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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化了20多個粧,她病倒了
提起藝術照,很多人都深有體會:照片上的人很漂亮,卻不像自己。對此,徐老師有著自己的看法,“即使他條件不太好,你也完全可以用你的化粧技巧把他化得面目全非,化成一個非常漂亮的人。但是,我覺得這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大家喜歡真實的東西。因為真、善、美,‘真’是在第一位的。光是那個所謂的唯美,當然是一種藝術形式,但是我覺得它的生命力和‘真’比起來就差遠了。美的東西一定是真的,如果‘美’沒有了‘真’,那這個美是孤零零地存在著的,它沒有生命力,而且會有很多可比性,把它比下去,那很可能就不美了,因為它是假的。”
現在的造型師們都愛説一句話“少就是多”,徐老師則生動地以“做減法”來解釋這句話的含義,“刻意之後的刻意狀態好做,刻意之後的隨意狀態難做。真實的粧畫出來是簡潔的,卻絕不是簡單的,它是凝練和提煉出來的一種高度,是一種特有的符號語言,一種能夠體現個性的化粧手法。”徐老師崇尚真實的東西,在她辦公室的墻上錯落有致地貼著好幾張自然風光的水墨畫,意境悠遠。
徐老師曾經給無數影視明星、政界要人化過粧,而最令她興奮不已的竟是給賀歲片《家和萬事興》中的二十多名普通農民化粧。“你都不知道那些農民有多可愛,他們的眼睛是真實的,他們的笑是發自心底的,讓你看了特舒服。我現在特別欣賞這種返樸歸真的感覺,它真是最難得的。”然而,演員也好,主持人也好,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把他們化得漂亮並不難,但要化好普通百姓就不那麼容易了,“我面對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創作載體,老百姓對我來説難度就更大一些。比如,隨便一個黃板牙老太太,你要把她化得能登國家電視臺的大雅之堂,難度就比較大。但我覺得他們更需要關心,因為他們來一次很不容易。所以我要讓他們滿意,我也滿意,電視觀眾也滿意。”
那一年,一口氣給二十多個農民朋友化完粧後,徐老師病倒了。但她高興地為我們講述了大年初二,自己挂著吊瓶看《家和萬事興》的興奮,“真的挺開心的!”
“我正在努力,真的,藝無止境,還早著呢。”
提起每年春節聯會晚會究竟要為多少演員化粧,徐老師不太願意重提那段“小車不倒,只管推著跑”的歲月。“那個時候學生不太多,演員自己也不太會化,比較依賴化粧師,所以就得化特別多。我就不想提那一段了,因為化得多,不見得就化得好。”那時,徐老師每次綵排都要為二、三十名演員化粧,從下午2點化到晚上11點,顧不上吃飯是常有的事。“大概這二十多名演員要我化,我先要看這些演員的皮膚性質,先化乾性的、中間偏幹的,再化混合的、油性的,最後化敏感性的。此外,還要考慮到他們上場的先後順序。”
現在,很多演員的化粧技巧都有所提高,像吉林歌舞團的演員,他們都是自己化粧。而且徐老師的學生們也承擔起了大部分化粧任務。因此,徐老師深有感觸地説:“今年不趕,也不太累。”話語中,流露出幾許欣慰。
在這種情況下,徐老師已經不再滿足於一名優秀的化粧師,她坦言,“我經常説,電視臺可以少一個化粧師,但是最好多一個造型師。我自己也正在努力朝著屏幕設計的概念去做。就是不光是化好一張臉,欄目形態、欄目內容,出鏡人的出鏡環境都是我要考慮的綜合因素。出鏡環境的構成又包括了燈光、機位、背景等多重因素。根據這些綜合因素,把人物和諧地和這些因素協調在一起,構造一個完美的畫面感覺。這些都是我不斷揣摩著的東西。”
隨著電視設備的更新,攝影技巧的成熟,觀眾需求的提高,徐老師也面臨著重重挑戰,“你剛把模擬時代的東西搞得還不錯了,就開始數字化了。現在設備又不一樣了,對圖像上的要求也就不一樣了,你要把握的化粧的感覺也不一樣了。我要跟當年一樣,熟悉各個工種,跟各個行當的工作人員交朋友,找他們學習,了解他們的工作,這就是一個挑戰。”
採訪即將結束的時候,徐老師的一句話深深地觸動了我,“我正在努力,真的,藝無止境,還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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