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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血海金陵(探索發現2005-242)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1月12日 11:00 來源:CCTV.com

日本兵拍攝當年南京大屠殺的照片

  南京大屠殺的預謀,早在日軍兵臨城下之前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日本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宣稱:“南京是中國的首都,佔領南京是一個國際性的事件,所以必須作週詳的研究,以便發揚日本的武威而使中國畏服。”

  第10軍司令官柳川平助一踏上中國的土地就揚言,“山川草木都是敵人”。

  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鳩彥,已經發出一連串由他簽署蓋章,標有“機密,閱後銷毀”字樣的命令,內容是“殺掉全部俘虜”。

  第三艦隊司令官長谷川清叫囂:“日本決意繼續戰爭。”“為制中國于死命,須以控制上海、南京為要著!”他一次又一次下達了轟炸南京的命令。

  隨軍攝影記者河野公輝曾在第6師團司令部看到一份傳達命令的文件:“農民、工人自不待言,直至婦女兒童皆應殺戮之。”

  第16師團33聯隊第3大隊的町田説,部隊早就下達過命令“無論男女,凡是活著的,一律殺掉,即使一隻貓也不要放過!”

  這個師團的中隊長天野鄉三更是公開號召士兵:“搶劫、強姦、放火、殺人,什麼都可以幹!”

  第16師團是圍攻南京的日軍主力部隊之一。

  該師團的向井敏明與野田毅兩個少尉,從無錫打賭“百人斬”競賽,沿途殺向南京。12月10日中午,部隊到達紫金山麓,他倆已經分別砍殺了106和105人。因為分不清到底是誰先殺滿100人,勝負難決,於是決定競賽繼續進行,目標增加到看誰先殺滿150人。

  站在紫金山上眺望著南京城,向井敏明對東京《日日新聞》的記者説:“不知不覺中,我和野田都超過了一百人,好高興啊!”

  1937年12月13日,南京守軍的最後一道防線轟然瓦解。

  六朝古都淪陷之日,成為扶桑之國狂歡之時。

  松井石根在親自起草的《攻佔南京城要領》中已經明確規定,無論中國守軍投降與否,都要進城掃蕩。


日本華東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

  這是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大屠殺。

  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突遭橫禍,頃刻之間家破人亡……

  常志強本來住在夫子廟附近,淪陷前夕,在逃往難民區的途中,全家八口人和一群難民在內橋南面的王府園過了一夜。這一夜,常志強感到天氣特別冷。第二天早上,大家正準備離開,然而,災難降臨了……

  “就聽見外頭喊,日本鬼子追的人喊殺的那個樣子,救命啊,跑啊,叫,叫得很慘。”

  大家嚇得全都愣住,而日本兵已經衝了進來……

  “衝進來,一進巷口,他看到我們這些向外走的人了,他端起槍來,步槍,端起來啪啪啪打槍。這一打槍,前面兩三個人就倒下來了。”

  常志強的父親當即中彈身亡,日本兵一面開槍一面逼近……

  “逼近了以後,到裏頭,槍他不好開了,就用刺刀,槍頭上的刺刀捅……”

  常志強的母親被一刺刀戳倒……

  “我母親跌下來了,夾著我的小弟弟還沒有放鬆,還夾著我弟弟,撐著又站起來。站起來後,鬼子接著又來第二刺刀。第二刺刀又捅過來了。這時候我母親,我母親個子還比較大,身體也好,我母親一把就抓住他的刺刀,推著,不給他戳。當時我和我姐姐都嚇得大哭,哭起來了,拼命地抱著媽媽哭。鬼子把刺刀猛一下給拔出去,我母親的手劃得血淋淋直淌。最後,刺刀拔出去以後,他接著,一刺刀捅過來。這一刺刀捅來,捅得比較重了,我母親就倒下來了。我小弟弟在地下哇哇地哭。哭著就朝我媽媽腿面前爬。鬼子順手就把刺刀,走我弟弟屁股上頭一刺刀,一挑,摔得老遠的。”

  常志強的另外三個弟弟,分別只有四歲、六歲和八歲,他們一個個地被日本兵的刺刀奪去了生命。

  “我姐姐也被戳昏死在地下,比我大兩歲。一個鬼子跑過去,拎著她的頭髮,把她朝旁邊一摔,擋著我的去路,我在那邊,這時候我也在哭在喊……喊著喊著,我這個眼睛,當時我心裏不舒服,眼睛冒火花,嘴裏要吐清水,就一下昏過去了。”

  等到常志強和姐姐甦醒過來,那幾個日本兵已經不見了,留下的是滿地屍體。常志強的母親在臨終之前還掙扎著給身受重傷的孩子喂奶……


日軍刺殺中國同胞的照片

  年僅10歲的常志強和12歲的姐姐抱頭痛哭。而此時的南京,就像他倆的父母兄弟一樣,隨著日本軍隊的鐵蹄所至,更多的中國人也正在遭到戕害……

  極少數的外國人執意留在南京,親身經歷了日本軍隊帶來的浩劫。美國牧師約翰馬吉就是其中之一。馬吉牧師用他那部16毫米攝影機,冒著生命的危險,記錄下了南京大屠殺的部分實況。

  南京已經成為一座死城,只有日本軍隊在到處活動。

  在原先最高法院的門前,這輛日軍坦克正在從中國人的屍體上開過去;在光華門,這些日本軍官正在欣賞他們攻城時打出的纍纍彈痕;在和平門,這些日軍士兵正在升起氣球,進攻南京的時候,日軍就是靠它觀測炮擊的目標;……在石城內外,眾多的和平居民正在遭受血光之災,而那些被俘的守城官兵,正在被一批批地押上屠場……

  日本東京《日日新聞》隨軍記者鈴木二郎回憶説:“我隨同攻陷南京的日軍一道進城,在城內待了四天,目擊日軍無數暴行。”“十二月十三日,在中山門附近城墻見到極其恐怖悽慘的大屠殺。俘虜們在城墻上排成一列,許多日本兵端著插上刺刀的步槍,齊聲大吼,衝向俘虜們的前胸或腹部刺去。一個接著一個被刺落到城外去了。只見飛濺的血雨噴向半空,陰森的氣氛使人汗毛直豎,我站在那裏,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正當鈴木二郎目瞪口呆之際,在三汊河,日軍的又一個大屠殺現場,國民革命軍83軍156師466旅931團步炮連的士兵駱中洋,正在想辦法逃出重圍……

  與此同時,在中山碼頭附近,國民革命軍88師538團2營4連的士兵張士榮,和一批被俘的中國軍人,正處於死亡的邊緣……

  駱中洋設法逃脫了屠殺現場,但是和他一起被圍困在三汊河的一萬多中國軍民,絕大多數未能生還。

  正在坐以待斃的張士榮,被日本海軍挑去做修理碼頭的“苦力”……

  在侵華日軍的詞典中,所謂掃蕩,就是屠殺。至於“處理、解決、處置、處分、處刑、掃除”等等,其實也是屠殺。在日軍的命令文書、戰鬥詳報、陣中日記以及老兵的回憶中,這些字眼兒比比皆是。

  以“處理”為例:

  中島今朝吾在12月13日的《陣中日記》中寫道:“因採取大體不留俘虜之方針,故決定全部處理之。”“光是佐佐木部隊就處理掉15000人。”

  中島今朝吾在日記中還寫道:“守備太平門的一中隊長處理掉1300人。現集中在仙鶴門附近的約有7000—8000人。……處理掉這7000—8000人,需要一個相當大的壕溝,很不容易找到。所以預定把他們先分成100人、200人一群,然後誘至適當地點處理之。”

  東史郎當時具體參與執行了“處理”的命令……

  “12月14日,我們從國際難民區抓到五百人,把他們帶到玄武湖通通殺死。12月16日,我又接到上級的命令,收容兩萬名中國俘虜。因此,我們到了馬群鎮。雖然上級説有兩萬多人,但我們去看了,大約有七千三百人左右。我聽説要把這七千三百多俘虜“處理”掉,當時我想,七千多人,這麼龐大的數字,應該不會全部被殺死。後來這七千多人,按照五百人一組、四百人一組,全被殺死了。”


日軍第十六師團調離南京時的情景

  南京淪陷第三日,松井石根再次命令上海派遣軍和第10軍“在各自警備地區內,應掃蕩敗殘兵,收集隱匿之武器與軍需器材,掃除戰場。”

  第114師團重機槍部隊的二等兵田所耕造説:“我在城裏掃蕩過殘敵,把俘虜綁在樹上,軍官們一面教導怎樣槍殺和刺死的方法,一面把他們弄死,軍官和下士官把蹲在挖好的坑前的俘虜的腦袋砍下來。

  正是松井石根再次命令掃蕩的這一天,12月16日,張士榮在中山碼頭附近的惠民橋旁,目睹了這樣觸目驚心的一幕……

  “在橋底下,拉出來了一個帶傷的我們的同志,就在馬路邊的臺子上。一個日本海軍,是個伍長,抽出來刀,一刀就把頭給他砍掉了。”

  張士榮心如刀割,與他一起做“苦力”的戰俘,有兩個哭出聲來。

  “到晚上回來了以後,把那兩個同志啊,弄去揍啊,揍得死去活來的。第二天早上,我們還沒有去做工,就把那兩個同志先弄出去了。弄出去就沒有回來,就砍死了在江裏。”

  12月17日,松井石根在日記中洋洋自得地説:“今天舉行南京入城儀式。……對於眼前從未經歷過的盛大場面,真是感慨萬千啊。”

  然而,南滿鐵路公司南京事務所所長西義顯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他在《悲劇的證人》一書中指出:“以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為首舉行了入城式。在這五天內,穿上了軍服的日本民族成了一大群惡鬼羅剎和妖魔鬼怪,窮兇極惡,慘無人道,兇暴到了極點。其殘酷的發瘋程度,在歷史上是空前的……”

  縱容部下為非作歹、濫殺無辜的谷壽夫受到表彰。

  12月21日,松井石根命令第16師團負責警備南京及其周邊地區。

  國民政府的原址,成了第16師團的司令部。中島今朝吾以蔣介石的官邸充當自己的住宅,並在日記中強調:“蔣介石住過的地方,應該歸我使用”。

  身為師團長的中島今朝吾,只是為了“試斬”,叫人用他的軍刀砍下過兩名中國戰俘的頭顱。他對日軍殺人、強姦、搶劫、放火的行為毫不在意,説是要一個不漏地找出隱藏在城內的散兵,並加以“處理”。


日軍兩名軍官在南京進行殺人比賽

  1938年1月下旬,第16師團調離南京時,不僅中島今朝吾的行李陡然增加許多,而且師團所有人帶的行李都超過了規定數量的兩倍。

  第16師團在下關登上輪船,隊伍中的東史郎注意到了碼頭上這樣的情形……

  “昭和13年,1938年1月23日,我們從這裡乘船去大連。在碼頭上,我看得很清楚,我們進城40天后,仍然在碼頭殺人。我不清楚殺了多少人,是用卡車運來殺掉的。”

  東史郎所説的殺人場面,張士榮天天看在眼裏,已經成為他終生慘痛的記憶。

  儘管日語把照片稱為“寫真”,然而,與日軍一起涌入南京的隨軍記者所拍攝的照片,只要稍稍透露出事實真相,就被蓋上了“不許可”的印章。日本戰敗後,軍部下令“必須將戰爭見證的資料全部燒燬”,但每日新聞社大阪總部卻保存了所有的照片,並在1998年編輯成兩冊《“不許可”寫真集》出版。

  從當年“不許可”發表的照片上,對於日軍的侵略罪行、對於南京大屠殺,我們可以看到冰山一角。


為掩蓋事實,日本隨軍記者拍攝的照片也被蓋上不許可的字樣

  除了記者,日軍官兵普遍有一種變態心理,喜歡把殺人、強姦作為英雄壯舉“立此存照”。他們用鏡頭將人們帶到了犯罪的第一現場。

  正是日軍自身留下的罪證引出了這本相冊背後的故事。

  “38年的1月份,有一個少尉日本軍官,抓著一個戰刀進來了,拿著兩卷膠卷給我們衝,叫我們每樣洗一張……”

  沖洗出來以後,羅瑾一看,不禁怒火中燒,照片上竟然都是這些內容……

  “我就到裏邊去的時候,匆匆忙忙,心驚肉跳,把這一卷凡是殺中國人頭的和強姦的,我都把它每樣多印了一張出來。”

  類似的例子並不鮮見。

  1938年,美國《瞭望》雜誌發表了一張日軍在南京刺殺戰俘的照片。説明詞中寫道:“這張照片是日本人自己拍攝,膠卷送到上海沖洗時,在一家日本人開的照相館工作的中國人多洗了一套,然後偷偷帶了出來。”

  另外一組揭露南京大屠殺的照片刊登在1943年10月1日出版的美國《畫報週刊》上。

  2003年,又一本日軍老兵的攝影集公布於眾。

  這是一個名叫伊藤兼男的日本航空隊隊員留下來的。照片記錄了1937年7月13日至1938年3月30日期間他在中國的所見所聞,其中關於南京大屠殺及以後幾個月的照片有144幅之多。每一幅照片之下,都有伊藤兼男本人寫的詳細文字説明,標注了照片的拍攝時間、地點和出處。

  這一頁,大概伊藤兼男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在冊頁的右上角寫了個“慘”字。照片上的日軍,隨時準備著給還有口氣的遇難者補上一槍——這,就是大屠殺的場面……

  侵華日軍在南京大規模的屠殺:

  燕子磯集體屠殺五萬餘人;

  草鞋峽集體屠殺五萬七千余人;

  魚雷營、寶塔橋一帶集體屠殺三萬餘人;

  煤炭港集體屠殺三千余人;

  中山碼頭集體屠殺一萬餘人;

  漢中門外集體屠殺二千余人;


中島今朝吾

  三汊河集體屠殺二千余人;

  江東門、上新河一帶集體屠殺二萬八千余人;

  鳳臺鄉,花神廟一帶集體屠殺七千余人

  仙鶴門集體屠殺七千余人;

  ……

  (CCTV《探索發現》供稿,未經允許不得轉載)

責編: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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