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在本屆法網提前出局之後爆出的“三叩九拜”論,出現在賽後新聞發佈會上。從圖片與視頻,也許讀者們未必想象得到大滿貫舉行新聞發佈會的場景。網球項目高度的職業化,賽後發佈會是一個重要的體現環節。無論輸贏,球員必須出席賽後發佈會,直到媒體結束提問,他們才能離場。記者在法網現場採訪發現,大牌球星們往往展現出與賽場上不盡相同的一面,有的人風趣搞怪,有的人風度翩翩,也有人像李娜一樣“難以親近”
新聞發佈廳的秘密
法網的新聞發佈廳全部設在菲利普·夏蒂埃中心球場內的媒體中心,除了主廳,還有數個小型發佈廳。羅蘭·加洛斯是目前四大滿貫的網球中心當中面積最小的,新聞發佈廳也不例外。
在媒體中心的二層,左邊是媒體工作間,來自全球的通訊社以及平面媒體均在內忙碌著。“×××的賽後發佈會將於×時×分在×號發佈廳進行。”每天的比賽一開始,媒體工作間內就不時響起以上法語和英語的重復廣播。有時候,運動員因故推遲到達,廣播就會再次響起,通知媒體更改之後的發佈會時間。
廣播信息從每天開賽的上午11時到比賽結束都高速運轉。只要有媒體預約的參賽的球員,在賽後都會被硬性要求舉行新聞發佈會。坐鎮服務台的是兩位女工作人員,她們的任務就是通過廣播通知每個發佈會的時間地點,記者們也通過服務台諮詢採訪事宜。ATP派出一名官員常駐服務台,除了掌握大局之外,他的任務還包括處理各大媒體的單對單採訪申請。
單對單,即指如果記者足夠大牌,是可以提出單獨採訪費德勒、納達爾又或者莎拉波娃。除了全球頭幾號的通訊社、電視臺以及媒體外,ATP的高層可能直接跟你説:對不起,您的申請恐怕難以獲批。如果媒體提出“單對單”申請的是針對本國的球員、又或者名氣較小,這位高層首先要求記者填寫一份採訪申請,之後,他電話與球員直接溝通。是否願意接受,還是要看球員本身。如果成功的話,工作人員會請媒體回到工作間耐心等待廣播通知。“××雜誌的××,請您馬上前往媒體工作臺,請您馬上前往。”工作間裏偶爾會聽到急促的廣播,這時候是球員已經來到了,預約的記者卻因為忙著其他採訪而不知所終。
主發佈廳只準“大牌”用
新聞發佈廳大小不一,而不少比賽的結束時間相近,組委會是按照什麼原則分配賽後新聞發佈會的舉行地點呢?答案只有一個:名氣。男單、女單的大腕們,他們的發佈會永遠在主發佈廳舉行,雖然面積僅在100平方米左右,但是最多時擠進過百名記者。主發佈廳裏有一個暗房,裏面坐著同聲傳譯以及速記員。以納達爾的發佈會為例,記者們在聽到廣播通知後,需要至少提前5到10分鐘到發佈廳內佔座,文字記者坐在前排,而攝影與攝像記者必須站在發佈廳的最後方。運動員進場之後,首先進入英文提問環節,誰都有權提問。當採訪進入母語環節,納達爾將全程以西班牙語回答。在發佈會結束之後,相熟的記者能湊上前去寒暄幾句,但是要單獨進行長時間的單對單採訪是不被允許的。
低一級別的球員,媒體工作臺的工作人員會根據參加發佈會的媒體人數安排其他發佈廳。這些發佈廳的面積從50平方米到僅有10平方米不等,最小的甚至沒有窗戶。除了李娜,其餘中國金花的賽後發佈會都在小廳舉行。鄭潔曾經在面積不到10平方米的3號發佈廳接受採訪,主持人乾脆也不進來了,她把記者們帶到指定地點便留守在發佈廳之外。
莎娃火暴脾氣不輸李娜
夏蒂埃中心球場可謂法網的心臟地帶,大腕們在紅土上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鏡頭的捕捉。出席發佈會的時候,他們相對放鬆,經常流露出個性的一面。
李娜就不用説了,直性子的她因為一句“三叩九拜”而捲入了輿論的漩渦。納達爾是法網中最受關注的男單選手,他在發佈會上表情變化多端,偶爾還會扮鬼臉。他的笑點有些低,有時候自己説著説著就樂了,搞得在場的媒體一臉茫然。在涉險晉級次輪之後,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外國記者問道,“第二盤實現逆轉的搶七最後一個發球,當時你在想什麼呢?會想到萬一丟了分,就會以0:2落後嗎?”納達爾有些哭笑不得,他帶著無奈的語氣回應:“在發最後一球的時候,給我的時間不是20分鐘,我怎麼有時間去想賽果呢?在那短短幾秒裏,我什麼都沒想啊,只希望把那一球打好。”納達爾有時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他曾經在發佈會上炮轟法網的賽場安排不夠人性化以及有欠公允,而費德勒則為組委會説盡好話。
莎拉波娃的發佈會總是人滿為患,最近她的新戀情浮出水面,在焦點之戰還沒有到來之前,外界對她的關注焦點還是集中在感情方面。但是,直到挺進女單16強,莎娃開過的發佈會也有4趟了,卻沒有任何一名記者在發佈會上向她提出關於感情的問題。原來,這是因為莎娃脾氣火暴程度不輸李娜,她尤其反感回答這方面的隱私問題,西方男記者也不好得罪這位網壇美女。但這並不代表媒體們會放過同樣參加法網的莎娃新男友迪米特洛夫。由於莎娃的比賽同時進行,迪米特洛夫在發佈會一結束,就趕到場內為女友加油。
費德勒的風度與溫文爾雅從球場一直延續到發佈會上,他總是耐心地聽完了每一個提問,略經思考才開始回答。他的答案並不是大腕中最幽默的,卻能在平實的語言中體現出他的真誠。不過,當説到兩個女兒的時候,費德勒的臉上馬上浮現出慈父的微笑,“她們目前還不是很理解,只知道我一直在打網球,不斷地比賽和訓練。肯定覺得我是一個瘋狂的網球老爸,疑惑我去做什麼了。”另外,德約科維奇風趣地説自己通曉多國語言、小威溫婉地透露學習繪畫的細節,這些都是在發佈會上爆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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