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紅軍感人故事]那個紅色年代無需條件的愛情 |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9月21日 15:24 來源:
當愛情必須借助法律和道德來約束時,也許無情地暗示了人的善變與愛情的脆弱,但當面對戰爭、生死時,愛情又似乎回歸了本真——單純的只是一個女人和男人的攜手並肩,生死契闊……
紅色生死戀
【故事發生時間:1935年12月始 地點:陜南】
那是一個夕陽漸落的黃昏,7名女紅軍戰士在路旁抱頭痛哭。因為長征出發前,軍部決定遣散她們。她們不服氣,去政治部抗議!但抗議無效。在那個夕陽裏,她們絕望了。
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們為什麼哭鼻子?”抬起頭,她們看見了騎在馬上的徐海東軍長。在許多人眼裏,徐海東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夥子”,圓臉上總挂著笑容,“嘴裏露出一個缺少門牙的大窟窿,使他有了一種頑皮的孩子相”。這形象很難與一位戰功赫赫的英雄連在一起。
一個女戰士上前一步,她嬌小而清秀,説起話來卻理直氣壯,她抹了抹淚,要求徐軍長能留下她們。這個勇敢的女戰士,就是周少蘭。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普通尋常但卻令人充滿遐想。總之,被打動了的徐海東,做出了讓她們繼續跟著部隊走的決定。
部隊進入陜南後,徐海東在戰鬥中負傷。這是他第九次負重傷,一顆詭異的子彈從他的左眼下方打進,從後頸飛出。奮力搶救的結果不容樂觀,無設備無藥品的醫生除了用鹽水洗傷口,用繃帶包紮之外,沒有妙手回春的辦法。血汩汩地流著,無情的傷勢蠶食著他的戰友們的希望。
可周少蘭卻從來沒有失去希望。當她被派來護理徐海東的時候,她就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她守著昏迷的徐海東,將炭火燒旺,用心地為他換繃帶,擦拭傷口,用嘴吸出卡在他嗓子裏的痰……一天、兩天……周少蘭日以繼夜地守候在徐海東身邊。就在人們的希望即將消失殆盡的時候,徐海東睜開了眼睛。他調整著模糊的目光,在逐漸清晰的視野裏,是周少蘭的面容。他覺得在哪見過她,但又一時想不起,他只是輕聲問道:“現在幾點鐘了?部隊該出發了吧?”
周少蘭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流了下來,她説:“首長可醒過來了!五天五夜不省人事,把人都急死了!”
徐海東的頭腫得像米斗,嘴巴已經變了形。他卻努力地揚了揚嘴角,笑著説:“我可沒著急,倒是睡了個好覺。”
當愛情需要條件時,是一個無底洞。當愛情不要條件時,簡單得只是從昏迷中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和那束關切的目光。就像現在,徐海東愛上周少蘭。
到了陜北,他們結婚了。在他的要求下,周少蘭改名為周東屏,意為“徐海東的屏障”。一個馳騁沙場、出生入死的大將,竟然要求嬌小柔弱的妻子做自己的屏障!
也許他們並沒有刻意塑造讓人們仰視的愛情典範,只是用真誠的行動恪守了愛情的諾言。在生活較為安寧,徐海東的地位又有所改變時,一位同志對徐海東半開玩笑地説:“要改組嗎?我幫你介紹一個年輕漂亮的。”
徐海東一聽這話,怒不可遏地説:“混賬話!東屏是受苦人,我是泥巴人,我們是生來的夫妻!”説完,拂袖而去……
戰爭與愛情,是多麼相悖的兩件事!但在戰火淬礪下的愛情竟是如此美麗。康克清與朱德只在遵義度過了幾個安寧而團圓的夜晚。李伯釗愛唱歌,而丈夫楊尚昆只能聞其聲而不能見其人。王泉媛與王首道在遵義新婚,而別後再見時,已是“鬢髮各已蒼”的半個世紀後……張吉蘭從硝煙未散的戰場走過,倒在血泊中的丈夫讓她昏厥,醒來後她擦乾淚,放了一把牙刷在他的口袋裏,説:“他的牙有毛病,不刷不行……”
這是什麼樣的愛情?我無力將其定義。但那愛情與理想融合後凸現的偉大,的確讓我感動,以至於崇拜。這些愛情,堅貞而不失浪漫,純粹又異常動人。這些愛情會讓很多人著迷,會讓人想象著那個——紅色年代。(來源:解放軍報 紀瑩)
責編:王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