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第斯峭壁雪山區
眾所週知,耶穌從來不滑雪,但如果他想滑的話,他就一定會選擇安第斯峭壁──阿特森拉傑峰(Artesonraju Peak)的東南坡──因為它有著“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山峰”之美譽。
安第斯峭壁的確實是世界上最難攀登的山峰之一,因為它頂端的坡度有60度之大。60度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呢?在45度的地方,你的手指可以觸摸到雪,而在60度的地方,你的胳膊也能颳起雪花。可想而知,要在如此陡峭的山坡進行滑降運動,對技藝和膽識的要求之高。起跳、騰空、翻轉,然後砰的一聲插入雪中,這一連串的動作看似簡單,但無時無刻不是以生命作為代價的。所以説,這是一項很強調技巧的冒險運動。
雲與雪的邊緣
早晨,我們首先來到了秘魯的首都、工業中心城市利馬(Lima)。經過一天的飛行,我們在新近改建的Cruz del Sur歇了腳──那是一個現代化的車站,有電子金屬門嚴密把守,保安措施良好。
經過8個小時的汽車顛簸後,我們終於在海拔13,100英尺的高山平原區看到了雪山,遠遠望去,20,000英尺高的山巔就像是坐在皇冠上的天神,銀裝素裹,威嚴靜穆。而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按動快門、驚嘆連連了。
哈拉茲(Huaraz)──一個位於海拔10,200英尺高原上的小山鎮,是前往科迪勒拉山的最佳途徑。
與沉靜的山峰大相徑庭的是,哈拉茲是一個有著80,000人口的繁華小鎮,我從未見過這麼多的出租車和如此光彩奪目的霓虹燈,其中,橙、紫、藍三色又備受青睞,出挑地擔負起了裝點小鎮的重大責任。
對新環境的適應能力是高山探險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因為在18,000英尺的高空,可供呼吸的空氣僅僅是海平面的一半,所以,如果要從20,000英尺高的阿特森拉傑峰上往下滑,不能夠適應環境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所以我們計劃逐日登高以適應高空環境,一旦産生不良反應,立刻停留休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使自己適應越來越稀薄的高空氧氣。儘管騎著長毛象、在兩個營地之間運輸滑雪器械,是個相當累人而且乏味的過程,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推算出我們可能遇到的危險,以及我們可能採取的應對措施。另外,我們還推算出我們要用4天來適應環境、1天登上山巔、1天行完全程,只有一天可供閒玩。
探險活動的準備工作是複雜的,首當其衝的是購買食物。如果你認為準備全家人的野餐行囊已經夠辛苦的話,那比起我們在異國他鄉準備8個人的探險食物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8個人的口味不同不説,而且各人在不同的緯度還要求選擇不同的食物。我喜歡關島的牛肉條,Ptor喜歡新鮮水果和中國蔬菜,但決不吃糖──你看到問題所在了。辯論了四個小時後,我們好不容易才開出一張食物清單,然後分頭去市場採購。為了消除語言障礙,我們很快發明了我們自己的西班牙式英語,那是英語和西班牙語的“雜種”,曾令當地居民捧腹不止。
我們把與當地小孩的嬉戲作為本次旅程的洗禮。在返回營地的途中,車子開過派龍湖(Lake Paron)時,我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阿特森拉傑山峰。因為我們的車子是由南向北駛的,所以從南面初初看去,阿特森拉傑峰似乎是筆直的,那比起我在哈拉茲看到的海報可壯觀多啦。車子緩緩向前開,當我看到那耀眼的60度角的峰面直插雲霄時,我知道我們正在目睹著令人嘆為觀止的人間奇景。可又一轉念,當我想到自己就要從這個峰尖騰空跳躍時,不禁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我們將大本營安紮在一片灌木林中,這樣既能為我們擋風遮雨,又是個休憩的好地方。沒過多久,我和Kris就相繼患了流感,Rob則想法吞服了一些苯以防萬一;每個人都被高空不適和食物問題所困擾,尤其是那頓雞餐令全隊人員深受其害,可儘管如此,所有人都在4天內成功適應了環境。
登上巔峰的前夜,我們都有些擔心天氣情況。我憂心忡忡,因為天色暗了下來,但當淩晨3:00醒來時,晴空萬里,真是老天有眼。我們於是順利穿過冰川,向夢想中的下坡區前進。
責編:李紅立
更多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