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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新農村策劃會》── 張維迎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3月10日 18:38 來源:CCTV.com

  主持人:陳偉鴻

  主持人:好,謝謝大家。

  大家好,這裡是新農村策劃會,我們歡迎大家來到我們的現場,和我們一塊來開策劃會。其實説到新農村建設這個詞大家都不陌生,而且這已經是我們上上下下、方方面面都非常關注的一個問題了,我們大家可以看到,政府在這方面的投入不斷地在加大,農民朋友也在不斷地努力,大家都在想新農村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其實我想新農村並不是一個現成的圖畫,它是一個需要我們所有人,用自己的智慧、用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能力去描繪的一張宏偉藍圖。無論你是在城市,無論你是在農村,其實這張藍圖都等著你來描繪,所以在兩會期間,我們的《對話》也特別召開了這樣一個新農村策劃會,邀請來參會的有來自最普通農村的朋友,也有來自最富裕農村的朋友,還有很多是即將奔赴到農村第一線工作的大學生朋友,總而言之,所有的人都是帶著他們最好的建議,來到我們新農村策劃會的現場,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大家。

  在每天我們召開的新農村策劃會上,我們都會看到一個中國普普通通的小山村,那今天我們會認識哪的村莊呢?我們通過大屏幕一塊來看一看。

  聽到了陜北民謠,所有的朋友都能夠猜得出來,剛才我們看到的就是陜北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莊,這個普普通通的村莊,跟我們大家認識的一個人緊密相關,他的名字叫 張維迎,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著名的經濟學家。剛才我們看到的就是陜北他的老鄉。好,今天我們的新農村策劃會的現場,就請到了 張維迎先生和他家鄉的父母官。

  歡迎兩位,你好,張教授。

  你好,

  你好,你好,

  我們應該怎麼稱呼您呢?

  王衛國:我名叫王衛國,我在就是咱們老家張教授家吳堡縣。吳堡縣,張教授那個鄉政府當鄉長。

  主持人:是我們張家山鄉的鄉長,我們熱烈掌聲歡迎一下兩位。張教授今天和自己家鄉的父母官站到一塊,應該特別高興,對不對?

  張維迎:是的。

  主持人:而且我們剛才通過大屏幕看到了您家鄉的風光,對於您來説,家鄉可能和我們在眼中看到的家鄉感覺是不一樣的。

  張維迎:那當然,我在家鄉生長到十八歲。

  主持人:十八歲。

  張維迎:十八年,所以家鄉的一草一木一山一土我都非常熟悉。

  主持人:您能告訴我們,每次在工作之餘想到家鄉的時候您最想念什麼?

  張維迎:一個是家鄉的飯

  主持人:家鄉的飯有多好吃?

  張維迎:儘管粗茶淡飯,但是從小就吃慣了,所以我在北京,好比有時候我還專門找我們陜北飯的地方去吃。

  主持人:真的,那容易找得到嗎?

  張維迎:不太容易,但是只要花工夫能找著。

  主持人:看來這個家鄉的這種感覺,是我們都難以割捨的一種牽掛,所以即便是不太正宗的小米飯,也能夠解一解自己的鄉思苦。

  張維迎:對,還有一個,剛才像屏幕上放的歌,家鄉的歌。

  主持人:家鄉的歌印象也特別深,

  張維迎:對,這也是我經常勾引起我對家鄉的這個懷念。

  主持人:我們今天就把這兒當成家鄉,這就是黃土高坡,那就是窯洞。對不起,讓你們扮演一下窯洞,為的是讓我們張院長能夠回到家鄉的感覺,唱起來可能會更地道一點。

  張維迎:真讓我唱?

  主持人:真讓你唱。是不是,大夥?

  張維迎:好,那我就唱一首我們陜北民歌,只能唱幾句。

  主持人:唱幾句,好。

  張維迎:提起我家來有名,家中在綏德三十里鋪,是妹妹愛上了山哥哥,他是我的知心人。

  主持人:剛才我們請到的是著名歌唱家 張維迎先生。真的唱得非常棒,不過我不是陜北人,我必須要讓鄉長來判定一下,到底他唱的是不是依然保留了咱們家鄉的原汁原味。

  王衛國:我覺得他唱很地道。

  主持人:唱得很地道,主要把家鄉的味道都唱出來了。我覺得對於任何一個離開家鄉的人來説,家鄉可能一直都是自己心中的牽掛,既然今天我們是新農村的策劃會我們也希望給您的家鄉集思廣益一下,讓它能夠發展得更好,讓您的這份情感有一個更好的寄託,好不好?

  張維迎:好。

  主持人:來,請兩位入座,謝謝。

  我們開會的時候特別想要先問一問我們的王鄉長,剛才我聽到張院長説,他十八歲就離開了家鄉,應該是考上大學之後走的,對於你們的老家來説張院長是不是第一個大學生?

  王衛國:就是在他家裏面是最佼佼者,在我們全鄉上來説也是最棒的一個。

  主持人:全鄉是最棒的,那當時張院長您考上大學的消息傳開來時候,是不是全鄉的人都奔走相告?

  張維迎:全鄉我不知道,但我們全村的人都來送我。

  主持人:都來送你,他們有一種特別的送行儀式嗎?

  張維迎:是的,我們要請大家吃一頓飯,大家送點禮。

  主持人:這個飯是您家裏來做的是不是?

  張維迎:對對對。

  主持人:一般會大擺宴席多少桌?

  張維迎:沒有桌,站著吃。

  主持人:站著吃?

  張維迎:對對對。

  主持人:是排成一長溜這樣吃?

  張維迎:對。

  主持人:吃得東西豐富嗎?

  張維迎:不是很豐富,因為那時候沒什麼吃的。就是説我記得當時就是一些煮白菜放粉條,就算我們的菜,然後主食就是小米饅頭,就這兩樣。

  主持人:就這兩樣,但是大家一定吃得很高興。

  張維迎:對,菜裏還放一些豆腐。

  主持人:補充了一下,菜裏還放豆腐。那你説這個村裏來慶賀你考上大學也會送一些禮物,他們會帶來什麼樣的禮物

  來表達他們的這種祝賀?

  張維迎:他有些人好比送煮熟雞蛋,讓你帶在路上吃,有些人可能送一雙鞋,還有些人可能給五毛錢或者一塊錢。

  主持人:都是特別純樸的這種鄉里鄉親。

  張維迎:那時候就很不簡單,給一塊錢其實對農民來講就很不容易了。

  主持人:那些雞蛋您真的帶著上路了嗎?

  張維迎:一部分帶了,但太多帶不了,留給我媽媽吃。

  主持人:其實張教授您當年考上大學,家裏人高興,鄉親高興學校的老師應該也特別高興吧?能培養出一個這樣的考上大學的學生。

  張維迎:是啊,特別我小學的老師都特別高興。

  主持人:他們跟您説什麼了?

  張維迎:我們那人其實大家有高興的事説話不是多,就是那種心情的表達你可以從他的面部表情看得出來,他可能嘿嘿笑一下,但是不會特別多的。

  主持人:但其實內心是特別高興。張教授帶來了一張他們學校的照片,我相信大家都非常有興趣想要看一看張教授當年學校的樣子,介紹一下。

  張維迎:這個學校就是,其實這個大門都是在我上大學之後才有的,在裏邊的那些窯洞是我上小學的時候的窯洞,那它的差別就是比我那時候更破,就是我在1971年、1972年就那個時候還在我們家鄉上學。

  主持人:這張應該是後來拍的一張照片。

  張維迎:這張照片是2003年,就是2003年8月份我回到家鄉以後,看到我們的小學仍然是這樣。

  主持人:全都沒變。

  張維迎:沒變。

  主持人:在窯洞裏面讀書可能條件會非常艱苦。

  張維迎:因為我們那時候只能白天,光線很暗,特別在陰天的話,因為沒有電,我們長期沒有電,一直到1994年才有了電,你看我在考大學之前復習的時候都用的是煤油燈,所以那時候的話,經常白天一有作業,人家發現你的頭髮是燒焦的,為什麼?你在看書的時候有時候一打瞌睡,然後那煤油的燈嘩一下把頭髮一燒,然後就醒了。

  主持人:別人有頭懸梁、錐刺骨,你們有火燒眉,有這樣的一種辦法。現在當然條件好很多了,但是整個村莊的情況怎麼樣?

  張維迎:應該這樣講吧,就是從八十年代之後變化還是有的,一個變化就是好多人家都開始有住新窯洞了,因為過去文化大革命期間,好幾十年都沒有蓋新窯洞,然後一家人擠在一個炕上;那到現在的話,大部分人家裏好比有三孔窯、四窯,就是住的改善了,還有一個就是吃的問題基本也解決了,但是沒錢花,現在就是有糧吃、沒錢花,這是一個我們那兒來講是比較典型的,就是有時候天年裏旱了,但是大家仍然就是能吃飽肚子,但是你要是買東西,或買衣服、買電器這些,有好多人家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主持人:鄉長您給我們描述一下,農民生活最大的變化是什麼樣的。

  王衛國:就是説,就是咱舉個例子,就是張院長那個,改革開放以前我們那,就剛才張院長描述那些現象差不多,就那麼貧困,改革開放大概就是二十年以來,我們那兒的生産、生活條件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但是現在他間接的,我們去年人均創收只能達到一千六,就是吃的問題現在解決了,住的問題也解決了,但是要發展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主持人:您每次回去看到這樣的情境,您是什麼樣的感觸?

  張維迎:其實我每回一次家,就覺得責任特別重,負擔特別重,因為你回到家裏以後,好比是找你的人特別多,他找你的人特別多,實際上都是希望你幫助他找出路,結果我又沒這本事、沒這個能力找條出路,所以我覺得特別歉疚,我之所以感到壓力大。就是大部分人都給過我幫助,好比説我在上大學的時候,一開始都是我一些高中的同學,他們家底比我好的,他給我借二十塊錢,借十五塊錢。那我後來我畢業以後要還他們都不要,所以我一直就覺得欠他們很多。

  主持人:您每次回老家的時候是自己回去,還是説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回去,家人?

  張維迎:我帶過一次孩子和我愛人都回去過,然後之後他們不敢回去了,因為我帶著孩子好比坐那車,這個車那是沒路的,這個車開的小孩一看就嚇得要命,因為它一會兒翻到溝裏,一會兒上到山上,結果路特別糟。你像從縣城到我們村是四十公里,汽車要走兩個半到三個小時,這還是吉普車,如果像過去我坐那大卡車的話得走四個小時,就是説每小時只能走十多公里路,就這個路非常地糟糕,所以我孩子回去一趟,以後不敢回去了。

  主持人:他回老家有沒有覺得什麼東西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也感到有點新奇,有點看不明白的有嗎?

  張維迎:那時候他回去還很小,就是他在城裏住著吧,所以回到農村他就什麼都很新奇,所以他會等在那兒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看雞下蛋,雞蛋從雞屁股裏出來他才收收場,就是他會看到好多新奇的東西。

  主持人:您帶他到自己當年讀書的窯洞去過嗎?

  張維迎:去過。

  主持人:去過?

  張維迎:對。

  主持人:他相信嗎?這是你當年讀書的地方。

  張維迎:那這些你告訴他他就會相信,因為其實在北京我也經常告訴他,就是説我小時候的狀況和他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

  主持人:那現在鄉里的農民他們的收入情況怎麼樣?

  王衛國:整個去年我們全鄉上大概就是一千六百元,其中就是産業發展就是紅棗佔到35%,就是其他種地佔到15%,剩餘的50%都來自於勞務輸入。

  主持人:就目前在村裏的農民他們主要靠種植?

  王衛國:種植和勞務輸入。

  主持人:勞務輸入,在你們那兒種什麼呢?

  王衛國:大部分就是紅棗樹。

  主持人:種紅棗。

  王衛國:就是棗樹,經濟林。我們那的紅棗就是一個拳頭産業嘛,老百姓叫那個搖錢樹、救命樹,多少年了就是有這麼一個稱呼,已經産業結構開發已經發展到相當一定的規模,我們全鄉大概就是兩萬七千多耕地面積,現在紅棗面積已經達到一萬三,老百姓已經離不開紅棗了。但是我們這些大部分的産品就是自産,老百姓自産自己銷,形不成一個抵禦自然災害和市場風險,那個能力很小。

  張維迎:我再補充一點就是紅棗的話,原來大家就是摘的棗賣,這個賣的價格很低,所以現在想辦法就是深加工,就是紅棗可以生産出好多不同種類的産品來,甚至包裝,這個都有利於銷售,但是現在的情況的話,據我所知也有好多困難,好比我父母,因為他們平時都跟我姐姐在城裏住一塊,然後去年收紅棗的時候他們就回去收,然後紅棗收完以後,就是因為天年問題不是很好,但是也算收了一些紅棗,等了兩個月賣不出去。

  主持人:您剛才一直提到説自己老家紅棗種得不錯,那這個紅棗到底是有多好吃,鄉長能不能給我們大家嘗一嘗,帶沒帶來?

  王衛國:這好多給大家,給主持人來吧。

  主持人:這真是大紅棗。

  王衛國:來,溫教授。

  主持人:張教授您來嘗嘗,這是不是好長時間沒吃家鄉的紅棗了?

  張維迎:我是經常吃。

  主持人:經常吃。

  張維迎:你像我們紅軍、毛主席他們在延安陜北的時候,這紅棗是非常重要的,一顆棗一顆心,那時候講老百姓把自己省下的紅棗都送給紅軍吃。

  主持人:其實我咬了一口這個紅棗特別甜,真的是很好吃。我不知道説這個紅棗究竟為什麼就不能夠讓它走出咱們鄉,成為咱們鄉的支柱産業。作為鄉長來説你遇到的具體的困難和麻煩究竟是什麼?

  王衛國:就是我們那的紅棗産業是拳頭産品,但是買到這個,它抵禦自然災害和市場的風險相當的小。像我們在2003年和2005年,雨季以後陰雨連綿,大量的紅棗果實腐爛基本上就是絕收了,我們現在沒有收入,棗農損失很大,極大地挫傷了老百姓的積極性。現在我們就是,一是缺資金,二是缺人才,還有就是能力這些人才18:16,把這些問題解決了我們的問題也好解決。這就是我們的每個村的二十四個行政村吧,二十四個行政村現在大概是有幾條公路,我們公路基礎設施相當差,大部分是黃土路,一到陰雨天那個路就不能走,如果改成砂石路或者柏油路的話我們那些産品是挺好的。

  主持人:就受自然條件的影響比較大。

  王衛國:對對對。

  主持人:我想請教一下溫鐵軍先生,在全國的農村像我們王鄉長這樣的苦惱的鄉長,是不是也挺多的?因為其實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特色資源。

  溫鐵軍:我覺得聽了這些表達以後想長嘆一聲,這是老話,多少年了,從八十年代剛剛搞了大包乾以後,當時大家這些下鄉調查的中青年政策研究人員就説過,分散的小農經濟不是我們搞農村改革的目的,可惜那個時候提出的問題,二十年過去了仍然還是問題,你想想你無論講開拓市場,還是講要引進技術,還是講防範風險,哪個一家一戶的小農能解決呢?所以我聽他們這些話長嘆一聲的意思什麼呢,我們二十年延宕不前,在這個問題沒有突破,這是我們,包括張院長,你這個張院長,我這個溫院長,是我們倆,我們的毛病,是我們的問題,不怪鄉長,也不怪 張維迎他老家那些農民。我們如何反思,我們如何進步,是我們的問題,我先開個頭,具體的我想有的是這些有實踐經驗的人,聽聽他們的,怎麼樣?

  主持人:好啊。今天其實我們的王鄉長來到這兒有一個心願,他説希望能夠在我們的新農村策劃會的現場找到一位顧問,這位顧問能夠給自己家鄉的紅棗出出主意,看來這任重道遠。我們現在就要開始選擇了,所有人其實都是你的潛在的選擇對象,但是有一個人自告奮勇地舉手,來,我們歡迎一下這位第一位自告奮勇的人。

  喬玉芳:你好,張教授。剛才和王鄉長介紹了您的家鄉,聽到你們的紅棗一共是有一萬三千多畝,它基本上是有一定規模的了,那麼按季節性銷售的話説僅有兩個月的時間,如果遇到自然災害咱們這些産品就賣不出去了,那麼咱們是不是由咱們王鄉長&&,像搞一些烘乾設備,把它提前儲存起來,咱們有了産品咱們就好商家。更重要的是有張教授您寫出來科研報告,然後用您的名譽去搞一些綠色的註冊商標,尤其是咱們大紅棗。

  主持人:借一下咱們名人效益是吧?

  喬玉芳:名人效益。

  主持人:你看王鄉長我們剛剛替你發出了這個呼籲,請大家來出主意,就有一個人自告奮勇了,您還沒來得及介紹一下自己。

  喬玉芳:我是來自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鄂溫克族自治旗巴彥土海嘎查的村黨支部書記,我們那就是叫嘎查也是村,村黨支部書記喬玉芳。

  主持人:你們那兒的地名是個蒙語翻譯過來是什麼意思?

  喬玉芳:巴彥土海嘎查在蒙古語翻成漢語的話就是富饒的河套村。

  主持人:我們希望你的這個富饒河套村的經驗能給我們帶來富饒,你有沒有信心今天我們最後那個聘書能發給你?

  喬玉芳:我非常有信心。

  主持人:但是您不能高興得太早,因為今天您旁邊的兩個鬚眉,其實實力也很強。

  喬玉芳:是的。

  主持人:來,我們來認識一下,各位有什麼樣的信心能夠坐在我們的這個候選臺上,為什麼我們最後的聘書有可能就要交給你,你覺得最大的原因是什麼?

  胡志斌:因為我是鶴壁市的大學生村官,因為我來自河南省鶴壁市山村區的大學生村官。我是2003年考試上的大學生村官,我們那裏實行大學生村官以來,現在領辦、置辦企業大概都佔到百分之七八十,僅僅三年時間對鶴壁的農村工作起到了很大的效益,也給我們大學生找到了出路。

  主持人:您説話的特點就是不斷地往前加定語,因為我是村官,因為我是大學生村官,因為我是在河南工作的大學生村官,這就是希望能夠吸引我們王鄉長的一個注意力,對不對?

  張維迎:你知道我們那兒要找一個高中生的村官,都不太容易。

  主持人:都不太容易,所以如果有這樣的顧問出現那可能王鄉長心裏挺高興的,對不對?

  王衛國:挺高興的。

  主持人:別急著選,這第三個人還沒説話呢,來。

  盧樹森:其實剛才我看到大屏幕,我看到王鄉長和張院長他們那個家鄉,實際就和我的村裏邊一樣,我們村也是屬於丘陵地帶,好像那個面積,你像現在你們全鄉面積這個果樹是一萬多畝,其實現在我一個村的果樹面積就一萬多畝,其實你現在的經歷也是我前幾年的經歷,正好我經歷過像你們這樣的難處,所以説一會兒我慢慢地再詳細地給王鄉長介紹。

  主持人:您的潛臺詞就是,選擇我沒錯的。那這個選擇權真的不在我的手裏,要不然我剛才已經差點被你打動了,但是我們這三位我很了解,他們都是在一線工作了非常多年,經驗也很豐富,現在不光我們的王鄉長,還有我們的張院長都一塊在等著各位,能給他們鄉的紅棗來出出主意,有沒有誰有好的做法?這回是你搶到了第一個發言。

  胡志斌:因為我們那裏也是生産有紅棗,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紅棗了,改良品種現在叫無核棗,剛才大家吃棗的時候,我看到大家吃罷以後那個棗瓠沒地方放,現在我們解決了就不要放棗瓠,全部就吃掉了。但是我們這個棗跟他們那個一比較,我們的很小,他們的大,但我們的營養價值比它高,我們的這裡邊蛋白質含量相當於蘋果的一百倍,這個是經過國家認證了的,我們這個棗雖然個小,但是他那個棗個大,就像我們這個就像潘長江説的,濃縮的都是精品,如果我要跟潘長江一塊出場的話,恐怕他出場費很高,我就沒人要,因為啥呢?我就是他那個大棗,他就是我這個小棗。

  主持人:好了,你的建議我聽出來了,就是要改良品種。

  胡志斌:對。

  主持人:爭取把我們的大棗變成無核小棗。

  胡志斌:是的。

  主持人:這是你的建議。

  胡志斌:第二個。

  主持人:還有啊?

  胡志斌:第二步就是要像她説的搞深加工,你像現在今天一天我在北京看到同仁堂它裏邊也有很多棗片,所以棗片如果你要能再改成藥品,它就更貴了,或者什麼保健品。

  主持人:好的,謝謝。我們喬書記都憋不住了,這個好主意一定要説出來。

  喬玉芳:現在剛才我聽了,我想你現在處的環境比我當時要好得多,因為你有張教授,他既能幫你策劃,而且你把這個産品的就是用簡單的烘乾設備做好了以後,只要你有誠意,就是比方説我到同仁堂,你作為科技鑒定,或者我找北農大,大學,你去給我鑒定我這個紅棗的營養價值作為藥材它的成分,作為對人體的健康産品它含有多大的成分,拿出來它的成果以後,我去求合作夥伴,或者是我的銷路、合作的商家。

  主持人:尋找新的合作夥伴?

  喬玉芳:對。

  主持人:好,我們來看看第三位有什麼樣的建議沒有?

  盧樹森: 第一步我向王鄉長建議,農村富不富關鍵在支部,你必須要在這一方面找出一個當家的,這是第一步;然後第二步,剛才就像溫院長講到的,我們現在通過看你們那已經形成規模了,可是我們國家從計劃經濟轉變到市場經濟,現在你們已經是形成規模了,所以説你就要去找市場,怎麼找?第二步就要把老百還要組織起來共同去闖市場,包括請專家、教授,剛才胡書記提到的,我們要改良品種,改良品種我們要請專家、請教授,誰請?張三一戶不請, 李四更不請,所以我們必須要把農民重新組織起來成立合作社。

  主持人:我們前面聽到的許多建議,比如説改良品種也好,比如説尋找合作夥伴也好,可能都面臨著一個錢的問題。王鄉長,咱們錢應該不是很富裕的地方吧?所以錢如果花太多我估計這些招數也不太靈。

  王衛國:不可能。

  主持人:不太可能。

  王衛國:在我們那花大批的錢搞這些還是不現實的。

  主持人:還是不現實,那就是其實剛才的主意特別好,主要的就是困擾我們就是這個錢字,能不能有一些比較省錢的做法,比如就在你們剛才提的,這個建議的基礎之上怎麼能夠儘量地省錢,你們三個人可能接下來要比一比,誰的方案是最省錢的,也許這時候我們會最青睞于你的這個方案。

  胡志斌:技術方方面的東西我認為可以再利用國家這個陽光工程,請一些專家教授,他們的資金有國家陽光工程。就是説一登記你這個身份證號,你就可以到那兒參加學習,參加學習他這個講課的費用,就是國家投資這個陽光工程的費用,利用國家現在對農村這個大好的政策,我覺得這是在培養技術人員方面一種省錢的方式。

  喬玉芳:如果要想省錢,主要是像咱們王鄉長更重要的就是咱們基層的這些村幹部,利用咱們村黨支部加協會,農民協會這個是不可忽視的,他是一家一戶做不來的。所以説就打個比方,你像我們奶牛協會,我們首先奶牛協會把我們整個的奶牛協會的會員匯聚在一起,我們的奶質確保鮮奶的質量,而且它有了一定規模以後,乳品廠就很需要這筆無菌、又無抗奶,所以説現在我們向他們提出了很多條件,就説你現在要組織這個奶源基地,你要前期給我投資多少錢。現在的北雪乳業,每年給我們牧民投資一百萬,你先買牛,利用奶資三年還這筆錢,王鄉長你剛才也説了,你們也有加入的企業,那麼利用企業它前期的資金,你可不可以算出每年我的棗的産量是多少,大概估這個産量以後,你前期付給我一筆資金。那麼我先我把我這個協會或者是一些技術的問題,或者烘乾的問題我先去解決,增加這個産品的附加值,這樣老百姓先拿到訂單這份錢了以後,他就信心十足的地去要做好它。因為人家已經跟咱們定了貨了,必須要保證質量,他對這個企業也要負責任,所以能達到一種雙贏的目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有咱們張教授的名人在此,你還用別人去做廣告嗎?

  張維迎:你這説的我的壓力太大了。

  主持人:我發現您今天就盯上張教授了,每個建議都和他有關。

  喬玉芳:如果我是要有張教授這麼一個鄉親,那我要少走很多彎路,可能前五年我就能達到現在的水平。

  主持人:而且是不是也是花很多錢。

  喬玉芳:就是,名人效益是了不得,謝謝。

  主持人:您有什麼省錢的辦法沒有?比一比,是不是能夠比他們倆省的錢更多一些。

  盧樹森:其實我想的喬書記都已經説了,剛才王鄉長談到這個錢的問題我想不是沒錢,張院長就是你們鄉的財富,包括我們找專家,找教授。我想在這方面張院長肯定在這方面的同學、校友肯定不少,包括你們陜西省林學院這方面的專家,你可以跟他打一聲招呼,到我那家鄉去看一看,給指點指點、指導指導。你直接告訴他溫鐵軍院長到我們家鄉去了,這是農業專家、農村專家。

  盧樹森:所以從這個角度,你們那個鄉里邊也可以把你們鄉那個比較有知識的派到林學院,也就是咱們走出去、請進來把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在這裡邊並花不了多少錢,因為中國人最講究的就是感情。

  主持人:好,靠這種私人的情感為家鄉做一些事,聯絡一些我們熟悉的專家,把本來要花的很多錢可以省下來,這是你們的省錢的招數。在現場有沒有其他的村官,能夠也有一些你們認為很省錢,而且很奏效的辦法?

  觀眾:第一個方面,就是剛才這個包裝方面。我福建過來的,在超市裏面很少看到就是我們棗類的精包裝,因為過年、過節、中秋節也好、過年也好,都是喜歡説送一些比較紅色的東西,比較吉利,到那個超市裏面是買不到,都是散裝的,散裝的包裝不是很好。但是這個品牌非常關鍵,一個方面就是你協會裏面,你可以收取一定的,自願交一些協會費那作為一個經費運作,比如説請專家、日常的推銷、展銷會,通過這個形式拓寬這個市場,我覺得這個是非常有效的一種辦法,謝謝。

  主持人:好,謝謝。現在三位壓力會更大了,因為多了一位挑戰者。在現場我們聽到了這麼多不同的做法,我們請 溫鐵軍先生來給我們點評一下,有沒有你比較看好的方式或者你願意讓農民們怎麼來解決他們的這個困惑?

  溫鐵軍:他們説的這個意見,其實最可取的要我看就是易縣的這位村官,他的觀點是最可取的,為什麼?

  主持人:他的最可取的地方是什麼?

  溫鐵軍:因為他是太行山區,剛才張維迎教授講到他家裏那個,要進村那一路的艱險,一般你到易縣去你就會感覺到,那易縣我去跑過。

  主持人:地理環境比較接近。

  溫鐵軍:地理環境比較接近。第二,相對地來講,它産業也比較接近,它也是搞果樹産業,我不是説喬支書,我不是説她的不好,但是它産業不同,不同業態它的組織結構,産業的這個鏈條整個都不同。再一個如果你請我來幫你出主意的話,我現在正在組織大學生志願者到貧困農村去休學支農一年,只要張教授願意出一點小的經費,我就保證給你安排一位能到村裏去跟群眾打成一片的青年志願者。

  主持人: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張教授剛才剛説了我們那有一個高中生來擔任村官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有現成的大學生志願者願意去,我覺得其實不管花多少錢,可能都是承受得了的。

  溫鐵軍:我已經安排了三十六個青年學生休學一年下鄉支農,他們作為志願者費用很低,但是這些年輕人非常艱苦奮鬥,非常可愛。

  主持人:説不定最後我們的王鄉長把聘書發給了溫鐵軍先生。

  張維迎:我們的聘書還有一個就是,他們還光有想法不行,還得有點時間,最好比每年至少到我們那都去一次。

  主持人:來,三位,有時間的請舉手。好,三位都非常踴躍,都有時間。

  張維迎:還得費用自理。

  喬玉芳:好。

  主持人:也可以,這提什麼條件都願意,看來他們真是非常熱心,這樣一些辦法不知道對我們的王鄉長會不會有啟發。

  王衛國:我們的紅棗就是現在就靠烘烤,如果有這麼五十家或者三十家企業,我們整個一個縣的紅棗銷路都挺好的,就是做大以後,再開個全縣的工作大會,邀請全國東南西北四方的朋友來,外國的朋友也可以來。

  主持人:但是我想剛才王鄉長的這句話,也透露出他對未來的一個打算,也希望能有越來越多的這種烘烤廠,規模越來越大,所以僅僅靠剛才咱們説到的這個省錢,這個錢勒緊褲腰帶再怎麼勒可能省出來的也不夠,是不是還可以通過別的方式,借力的方式能夠讓自己的這個理想儘早地實現,有沒有誰曾經有過非常好的經歷可以講給我們大家聽,讓我們能夠從當中分享一下。一説到借力,又多了一位挑戰者出現了。

  觀眾:我建議王鄉長,一個就是説先給我們這個紅棗註冊一個商標,我那邊的話也是白蓮之鄉,我那蓮子的話總共有幾千畝,兩三千畝,我們的話一個就是説通過協會的形式五,在國家註冊了一個玉女牌的白蓮,擴大了一個知名度。第二個我們武夷山市委市政府也做得好,有一個數字武夷,通過網絡的平臺把這個産品的信息發佈出去,這個是免費的廣告。

  主持人:剛才我們説到光靠省錢不行,可以借外力來獲得一些資金,然後我看到喬書記馬上就舉手了。是不是你們有過成功的體驗?

  喬玉芳:呼倫貝爾的牛羊肉靠傳統畜牧業的養殖,始終的沒走出來向各大城市銷售,這個網絡始終沒建立起來,我感覺如果咱們的産品要不對外銷,那永遠是賣不著好價錢。我去求合作夥伴,或者是我的銷路、合作的商家,這樣你就像我們跟北京東來順,那麼為了走進北京東來順,可以説我當時就像現在的有的小商小販似的,我就是背著肉我可能在北京市場,進來我本身我沒有錢,我去租這個大賓館因為我想租小旅店它沒有冰櫃,我想讓我這肉保鮮,保好這個質量,所以必須要花錢住個好點的賓館,然後不斷地今天見不著我明天見,明天見不著後天見。

  主持人:最長等了多長時間?

  喬玉芳:最長我等了將近是二十天。

  主持人:二十天見著了當事人?

  喬玉芳:對。

  主持人:但是他願意品嘗嗎?

  喬玉芳:一開始説我們一直在西部區,這個羊肉內蒙古西部區定的羊肉,也是你們內蒙古的,我們這個合作夥伴關係他的肉源還是可以。但我就開始跟談講,我説我們那呼倫貝爾大草原生態保護得非常好,它有一種可持續利用發展,我們可以源源不斷地供給你羊肉,西部區的草場逐漸在退化,將來他要滿足供應不了你的話,我還得有後方。

  主持人:雖然是個事實,但是還是靠打擊了別人,但是你這麼説他就認可你了嗎?他就説好吧,我們就進你們的肉,有這麼容易嗎?

  喬玉芳:他説,行,有機會我到你們呼倫貝爾去一趟。那麼去一趟的話,我們看一看你們草原是不是像你説的那樣,可持續利用發展,然後我們再到那兒嘗一嘗,就是你們那塊新鮮的羊肉。意思他們就説,你背來的肉是不是跟你那個當地的是一樣,還是你把西部區的羊肉,背到我這兒讓我嘗呢,是不是?

  主持人:對,人家不相信。

  喬玉芳:最後在的第二年的五月份,他們那個陳處長和李處長,兩個人就是銷售處的處長,也管收購、銷售。

  主持人:關鍵人物。

  喬玉芳:關鍵人物,兩個處長去了。那麼去了兩個處長我高興得不得了,我這幾年的心血可能馬上就是要成為現實了。

  主持人:只要他們開口一吃,你就有把握説,他們會認定這是好肉。

  喬玉芳:到了之後我想咱不要上飯店加那麼多佐料,我要把他引到咱們純天然的,我牧戶家裏頭給他做手扒羊肉,就是現宰這個羊,讓你現擱鍋裏吃我新宰的羊這個手扒羊肉,羊肉的味不加那麼多佐料,就是煮完了你想蘸什麼佐料你去蘸什麼佐料。

  主持人:他們吃完了是什麼評語?

  喬玉芳:吃完了他説特好,我感覺他們倆就説比西部區的羊肉還要好吃。

  主持人:我覺得非常的不容易,如果光靠您省錢我估計省不下來這麼一大筆錢,讓你來做後續的發展。我想問問你旁邊的兩位,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比較成功的經歷,可以和我們大家一起分享。

  胡志斌:我想説一個事。我所在那個村,我接手的時候我們有六十多萬的外債,第一,我沒有資金,就像你們那裏沒有起動資金,我有六十萬的外債,誰會來我這兒辦企業,那不可能來。但是我是利用我們那地方有煤礦,離煤礦比較近,我們就開辦礦山設備,比如像礦用絞車、礦用罐,推那個車。

  主持人:那有人願意投資嗎?

  胡志斌:肯定沒人願意去了,去你那要合資就是兩個人都得掏錢,你沒有錢我去幹什麼?

  主持人:他們擔心什麼呢?

  胡志斌:擔心就是説到你那裏投資,第一,你的投資環境,會不會有老百姓,你們那原來就沒有領頭人,就比較亂的,鄉里邊去幹部還進不了村,我們去那辦企業是不是會敲詐我們,是否今天偷我一塊磚明天偷我一塊鐵,我是不是就賠了。

  主持人:他們這種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是怎麼樣消除他們這種擔心?

  胡志斌:我給做了這種擔保,我派了專人就是在這個廠裏邊負責,不要工資,他的工資由我們村委會出,主要負責治安方面的,另外就是我的地錢二年不要錢,白租給你,你掙錢以後再來簽合同。先讓嘗試嘗試我這個地理環境,但是我在銷路上我又幫他去銷,我整個就組織村裏邊小青年到他廠裏邊去,給的工資待遇是很低的,但是我們的小青年會為了村裏邊的發展,他們會騎著摩托車跑到內蒙去給他銷這個他的産品,就是礦用絞車,不僅在本地銷,而且現在銷的地方很大,所以我們那裏絞車基地,是個絞車基地,礦山設備生産基地,我們村裏邊現在已經有一個廠了。

  主持人:好像也是靠這種誠心誠意,來打動對方的。

  胡志斌:是。

  主持人:王鄉長有沒有從剛才我們兩位講到的他們堅韌不拔地依靠外力、借力,然後獲得發展資金的這種辦法當中,找到一些思路,有沒有?

  王衛國:我還是靠外面的有這個想法,但是我還是現在還很難走到那一步,我現在沒有太多時間,我就是馬上就是考慮我的老百姓,這一年一下來他的紅棗産量,我主要替他考慮解答你的問題,長遠的那些打算現在還是不好。

  張維迎:但是我剛才想到這位講到有一個非常重要,現在像小的地方、小的企業怎麼通過網絡銷售産品非常重要。你像我知道湖南一個村,它一個很小的地方,生産的鞭炮什麼這些煙花爆竹,後來有一個非洲的一個國家搞國慶,它就是要採購,結果一搜尋網絡就搜尋到這個了,然後跟他一聯絡,價格也合適,就定了好多。我倒覺得就是我們那個閉塞,這也是一種渠道。據我所知道像甘肅那些都有些小地方,有一些人自己生産小産品。

  觀眾:我們這個就註冊過,我們也有網址。

  張維迎:你們就可以,但是你是自己建的網,是吧?

  觀眾:自己的網,網站在北京網上都能查到。

  張維迎:BTOB這種商務網站,BTOB或者CTOC這種商務網站來去銷售。

  主持人:借鑒一下迅猛發達的互聯網,把自己和世界聯在一塊。我想問一下羅先生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羅成友:從我的這種多年的採訪經歷來看,我們王鄉長那裏當務之急是要銷出去,另外就是要打出你的品牌,你銷出去的市場,其實就是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是宣傳自己間接找到市場,另一個就是改良你的品種,讓你的品種能夠適應市場,這個問題如果説你不改良品種,你肯定今後你是沒有市場的,其實就是這兩個最關鍵的問題。

  主持人:好,謝謝你。到現在我想至少我們王鄉長已經聽到了,比如説省錢,比如説依靠外力來獲得發展的錢,再比如説相應的一些廣告、名人效應等等,其實你現在能夠做出選擇了嗎?你覺得可以做出選擇了嗎?

  王衛國:我暫時現在有想法,但是我還是保密。

  主持人:有想法,但暫時還保密,那我不妨讓你再多聽幾個人的建議看看是不是能夠再讓你眼前一亮,好不好?

  王衛國:好的。

  主持人:有沒有誰有這個信心,能夠超越前面的所有的建議?

  觀眾:結合剛才各位,聽了各位嘉賓講的,我來給王鄉長支支招。一個像你那一塊可以以這個就是農業綜合開發它有項目,可以進行一個紅棗果樹改良,這個品種調整,還有基礎設施建設,這一個方面可以把這個産品給它改良以後産量提高,給它運出去,還一個就是像剛才紅棗深加工,就有一個問題,就是現在好像技術不過關,那麼這個也是政府可以聯絡一個,比較高一點的科學院,農業科學院,那麼政府可以對這個項目給一定的扶持,那麼在這一塊,就進行加快農業産業結構,把它轉化成為生産力。

  主持人:好,謝謝。

  觀眾:謝謝。

  主持人:其實我想電視機前很多農民朋友可能此刻會想,我們也有很多的特色資源,是不是我也能從現場的誰的精彩的建議當中,找到一位我們的顧問呢?如果你有這個想法,其實可以和我們聯絡,來,你們倆人可以商量一下,這個時候我們心裏特別緊張,也很期待,究竟我們現場這麼多出主意的,到新農村策劃會來出主意的人,誰可以拿到聘書呢?發聘書之前,來,咱們看一下,非常慎重,這是紅色的聘書,在當中寫的:陜西省吳堡縣張家山鄉委員會,特聘請某某同志為我村顧問。待會兒聘請完了之後,我們將會把這個名字填進去。而且稍後我們的王鄉長還會蓋個公章,以示我們是非常鄭重其事的,大家覺得這個聘書會花落誰家?

  觀眾:我猜應該是我們大學生村官吧。

  主持人:大學生村官。因為你也是大學生村官嗎?

  觀眾:也算吧,就是要按準女婿借用這個詞來説,是個準大學生村官,我可能去。

  主持人:你覺得我們現場所有的主意當中,誰的是可以馬上去立竿見影的實現的一個?

  觀眾:其實我特別傾向於像坐在中間這位巾幗英雄。

  喬玉芳:謝謝。

  觀眾:我從一開始就特別關注,我覺得她的這種想法和幹勁,特別是她基於對現實的一種分析,還有她自己這種就是她對這項事業的一種熱情,我覺得真是讓我特別佩服。

  觀眾:我給你出一個主意,我覺得你不要只拿一個聘書,你也拿幾個聘書,我們沒有規定説你只能聘一個顧問哪,你看現在坐在那上面的三個村官,大家都對你們那個村,你們那個鄉,包括你們那個地區,包括我們張老師整個家鄉的那個發展事業都很關心,大家都願出主意,那你何樂而不為?把大家都聘過去嘛!就是我真的就是説你不要把眼光放到一個人的點子上,大家説的其實都是在考慮這個問題,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多準備幾個聘書。

  主持人:我也非常佩服你,在這樣關鍵時刻勇敢地站起來説,不能只看他們,還有我,我,我們。

  觀眾:當然不是主要看我,謝謝。

  主持人:好了,這個聘書現在是越發越難了,我們要把這個難題交給 張維迎先生和王鄉長,究竟這個聘書會發給誰呢?

  看得出王鄉長在寫的時候猶豫了半天還是沒下筆,您是對我們今天新農村策劃會不太滿意,一個選不中嗎?

  王衛國:我本來想選,就是他們各有韆鞦,都相當不錯的,相當優秀的,如果能把他們幾個全聘上就好了。首先聘請喬書記作為我們的首席。

  主持人:首席顧問。

  王衛國:她是相當優秀的。

  主持人:您二位開創了一個先例,一個首席顧問,然後若干個顧問,是吧?

  張維迎:另外兩個是……

  王衛國:另外兩個就是咱們一號跟三號書記。

  主持人:兩位書記同時作為顧問。好,那我們把這個紅色聘書交給我們的首席顧問。

  王衛國:謝謝,謝謝。

  喬玉芳:謝謝,謝謝你王鄉長。

  王衛國:歡迎您常來。

  喬玉芳:我感覺接到這個聘書之後覺得肩負著使命,在我們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時期,希望我們全國的各鄉、各村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交流幹部,因地制宜地發展,希望我們社會主義新農村大家都手連著手,共同地走向富裕,謝謝。

  主持人:我想共同富裕也是我們大家共同的一個心願,今天有了首席顧問,有了這麼多的群體顧問,張教授對自己的老家還有什麼樣的期待?

  張維迎:我非常感謝大家,其實我想今天這個討論,不僅僅是對我的家鄉,我看大家提了好多建議,對全國廣大的農村地區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所以我想通過這個電視使更多的農民、農村,能夠從各位的這種建議當中得到受益。

  主持人:好,王鄉長您能不能把今天的最大的收穫,在這裡跟我們分享一下。

  王衛國:我非常感謝中央電視臺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村、給我們一個鄉有一個新的希望,我回去馬上跟我們的老鄉都要開誠布公,要共享這一次的喜悅。

  主持人:當然我想作為我們新農村策劃會的 主持人,我也非常高興,我們能夠邀請到這麼多的專家,這麼多的村官,還有這麼多即將奔赴農村第一線工作的未來的大學生村官,共同為農村的建設出謀劃策。其實在今天的新農村策劃會的現場,我想大家會對人傑地靈這四個字有更深一層的了解。人傑,我們大家可以看到農民他們不缺乏智慧,而地靈,其實農村有很多他們的特色資源。

  今天我們聽到了省錢的招,也聽到了借力找錢的招,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提醒,我們相信在大家的齊心努力之下,我們的新農村建設將會更加地興旺,我想在這裡要特別感謝所有的嘉賓,來參加我們今天的新農村策劃會,希望下一次張教授回到家鄉的時候,我們今天的建議都已經奏效,您會看到家鄉的一幅新貌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好,謝謝大家光臨我們的新農村策劃會。明天同一時間我們還要帶大家到趙本山的老家,去在那兒策劃策劃恩。

  好,明天同一時間再見。

  (結束)

  主嘉賓:張維迎 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副院長 著名經濟學家

  王衛國 陜西省吳堡縣張家山鄉鄉長

  評審團:溫鐵軍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院長

  吳協恩 江蘇省無錫市華西村村長

  選手團:盧樹林 河北省易縣東暴泉村黨支部書記

  胡志斌 河南省鶴壁市石林鄉北唐宋村村委會主任

  喬玉芳 內蒙古呼倫貝爾市鄂溫克旗巴彥托海鎮巴彥托海嘎查村黨支部書記

責編:史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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