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旖旎的黃沙大瑤山

　　黃沙瑤族鄉政府所在地棕樹灣遠眺

　　▲瑤族風雨橋

　　▲無憂無慮的瑤族少女

　　▲瑤家少女在整理中草藥

　　▲火塘情話

　　●莫喜生　張斌　莫秋媚　文/攝

　　今日天晴不天陰，

　　請你&&起個音，

　　我們挖地唱歌耍，

　　好唱歌來好看人。

　　臨桂縣黃沙瑤族鄉大瑤山裏的《挖地歌》，風趣詼諧，與傳奇人物廣福王、藥王節、曬龍袍和野生蜂蜜，余味無窮。

　　世外桃源大瑤山

　　黃沙瑤族鄉位於臨桂縣，轄5個行政村，68個自然村，瑤苗侗壯漢族同胞5000多人散居在面積200多平方公里的崇山峻嶺中，最高峰廣福頂海拔1500多米，還有近20座高山，海拔也在千米以上。

　　瑤鄉村名頗具特色，非水即山。翻水村，海拔高過千米，為金家河、塘頭江、祖廟河之發源地，地名取自其數條小河流向複雜，反反復復。其餘“圍嶺”、“宇海”、“長灘”等亦然。

　　深山皆美景，秋末冬初，雨過天晴，遠山近水，翠竹紅楓，鳥獸重鳴，交相輝映。車行黃沙，處處雲霧繚繞，處處綠樹翻滾，處處小橋流水，處處雞犬相聞——— 好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廣福王與黃沙幹魚

　　遠離都市，大瑤山之中的黃沙瑤鄉奇聞趣事數不勝數，流傳最久影響最大派生最多的傳奇故事，莫過於“廣福王”系列——— 廣福頂、廣福王和黃沙幹魚等皆屬其中。

　　廣福頂位於臨桂、融安、龍勝和永福數縣（自治縣）交界處，亦是各縣最高峰，曾建有軍事雷達站。此地山路險峻，風光旖旎，人跡罕至。傳説50多年前，各地反美反蘇備戰備荒，修地道挖防空洞。黃沙一青年亦應徵參軍，負責新兵接送的部隊首長告知新兵家屬和當地幹部“國家安全保障，任務艱巨，職責神聖。”至於前往何地及作何公幹，只字不提。天涯海角，鴻雁傳書，兩地相思。幾年後，在部隊負責守護雷達站，維修通信設備的瑤族青年退伍回家，與村中老人敘談部隊的奇聞異事，方知部隊距故鄉不足百里。一時成為笑談。

　　黃沙瑤鄉盛産木耳、香菇、蜂蜜、筍類、蕨類等山珍野味，還有遠近聞名的黃沙魚。傳説以前的黃沙魚並非如此。一天，樂善好施的智慧人物廣福王，在風清水寡的黃沙河邊釣魚，不小心打翻了油罐，原來瘦骨嶙峋的黃沙魚一下變得又肥又壯。做客黃沙，筆者有幸品嘗到寬約兩指，黃爽修長，品相極佳的黃沙幹魚，其味果然非同一般。

　　藥王節與挖地歌

　　大瑤山裏，民俗活動頗多。有流傳幾百年的“嘗新節”、“曬龍袍”、“藥王節”和遠近聞名亦唱亦作的“挖地歌”。

　　海拔高，濕氣重，溫度低，一年四季瑤族同胞大多圍坐火塘烤火敘談。“曬龍袍”——— 每年農曆六月初六，瑤民都要翻箱倒櫃，把衣物晾曬于木樓四週。江南水鄉的端午日，民間流行賽龍舟；大瑤山河流灘多彎急落差大，瑤民們過的是“藥王節”。當日，各村各寨的採藥高手，把自己在大瑤山裏採來的中草藥集中展銷、推介。“藥王節”是瑤族中草醫展示其行醫治病的拿手戲，也是瑤民們交流養生保健之道的盛會。頗感遺憾的是，隨著現代文明的演進，“藥王節”已漸漸淡出村民們的視野。

　　行走瑤山，筆者還聽到流傳久遠的“挖地歌”——— 類似于縴夫拉船，幾十或百多人在又高又陡的嶺坡上，一字排開墾荒挖地，在敲鑼聲中唱歌勞作，或打情罵俏或家長裏短或生産勞作的民間文化。在現代文明都市鮮為人知的“挖地歌”，在大瑤山卻家喻戶曉。

　　彭遠恩，56歲，家住圍嶺村委上宇廟自然村，是瑤鄉中有名的“活地圖”，還是民間文化愛好者，常年在外採挖中草藥，為村民行醫看病。他告訴筆者：大瑤山裏一戶或一人都有面積寬到數千畝的坡嶺，為解決人力問題，當地流行互相“背工”，即換工勞作。“挖地歌”就這樣出現了，其內容分出工、收工和勞作，方式有獨唱、對唱、輪唱、合唱等。十年前，彭開挖一片嶺坡地，七人幫廚，四人敲鑼打鼓唱“歌郎頭”（即引子），一百二十八人參與“背工”，在長長的嶺坡上一字排開，挖地唱歌，熱火朝天，酣暢淋漓：

　　農民種田地，

　　不忘趕節氣；

　　哥妹同挖地，

　　賣勁又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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