙。四面的“墻壁”被湖水環繞,20年來,她就這樣生活在水下。2005年前這裡沒有電,2005年以後通過風力發電,有時能用上電了,但經常在沒有風的時,船上依然沒有電,沒電就無法裝空調暖氣,冬天透骨冰冷,夏天悶熱幾乎窒息。孩子因為小時候兩次掉進了湖裏,險些送命,被送到了岸上婆婆家,一年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見3天。
3、村民的深情照亮回家的路
謝愛娥的堅持得到的村民的信任和尊重,他們會在過年過節悄悄把魚放到診所的船頭,會在每個謝愛娥出診的夜晚,默默地在船頭為她點亮最強瓦數的電燈為她照亮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