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商業價值夠交換音樂夢想了
新京報:你和鳥人藝術合作了9年,也成了鳥人藝術的招牌歌手,現在合約還有1個多月就到期了,關於你的續約和去留我聽到了很多版本。
龐龍:其實今天周老師(鳥人藝術總經理周亞平,下同)還跟我説,“小龐,要不我們再談談?”關於選擇新公司的問題,我現在只有一個原則,誰能給我的空間更大,就跟誰簽,至於條件,當然包括轉會費的多少,和我對自己唱片所能參與、決定的程度有多少。目前來看,四大唱片基本上不太可能了。
新京報:如果説大公司來找你,看中的應該是你在商業上的價值。越大的公司越不太會考慮和在意歌手的個人意願。
龐龍:這就是談判最艱難的一個地方,就是我要保證我自己的想法。這涉及到很多問題。但我首先能保證一點:就是我絕對不會讓簽我的公司虧損,我能保證得了。還有,他們想簽我是看我的商業價值,那麼用這個價值來交換我自己的音樂夢想,我覺得應該是換得了的。
新京報:你的新專輯《如果你嫁給我》是雙碟,一面寫“全民篇”,一面寫“自選篇”,是故意要做概念還是和公司發生分歧最終的折衷之舉?
龐龍:我和周老師在《你是我的玫瑰花》那張時的分歧就開始了,《愛情果》也是。只是到這一張時,這種分歧就表現得比較明顯。因為每張專輯我都是從開始選歌、編曲、製作甚至封面都是全程參與的。周老師並不管這個過程,他只管一首主打歌。比如説我錄了12首歌,他來聽,説沒有主打歌,我就再選,這樣的分歧一定會有。
新京報:但是從結果來看,周老師的選擇往往很正確啊,比如《你是我的玫瑰花》這樣的主打歌,延續了你的商業價值。
龐龍:其實也不一定,説選對了,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如果是按我選的歌曲從其他渠道推,可能也會成功。
新京報:固有模式走下去比較安全,一下子有很大改變,有市場受挫的心理準備?
龐龍:我可以不誇張地説,從最開始到現在,這種落差幾乎是沒有的。現在看這個事情,會從經濟和內心兩方面來衡量。我花了大概三百萬在我家裏建了一個錄音棚,專門找了一個錄音師,而且這個棚並不對外經營,只是我和一些朋友們自己來做一些喜歡的東西。
新京報:三百萬需要你賺多久?
龐龍:一年半。
新京報:一年半?肯定沒人相信。
龐龍:就是這樣的,2006年福布斯排行榜把我也算進去了,算出1800萬,是所有的歌手中最高的。但他們的統計來源有問題,如果是算我的那些歌曲所産生的市值,肯定不止這個數字。但拿到我手上的,又肯定沒那麼多。比方説一首歌總共産生了5塊錢,拿到我手裏的其實就7、8毛錢。
陳小霞説挨罵也要給你寫
新京報:公司選的主打歌有明確的市場目的和針對性,你自己想爭取對唱片風格的掌控,有什麼目標嗎?
龐龍:我一直希望成為劉歡那樣的歌手,在學校裏教書、可以按自己的意願做一些東西。我現在也還會每個月有5天回瀋陽音樂學院去上課,從2005年11月到現在,從沒有耽誤過。
新京報: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龐龍:我是從瀋陽音樂學院出來的,學校是跟我特聘,是終身教授。每個課時50塊錢,一個月的課時費下來是1千多塊錢,加上一些補貼,一年大概能拿4、5萬的收入。這在瀋陽已經可以生活得挺好了。
新京報:你現在隨便一場演出都比教一年書的收入要多吧?
龐龍:這個不能用錢來衡量,應該是用心,是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覺得這幾年我之所以沒有被娛樂圈壓倒,是因為我還常常回到學校,我的心態能擺得正。所以我不斷地坐飛機忙碌著做專輯、演出、宣傳時會很疲勞。一回到學校,心情就會非常好。
新京報:你在音樂方面的形象在很多聽眾心中都已經很固定,你覺得你要達到劉歡那樣的程度需要多長時間或者説有希望達到嗎?
龐龍:我覺得是需要時間和更多的作品積累,而且這個時間可能還會很長。作品方面,包括這張新專輯中我自選的部分,像《往日時光》、《幸福是什麼》,都在慢慢改變別人的固有看法。再一個説到網絡歌手,我覺得並不成立。像我小的時候聽劉歡,那時候也有很多定義,比如晚會歌手、電視劇歌手,那並不能説明什麼。
新京報:新專輯請來陳小霞給你寫歌,在網上爭論得挺激烈的,不少人覺得陳小霞給你寫歌很扯。
龐龍:找小霞姐寫歌真的是兜了一個大圈子,因為我最早聽過小霞姐的作品是劉文正唱的《春夏秋冬》,特別喜歡,當時還想如果能跟她合作挺幸福的。
新京報:她一下子就同意了?
龐龍:去年冬天的時候,小霞姐來北京宣傳《哈雷媽媽》,縮混師王家棟老師給她打了個電話,把我所有的專輯都給小霞姐帶去了,她最喜歡《家在東北》,那次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她後來給我發郵件,説你是個認真的音樂人,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歌,我可以幫你做。然後給我發了一些小樣,但我當時都沒選中。後來,她來北京為EMI錄那張製作人合輯,當時北京訂不到棚,她就在我的棚裏做了三個月,我們天天聊天。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説,以後你就是我哥們了,我知道我給你寫歌一定有好多人罵我,但我還是要給你寫。最後就給了這張專輯中的《開始》。
責編: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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