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簡介】
從世界上第一個大熊貓野外生態觀察站“五一棚”,到橫跨三省的大熊貓國家公園;從20世紀80年代野生大熊貓數量急劇減少,到2016年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將大熊貓從“瀕危”轉為“易危”……改革開放40年是大熊貓這一珍稀物種轉危為安的40年,是中國大熊貓保護取得豐碩成果的40年,是在大熊貓保護傘效應下人們生態意識不斷提升的40年,也是中國借助大熊貓擴大海外“朋友圈”的40年。新華網邀請到作家、編審,大熊貓文化專家譚楷,為大家講述“滾滾40年”的故事。
【精彩觀點】
記者:“改革開放伊始,大熊貓保護和對外交流迎來了哪些機遇?”
譚楷:“大熊貓保護是改革開放以來,非常有成績的一個項目”
改革開放是對中國各行各業的全面開放。對於大熊貓保護來講,國外是迫不及待中國把國門打開,中國也很願意把國門打開,和國外交流,了解世界怎麼保護珍稀物種。
改革開放剛剛開始,有一個國際組織,叫世界野生動物保護基金會,現在叫做世界自然基金會,它的簡稱是WWF,對中國心儀已久。外邊希望了解中國,中國也希望得到國外的技術,我們就一拍即合。從1980年開始到現在,有很多國際組織和中國在保護熊貓、雪豹、朱鹮、藏羚羊和保護我們中國的生態等方面,都有全面合作。保護熊貓是改革開放以來,非常有成績的一個項目。
記者:“憨態可掬的大熊貓正在成為中國的文化符號。各方是如何看待大熊貓的?”
譚楷:“把熊貓抱在懷裏的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快樂”
2013年,贈臺大熊貓“團團”“圓圓”終於生了一個“圓仔”。生了“圓仔”以後,台灣的輿論怎麼説?在生“圓仔”的那一天(2013年7月6日),台灣整個電視都是黑白,所有的報紙都是“圓仔”“圓仔”“圓仔”……他們説“圓仔”就像“一顆炸彈”,是個“震撼彈”,把台灣“炸回”了“黑白電視時代”,全部是黑白,24小時不停播。這説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大熊貓就是一個大家都認可的形象。
還有一個典型的例子,尼爾•蓋曼,他是寫科幻小説的,他説把熊貓抱在懷裏的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快樂。他説,我相信如果全世界的人,每個禮拜去看一次熊貓,那麼世界和平在一個星期就實現了。這就是他們對熊貓的看法。在我看來,世界對熊貓都是一個很正面的形象。熊貓的樣子長得很符合人類的美學要求,還有它這個動作,它一扭動作很有趣。
記者:“過去40年間,有沒有一個物件最能體現你與大熊貓之間的難忘故事?”
譚楷:“夏勒博士説,我已經把我自己種在中國了”
有一些標誌性的東西我印象很深。比如1984年12月24日平安夜,我趕到青川唐家河參加聖誕聚會,唐家河是國家級大熊貓自然保護區。那晚聚會的主人是喬治•夏勒博士,他是世界頂尖的野生動物研究學者,改革開放後受WWF邀請來到中國研究大熊貓。他在中國幹了四年多五年,工作完成了,他要離開中國了,很捨不得中國。
那天他準備了一棵聖誕樹,聖誕樹上挂了他在非洲、在亞洲、在美洲,他所有生活過地方的小動物挂件,一棵很有意思的聖誕樹。我們一起過了一個很好的聖誕夜。最後這棵樹呢,他從哪兒挖的坑,他還要把它栽回去。
到2016年,32年以後,我和夏勒又在唐家河見面了。我們倆去找聖誕樹,因為只有我們倆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最後找到那個地方,看了很久那棵樹,這麼粗了,長得好高了。三十多年了,泥石流下來以後,把整個地貌給毀了,只剩幾棵孤零零的樹在那兒。夏勒博士好高興啊,就在那兒照相。我覺得那棵樹給我印象很深。夏勒説了一句話,我已經把我自己種在中國了。我覺得這是讓我感動的。
記者:“關注大熊貓這麼多年,有沒有哪只熊貓的命運是你最牽掛的?”
譚楷:“熊貓可愛,默默無聞的他們不可愛嗎?”
除了關注熊貓,我更關注那些搞熊貓研究的人。熊貓哪個不有名?熊貓“泰山”不有名?誰養“泰山”?你看加拿大出生的“加悅悅”“加盼盼”,陳敏去接生的;還有台灣的熊貓“圓仔”,是董禮和魏明兩個人去的。是魏明發現“圓仔”肚子上有條傷,然後動手術,又縫針。縫了針以後“圓圓”就不能喂它了,他們倆就去擠奶喂奶。他不去擠奶“圓仔”就得死,因為新生大熊貓幼仔必須吃初乳才能存活。這樣的故事太多太多了。
問:“你對未來大熊貓文化傳播、對外交流有什麼期待?”
譚楷:“熊貓文化大有可為”
我們應該好好研究大熊貓文化。我覺得熊貓文化大有可為,但是我們沒有更多的人投身去研究它,我認為這是很大的空白,今後應該加強。對外交流方面,我們還應該以大熊貓為一個平臺、一個舞臺。比如搞大熊貓燈展,小孩兒保證喜歡。我們還可以搞大熊貓的文化演出,大熊貓的影視作品……文化就是要出新,文化一定要有新玩意兒、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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