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百年（七）

　　耳聾之謎

　　1796年，正當貝多芬處於創作力鼎盛的時期，一件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自己寶貴的聽力正在慢慢喪失，隨之而來的是無休止的嗡嗡聲和轟鳴聲。為什麼如此不幸的事情會降臨在貝多芬身上？醫生們認為這是由貝多芬的腸胃疾病引起的，雖然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長期腹瀉的確讓貝多芬身體虛弱。貝多芬不停地到處求醫問藥，哪怕再遠的地方有個偏方他也毫不猶豫地馬上起程。醫生們想方設法為他治療，讓他在多瑙河裏游泳，甚至把一個巨大的喇叭形銅質擴音器插進他的耳朵。

　　但是情形越來越糟，經過兩年毫無希望的治療後，貝多芬才向朋友寫信，透露了這個痛苦的秘密：“我親愛的好阿曼達，我忠實的朋友：我必須向你透露一個秘密：我的聽力在惡化，這真是太可悲了。我們上次見面時我就知道，但我保持了沉默。現在它在逐漸惡化，還不知道是否能夠治愈。我一定要屈服於悲慘的命運嗎？我決心超脫一切，但又怎麼辦呢？我求你把我聽力的問題當作重大的秘密，千萬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貝多芬隱瞞了這個秘密，也因此付出了代價，他將近兩年沒有參加任何社交活動，在劇院看演出時，貝多芬為了聽清演員的演唱，不得不坐在最前排。

　　海裏根施塔德遺書

　　日益耳聾的貝多芬身上已經開始産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他不再積極樂觀，不再對生活充滿好奇和興趣。除了耳聾，他還飽受關節炎、肺炎以及腹瀉的折磨，身體的病痛讓貝多芬日益沉默，而耳聾所帶來的屈辱更是讓他陷入自我封閉的境地。1822年，貝多芬希望最後一次指揮自己的作品，可是那次災難性的經歷成為他一生的隱痛！在貝多芬自顧自的指揮下，全局紊亂，幾次中斷之後，秘書辛德勒向貝多芬遞上了談話手冊，上面寫著——懇求您不要再繼續，回去再告訴您理由。貝多芬當即明白，於是一躍下臺，跑回家裏，貝多芬至死也不曾忘記這一幕可怕的景象。他開始隱遁在自己的內心中，儘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他頻繁地住到鄉間，期待能從自然的靜謐中獲取精神安慰。

　　在貝多芬去世後，人們發現了一封寫于1802年的遺書，在這封著名的“海裏根施塔德遺書”裏，我們不難看到，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遺書寫道：“六年以來我陷入了不治之症的境地，由於醫治無效它日益加劇。年復一年我盼著好轉，但希望逐漸歸於幻想，結果形成了一種持久的頑疾，即使痊癒也要經過若干年，甚至不可能完全痊癒……死神，來吧！什麼時候來，隨你的意願吧！我總是大膽地歡迎你！”我們無法得知當時的貝多芬是否將自殺付之於行動，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成為他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但他越發狂躁孤僻，他的心理疾病成為他日後生活的一個重要陰影。

　　卞祖善

　　我想這個再沒有比耳聾對一個音樂家的打擊更重要得了，所以貝多芬真是心急如焚，所以他在1802年就來到了維也納的郊區，他想通過療養、治療來恢復他的聽覺，但是事與願違，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相反聽力是越來越糟糕，所以他覺得他應該告別這個世界了，所以他就寫了很著名的遺囑，寫完了以後放在一個信封裏，在信封上還這樣寫道，等我死後拆開並執行。可見貝多芬當時是決心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因為他承受不了耳聾對他這種致命的打擊，因為他要做一個傑出的音樂家，而耳聾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貝多芬堅強地活下來了，為什麼？因為他認為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給予他的藝術使命他還沒有完成，所以貝多芬他有著堅強的意志，他説想讓我屈服辦不到，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生活是多麼地美好啊，我真想活一千次。

　　死亡之謎

　　1827年3月26日，維也納的天空陰雲密布，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的狂飆中，貝多芬平靜地躺在彌留的床上，已經經過了四次手術，然而卻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原本與人交流的記事本和樂譜紙被放在一邊，貝多芬已經不能拿起筆了。生命之火即將熄滅，他嘴唇微微顫動，口中喃喃地説：“請為我喝彩，喜劇結束了！”同時一個懸念也埋下了，貝多芬真實的死因究竟是什麼？肝病？水腫？肺病？多種説法眾説紛紜。在貝多芬去世後的那段日子，他的朋友和敬慕者紛至沓來，為的只是最後再看一眼這位音樂家，有人更是偷偷剪下他的頭髮作為紀念。正是這些頭髮，為後人解開貝多芬的死亡之謎提供了證據。

責編：張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