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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珠江首次禁漁兩月 再不禁漁將無魚可打

發佈時間:2011年06月01日 16:04 | 進入三農論壇 | 來源:廣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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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業部首次在珠江流域實施統一禁漁期制度,專家稱此舉將有效改善珠江的水質和生物多樣性。沿岸漁民群體面臨行業人口萎縮、轉業困難等諸多現實問題;要實現初衷,2個月的時間是否足夠?

  千年珠江首禁漁。今年4月1日起,整個珠江流域將史上首次統一禁漁,這是我國繼實施海洋伏季休漁和長江禁漁之後的又一次大規模禁漁。專家認為,此舉對維護廣州取水口西江水域的生態平衡和飲用水水質都有著非常長久和重要的意義,因為魚類增多可以有效消解江水中的氮、磷、硫等營養鹽,使得水體富營養化的趨勢得到控制,西江水將變得更加潔凈。

  珠江禁漁是長久大計,但對於世世代代生活在珠江邊的打魚人來説,一系列現實問題困擾著他們。記者在肇慶西江邊的一些漁村走訪了解到,漁民們支持政府禁漁,但禁漁期內不少漁民為生計而擔憂。

  據統計,目前肇慶從事漁業捕撈的人員只有3128人,其中85%已年過四十,他們大多文化水平較低,有些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會寫,這使得他們很難從事其他行業。與此同時,漁民的子女們幾乎沒有人願意承繼祖業,二三十年後,西江漁民這個群體或將成為歷史。

  這項勢在必行的環保新政呈獻給我們諸多的問題。

  本報記者武威、王丹陽 通訊員楊明偉

  珠江得名,始於宋代。南宋方信孺的《南海百咏》記載,一波斯商人偷竊鎮國寶珠來廣州販賣,後被國人重金贖回。在歸國途中,寶珠突然飛起,墜入江中。化為巨石,稱海珠石,珠江因此得名。千年以來,珠江從未統一禁漁,珠江是沿岸百姓世世代代的水産“菜籃子”,似乎永不枯竭。

  事實上,我國自古就視禁漁為保障萬物休養生息的重要措施,殷商開國之君成湯給我們留下了“網開一面”的典故。這種休養生息的思想也一直影響至今,如今珠江幹流西江上的傳統打魚人若撈到小魚,仍會將它們放生。

  記者在西江沿岸的漁村採訪時,有不少漁民對珠江實施禁漁措施表示支持,因為珠江這個“菜籃子”並非“無底洞”。

  老漁民的心聲:

  “寧可禁漁5年!”

  “禁兩個月根本沒用,就算每個月給我5000元,西江裏的魚也不會多出來。要禁就禁5年,這樣才能讓魚兒全部長起來。”65歲的老漁民何亞友對記者説。

  珠江幹流西江的肇慶段有個廠排社區,社區裏有58戶專業漁民家庭,70艘捕撈船是他們的生産工具。何亞友就住在那裏。他十幾歲就開始跟隨父母打魚,這輩子打到的最大的魚足有71斤重,但那已經是30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條大黑魭,但現在西江裏已經沒多少大魚了,那麼大的魚再也打不到了。”他嘆息道,“我最憤恨那些電魚的人,電網一拉,大魚、小魚都被他電死了,大魚是由小魚生長起來的,小魚都死了,怎麼可能有大魚?”

  何亞友告訴記者,儘管漁政部門多次聲明要嚴打“電魚”,但電魚行為屢禁不止。

  “他們花三五萬元買來工具電魚,你(漁政部門)把他捉了之後要罰款,他們出來後會更加瘋狂地電魚。我認為漁政部門要狠抓執行,要禁漁就一起禁、嚴厲地禁。如果還有人電魚,禁多久都沒用。”

  據廣東省漁政總隊肇慶支隊支隊長林建志透露,電魚的人一般都在夜間作案,行蹤非常隱蔽。“我們昨天晚上剛剛抓到兩個電魚的人,將給予他們嚴厲的處罰。”他説。

  何亞友雖然沒怎麼讀過書,但常在水裏走,他基於豐富經驗的觀點得到了專家的支持。中國水産科學研究院珠江水産研究所研究員李新輝向記者表示:“如果有條件的話,確實應該禁漁一年,這樣西江的生物資源就可以得到有效恢復。”

  艱辛的漁家:

  八旬老翁仍在工作

  漁民們是怎麼生活的?何亞友向記者介紹起了當地漁民的生活方式。廠排社區的漁家大多都夫妻一起出動打魚,每天打魚10多個小時,勞動強度非常大。

  從目前的情況看,一條漁船平均每天只能打上三四十斤魚,拿到鄰近的市場上去賣,每斤只賣3元左右。

  一天下來,光是柴油費就要花掉30多元。粗略一算,夫妻兩人平均每天只能賺五六十元。漁家的經營成本絕不止柴油費,比如,漁船每年都要上岸涂漆保養一個月,花費1000多元。加上折舊費用等其他零散費用,漁家的純收入非常有限。

  去年,何亞友的兩個女兒花費4萬元給他和老伴一次性購買了社保。現在,何亞友和老伴每月能領到1300多元退休金。兩個女兒都已嫁人,她們不願再從事捕撈行業。

  “我們有子女扶養,有些漁民借錢之後才買社保。背著債,有些人要把社保卡放在債主家裏。”談到同行的生計,何亞友難免心酸。

  據農業部南海區漁政局楊少松處長介紹,在計劃經濟時代,漁民的生活還屬於社會中上層。他認為:“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漁民的日子比農民甚至城裏的工人都要好很多,他們可是吃商品糧的。”可市場經濟大潮一來襲,他們的光景就不如往日了。

  “我們都不願意兒女再幹這一行,太苦了。勞動時間長,收入也差。”幾位老漁民向記者抱怨道。“可能再過二三十年,西江上再也不會見到漁民了!”楊少松分析道。

  “這個村子上,凡是房子靚的,都不是打魚的;凡是房子爛的,都是打魚的。” 在西江支流新興江畔的江口村,漁民梁先生手指著岸上的一排建築説道。

  梁先生家的房子是1987年蓋的,從那之後,他再也沒蓋過新樓,因為沒有錢。鄰居們都放棄了打魚的營生,有的開飯館,有的採石做端硯,一個個都發了財;但乾老本行的漁民日子卻越來越清苦。

  “1998年以後,污染多了,江裏的魚一下子少了很多。雖然這些年魚的價錢是漲了一些,但我們的收入沒什麼大的提高。”他説。

  “西江確實應該禁漁,再不禁漁都要沒魚打了。我現在45歲了,兒子在深圳打工。我的家太小了,我的母親至今都還只能睡在木船上。漁民裏老人特別多,他們幹不動活了,養老成為一個大難題。”梁先生手指著老母親睡的木船,表情透著悲涼。

  記者看到,那艘漁船十分破舊,船篷用竹片編制而成。因為年久失修,船篷上還有幾個透風的孔,被人用木板遮住。梁先生回憶道,在他小的時候,這艘面積不過3平方米的船上曾睡著一家6口人。

  就在這艘木船的不遠處,一位老漁民正在用他長滿老繭的手編織著抓蝦的網袋。這位漁民也姓梁,已經80多歲。梁大爺的兒子以捕魚為生,而他年紀大了幹不動了,只能“退居二線”編些網袋幫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