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博客朱弘看了,回了信,做了一些補充和更正。
首先是更正,朱弘説:我具體接觸慰安婦問題的時間,嚴格上説來確實應該是2000年。當然,1997年開始研究松山大戰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張著名的懷孕慰安婦照片以及松山慰安所的存在了,但那個時候我真得不很感興趣,因為在當時,照片和樸老人還沒有聯絡起來,我也始終覺得那應該是女性們的課題,而不是我們這些男人的。所以説,我以前説自己“97年開始研究慰安婦問題”,那是誇張了。看來,我在新聞機構幹的時間太長,説話水分很大。
其次是關於他自己的生活狀況,和“勉以為生”不同的是,他目前仍身揹債務。我敢牛叉的就是兩個:第一,日本人居然説我比他們還認真。第二,我每次播出的片子都是該時段的最高收視率。如果還有一個,那就是:日本最著名的新聞欄目在改版第一天,使用的新聞特集是我的!我的知名度可能不如個別的在日中國電視人,但我的“真實性知名度”肯定是最高的。日本記者確實很尊敬我,但現在的他們不敢買我的片子了!所以我正背負著債務呢。所以他更正説,那套“工具”是原價轉讓的。不過,他們都是有錢人,我連一分錢辛苦費都沒要,和贈送的意義有點近似吧。如果有錢,我肯定會免費贈送他們。或許,我應該給朱弘捐些棉衣被?
關於樸永心,我未及細談,朱弘在信中説,樸讓他傷心的原因是:我找到了她、拍攝了她、連累她慟哭了無數次,但最終並沒有使她得到應有的謝罪和賠償。內心中,我自己成了罪人。日本的那個女士/西野瑠美子最先就“警告”過我:參與這種事業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要做好準備!現在,我也會同樣“警告”別人。我之所以要拍攝樸老人,除了松山戰役的必然性之外,還在於——她是日本哪怕最頑固的右翼學者——唯一不敢否認的真正的慰安婦。因為我、我們找到了中國的、美國的、日本的證人和證據!也在於:老人的悲慘經歷正好體現了慰安婦制度的起點和終點。當日軍需要性道具的時候,老人被害了。當日軍在肉體上被消滅的時候,老人自然被解放了——居然是懷孕的狀態,居然被美軍的報道班拍攝下來了。關於樸老人的慰安婦經歷,現在還剩下三個疑點,後兩個是我可以解決但目前不急於公佈的,但第一個是無法解決的:①她究竟是被日軍“直接誘騙”的還是被自己家人“賤賣”的?②她在慰安所究竟有沒有收入?③那張著名的裸體照片究竟是不是她本人?)相關報道亦可在網上搜索一下。
對慰安婦問題的追蹤,朱弘時常感到力不從心,一來關於慰安婦問題的研究,中國是極其落後的國家,最核心的表現就是——研究者和參與者主要都是男人!它本來是需要由女性主導的!中國的女性們都溜哪兒去了?再者,在國內一些倖存的慰安婦不願站出來指認,比如金壇有起碼三個原慰安婦,但她們不肯站出來,我毫無辦法!同時朱弘還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線索:南京的最新公佈自己的雷桂英老人真的很重要,我建議你們去拍攝!我可以全力配合你!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因為南京是慰安婦制度的真正起點,而雷老人當年所在慰安所老闆的兒子很可能健在,我們可以去尋找他——才70來歲!最終,雷老人有可能成為唯一靠中國人捐款打官司的中國被害者!我正在努力。從文中你不難看出朱弘的激動。不過要我説,拍紀錄片,無論什麼題材,都很辛苦,都很難。
關於岡本橡膠,朱弘的態度依舊鮮明,在他那裏,這就是個事兒。是的,我希望把它趕出中國。我不是狹隘的民族主義者,但我必須站在那些慰安婦被害者的立場!這個日貨,我會抵制到底。不過,關於這個避孕套,朱弘補充了一個讓人噴飯的細節。順便告訴你,你可能忍俊不禁——它的直徑只有現在國內銷售的小號避孕套的4/5左右。南京那位收藏家——吳文斌先生看到之後都差點笑背過去了!。
看來,我們的鄰邦朋友,不單單是個頭小哦。
責編: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