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寧先生又一次扮演了諾貝爾獎預言家的角色。19日,他做客揚州大學,放言“20年內,中國本土産生諾貝爾獎是肯定的!”(4月20日《揚子晚報》)
在諾獎的華裔獲獎者中,楊振寧先生無疑是和輿情互動最好的一位。從公開的資料來看,楊先生已不止一次談到中國和諾貝爾獎的問題,至於獲獎時間,也從十年、二十年到五十年不等。
公眾情緒在楊先生的描繪裏,變得心猿意馬。可惜一次次挫敗,使這種熱切變得意興闌珊。楊先生的過人之處在於,拋開空間範疇,直指時間概念。於是,我們和諾貝爾的邂逅,貌似只剩下個時間問題。
從一個獲獎的物理學家,到一個布道的知識分子,再到一個專擅替人看前程的江湖“金門”算命先生。在預測未來的事情上,楊先生和其他人一樣,既沒有水晶球,也沒有塔羅牌。奇怪的是,明知故問的人們卻屢屢把楊先生視為能參透玄機的占卜師,更難得的是楊先生也樂此不疲。
《戰國策》中有賣馬者以“一朝之賈”請伯樂“做托”之事。楊先生是否有“一朝之賈”,不得而知。但人們把楊先生看作一言九鼎、慧眼獨具的諾獎伯樂,卻是不爭的事實。説到底,靠“權威”的占卜來聲張自己的信心,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從“言必稱希臘”到動輒看西方,軀體站起來的國人似乎仍然患思想“軟骨病”。仿佛沒被西方肯定,就沒和國際接軌。於是,只要沒有獲得那些按西方規則設定的獎項,就如同仍徘徊在世界之外。
説起來,諾獎如同一件首飾,一個人的氣質和成熟,是不可能靠首飾的多少堆砌出來的。這種不知所謂的卜卦,還是少些為妙。
責編:任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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