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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眾多的“頭一次”

    2002年12月30日,在《實話實説》的聯歡會上,大家讓和晶説幾句,和晶説出了她生平眾多的“頭一次”,“活了30多歲,我頭一次在2002年聽到這麼多批評;我頭一次在2002年給自己這麼大一塊石頭,我原來都是量力而行的,這次成了競賽型選手,平時沒有這個訓練量,現在你必須去舉這個重量;我頭一次在2002年結識了這麼多朋友,整個策劃組,還有評論部;我也是頭一次在2002年對自己發生懷疑,我原來一直很自信,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做主,但我第一次動搖了,甚至對我的人生信念産生懷疑。但是,我也告訴自己,可能挺過來之後我會比現在好,還是‘進步’,這個詞語是支持我惟一的信念。”

    今天,當和晶回過頭去看自己主持的一期期《實話實説》的時候,還是欣慰地看到了自己的進步,“我覺得我下潛的深度更深了;我對於人的判斷和很多話題的思考更理性了;我不像原來一樣隨口亂説了。”

    從《智力大沖浪》、《有話大家説》到《選擇》,和晶一次次地選擇白手起家,唯獨《實話實説》不是。“所以對於我來説太困難了,就像我人生第一次學走路似的。我原來都是在一塊荒地上面耕田,我覺得我有開創精神,甚至覺得我有戰鬥精神。但是我進入《實話實説》以後,我忽然發現我的四肢被包裹起來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外人的説三道四並不會動搖和晶的選擇,讓和晶産生離開的念頭竟是策劃的表情。“我們是一個集體,每期節目做完之後,策劃的表情是這樣的。”和晶為我們擺了個拉長的臉,“啊呀,我這個內疚啊,我恨不得跟他説一萬個對不起。因為他們前期做了很多工作,很可能我現場的一個疏忽,就沒有表現出這個選題的核心,那我立馬就感到很愧疚。”

    大家看到了和晶的愧疚,也看到了她的努力,都主動地保護她,用和晶的話説,“他們很呵護我,他們是我的過濾網,是我的防線。你別看都是大老爺們,心可細了,善解人意。”但和晶並沒有沉浸在大家的呵護之中,她主動跟大家説,“你們不要把我當客人,不要覺得我是幫忙的就降低對我的要求,該説什麼就説什麼。”以至一段時間內,組裏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批評和晶。

    而她也把心態放平和到了農民的位置,“農民是這樣的,他低頭看他的地,刨好了一塊再刨下一塊,他不會抬頭高呼‘你們看啊,我們將把這裡建成高産的農田……’我也沒有機會在意別人怎麼看我,我的注意力在耕田。人們説‘飯要一口口吃’,我的人生就變成了一週周過,因為我們的節目是周播的,我在每一期節目中改進自己。至於大家提到的高標準,我把它看成是山頂的花,是我努力的方向。”

    《實話實説》在為和晶量體裁衣,而和晶也在為節目的需求改變著自己。提到自己的主持風格,和晶很乾脆地告訴我們,“我還沒有風格呢。我沒有用風格來指導自己的工作,我的想法非常簡單,我的目標是完成這期節目的任務。可能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我會採取我舒服的方式。”採訪進行中,和晶的一位同事給她送進來一本名為《報道之前》的書,“呀!真棒!太棒了!”和晶的喜悅溢於言表。“我為什麼要經常看看採訪、傳播這類書呢?我要為我採取的訪談形式找到心理依據,我覺得那時候我才會形成自己的風格。”

    和晶也坦言,她現在仍處在過渡階段,就像一個足球運動員,他在踢球的時候要一心三用,既要考慮傳球的方向,又要防著對手的攻擊,還要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對和晶也有同樣的要求,她既要把握節目的節奏,又要引導話題的方向,還要防備意外情況的發生。這使她已經無暇顧及外界的種種非難了。

    我特別想做一個從容的女人


    和晶生長在新疆的巴楚,從小與風沙嬉戲,嚴酷的環境造就了她剛毅的性格。從巴楚走出來的演員許還山,在見到和晶的時候,曾驚訝道:“呦,那個地方連草都不長,怎麼還長出你這麼個人來?”

    從小酷愛讀書的和晶一次在《文摘雜誌》上看到了一段法拉奇的訪談,那犀利的文筆深深地觸動了和晶,“呀!我覺得這女人好棒啊!”從此,小和晶對記者職業嚮往起來。但她卻陰差陽錯地讀了上海戲劇學院的導演專業,她告訴自己,“女人做記者和女人做導演都挺棒的,都有一種把控的感覺。作為記者,他控制著談話和採訪;作為導演,他控制著全場。”

    冥冥之中,做記者的夢想一直縈繞在和晶的心中,多年以後的今天,和晶終於實現了當年的夙願,“主持人是最好的綜合,他能同時滿足我做導演的慾望和做記者的慾望。因為你在現場要有控場能力,在跟嘉賓的交談中要有採訪的技巧,所以它是最好的結合點。”

    談到理想中的主持境界,和晶坦誠得令我們驚訝,“我心裏一直偷偷藏著一個境界,我頭一次跟你們説。將來如果我在節目中出了個錯的話,觀眾都以為我在抖一包袱呢!或者我忘了個問題,在那兒想的時候,觀眾都會説,‘你看和晶多深沉’。我覺得那樣吧,我就踏實了。”樸實的想法引起了我們一陣大笑。而和晶轉而感慨道:“我現在是什麼呢?就是不出錯,人家都不滿意你,更別説你出錯了。”

    的確,對於和晶來説,現在這個階段是非常難熬的,“我們説一個人的用功和進步按理説是偷偷使勁的過程,可是我現在不得不把這個過程在節目中拋給觀眾看。”這樣殘酷,而又情非得以的安排時刻在鞭策著和晶。她指著桌上同事剛剛借給她的那本《報道之前》説:“你看,這本書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看完。”

    細心的觀眾也許還記得和晶主持的《女人的夢想》那期節目,而談及自己的夢想,樂觀的和晶竟嘆了口氣,“我現在覺得我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遠了。我特別想做一個從容的女人。我從來就不覺得漂亮、優雅是我需要的,從容才是我最需要的。可你怎麼才能從容呢?你必須事半功倍,你的智慧已經能夠控制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了。”

    “我原來都沒有時間整理我在採訪技巧上的種種缺憾,可進入《實話實説》以來,我必須系統地整理它,然後意識到其中的問題,不斷改進自己。我從《實話實説》得到的不是好吃的東西,但卻是有營養的東西。”看來,和從容的日子比起來,她更嚮往山頂上那簇艷麗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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