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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生長在白山黑水的大東北,我見慣了“豪放派”的大山、大水、大平原。一腳踏進永嘉,置身“婉約派”的秀美山川、典雅古村,還真有些“眩暈”。
濛濛細雨中,我和陪我一起“踩點兒”的當地的同志一起,沿楠溪江坐著竹排順流而下。放眼望去,水借山勢,山環水繞,真叫一個美。兩岸竹林掩映下,但見炊煙裊裊,三三倆倆的農人耕作田間,一派山水田園風光。此情此景,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那一句“桂林山水甲天下”。桂林,永嘉,孰美?
撐排的艄公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感嘆,大聲説:“我們永嘉從名字上就告訴了大家,這地方美。”噢?但看艄公,50幾歲模樣,紅紅的臉膛,身體很壯實,不似我印象中瘦小精幹的“南方人”,倒更像是我這樣的東北大漢。細聊之下才知道,艄公已60多歲了。黑髮茂密,腰板挺直,真的不像!
艄公很健談,普通話説得也很好。艄公姓王,就住在楠溪江上遊的一個小山村裏。我問他:“王大哥,60多了還出來撐船,會不會太辛苦?”王大哥哈哈笑著説:“這江上撐船的大都是我們村的人,我算歲數小的,80多的老爺子都還在撐船呢。”
談笑間,迎面就來了兩位逆水拖船,艱難前行的老艄公。逆流而上,拖船而行,想必不會輕鬆。但從他們與王大哥簡短的快樂招呼中,我卻看不出絲毫的疲憊!
王大哥不無自豪地介紹説,這兩位艄公都是70多歲的人了,和他一樣,與水打了一輩子交道。如今,他們都已兒孫滿堂,兒女們都在鎮上或溫州城裏,或做生意或打工,村裏只剩了他們這些老人帶著孫輩生活。平時,老人們就在村頭山根兒種竹挖筍,也種些稻穀、番薯、瓜果,自給自足。雖説衣食無憂,但閒時還是願意出來撐排。掙的錢雖不多,也能貼補些家用。王大哥介紹説“我們楠溪江的水可是最乾淨的,沒污染。我們吃的稻穀蔬菜也是自己種的,沒農藥。我們村有好幾位過百的長壽老人呢,我們這兒可是長壽之鄉啊”
當地的同志補充王大哥的話説,這兩天北京正在搞一個展覽,叫“中國長壽之鄉”浙江永嘉百歲老人圖片展。展覽展出了80名百歲老人的照片。他説,2012年底,不足百萬人口的永嘉,80歲以上的老人就有兩萬多人,百歲老人則有近百人。去年,永嘉被命名為長壽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