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4日18時05分,搭載著中國首顆探月衛星嫦娥一號的長征三號甲運載火箭在西昌衛星發射中心三號塔架點火發射。 嫦娥一號發射升空後順利進入繞月軌道並傳回月球三維影像,標誌著中國首次月球探測工程取得圓滿成功。這是中國航天事業發展的又一座里程碑,它使中國成為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具有深空探測能力的國家。 新華社發
去年9月至今年7月,我以美國和平研究所高級研究員的身份在華盛頓從事了10個月的研究工作。這是我第三次赴美從事長期研究,前兩次分別在1994年和2000年。雖然三次都是在華盛頓,間隔都是6年,但每次所體會到的美國人對中國和中美關係的看法卻大不相同。
1994年,“中國崛起論”萌生,美國的政商學界重新對這個古老的東方大國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1994年1月的一個冰天雪地的日子,我開始了在美國的第一次訪問研究。當時,美國新一輪“中國熱”剛剛開始。與1979年中美建交後的第一輪“中國熱”不同,這一輪的“中國熱”不是因為中美關係出現了重大進展,而是因為中國經濟步入了新一輪強勁增長。1992年春,鄧小平出人意料的南巡及其所帶動的中國改革、開放和發展的第二次高潮,吸引了美國輿論界和學界的目光,促使他們重新認識中國的發展趨勢和潛力。美國《新聞週刊》預測,到2020年,大陸、香港和台灣組成的“大中華經濟圈”的實力將超過美國而居世界第一。《時代》週刊將 “下一個世紀的超級大國”的桂冠送給了中國。智庫蘭德公司則按“購買力平價”估計,中國GDP已達世界第三。《外交》雜誌在1993年冬季號發表了《紐約時報》前駐北京記者紀思道的文章,標題就是“中國的崛起:這次是真的”。
對“中國崛起”的關注極大地改變了美國各界對中國的看法。在那場風波和蘇東劇變之後,他們看到的是一個不確定的和虛弱的中國,“中國崩潰論”一度大有市場。“中國崛起論”萌生,給人以面目一新之感,美國的政商學界重新對這個古老的東方大國産生了濃厚的興趣。記得到美後不久,我參加了美國國防大學召開的“亞太地區安全”年度會議,會議主題之一就是“亞太主要國家面向新世紀的大戰略”。參加會議的有來自60多個國家的軍官、外交官和學者,他們對中國大戰略給予了特別關注,對在會議上作報告的兩位中國軍方學者刨根問底,窮追不捨,對他們的發言和回答總感到意猶未盡。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來自日本防衛研究機構的學者發言一開始就説,來美國前,送他的同事告訴他,此行的任務很簡單,一分鐘就可以結束髮言,因為日本沒有大戰略。聽眾發出一陣會意的笑聲。此君發言後,提問既不踴躍,所提問題也不痛不癢。
“中國崛起論”也促使華盛頓以更務實的態度與中國打交道。當時,美國對華政策基本上是“孤立和施壓”,希冀“以壓促變”。克林頓上臺後,更將對華最惠國待遇與中國的人權問題挂鉤。然而,中國經濟的蓬勃發展使美國商界普遍看好中國大市場,他們頻頻向克林頓政府施壓,要其放棄將對華經貿關係政治化的做法。朝野內外圍繞是否將對華最惠國待遇與人權問題脫鉤激烈辯論,形勢撲朔迷離。
碰巧的是,負責東亞和太平洋事務的助理國務卿溫斯頓?洛德應邀在那次大會上作主旨演講。演講完畢,筆者第一個舉手提問,要他給美國在對華關繫上關注的問題排個次序。洛德回答,經濟第一,人權第二,安全第三。洛德本是共和黨人,曾批評老布什政府對華不夠強硬而被克林頓政府看中,曾積極推動將對華最惠國待遇與中國的人權問題挂鉤。現在,連洛德都公開表示對華政策應將經濟利益置於首位,筆者覺察到,克林頓政府對華強硬的人權政策有望實現軟著陸。果然,三個月後,美國宣佈將人權問題與最惠國待遇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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