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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大院外景地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3月07日 14:35 來源:CCTV.com

  劉芳菲:你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影視俱樂部》,我們這期《影視俱樂部》和以往不同,我們現在是在山西祁縣的喬家大院進行錄製。我們將和電視連續劇 《喬家大院》劇組的主創人員,在現場為你講述戲裏戲外的故事,好讓我們來認識一下這些主創人員吧。有請導演胡玫,陳建斌,蔣勤勤,還有我們的美術師毛懷清老師。我看你們剛才打量大院的神情,跟我就不一樣,各位有多長時間沒有到這來了?

  胡玫:一年,不到一年,去年這會兒開機的。

  陳建斌:去年的2月15號在這開拍,今年的2月15號開播,我看那個電視劇的時候,包括今天到這來,我就覺得這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喬致庸他們都幹嗎呢。真的,我經常會在想,比如説在外地,在北京,我會想起來,我會覺得他們現在在幹嗎呢。他們在繼續生活,就是來了之後,真的沒有中間這段記憶,沒有了,不存在了,就好像我們昨天剛剛離開這,今天又來了。我剛才在休息室的時候,就覺得是等著我們組的副導演,他們過來叫我説趕緊拍戲了,結果是我們的導演把你叫來的。

  劉芳菲:蔣勤勤。

  蔣勤勤:很懷念,忽然之間就是説,去年在這拍戲的一幕幕,都像電影一樣,又開始回放。

  胡玫:為什麼現在好多觀眾説,這個戲拍得挺鮮活的,挺生動的,就是因為我們是在這個院子裏實景拍攝的,所以我們的演員在這裡生活就像當年喬家的祖先一樣,就是在這走來走去,他們的故事就發生在實地那種感覺,我覺得是和在一個攝影棚裏在景裏拍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這個確實是我們要感謝這個景,感謝這個喬家大院。

  劉芳菲:一年之後故地重遊,剛才幾位都説了,好像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昨天一樣,是那麼的清晰,那接下來就讓我們走進你們昨天的記憶。你們還記得一年前,是從哪個院開始拍攝的嗎?一共有六個院子。

  毛懷請:頭天早上開始下雪,實際上這塊是第一個下雪的,在這拍,就在這。

  劉芳菲:就在這個大院拍的是嗎?

  胡玫:對。

  劉芳菲:那首先讓我們進入這個大院,來走近他們昨天的記憶。

  胡玫:走嘞。

  胡玫:對啊,陳建斌每次都是喊一句走嘞。

  劉芳菲:先進這邊。

  胡玫:那天因為正好下著大雪,所以就從這個院子佈置好雪景。

  劉芳菲:那場雪是你非常期盼的是嗎?

  胡玫:那場雪是我們非常期盼的,突然下雪,而且在前一天晚上,而且在開拍的前一天晚上,就是15號的晚上,我們在開工作會議的時候説,説什麼都齊了,就是可能趕不上冬季下雪了,那喬家大院40多年沒有一場雪真的是非常遺憾。後來我記得風齊説,就我們統籌就説,説導演你説不定明天早上你一起來,看見滿天大雪呢,我説怎麼可能呢,天這麼熱了,已經不可能下雪了。結果到早上五年鐘打開窗戶一看,已經是一片銀白了,然後天上正在下著雪。

  劉芳菲:那一刻你心情是什麼樣?

  胡玫:我傻了,我真的是傻了,我覺得是太神奇了。

  工作人員:您好。

  劉芳菲:他們是什麼人,你們還記得嗎?


  胡玫:當時我們的現場,都是天天跟我們在一起,所有的問題都是靠他們解決的

  劉芳菲:是我們這個博物館的工作人員

  胡玫:對

  劉芳菲: 他們除了給你們解決一些生活當中,後勤方面的工作之外,還做了些什麼工作?

  毛懷請:還當我們的演員

  劉芳菲:都演了什麼戲了,毛老師還記得嗎?你們自己説説吧

  工作人員:我在戲裏面拍過土匪,拍過家丁,拍過小夥計

  劉芳菲:我在戲裏看到這土匪家丁,都是光頭的

  工作人員:當時我就頭剃了

  陳建斌:喬家大院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都剃成光頭了

  工作人員:為了配合我們的拍攝,我們這當地有一個習俗就是正月不讓剃頭的,可是咱們這部戲開拍之後,正好是正月進來的,所以我們王館長一聲令下,我們大院的所有男同志都成了光頭了

  劉芳菲:現在電視劇播出了,在戲裏看到你自己了嗎

  工作人員:我們每天把電視劇都錄下來,為了找自己,這兩天看電視的時候,不看主演,主要看我們的群眾演員。看我們後面的,每天就是按了暫停以後,找到我們自己,按了暫停再找,然後再放大,看看

  劉芳菲:看來你們這個劇組,到喬家大院來,給我們當地的很多工作人員也留下了一個特別的記憶,那跟我們一起往裏面走好嗎

  胡玫:還是原來那樣,我以為都變了

  劉芳菲:這個房間發生什麼故事了

  陳建斌:這是大嫂的房間,故事多了。一開始走出大門,那就是因為他們讓我去經商我不願意,二是給我鑰匙什麼的,最後在門口又答應,但是更多的戲,我覺得好像是她跟大嫂之間的

  蔣勤勤:也是給鑰匙,就是剛剛嫁到喬家的時候,大嫂就把鑰匙給我了,意思就讓我掌家

  陳建斌:就是這裡吧,這是不是就有鑰匙

  蔣勤勤:不是,真是鑰匙,真的是鑰匙,雖然戲裏面用的不是這個盒,但是鑰匙應該是這個鑰匙

  劉芳菲:這個房間裏發生很重要的一個事情就是分鑰匙,剛才也看到了這裡面有好幾把鑰匙,今天我們在這個房間也來分一下,我來分。蔣勤勤你拿這一把,陳建斌你拿這一把最大的一把,還有這一把現代的鑰匙給胡導,一會兒幾位可以試一試,看看你們這個鑰匙,究竟在我們行進的過程當中,能夠打開哪一扇門,好吧


  大家:好

  劉芳菲:接下來我們往前走

  陳建斌:你這個我估計是他們在祁縣,給你買了一套房子

  陳建斌:其實這個院裏還有給劉黑七磕頭都在這打的,救嫂子都在這個院裏,郝經理

  劉芳菲:這位是誰啊

  陳建斌:郝玉林,我們喬家賓館的經理,郝玉林同志

  劉芳菲:你好,歡迎你作客《影視俱樂部》。當初你們拍戲的時候就住在郝經理的賓館是嗎

  陳建斌:對

  劉芳菲:郝經理你應該對他們非常了解,他們在你的賓館,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

  郝經理:發生了很多

  陳建斌:發生了什麼呢

  郝:最重要的就是我們的老鼠先生

  陳建斌:老鼠先生,老鼠事件,第一件,老鼠事件

  胡玫:我們屋的那個老鼠,都是不怕人的,我後來就專門找的小范他們去,給我去抓貓去。後來養了一隻小貓,最後這個祁縣老鄉説,這個貓啊不要錢,借給你使,但是它只吃香腸,一天要吃十塊錢的香腸。後來我説好,我把它喂好了,等著它抓耗子。後來到晚上了,我聽見耗子叫,我一看一個大耗子爬在我的窗臺上回頭這樣看著我,我説貓呢,我再一看這個貓趴在那呼呼的睡,然後我進衛生間啊。就是一般的我一拉進去,那老鼠就跑了,我老能看見那個尾巴,我也挺害怕看見它的。我就一般的進衛生間我都先敲一下門,先敲,敲兩下,對不起,我要來了,您先進去,我再進來,基本上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和這地方的老鼠都是很有感情的

  劉芳菲:這是老鼠先生的故事,還有什麼故事

  郝:劇情需要當時需要找一個練拳的師傅,結果劇組太辛苦,每天都是一兩點鐘回來,早上五六點鐘走了,起得太早師傅來了不合適,後來王館長説,郝館長交給你個重要任務,你就把陳老師給帶出來

  劉芳菲:你會拳

  陳建斌:專門練形意拳的

  郝經理:祁縣人都會,不敢小看我們每一個人,不定都是武林高手

  劉芳菲:那這樣吧,你們師徒二人今天給我們表演一下好不好,檢驗一下

  陳建斌:我昨天見到郝經理,我還跟他説呢,我説還不到半年,我就全都忘了

  劉芳菲:你這樣吧,郝經理在前面打,你在後面大概模倣一下好嗎

  陳建斌:現在啊

  劉芳菲:跟著他,就在這

  陳建斌:你以為我不敢脫啊

  劉芳菲:不管拳打的怎麼樣,先看這架式還是挺專業的

  郝經理:來,開始

  陳建斌:慢點,慢點,慢一點

  陳建斌:我對不起你郝老師,我忘得差不多了

  郝經理:這徒弟你看

  劉芳菲:那喬大人咱們下一步,上你們家的哪個院子裏看看

  陳建斌:依我看就去二號院如何,同志們

  劉芳菲:走,咱們去二號院吧


  工作人員:請進

  劉芳菲:歡迎到你們家來作客

  陳建斌:那就是我在這個戲裏,拍的第一場戲就是在這位置,早晨下雪了導演他們臨時改了計劃,本來拍屋裏就拍室外的,突然把我拽起來,説要拍訓話那場戲,來了之後在這,等於説我們從那出來,在那擺了一把椅子,我坐在上面,下面全是夥計,我跟夥計有一大段的話

  陳建斌:這就是喬致庸的臥室,喬致庸的臥,我們洞房的戲,娶親的戲,很多戲都是在這個院裏,還有告別的戲

  胡玫:對,告別也是在這拍的,就這樣告別的

  陳建斌:這上頭等於説是祖祠,就等於説那天第一集裏,喬致庸告別他大哥,下來之後從這過來到這門口,逆著人流往裏走,走過來之後一回頭,他大哥和嫂子,就在現在他們那個位置,揮手致意,然後喬致庸看了一眼,喬致庸一走,他大哥就吐血了

  毛懷清:這個院子,當時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當時鋪的是高粱,整個鋪的是高粱和大棗,然後灑高粱,就在這個地方,還有一個飛鏢也在這個地方

  陳建斌:對,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飛鏢過去

  陳建斌:這確實就是喬致庸,歷史上喬致庸這個人,他當時就住這個屋

  劉芳菲:是嗎,就在這屋住的

  大家:往外拉

  陳建斌:對不起,請進

  劉芳菲:陳建斌業務不熟練

  陳建斌:我的臥室,我知道我為什麼拉不開,導演當時我們用的是這個門,用的是這個門,我印象特別深,就一進來,我在這有好多戲呢,喝醉那個戲,我從這來就靠著這個,就下來什麼的

  陳建斌:所以我剛才打不開這個門,是有原因的

  劉芳菲:好可以原諒,毛老師先從您的工作説起吧,這個房間做了什麼改動

  胡玫:正面對鏡頭

  毛懷清:這個房間原來也不是這樣的,這都是我們原先改的


  整個調子 當時因為是洞房的戲,所以我們整個都是,弄得特別紅的,搭的布幔什麼的,這邊現在的櫃子都沒有了,原來都是有櫃子的,還有梳妝檯,這邊是梳妝檯

  劉芳菲:是你們搭的梳妝檯

  毛懷清:對 我們做的梳妝檯,這邊是一個大的大鏡子,這邊有屏風,這些現在都沒有了,當時整個洞房的調子,是比較特別紅的一個調子,這床也不是這個床

  陳建斌:對,位置沒變

  劉芳菲:房間裏會放電暖氣嗎

  陳建斌:導演的監視器旁邊,給她擱了一個小的,因為她老坐著,我們老在動,她老坐著,就給她那放了一個電暖氣

  陳建斌:今天完全不在工作狀態,所以一齣來就覺得冷。起得早,跑得路遠,拍戲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一點都不會覺得冷

  胡玫:他這個房子,我覺得應該説一下,它是比較典型的山西的民居的特點,它所有衝北的墻它都沒有窗戶,這是我們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它是窗戶只有一面,後面這一面墻,它都是沒有窗戶的,為什麼這樣呢,我們也問過,就是因為北方風沙特別大,所以它就是為了防沙,所以根本後面不開窗戶,再一個覺得比較安全,就是説又防賊,防土匪。但是沒有窗戶,就給我們的攝影師,帶來很大的麻煩,就是説一個機位,相對來講就比較少。當時遲小凝就提出來説,要是在別的戲裏面,機器可以拉到窗戶外面,它有機位,對吧,這樣比較通透一點,基本上因為那邊,因為是一個死墻,所以機器放不了,房子的結構一般都是這樣的長條,進身比較窄,所以從調度上來講,我們當時也覺得是比較難拍。後來我們大師遲小凝提出來,他説要求我們兩個組的攝影師,基本上都是在拍這種堂的,通的這種三個房子,基本上它的角度,都是放在有前景,都是放在側面,所以整個房子,就顯得比較通透,另外比較有層次,所以在拍這個房子的時候,我覺得是這個戲裏,在用光上是最講究的一個部分

  陳建斌:當時從那上頭拍這個鏡,他在哪坐著呢

  胡玫:他在上面搭了一個板

  陳建斌:他在上面拍的,他從門上面給我拍了一個,我進門,抱著她進門

  陳建斌:我的意思就想讓主持人坐那去,我們讓主持人坐在床上,然後我們都坐這,我們開一個座談會在我們家

  劉芳菲:在你們家,好的,那客隨主便,我就坐著了

  劉芳菲:在這個房間裏面,陸玉菡和喬致庸大婚,但是大婚那天,就在這個房間裏,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們兩個幫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回顧一下吧

  陳建斌:這個説起來話長,就結婚那段戲,拍的大概有一集多,專門就是結婚,我是三入洞房而沒進來,就是第三次我才真正才進來,就是前面第一次進來,到門口就回去了

  陳建斌:第二次進來拿起秤挑蓋頭,又走了,第三次出去之後,真正的才把這個蓋頭給她掀,就才認了她這個媳婦

  劉芳菲:那蔣勤勤呢,在這個房間裏的戲,對陸玉菡來講,在這個房間裏,情感也是經歷了很大的波折


  蔣勤勤:對,也是一開始,從喬致庸不接受她,然後她嫁過來,就是莫名的受了一種,好像就是欺騙一樣,過來之後才知道,原來人家有一個相好的,怎麼怎麼樣,也是挺糾纏的,挺難受的

  劉芳菲:那最終喬致庸還是認可了陸玉菡,承認了她在心中的地位,一個很重要的一場戲,就是給戴上了玉鐲子,表示從心裏上認可她了

  陳建斌:對

  劉芳菲:那蔣勤勤還記得你們這個鐲子,原來是放在什麼地方的嗎

  蔣勤勤:一隻是戴在我手上的,有一隻在他那

  陳建斌:人家説的就是那只

  蔣勤勤:他一開始這個玉鐲,其實是我給他的一個定情之物,結果沒想到,他轉手送給了江雪瑛,後來江雪瑛就賭氣,就把玉鐲還給他了。還給他了之後,他就一直放在書房裏面,那是後來我給他換書房的時候,我知道了,我看到那個玉鐲在那了,因為結婚的洞房的第二天的時候,我就想要回我的玉鐲 ,因為我還跟他説,我有一隻玉鐲在你那,他説他忘了,結果後來我在書房裏面發現了那只玉鐲,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男人為我戴上另外一隻玉鐲,所以就有一場戲,他走進來給我戴玉鐲的那場戲

  劉芳菲:一隻在你的手上,一隻在書房裏,那接下來蔣勤勤你帶我們到書房去看看好不好

  蔣勤勤:好啊,走

  芳菲: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影視俱樂部》。我們這期《影視俱樂部》和以往不同,我們現在是在山西祁縣的喬家大院進行錄製,我們將和電視連續劇《喬家大院》劇組的主創人員在現場為您講述戲裏戲外的故事。

  導語:離開了場景臥室,蔣勤勤帶領我們前往屋頂的書房尋找鴛鴦玉鐲,不過途經一處,陳建斌卻放緩了腳步,究竟是什麼讓眾人駐足

  陳建斌:這個就是喬致庸的墓碑了,喬公諱致庸字,這後面還有碑文,當時就從這個碑文裏

  芳菲:二品頂戴

  陳建斌:對,他這碑文裏就是他六十多歲在家待的那段時間,村裏的人説他穿著什麼的就像一個老農,所以戲裏有一段戲,就是給他設計去麥田,然後把辮子弄在頭上養個牛,穿的就是農村人的那種衣服,粗布的衣服

  芳菲:就在歷史上確實記載了這段

  陳建斌:對,他的碑上的墓誌銘上就是這麼寫的,我當時就是這麼跟喬致庸交流的,這麼跟他交流的

  芳菲:你一般都會跟他説些什麼

  陳建斌:這就不能告訴你了,這就是我們倆之間的事了

  芳菲:走吧,上吧

  陳建斌:我們當年上的都是經過包裝的樓梯

  陳建斌:來,同志們,坐

  芳菲:很有主人公的意識

  陳建斌:我直接上炕了,這就是我的老動作,這是我最中意的地,我最喜歡待的地,好多就是跟導演商量,把好多戲都改到這了,就是因為我特別喜歡這個書房

  芳菲:你別説這個房子我感覺,裝修得還真不錯,毛老師這是你的功勞吧。你剛來的時候,這個房子原樣是什麼樣的

  毛懷清:剛來的時候這塊一個倉庫,空的,什麼都沒有,裏頭堆了一些雜物,然後我們整個給清空了以後,這些所有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做的

  芳菲:那這炕呢

  毛懷清:炕也是我們做的,這可以真燒的,而且你看我們做的還比較細,包括這些床的那個磨的痕跡,包括它這個下面磨的痕跡,都是做的


  陳建斌:其實這個書房是我自己的一個避風港,就是我生活中的一個避風港,只有在這個書房裏,我考慮的事情,就是全是我個人的事情,就是跟家庭跟情感都沒關係,就是我想做什麼,就是他想認識自己,發現自己,尋找自己,都是在這兒

  陳建斌:説到往自己身上倒水那場戲現在還打顫,就是這麼一個溫度,就是在這麼一個溫度的時候拍的

  胡枚:差不多就這會兒,就這個,剛開始拍的,一開始就拍的,一盆涼水就倒下來了

  芳菲:拍了幾次啊

  陳建斌:一桶,不是一盆,它是個桶,把那個桶拿起來,就拍了一次,好多個機位當時,就是説這個戲不能重拍,當時池老師還跟我開玩笑呢,説萬一我這個鏡頭上濺到水了,咱們就得重拍,啊,我説傻了,沒有重拍

  陳建斌:當時特別冷,那個水弄得我身上,因為後面還得拍,就是身上在散發那個,冒那個白煙腦袋上,導演説你腦袋上為什麼要冒白煙,我一想倒也是,就是蒸汽在往上升

  芳菲:剛才我們説了,這個房間裏有一樣東西是讓蔣勤勤一直在心裏是一個結,就是另外一隻鐲子,你還記得鐲子放在什麼地方嗎

  陳建斌:抽屜裏

  芳菲:你看到那場戲了嗎

  陳建斌:我知道鐲子放在哪,因為那個鐲子是我擱在那,我曾經打開過,有這樣的戲,就是我第一次拿鐲子,是從這,剛才我還打開看了,裏頭什麼都沒有,我給馬伊俐的時候,馬伊俐就是江雪瑛,她來的時候,我第一次給她鐲子,我是從這拿出來給她戴上的,後來她托翠兒還給我了,然後就擱在那個櫃子裏

  芳菲:擱在櫃子的哪一個抽屜裏

  陳建斌:就在那個櫃子打開,這個櫃子好像已經不是我們原來那個櫃子了是嗎

  芳菲:那你現在給我們打開好不好,看看那個鐲子還在不在

  陳建斌:我打開。我覺得這個不在抽屜裏,我怎麼記得不在抽屜裏

  芳菲:不在抽屜在哪兒呢

  陳建斌:我開過一次這個櫃子,是什麼呢,我開這個櫃子喝酒,導演非要讓我們喝酒,慶功酒,從這打開,從裏頭拿出一壇子酒來,上面這個抽屜,我覺得就是假抽屜,不是真抽屜,就拉不開這個抽屜。啊,真的是抽屜

  芳菲:還是那個鐲子,但是不是這樣的,就是包了一塊白紗巾,其實你還是運氣好。陳建斌,除了這個抽屜之外,這所有的抽屜都是假抽屜,這邊包括這房間裏其他書櫃的抽屜,全部都是假的,沒有一個能拉開的

  陳建斌:對對對,我有印象,所以我説就是假的

  芳菲:就這一個,被你給一下拉中了

  陳建斌:給,還給你

  芳菲:你應該給陸玉菡戴上

  蔣勤勤:今兒就帶回去了

  芳菲:這個鐲子,毛老師也是您做的吧

  毛懷清:對,是我做的

  芳菲:是用什麼材質做的,特別像,觀眾看在鏡頭前,看一定覺得這是個稀世珍寶,成色不錯

  陳建斌:我來説,鴛鴦者,不分離也,環者,怎麼説忘了。敢問這個鐲子賣多少銀子,説十兩銀子,還是二十兩銀子,説二十兩銀子,不要了,太貴了

  蔣勤勤:這鐲子都改好幾次才做出來特別大,特別粗,手又不好戴,然後又拿回去又改又改,做了好幾隻,改了好幾次,做了好幾隻

  芳菲:蔣勤勤就留著吧,回去這也算是你拍戲的一個珍貴的記憶

  陳建斌:她得留兩隻啊,還有一隻呢,這是一個孤環啊

  芳菲:找吧,就在這喬家宅子裏,陳建斌你剛才的那把鑰匙還在身上嗎

  陳建斌:在

  芳菲:這鑰匙你能知道是開什麼的嗎

  陳建斌:是開鎖的

  芳菲:開哪個鎖,哪個房間。當年大嫂給你的時候,給你的是一把開什麼房間的鑰匙

  陳建斌:那是開一個小院,是一個茅草房

  芳菲:對茅草房,其實是想激勵你一下

  陳建斌:她是用了一個苦肉計打動了我

  芳菲:打動你了,那今天茅草房就不用你開了,這鑰匙我就收回了,我跟你換,用一張地圖來跟你換,這個圖看著親切嗎

  陳建斌:我都可以背下來。北到恰克圖,南到沙漠,東到大海什麼的,五夷山,這條路是鹽路,這條路是茶路,這是絲路

  芳菲:雖然這個圖跟你們當時拍戲的圖有一點不一樣,但是你剛才説了,你都能夠記下來,那我們給你準備了一個彩筆,你把你剛才説的這幾條路你給畫出來

  陳建斌:好,擱地上吧

  芳菲:把喬致庸走過的商路畫出來


  陳建斌:太原,離太原不遠,然後我覺得就是北到恰克圖,南到五夷山

  芳菲:五夷山在哪

  陳建斌:福建,在這,從這過來,差不多這個地方,五夷山,這就是一條茶路,我的結拜大哥耿于仁,就是五夷山上的大茶商。差不多就是這樣,喬致庸同志差不多的路線就是這樣

  芳菲:看來拍戲一年之後,你還記得很清楚,好,那這幅圖我們就送給你了,陳建斌:你早説我就不在上面亂畫了

  芳菲:沒關係,你拿回去做個紀念吧,這就送給你了

  陳建斌:謝謝對我的表彰,當時好像上面還有一個錯字,就是布地圖上有一個錯字,有一個地方寫得不對,當時還跟導演説,正好我拿著燭臺,就説這個片子一開頭,第一個鏡頭就是我拿燭臺,把那個字蓋住就沒問題了。

  芳菲:除了這個圖能夠喚起你,一年前的記憶之外還有一個東西,就是在這個房間裏面很重要的,喬致庸的情感戲就是對著窗花凝望,那個窗花是江雪瑛給他剪的,看到窗花他會對江雪瑛産生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陳建斌:很惆悵,就是生活在彼岸,人總是這樣的,就是好的東西,永遠都是沒得到的那個東西。其實我經常在想,我替喬致庸在想,我經常在瞎琢磨,是當時他跟江雪瑛結婚了也不一定就非常的合適,不一定如他跟陸玉菡兩個人,在一塊這麼合適,可是就因為他沒有做成這件事情,所以他就耿耿於懷,在心裏很多年,就故事發生到我給你玉環那次,結婚很久了,都有孩子了好像,他才終於有一天他説,這個結化了,他説玉菡我真的喜歡你,那個時候我才覺得,喬致庸確實把江雪瑛放下了,就是從情感愛情上放下了,但是愧疚之情是一輩子都存在的。

  芳菲:你説會不會他在和陸玉菡生活的過程中,他經常在想,如果我跟江雪瑛結婚的話,那我們倆這會兒會怎麼樣?

  陳建斌:對,我覺得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這個人永遠生活在矛盾和糾纏當中,這也是我特別喜歡這個喬致庸的一個原因,因為我覺得在生活中,不管是我自己還是別人,就是總是有這種糾纏的、錯位的感覺,就是不是他一個人是這樣,是所有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我覺得這個是挺有意思的一個事

  芳菲:這個窗花能夠牽扯出很多三個人的情感。

  蔣勤勤:他那次回來之後,他發脾氣看到陸玉菡把這個屋子裝修成這樣,他發脾氣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發現這個窗花沒有了、被扯了,他就特別惱火。

  芳菲:陸玉菡也是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聽別人説起來,告訴你説這窗花是江雪瑛給他剪的,而且老爺還總誇江雪瑛手巧。

  蔣勤勤:對,當時一股怒火就涌上心頭,我覺得這個女孩,也挺可愛的,也挺真實的,我覺得現實生活中不是誰都有那麼大的氣度,可以容納這種事情的。我覺得愛情相對來説,還是自私的。我覺得這個人物,給我感覺特別真實,而且她很乾淨,我覺得她不會什麼東西,都像有的人暗地裏使壞那樣,她就是很明朗的,表現出來自己的不滿、不高興或者是有些妒忌,或者是有些什麼,她都是做在面上的那樣的。

  芳菲:今天我們在這裡,也是為你們二位,準備了一個窗花,就像你們一年前拍戲的時候一樣,大家來看一下這個窗花,挺有意思的,我們希望呈現的是當年的喬致庸和陸玉菡兩個人的生活,那由你們兩個一起把這個窗花貼在窗上好嗎

  陳建斌:不要貼了,貼了到時候再拿下來都拿壞了

  芳菲:我覺得真的不錯,這剪得挺好,雖然我也心有不捨,但是代表我們欄目組把這個窗花獻給喬致庸和陸玉菡

  蔣勤勤:貼還是要貼的,這個第一版剪的字小,這是昨天那一版,那我們貼在那個上面,那個紗布上

  陳建斌:這個大豆皮還在,這是我當時吃的大豆,我當時老吃大豆,大豆皮還在,有一場戲我吃得滿炕都是大豆皮。好玩吧

  蔣勤勤:總算是自己貼窗花了,好了,我們要貼了

  陳建斌:這兒,好,成功

  芳菲:二奶奶剛才手裏拿著一把鑰匙

  陳建斌:對

  芳菲:那鑰匙是開哪個房間的知道嗎

  陳建斌:開我們家擱錢的地,試試能不能打開


  蔣勤勤:能打開嗎,是這樣嗎,這是我們家的鑰匙

  芳菲:看看有沒有銀子 開始

  陳建斌:我們家銀庫還有銀子呢,雖然跟我們當時比這點太少了, 就這麼點銀子了,就剩這麼點了喬東家

  陳建斌:他們咋花的他們,他們都買啥了

  芳菲:這也是你們開發的把人家原來的一個

  胡枚:就是一個倉庫

  陳建斌:這裡不是銀庫我怎麼覺得這裡應該像銀庫,這是他原來一個花園,我們當時從哪下來的我告訴你吧,我們從這下來的,我記得拍你一個就是怎樣走樓梯的,對,我們是這麼下來的

  芳菲:這個展示的是幾兩的銀子,這麼一個大銀錠

  陳建斌:這大概是十兩他們經常摔我們家銀子,經常摔道具,因為喬致庸這個人,他是一輩子都在做生意,在掙錢,但是他這個人不喜歡錢,不愛錢,他覺得錢是拿來用的,但他特別反對有錢不用,所以後面最後那場戲,我跟她特別老的時候,滿屋子都是錢,這外頭是銀庫,那裏面全是黃金,就是他們家的銀子,當時真是富可敵國,富可敵國

  芳菲:你還記得當時罵銀子那場戲,還記得臺詞嗎

  陳建斌:當時首先是過來了,就是幹了一件毛老師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我把銀子推翻,銀子掉地上,然後呸,呸 ,那個銀子你們都隨便拿啊

  芳菲:現在我們要去一個比較美妙的地方,胡導剛才我們給了你一把鑰匙,現代的鑰匙,知道是開哪個房間的嗎

  胡枚:我知道就是開這個辦公室,這個我們當時是當做我們家的,就是喬家大院,王館長的辦公室

  芳菲:那我們進去看看吧,你好王館長,拍了一上午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暖和的地方,這個房間確實是沒有在我們的電視裏出現過,沒有在整部電視劇裏出現,在這個房間裏發生的故事,但是我知道在拍戲的過程當中,這個房間對於胡導來講,對於陳建斌來講,意義重大

  胡枚:就像剛才我們走過的這個過程一樣,從早上起來特別早的時候,我們就開始進到第一個場景,然後我們會一天拍,拍到中午的時候,不是我們,可能你們拍攝劇組的同志們説,快點快點,咱們趕緊去到王館長辦公室去暖和暖和吧。那我們在拍戲的過程當中也是這樣,就是説從早上起來開拍,到每一天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就盼著趕緊到王館長那屋去暖和暖和,或者説坐一會兒,或者説再去偷吃倆棗,其實不是偷吃,我們知道都是王館長,每次我們進到這個屋,就像現在大家看到這樣,房子裏都給我們擺好了,水果,大棗,還有熱水,洗洗手可以,還有毛巾,就這個房門對著我們,永遠是開著的,他甚至於把自己的鑰匙交給我們,就是剛才我們拿的那把鑰匙

  陳建斌:這院比外面要冷得多,早晨五點多,六點多起來,一直到晚上,我記得有一次,在咱們樓上拍,胡導的腰都不能動,我説胡導你休息休息,這個不行,大家都在,最後把氈子裹到腰裏,我記得我在銀川震北堡那拍戲的時候,那段時間可能是精神上還有體力也不支了,就頭疼,有一段時間我們組裏在沙漠上拍戲,開過去之後,到中午我就不行了,我頭疼的就不行了,就必須得開回城裏再一兩個小時,然後回去給我打點滴,打完點滴我再回現場,那時候都是導演陪著我去的,那個點滴可能要打三個小時,我躺在那我就睡著了,打點滴的過程當中導演就一直搬個小板凳在那坐著,拿了本書,結果打一個盹我起來之後,我一看,導演還在那坐著,還在拿一本書,我當時真的,我跟他們開玩笑説,我要是一個被抓起來的人,我要看到這個,我就招了真的

  芳菲: 太感動你了

  陳建斌:絕對的,因為不可能説有一導演,人家憑什麼要陪你去打點滴,不可能這種情況,這想起來真是特別不容易,也是我人生當中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一個事,用這麼長時間,用半年塑造一個人物,演一個戲,我覺得確實是需要各種方面的人的幫助,否則的話我覺得很難,真的特別難


  芳菲:我相信在拍戲這半年給你們留下的東西,在你們日後的一生當中可能一想到山西就會想到祁縣,一想到祁縣就會想到喬家大院,一想到喬家大院就會想到那半年時間裏發生的故事,那最後我們也還是要告別王館長的房間,回到我們的甬道上去。我們這一期節目已經接近尾聲了

  集體:在這裡《影視俱樂部》欄目組,還有《喬家大院》劇組,在喬家大院歡迎您收看《喬家大院》,謝謝

責編:淩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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