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蜀秋説羅大佑對他的影響確實很大,比例達到“90%”。
1990年,這位出生在四川的歌手考上了北京大學地質學系古生物專業。但打小就癡迷音樂的他並不是個乖寶寶,為了學吉他,他甚至休學一年,還把家裏給的零花錢幾乎全部買了音樂卡帶。
那年頭,“扒帶”是這些大學生接受流行音樂的主要方式,一盤盤沒有包裝、轉錄了多少遍的磁帶通過各種渠道流傳過來。一台破雙卡錄音機,將一盤原先的磁帶抹掉,而轉錄的多是羅大佑的歌曲。
羅大佑告訴一個男人“姑娘這世上沒有人有佔有的權利”,將進酒中“道一聲別離忍不住想要輕輕地抱一抱你”後,便是“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就應該這麼大氣灑脫的。至於他對徘徊在文明裏的人們的逼真描摹,對故國家園的憂患意識和悠長鄉愁,更是其他歌手難以企及的氣度胸懷,他的魅力影響了劉蜀秋這一代大學生。
劉蜀秋説:“因為我們長得都不太好看,後來發現一個長成這樣的人也能把事情做得那麼好,他在台灣甚至在整個華人世界,他被譽為一個社會的良心,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高的評價。”
對劉蜀秋而言,羅大佑還改變了他的人生方向。他説:“按照正常的邏輯,學習地質就應該是背著那種地質包,然後在沙漠,在戈壁灘,或者在某些深山裏面在勘探礦啊、石油啊,應該是幹這個的。”而實際上,劉蜀秋卻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1995年,從北大畢業的劉蜀秋被分配到四川瀘州文化局工作,但一心想從事音樂有關行業的他,不顧家人反對辭職而去,在北京聯絡了一家小唱片公司做文案工作。當時的劉蜀秋想得很簡單,覺得既然自己喜歡音樂這個行業,不管什麼都要先一隻腳踏進去再説,忍辱負重,從文案做起。
但殘酷的現實讓劉蜀秋一下子陷入了困頓的境地。
責編:孫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