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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顛那場絕處逢生的直播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07月26日 18:38 來源:CCTV.com

  直播結束,大家都忙著收拾行李,數著回家的日子,我的心卻出奇地平靜,只覺得在珠峰的日子似乎還沒有待夠。為了這一天,我等待了太久。

  在大本營的日子裏,許多人哭過,幾乎每個人都病過,但我卻一滴淚都沒有流過,也未曾生過一場病。在報道組的所有成員中,我是唯一沒有出現過任何高山反應的人。血氧舍量85、心跳80,這是我在珠峰5200米大本營經常保持的指標。我們的特邀登山指導于老師説,以這樣的指標我可以上7000米。但就在一個多月前從北京出發的時候,我還在感冒,那時的感覺是心力交瘁。從去年年底得知國家測繪局要重測珠峰這回事,一直到今年4月15日踏上出發的路,我的工作重心全都是珠峰。我深深地感覺到,在珠峰這樣的極端環境中搞一場直播是多麼地不容易。

  與《2003站在第三極》的導演趙淑靜接觸後,我第一次感到了絕望。2月26日大年初九,這位長相漂亮、辦事爽快的女導演問了我一連串的問題:"裝備買齊了嗎?人員訓練了嗎?技術部門同意了嗎?你們的經費到位了嗎?”我只好一一老實回答:“沒有。”她直率地告訴我,以她的經驗這件事不太可能辦成。因為2003年的那場直播,她準備了4年。而我們面臨的情況卻是主辦此事的3家單位因為國務院的批文沒有下來,一直不肯透露這次活動的具體內容。我們無法判斷直播的形態和規模,因此許多準備工作都卡在那裏,經費更是一分都沒有。從趙淑靜的辦公室出來,我覺得自己有點暈。和她相比,我對珠峰知道得太少了。給高麗萍主任打了個電話,她倒是頗為鎮定。我們倆在採訪部人聲鼎沸的辦公室裏一陣分析之後,定下如下措施:一、繼續與趙淑靜溝通並取得幫助;二、高主任親自與技術部門聯絡。

  3月初的一個晚上10點鐘,在萬壽路某飯店的大廳裏,趙淑靜與高主任和我聊得很開心。她把經驗和盤托出,給了我們很多很好的建議。我們認識到,她們的節目重點在登山,而我們的節目重點在登頂測繪,與全程直播登山相比,技術難度較低,消耗的人力、物力也會大大減少。而且,登頂拍攝的高山攝像是2∞3年培訓過的,技術方案也是現成的。我和高主任覺得這事兒能成。

  但絕望再次降臨。幾天后,當高主任撥通了播送中心黃主任的電話時,我聽見他很大的嗓門説:“高主任,你沒開玩笑吧?這時候你才跟我聯絡。這事兒,不可能!"黃主任的意見很明確:珠峰不是一般的地萬,現在準備時間太倉促,沒把握的事兒,他不幹。沒有技術部門的支持,這事兒肯定得吹,我是沒轍了。高主任還是那副老樣子,瞪著我説:"別急,咱再找他商量。”然而3月16曰晚8點,在一把手開會的外研社培訓中心,黃主任面對滿懷希望的兩個女人再次現身説法:作為《2003站在第三極》的技術總負責,他在珠峰大本營呆了一個多月,他的十幾位手下在海拔6500米的地方工作過20天,那次工作留給他的紀念是40歲剛過就記憶力大幅度減退。醫生説,這種在高海拔地區工作造成的腦細胞損傷和死亡是永遠無法恢復的。他覺得對於珠峰這樣特殊的地區,兩個月的準備時間不夠充足,而且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對此感興趣,也不願意讓大家去冒那個險。在我們鍥而不捨的苦苦求教下,黃主任指出了一條明路:只在大本營設直播設備,接收峰頂直播信號,只做最後登頂階段的重播。也罷,事到臨頭,不容我們再思前想後。經費有限,我們就壓縮人員、減少開支。就在我們被千頭萬緒的準備工作搞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重測珠峰巳經開始了。

  3月12日,在只買了一個睡袋的情況下,新聞採訪部科技組年僅23歲的女記者張萌一個人拖著B站、編輯機等整整7大箱子的行李,從西寧直奔格爾木。3月16日,珠峰重測工作正是在那裏拉開序幕,中央電視臺見證了這一歷史性時刻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直播的準備工作仍然懸而未決,但珠峰重測和科考活動卻在有條不紊地進行。3月20日,西藏登山隊建立了珠峰大本營。3月25日,中科院珠峰科考隊從拉薩出發挺進珠峰大本營,中國珠峰測量隊則在藏北無人區展開了大規模測量活動。3月31日,又一批5名記者從北京出發,主要任務是報道珠峰重測和珠峰科考的新聞。4月15日清晨5點半,申央電視臺珠峰報道組的最後7名人員出發了,此前一天,我們終於拿到了最基本的直播設備,但領導給我們定了調子,還是新聞傳送,不進行現場直播。臨行前,我握著高主任的手,目光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為了這場世界之巔的直播,我們倆幾近癲狂,我真想給她一個緊緊的栩飽。“讓我們繼續加油”,我在心裏説。

  從拉薩到珠峰大本營750公里的路我們整整走了11天。到拉薩後,我們來不及適應氣候,就面臨著安排直播車輛和高山醫生兩個棘手的問題。溝通、協調、討價還價,在國家郵政局、西藏郵政局和西藏軍區總醫院的支持下,困難終於順利解決。4月19日,我們到達日喀則,整個西藏自治區唯一一台能夠為直播提供動力的發電車就在日喀則電力公司。又是一場“惡戰",4月21日,日喀則電力公司的兩名師搏帶著發電車和我們一起出發了

  4月26曰,中央電視臺珠峰報道組27人在珠峰大本營會師。當時我對直播的事一點底都沒育,大本營裏有許多人打聽我們是不是要直播,我們守口如瓶,對外只説做新聞。同時,直播的準備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在解決技術問題的同時,我們抓緊對4名高山攝像進行培訓。這4人中只有阿旺承擔過2∞3年的直播任務,對拍攝比較熟悉,其餘3人基本沒有什麼基礎。值得欣慰的是這4個20多歲的藏族小夥子都十分聰明,進步神速。我們確定了兩台峰頂攝像機的機位,主機位由阿旺負責,在峰頂游動拍攝測繪人員的各頂測繪工作;全景機位則支撐在距離峰頂50米的一塊相對平坦的地萬,拍攝測繪全景。

  5月5日,在與高主任進行多次溝通、並由高主任請示李挺主任後,我們正式決定直播。5月9日,我們有了初步的直播方案,並迅速傳回北京,由高主任做後期協調。我們把能做的小片都做出來了,但登山曰期卻因為珠峰多變的天氣而一再推遲,從16日推遲到17日與20日之間,然後又到21日,我們的4名高山攝像從大本營出發了。我們終於看到了曙光。

  我們開始進行大本營的演練,4個訊道分給峰頂兩個、大本營兩個。在大本營我們有3路記者,好在登山指揮部的記者和中科院科考隊營地的記者距離比較近,可以共用一個訊道。5月19號第一次與北京對接的時候,高主任提出一定要實現演播室主持人與現場記者的互動,這只有借助於海事衛星電話,於是製片小姜和隨隊醫生宋華強又成了負責撥電話的記者助理。

  5月21日,登山隊到達了8300米突擊營地,並將在22日淩晨衝擊頂峰。對直播來説這是關鍵的一天,我們與高山攝像阿旺試通通訊和直播信號成功,這意昧著從理論上來説,峰頂的通訊和直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所有的人都很激動,我和王洪波抱著步話機大聲地喊:"阿旺!你太棒了!謝謝!"一向老成持重的白皓大哥大聲説:這是一個標誌性的時刻,小傅,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明天沒問題!

  5月22日淩晨1點是登山隊計劃出發的時間。這一夜我一直守在登山指揮張江援的帳篷裏,他則一直守著步話機,隨時掌握著山上的動態。1:30分,登山隊隊長告訴大本營,山上風太大走不了。怎麼辦?上還是不上?張江援把中科院搞氣球探測的專家叫起來,緊急放了一個氣象氣球,結果是珠峰峰頂的風速在每秒20米以下,也就是説哉級左右。張江援把這一結果反饋給8300米,並決定讓他們立即出發。3:30分,登山隊終於開始衝擊頂峰,我急忙把這一消息告訴給還在臺裏挑燈夜戰的高主任,為了這場直播她已經幾夜未眠。

  5月22日早上6點,在睡了1個小時之後,我又爬起身來,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7:30分信號開遇,所有機位待命,清晰可見的珠峰讓我的心裏有了底。8:30分直播開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11:08分,有消息説第一名登山隊員已經登頂了,導演帳篷裏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王紅波、曾利強和白皓都死死地盯著接收峰頂設備微波的儀錶,但那表針就是一動不動,步話機也依然沉默著。我一邊叫大本營的現場記者報道登山的最新進展,一邊開始通過步話機呼叫阿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突然,表針猛地動了一下,緊接著我們看到了峰頂上十幾個人樹立覘標的全景畫面。天啊,我們的全景機位終於傳回了覘標在峰頂豎起的經典時刻!我們急切地盼著阿旺的主機畫面能夠快點下來。此時,阿旺已經與我們通上了話,他説他已經開機,微波也打開了,可我們就收不到他的畫面。那一刻,我再次感到了絕望。王紅波像瘋了一樣,裏裏外外檢查所有的接收設備,幾分鐘後終於發現,那臺老舊的微波接收機接口處鬆動了,他馬上換了另一台機器。畫面下來了,清晰、穩定。"阿旺好樣的!太漂亮了!"當中央電視臺的旗幟在世界最高峰峰頂展開的時候,我們的嗓子都快喊啞了。我們終於成功了!所有人、所有人的付出終於沒有白費!

  直播結束,看著簡陋的直播帳篷,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事就這樣成了。回憶從去年年底到現在所經歷的種種,我的心底有説不出的疲憊,對於我來説,重測珠峰報道是將近200天的奔波和煎熬,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記憶。(新聞採訪部 傅雪松)

責編: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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