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客服設為首頁
登錄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1 -->

更多 愛西柚推薦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2 -->

視頻專輯熱播榜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3 -->

首播

重播

    四院鳥瞰圖,當年北大中文系所在地(北大檔案館提供)。

    西南聯大中文系1946年師生合影(北大檔案館提供)。

    北大中文系文學專業1957年畢業合影(楊鑄提供)。

    沈從文在昆明(1938年,選自《沈從文全集》)。

    1910年—2010年,北京大學中文系建係100週年。作為中國最早的中文系,其建立標誌著中國語言文學開始形成現代的獨立的學科。中文百年變遷,對中國意味著什麼?

  創辦肇始 不是重要,而是人才多、花錢少

    新京報:1910年3月31日京師大學堂成立的“中國文學門”,是我國最早的中文系。在西方現代大學的學科中,法學、醫學和神學是三大最古老的學科,那麼中國現代大學創建中文學科的初衷是什麼?

    陳平原:晚清提倡“新教育”者,一開始並沒把“中國語言文學”作為相關訴求。時人普遍貶考據、辭章、帖括為“舊學”,尊格致、製造、政法為“新學”,教育改革的重點在“廢虛文”而“興實學”。

    新京報:可“文學教育”最終還是進入了改革者的視野,為什麼?

    陳平原:因為不管是舉人梁啟超,還是大臣張百熙、張之洞,一旦需要為新式學堂(包括大學堂)制定章程,只能依據當時的譯介略加增刪。而西人的學堂章程,即便千差萬別,不可能沒有“文學”一科。於是,不被時賢看好的文學教育,由於大學堂章程的制定,居然得以“登堂入室”。

    新京報:有點陰差陽錯的味道。

    陳平原:對比晚清三部大學堂章程,不難感覺到文學教育的逐漸浮出。1898年的《總理衙門奏擬京師大學堂章程》開列十種“溥通學”,十種“專門學”。前者“凡學生皆當通習者也”,故有“文學第九”之列;後者培養朝廷亟須的專門人才,故只有算學、格致學、政治學(法律學歸此門)、地理學(測繪學歸此門)、農學、礦學、工程學、商學、兵學、衛生學(醫學歸此門)。也就是説,“文學”可以作為個人修養,但不可能成為“專門學”。

    新京報:問題在於“文學”還是成了一門“專門學”。

    陳平原:因為在1902年,張百熙奉旨復辦因庚子事變毀壞的大學堂,並“上溯古制,參考列邦”,擬定《京師大學堂章程》。此章程對“功課”的設計,比戊戌年間梁啟超所代擬的詳備多了,分政治、文學、格致、農學、工藝、商務、醫術七科。文學科又有經學、史學、理學、諸子學、掌故學、詞章學、外國語言文字學等細目。將“詞章學”列為大學堂的重要課程,不再將其排除在“專門學”之外,總算是一大進步。

    新京報:是什麼原因讓“文學”從“專門學”變成了一門重要學科?

    陳平原:第二年,也就是1903年,張之洞奉旨參與重訂《大學堂章程》,規定大學堂內設經學科、政法科、文學科、醫科、格致科、農科、工科、商科等八個分科大學堂(接近歐美大學裏的“學院”)。

    其中,文學科大學分九門:中國史學、萬國史學、中外地理、中國文學、英國文學、法國文學、俄國文學、德國文學、日本國文學等。不用説,後五者純屬虛擬。與中國文學門從課程安排、參考書目到“文學研究法”都有詳盡的提示截然相反,英、法、德、俄、日這五個文學專門,均只有不著邊際的寥寥數語。單有設想不行,還得有合格的教師、學生、校舍以及教學資料。1910年京師大學堂各分科大學正式成立,其中有虛有實;中國文學門之所以步履比較堅實,不是因為它格外重要,而是因為我們這方面的人才很多,而且花錢較少。

  學科初衷 擔心中國傳統文化價值失落

    新京報:當時設立中文系的初衷是什麼?

    陳平原:設立中文系的“初衷”是什麼,這很難説。到底是根據“上諭”、“章程”,還是主持其事者的論述?一定要説,我推薦張之洞的思路。

    1903年,晚清最為重視教育的大臣張之洞奉旨參與重訂學堂章程,“參酌變通”的指導思想,在同時上呈的《學務綱要》中有詳細解釋。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強調“學堂不得廢棄中國文辭”。以主張“中學為體,西學為用”著稱的張之洞,強調“中國文辭”不可廢棄,與其説是出於對文學的興趣,不如説是擔心“西學東漸”的大潮過於兇猛,導致傳統中國文化價值的失落。

    新京報:經過一百年的發展,目前的中文學科體系是否完善,與初衷是否一致?

    陳平原:歷經百年的演進,中國文化依舊屹立,而且時有創新,並沒有因西學輸入而失落,這點很讓人欣慰。

    而中文系的教學與研究,雖説以我為主(這是學科性質決定的),但從一開始,就有“世界史”、“西洋文學史”、“外國科學史”、“外國語文(英法俄德日選習其一)”的課程設計。

    至於學科體系,不用説大家也明白,不可能永遠停留在晚清照搬西方及日本學校課程表的水平。

    新京報:能否舉例説明一下?

    陳平原:我曾舉過一個例子,1915—1916年京師大學堂“中國文學門”的課程總共有九門:中國文學史、詞章學、西國文學史、文學研究法、文字學、哲學概論、中國史、世界史、外國文;而2009—2010學年第二學期北大中文系開設的研究生課程,總共是57門。課程並非越多越好,我們正在自我評估;但這起碼説明一點,所謂“學科體系”,不可能一成不變。

    新京報:一個有趣的現象,很多大學裏的中文系都“升級”為學院,包括專業設置也不統一。

    陳平原:今天中國大學裏,很少有像我們這樣依舊還叫“中文系”的,絕大多數都升格為“文學院”或“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了。這是自我定位的問題,無所謂好壞。之所以選擇相對保守的路徑,與我們定位於精英教育有關,本科生80%進入中外各大學的研究院繼續深造,不適合做“短平快”的設計。

  中文價值 要産生影響社會進程的“思想”

    新京報:中文學科這一百年,最大的啟示是什麼?

    陳平原:我不只一次提及,不能將我們的中文系跟國外著名大學的東亞係比,人家是外國語言文學研究,我們是本國語言文學研究,責任、功能及效果都大不一樣。

    作為本國語言文學的教學及研究機構,北大中文系的獨特之處在於:我們除了完成教學任務,還有效地介入了整個國家的思想文化建設。這是一種“溢出效應”。也就是説,我們的教師和學生,不僅僅研究本專業的知識,還關注社會、人生、政治改革等現實問題,與整個國家的歷史命運緊緊聯絡在一起。

    這個傳統,在我看來,永遠不能丟。

    新京報:這一觀點基於什麼考慮?

    陳平原:我們要出容易獲得承認的學科體系內的科研成果,也要出不太容易被承認的跨學科著述,還希望出不怎麼“學術”但影響社會進程的“思想”。這就需要一種開闊的視野以及從容淡定的心態。

    新京報:恕我直言,現在這種心態已經是非常罕見了,是不是有點理想化?

    陳平原:我承認,這一追求,跟目前的評估體系不太吻合,會有很多遺憾。到底是“快馬加鞭”好,還是鼓勵“十年磨一劍”,我相信老大學的著名院係都面臨這個問題。

    當領導的,頂住壓力,給老師們創造盡可能寬鬆的學術環境,前提是,同事大都認同這一理念,且自覺地奮發圖強。若不是這樣,外無評估的壓力,內無奮鬥的動力,回到吃大鍋飯的時代,注重“人情”而不是“學問”,那也很危險。

    新京報:一直以來,社會上包括高校內都以“萬金油”來形容中文系科,您同意嗎?

    陳平原:稱中文學科為“萬金油”,大概是指其適應面廣,專業性不強。這大體屬實,但並非缺陷。

    文革前,中學生就算“知識分子”;現在呢?中國的高等教育已經大眾化,大學生毛入學率(即同齡人中能夠上大學的人口),1998年是10%,現在是25%,教育部定下目標,2020年達到40%。這種狀態下,我們反省本科教育的專業化程度到底應該多高。

    在我看來,有些技術性的活,崗前培訓就行了,根本用不著念四年;有些高深的學問,到研究院再學,一點都不遲。像中國這樣,高中就開始文理分科,而且本科階段就設商學院、法學院,我以為是不妥的。

    新京報:你認為大學應該怎麼學?

    陳平原:大學四年,能獲得人文、社會或自然科學方面的基本知識,加上很好的思維訓練,這就夠了。

    問題在於,在中國,大部分人還是把“上大學”等同於“找工作”。假如有一天,念大學和自己日後所從事的職業沒有直接對應聯絡(現在已經有這種趨勢,儘管不是自願),我相信,很多人會同意我的看法:了解社會,了解人類,學點文學,學點歷史,陶冶情操,養成人格,遠比過早地進入職業培訓,要有趣、也有用得多。

    這樣來看中文系、數學系等基礎性學科,方才明白其在本科教育階段的作用及魅力。

    新京報:有數據表明,現在每年報考中文的學生逐年呈下降趨勢,報考北大中文系的學生人數(主要指本科生)也下降嗎?是中文系科的問題,還是社會發展的問題?

    陳平原:這個問題本不想多説,你既然追問,我如實彙報:托北大這塊金字招牌的福,我們的本科招生情況很好。最近三十年,北大中文系沒有擴招,一直穩定在80至100人,視每年考生水平而略為上下浮動。今年情況尤其好,最後錄取了106人。本來我們在京計劃招收5人,可錄取線上共有27人報考,最終錄取了13人。

視頻集>>

熱詞:

大片放映廳|電影庫|高清美圖|熱辣資訊|新片速遞|精品欄目|電影滾播電影臺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