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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的記憶《走出棧道》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08月04日 15:29 來源:CCTV.com

  “噫吁戲,危呼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這首著名的《蜀道難》,是蜀中詩仙李白麵對險峻奇絕的蜀中地理環境發出的感嘆。

  《隋書地理志》曾描繪四川地貌是“其地四塞,山川重阻。”

  可是,就是在這個曾是鳥道都難尋的古蜀之地,卻又有著許多難解的謎團。

  這一枚枚已有四千年曆史的海貝,應該産于熱帶印度洋周邊地區,它們卻在成都附近的三星堆遺址中被大量發現。那麼,這些海貝怎麼會出現在崇山峻嶺之間的盆地之中呢?

  1959年,在成都郊區竹瓦街出土了兩件有銘文的銅觶,是中原的商代酒器。成都還多次出土了周代的銅器。這些實物,是蜀中對外交流的鐵證,可是,中原文化又是怎樣衝破天然險阻來到了這裡的呢?

  公元前316年,秦滅蜀後,蜀王子帶領數萬人遠走他鄉,輾轉進入今天的越南北部,建立了越南歷史上第一個國家政權“蜀朝”。那麼,哪一條是他們逃出盆地的亡命之路呢?

  這一系列謎團,留給後人無限的遐想。可以肯定的説,古蜀的先民們一定早就有了走出盆地的強烈渴望並創造了奇跡,而我們今天看到的這些棧道,就像空中樓閣一樣吸附在懸崖絕壁之上,蜿蜒而去,它是否就是通向盆地之外的世界的橋梁呢?

  究竟有多少人,出川入川,一代代地走過,空谷足音卻不見一點蹤跡?

  這條條棧道遺跡,給予後人強烈的震撼。

  在不具備任何現代技術和設備的條件下,古蜀先人卻

  奇跡般地讓這條條棧道崎崛在這懸崖絕壁之上!

  今天的人們,根據古蜀先人的方法,在明月峽修復了部分古棧道。修復中發現,要修棧道,必須先在岩壁上分上、中、下三排鑿出孔洞,然後插入木樁,在下排木柱上斜插木頭搭架支撐,中排木樁上鋪板成路,上排木樁上搭遮雨棚。這是一個十分科學的力學原理,足見古蜀先人們當時的科學智慧。


  別説這石壁的陡峭和險峻,單是在這堅硬無比的岩石上開鑿,就是一個巨大的難題。古蜀人創造了先用火燒岩石,然後再用冷水激破的辦法。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這是詩人李白想象的古人修棧道時的慘烈之狀。可以説,蜀國祖先們修建棧道所付出的代價要遠遠高於修築長城。

  五丁開山的神話流傳了幾千年。相傳在古代的蜀國,每戶出一個壯丁,五個壯丁為一群體,從事劈山開路的公共勞役。他們相互依靠、相互激勵,無數個五丁壯士面對險象環生的高山峽谷,為了走出盆地,他們愈挫愈勇,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他們用縱橫的棧道,在這個封閉的盆地上寫下了三個大字:“求發展”

  這些不可能留下姓名的五丁壯士們,在世界交通史上創造了驚人的奇跡:兩千多年前,漢代司馬遷就説蜀地“棧道千里,無所不通”,那時的成都,就已成為西南地區的交通樞紐。

  這一條條血脈般的古道,向南通往雲南,從大理再向西,直達今天緬甸的八莫。然後它鋒路一轉,又北上進入了印度。司馬遷《史記》記載:在漢代初期,成都的蜀布和竹杖就傳入了印度。就是説,在張騫通西域、開闢北方那條著名的“絲綢之路”之前,成都就已經有了一條通往南亞的“西南絲綢之路”。

  那些印度洋的海貝,是不是從這條路進口到了三星堆?

  公元前316年,亡國的蜀王子是不是也從這條路遠走越南呢?

  大海的封閉,造就了人類的航海文明。四百年前,英國為了改變四面環海的處境而征服海洋,讓船隊走向世界。一百多年前,美國為了開闢西部而修築了橫貫北美的鐵路。正是這些壯舉,使英美成為了世界強國。

  四川盆地大小棧道連接起來,也許比長城更長吧!長城的功能是防衛、是封閉。而棧道,一開始就是為了交流和開放。在封閉中尋求開放,在阻擋中尋求發展。這些棧道加上衝出夔門,揚帆東下的水路,造就了成都盆地的萬業興盛。

  早在漢代的成都街頭,就已經走著西域的駱駝商隊了。

  絡繹不絕的國內外商人,涌向了這個東方的“萬商之淵”。

  一個被蘇東坡稱為“西南大都會”的城市,也一定是一個交通的大樞紐!

  巴蜀的先民們逢山開路,遇水架橋,成都地區山多水多,造的橋也多。

  採訪:巴蜀文化研究專家 袁庭棟 教授

  這一道索橋是目前全世界保留下來的,年代最古老,規模最宏大的索橋。在唐代它叫珠浦橋,在宋代叫評事橋。明末清初的時候,毀於戰火,因為當時還是竹索橋。清嘉慶年間,本地一個私塾老師叫何先德,他夫婦二人嘗試重修索橋,經過向廣大群眾募資,在周圍廣大群眾的支持下,重新恢復了這座橋,1975年的時候,這座橋改建成了鐵索橋,現在的長度是261米。今天啊在這個橋上的主要是旅遊者,但是過去,卻是我們成都地區通向川西北山區很重要的交通通道。當我們今天站在這座橋上的時候,我們千萬不要忘記,每一根鐵索,每一塊木板都浸透了我們祖先的汗水,凝結著我們祖先的智慧!


  這一道載入世界交通史冊的著名索橋,它的建造形式在18和19世紀的英國、美國、德國和俄國被廣泛的借鑒。後人為了紀念,將這座橋取名為“夫妻橋”,並編為川劇,留傳至今。

  當年這對夫妻修橋,受到了官吏的壓制、土豪的勒索,經費少,修橋難。為了實現他們的夢想,他們向每一位捐出財物的人,抱拳作揖,屈膝長跪。

  我們可以想象,他們內心激蕩的,是盆地人民不屈不撓、築路修橋求發展的文化精神。

  幾千年來,由於盆地先天的地理劣勢,反而激勵著成都人與大自然進行著頑強不屈的搏鬥,愈加堅定了他們走出去的信念。這一漫長的歷史過程,不僅是創造文明的過程,同時也形成了這一地域歷史文化鮮明的精神特質,那就是要走出盆地、走得更遠,走得更加寬廣!

  在世上任何人工建築裏,都包含了歷史人文的表情。從當代成都交通的崛起中,就看到了“五丁開山”那無畏、堅韌、團結的歷史精神。

  今天的成都不僅有了西南最大的鐵路樞紐,而且建成了“環形加放射”的九條高速公路,真正做到了四通八達。

  隨著成渝、成灌、成綿、成樂、成雅、成南、成彭高速公路的通車,“其地四塞”的四川盆地,已經形成了以成都為軸心的2小時經濟圈。

  今天的成都,市區的高速公路密度,位居全國第一;

  十區四市六縣全部通高速,位居西部第一;

  古錦江航道逆水行舟時曾有過縴夫。

  那高亢悽切的川江號子,曾是四川盆地最悲涼的人文記憶。

  這條江,是成都歷史上最重要的出川之路,也是最重要的水運碼頭。望江樓,曾經是成都人在陸路閉塞的時代遙遙嚮往那外部世界的地方。

  “窗含西嶺韆鞦雪,門泊東吳萬里船”,就是描寫的這裡。望江公園得名于望江樓,全在一個“望”字上。今天,成都人仍然在這裡登樓遠望,望著這江水入岷江,匯長江,出夔門,直奔大海。

  三十六計,走為上。

  在經濟的大潮中,一方面大量的外來民工、商人涌進成都,另一方面又有大量的川人走出盆地。

  走出夔門,創業天下。今天有近一千萬“川軍”走出家鄉,轉戰全國,僅成都郊區的金堂縣,就有約30萬人離開了家鄉。出省務工的600多萬川軍從全國寄回家鄉的勞務收入佔了農村人口總收入的40%以上。

  採訪:成都市就業服務管理局局長 周元洪

  我們成都市有390多萬農村勞動力,其中長年在外打工的人數大概就有40萬人左右。那麼這40萬人啊,他們每年為家鄉掙回的勞務收入有40多個億,這對我們成都農村的農民的致富做了很大的貢獻。我們這些農村勞動力,他們有吃苦耐勞的優良傳統,在外地非常受歡迎。再加上我們當地政府為農村勞動力輸出組織了大量的培訓,有組織地輸出出去,所以非常受外地企業的歡迎。

  遍佈全國各大城市的川菜館,更讓這些川菜廚師們大顯身手!大量的川菜館已經走向了世界幾十個國家和地區。他們帶出去的不僅僅是美食,更是文化。近兩年,以川菜為主的成都餐飲業的銷售額佔全市商品零售總額的1/5左右,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支柱産業”。而通過它,使成都文化向世界的輻射,卻是數字計算不出的。

  這些川人們在外地創業的成功,也許應了中國那句古話:“樹挪死,人挪活。”

  這是一首表現搬家公司的文藝作品,而在成都,這個“螞蟻搬家”公司幾乎家喻戶曉。這位36歲的成都青年,大學畢業後投入商海,很快在迅速發展的成都城市建設和日益富裕的市民生活中看到了巨大商機,短短8年,他就以五丁開山、螞蟻搬家的精神,發展為今天在全國各地擁有13家分公司、年産值近1.2億元的全國搬家行業的龍頭企業。這位自稱螞蟻王的青年人,始終認為是成都的歷史土壤,養育了螞蟻的生存和發展。

  採訪:成都螞蟻企業董事長 李浪

  我的母親那一代是來自廣東的客家人,我的外婆還能説一口地道的土廣東話,我的父親那一代是來自於湖北。為什麼川軍能夠打天下?那因為我們四川人很多都是移民的後代,他的DNA裏面就包含了不甘於在一個地方,喜歡闖,喜歡拼,赤手打天下,這種基因應該在我們四川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體現。這就是我們四川人的一種共同的精神,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斷地拼搏,像我這種由走出盆地創業的四川人還有千千萬。今天不要小看這一群小螞蟻,有可能他今天只是個普通的司機、搬運工、保潔工,但是明天他有可能是一個創業者,是一個企業家。

  今天,我們感受著川軍的出川和入川,更感知著優秀歷史文化所帶來的巨大的影響。

  當年李白的《蜀道難》,已成為遙遠的歷史嘆息。

  今天,發達貫通的蜀道已經成為巴蜀兒女們擁抱新世界的文明之路,當然,走出棧道的他們所帶回來的,並不僅僅是金錢和商品,更為重要的是新的觀念、新的知識,新的技術,新的能量。而這些,是無法給以量化的。

  如今已經名揚海內外的成都新希望集團,在以飼料及相關産業為主導的基礎上,又在房地産、金融和高科技等産業領域取得了成功。這個崛起于成都並在中國名列前茅的民營企業的領軍人物,思考的已不僅僅是讓企業走出棧道、走出盆地了。

  採訪:希望集團總裁 劉永好

  新希望呢是誕生在成都,在成都發展的一個民營企業,大概經過了二十多年的發展,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吧,前兩個階段我們靠拼搏、靠品牌、靠規模,求得了發展。那麼最近這幾年呢,一方面走出國門求發展,一方面引進國際型的人才到我們的企業裏面來,把我們的巴蜀文化和世界的文化結合在一塊,克服我們自身的鄉土意識和盆地意識。

  令人想象不到的是,中國惟一的國際電腦節,連續四屆在成都這個歷史文化名城舉辦。信息革命的浪潮拍擊著這個位於盆地中的古城。現代科學技術的翅膀,讓成都人登上了暢達的信息高速公路,去遨遊世界和宇宙。

  三星堆出土的青銅面具造型震驚了世界,其中青銅面具上那對極度誇張而伸出的眼球,和大得近乎認不出的耳朵,是以往考古史上從未見過的,並引起了海內外的驚訝和猜想。

  不管有多少假設和猜想,但我們更願相信——這是成都人的祖先對眼睛和耳朵的希望。因為他們生活在被大山封閉的盆地之中,更強烈地渴望看到那曠遠而未知的世界,獲得更多、更新的信息。

  今天,他們的後人們,已經踏著一輩輩前人修出的橋、開出的路,做到了!

責編: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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