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碗皇后”夏菊花:把吃苦留給自己 把美好留給人民

行業先鋒 來源:央視網 2016-12-3 第249期 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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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網消息 夏菊花,中國著名雜技表演藝術家,在雜技界有“頂碗皇后”之美稱。六歲學藝並登臺演出,憑藉自身的優勢,主攻《頂碗》。從單手頂到雙手頂,從單層單飛燕到雙層雙飛燕,繼而又從拐子頂到銜水轉頂,最後由腳面夾碗發展到倒立型柔頂。專家們公認的這一系列高難度技術動作,她只用了一年左右時間,在20歲時學成,令人難以置信。

三死而後生

夏菊花的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安徽潛山,如今,那裏流傳著一句話:潛山有三寶,一座山、一條水、一朵花。山,是聞名天下的天柱山;水,是潛山籍著名作家張恨水;花,便是夏菊花。

2歲時隨逃荒的父母回到潛山,5歲起又隨夏家班子遊走四方。“我這輩子是從死裏滾過來的,至少有三次差點沒命,第一次就是小時候差點餓死。”家裏窮得揭不開鍋,父親把她送到了夏家班,過起了雜耍藝人跑江湖的日子。在那個年代,雜耍藝人社會地位低下,居無定所,常常是轉了一個點又一個點,扎了一道棚又一道棚,處處無家處處家。小菊花5歲進夏家,6歲就在養母的嚴厲逼迫下學藝演出。

剛開始,她只演些“摸爬滾打”類的簡單節目。可一年後,特別是夏家有了親生女兒後,她不僅要在家裏洗衣做飯,在臺上就更得玩命了。有一回表演“爬梯子”,正當小菊花在高空下腰時,汽燈引來的小蟲飛進了“底座”演員的眼睛,“底座”演員一散神,梯子倒了,小菊花直挺挺地從半空摔了下來。這便是她的“第二死”,演節目差點摔死。

夏菊花被一場無情的政治風暴推進了災難的深淵,差點就第三次要了她的命。在經歷了生命中的狂風暴雨後,拖著殘腰的夏菊花,以最柔軟的姿態堅強地屹立起來。

板凳十年冷 

雜技的精髓體現在“本能”,“本能”是煉出來的、熬出來的,那是硬邦邦,實實在在的功夫,騙不了人!她年輕的時候,早上練功、上午練功、下午練功、晚上練功,她練習的“柔術”有很多是高難度、高危險,可她什麼都不怕,一心鐵定了就是要把它練好!有時工作要開一天會,她也要淩晨四點爬起來去練功。 

她説她的性子就是要做和別人不一樣的事情,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她的身體連同這個性格,都是為雜技而生,因為雜技天生要求“不一樣”,只有讓觀眾“意想不到”,那才可能稱得上雜技。 

上世紀五十年代她在朝鮮演出,演出過後有人專門跑上來摸她的背,看看如此柔軟的身體,到底有沒有骨頭;六十年代她在法國演出,向來克制矜持的夫人,一反常態,脫掉手套、起立鼓掌,法蘭西報紙盛讚:中國人太讓人想不到了! 

一切的一切,就是因為她鐵了心要和別人“不一樣”。然而所有的“不一樣”,都是建立在日復一日的“重復”之上,所有抓眼球的“意想不到”,都是建立在板凳一座十年冷的寂寞和堅守之上。

火樣的熱情 

夏菊花説,一天不練功,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功,對手知道;三天不練功,觀眾知道。因為幾天不練習,動作就不流暢,表情就不輕鬆,就無法把完完整整的美好完完整整地展示給觀眾。 

有人問,做柔術時那麼疼,難道還要面帶微笑?夏菊花説,把吃苦留給自己,把美好留給人民,為人民服務,這就是一個演員的使命。她始終記得,周總理曾經對他説過:“夏菊花啊,做一名演員要過好五關:家庭關、社會關、勞動關、榮譽關和生活關。”總理説了一遍,她就再也沒有忘記過。 

夏菊花六十年代帶團演出,演了大半年,帶回來了40萬美元,全部給了國家的文化事業。她是加拿大兩個市的榮譽市民,市長説:“夏菊花,你來吧,和我一樣待遇!”她回答説:“謝謝您,我是中國人,我來這裡是為了兩國的友誼。”

夏菊花説,她這一生沒有説過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一句話,沒有做過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一件事。她始終牢記共産黨要為人民服務,黨的藝術家要為人民服務。她始終堅定:不為人民服務的不是共産黨員!她始終警醒:共産黨員不能傷了人民的心! 

“觀眾的喜愛是雜技藝術發展的動力。雜技需要創新,需要不斷挑戰。”由於年齡的關係,夏菊花不能登臺表演了,她就做編排節目培養新秀工作。她以藝術家敏銳的洞察力,把少女李麗萍推上國際雜壇,成為折攀金桂的藝術新星。此外,夏菊花也為增進中國人民與世界人民的友誼,做出了突出貢獻,由此還有“雜技外交家”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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