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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生命的遺存記錄歲月的印記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3月30日 15:39 來源:CCTV.com

  2006年3月10日,11集電視紀錄片《新絲綢之路》在央視一套黃金時段播出,歷時兩年拍攝的《新絲綢之路》,與26年前首次拍攝的《絲綢之路》相比,除了技術和拍攝手段上的更新,還有內容上的擴充。這次重拍不僅涉及了傳統“絲綢之路”的南道、北道,還新拍攝了橫貫于歐亞大陸的“草原絲綢之路”的古北道和穿行于青海高原的“羌中道”,並拍攝到眾多散落在海外的珍貴文物。該片將“絲綢之路”上的最新考古發現和最古老的自然景觀、民族風情融合在一起。更值得期待的是絲路上許多未被披露過的、古老而新鮮的奧秘。兩年的風雨兼程,辛苦和艱難自然不值一提,總導演韋大軍坦言,身處絲路攝製組成員會時刻被大中華古老的文化底蘊所震撼,“世界上有很多條路,卻沒有一條像‘絲綢之路’一樣,承載著東方歷史、編織著西方文明。”

  重拍:展示別樣絲路風情

  1979年,中央電視臺聯手日本NHK電視臺拍攝了轟動一時的《絲綢之路》,古老的東方文化、神秘的樓蘭古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與26年前絲綢之路拍攝的方式不同,《新絲綢之路》選取了10個具有典型文化特徵的地點進行挖掘,西安、敦煌、吐魯番、庫車、樓蘭、和田、喀什、青海、黑水城和新疆北部的草原,10個地點構成各自成章的10集,展示各地不同的文化。由於對主題、內容和形式的認知、傾向和審美情趣仁者見仁,所以對同一地點的觀察角度、素材取捨和表述方式也是不同的,此次CCTV與NHK的合作方式是同一命題、不同腳本、分別拍攝、各自製作,最終是CCTV與NHK兩個版本。

  “絲綢之路”在地理上只是跨越亞歐大陸的一條通道,然而它對於世界文化的意義卻遠非如此。它的東西兩端,分別是東西方文明的源頭,就像織造絲綢的經緯線一般,它將中國、埃及、印度和希臘、美索不達米亞編織在一起,成為一個永遠不枯竭的想象的源泉——在通訊和交通都不發達的古代,對於絲路兩端的民族來説,它就意味著通往彼岸的舟楫,意味著陌生而奇異的世界本身。

  合作:互相扶持互相“較勁兒”

  幾個攝製組在分配拍攝地點時是根據興趣決定的。谷大象導演一直對樓蘭情有獨鍾,他就去樓蘭。丁虹導演對玉石的構思比較成熟,他就負責和田的拍攝。而韋大軍導演對繪畫更有情趣,於是去庫車和吐魯番。在拍攝之前,中日雙方導演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講座,導演們會上一起聽講,會下彼此交流的時候逐漸熟悉了各自的興趣。

  中日雙方還有一個再現組,需要拍攝許多歷史再現的影像鏡頭。這個組由雙方人員共同組成,中方的導演是張超英,日本NHK電視臺的導演是時川英之,兩個人都很有經驗,也十分敬業。再現組的拍攝週期短,行程又很廣,工作量非常大,人員和設備相對最多,40多人的大組故事也特別多。因為在拍攝大場面的多個機位分別是中方和日方的攝影師,所以在拍攝的時候他們就特別較勁。NHK的一個攝影師叫牛一郎,體重有200多斤,這個攝影師幹活絕對認真,假如他從回放中發現自己拍攝的鏡頭不如中方攝影師的好便一定要求重來。他們平時所處的景地遠離城區,伙食很差,食物主要是饅頭、馕、生西紅柿和黃瓜,一段時間下來小夥子們都嚷嚷“這裡是減肥的天堂”,拍攝半個月後轉場時無論是中方還是日方攝製組的小夥子們眼睛直髮綠光。

  那段時間正在播出世界盃亞洲預選賽,大夥回到駐地便黑壓壓地擠在一個房間裏看球賽,打賭看中國隊贏還是日本隊贏,賭資不大、就是啤酒。整個招待所裏回蕩著歡呼聲、叫罵聲和開瓶聲。結果日本隊贏了,中方組的人走出房間在樓道裏晃著膀子,垂頭喪氣的。啤酒全歸日本組,這讓特別能喝牛嶼很是得意了一陣子。第二天在外景地空閒的時候,小夥子們又比試掰手腕,200斤的牛嶼所向披靡卻敗在張超英的粗胳臂上。張超英導演年少的時候當過偵察兵,體格健壯得像小牛犢兒似的。不知他當時發力前腦子裏晃動著的是輸了的中國隊還是那一箱啤酒。

  困難:回憶過往讓人知足

  1979年拍攝《絲綢之路》時央視工作人員在艱苦的環境中克服了許多困難,觀眾從那個版本的內容中就可以窺見一斑。當時別説是外國人,就是中國人去本國的邊遠地區旅遊也很罕見。幾十年以後,當年人煙稀少的新疆已然成為旅遊熱點地區。韋大軍告訴記者,現在的新疆公路修得很棒,一些路段上沒有速度限制,驅車行駛可以用到該車的極速,“過癮是唯一的感受,我們經常就是油門踩到底,從一個加油站開到下一個。但是需要拍攝的許多地方依然是人跡罕至,甚至是大片的無人地帶”。韋大軍帶著吐魯番組于2004年8月在那裏拍攝,遇到了新疆地區少有的高溫天氣,吐魯番更是驕陽似火、遍地熱浪。每天外景地的平均氣溫是零上45~49度,地面溫度能達到70度左右。開始的時候攝製組每個人都準備了大量防曬霜,頭上還裹著白布頭蓋,但是幹起活來卻非常難受,索性摘了頭蓋、任憑太陽炙烤,十幾天下來,肩膀和背部全是大片大片的紅腫,最後只能涂上燙傷膏。每當攝影師李碩坐在升降車的椅子上都燙得齜牙咧嘴,當地的農民幫手也受不了酷暑,多半時間都是躲在陰涼的地方。他們總是好奇地問,“為啥白天出來遭這罪,值嗎?”天公不作美,偏偏機器設備又出了問題,因為熱,監視器都罷工了,吐魯番組更換了三台監視器才完成拍攝。“但是恰恰是在那個時段的拍攝,最能夠表現出吐魯番的地域特徵,過癮!”

  震撼:與樓蘭美女面對面

  谷大象告訴記者,為了使觀眾對於“絲綢之路”的認識更為清晰,攝製組跟隨考古隊深入羅布泊荒原探尋轟動海外的樓蘭古城。樓蘭,是距今2000年前新疆羅布泊地區的一個弱小王國。在漢武帝用武力使“絲綢之路”具有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後,處在這條通道要衝地段的樓蘭即成為了中國、波斯、印度、敘利亞和羅馬帝國之間的貿易中轉站。當年的樓蘭,駝鈴悠悠,商賈不絕,一派“七里十萬家”的繁榮景象。但到晉代以後,樓蘭卻突然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此後的古代史籍中再也找不到樓蘭的任何記載。樓蘭,成了一個存在於後世模糊記憶裏的傳説。

    1979年中日合拍《絲綢之路》時,在羅布泊地區的鐵板河附近拍到了一具3800年前的女性幹屍,時過26年再次拍攝《新絲綢之路》時,攝製組又在羅布泊地區的小河墓地拍到了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樓蘭美女”——一位靜靜地躺在棺木裏、被考古隊員稱之為“小河公主”的美麗女子。儘管穿越了幾千年的時光隧道,人們依然可以想象得出她生前嬌美的容貌,“小河公主”使“絲綢之路”的考古研究揭開了新的篇章。

  在小河沙漠下掩埋著上千口“船形棺”。谷大象説,人們看到的也僅是一隅——樓蘭最大的謎團就是樓蘭人的消失,更讓人震撼的是他們的喪葬習俗。在樓蘭古城遺址上,具有濃郁生殖崇拜特點的圖騰木柱星星點點地矗立在浩瀚的沙海上。圖騰木柱之下埋葬的是船形棺,千百年風沙的洗禮已將它們鮮紅的顏色變得斑駁。當人們再次敲開歷史之門,面對謎一樣的墓主人時,似乎觸摸到了三四千年前的神奇與魅力,但大漠狂沙攪起無數懸疑,卻又掩蓋住了歷史,也撫平了靜靜的小河墓地。

  感受:絲路文明的精髓

  絲綢之路南道上的于闐,在當時佛教界有著崇高的地位,最繁榮時有寺院百餘座,僧侶五千多。現在,人們只能面對瀚海沙田去想象那輝煌的過去了。

  如今的和田早已不見寺院林立,頌經震天的盛況,但卻被另一種生機勃勃的景象取而代之:在和田的大街小巷,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做著玉石生意。從某種意義來説,玉才是和田的真魂。中國最名貴的玉石——“昆山之玉”,就産自和田。為了拍攝和田玉的源頭,攝製組的小夥子們騎了幾天的小毛驢去慕士山,毛驢隊聲勢浩大,但速度緩慢。驢實在上不去了,大家就扛著重型設備往上爬,導演丁虹和攝影師王林硬是爬到了慕士山5500米以上的冰雪地帶,當時他們僅攜帶了釣魚用的小帳篷,根本不能禦寒,又不能燒水取暖,丁虹笑言“差點凍死”。低溫、缺氧、低氣壓,幾天后他們返回營地,回放素材的時候心很踏實,因為有成就感,所以捨身忘死的經歷就變得次要了。儘管如此,那段拍攝經歷依然讓他們神采飛揚,“古于闐人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贏得了經濟的繁榮和穩定,也促進了東西方文明的相互融合。絲路文明的精髓,在和田體現得最為淋漓盡致。”

  記者感言:

  有人説,敢於行走絲綢之路的有三種人:皇令難違的官人、為利冒險的商人和憑著強大的精神意志在荒漠中孤獨跋涉的僧人。但今天或許還有第四種人,他們用鏡頭紀錄著所有經過的足跡,並灑下辛勤的汗水。

  《新絲綢之路》的“和田組”忍受了缺氧的奇特經歷,在玉石源頭的慕士山巔獲得了大量純凈的鏡頭,他們下山的時候是快樂的。“吐魯番組”在八月的盆地拍攝時,每天沐浴在零上47度左右(地面零上70多度)的熱浪中,當他們返回零上33度的城市時是快樂的。“樓蘭組”在羅布荒原度過了野人般的日子,當他們再次用自來水時是快樂的。“黑水城組”呼吸在沙塵暴的源發地,當他們回到空氣指數屬輕微污染的北京時是快樂的。

  “對這個古老題材的表述一定有無數種方式,在形式上不存在新與舊,只存在合適與否的問題,所以我們不過多地顧及章法。總之,當興趣與挑戰連在一起,就值得為之努力了。”韋大軍如是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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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西方人開啟了絲綢之路的近代史,甚至“絲綢之路”這樣一個術語都是西方人命名的。1877年,德國地理學家——李希霍芬在他寫的《中國》一書中,首次使用“絲綢之路”一詞,代替了曾經出現過的“玉石之路”、“佛教之路”等名稱。從此以後,“絲綢之路”以其鮮明的形象性成為了這條已存在2500多年的古代商道的通用名稱。實際上,“絲綢之路”是對遠古以來連接亞洲、非洲、歐洲的東西交通道路的總稱。它不僅是世界上最長的一條通商之路,也是東西方文化交流之路和人類民族遷徙之路。

  古北道:在地球北緯38~55度之間,從中國內蒙古草原的河套附近向西北,越過阿爾泰山,沿額爾齊斯河,穿過南西伯利亞草原,再往西到黑海北岸。

  南北兩道:是指自漢武帝時,張騫兩次出使西域以後形成的絲綢之路的基本幹道。

  青海道 :青海道始自西安,經青海省會西寧,從青海湖畔的吐谷渾都城,穿越柴達木盆地,止于塔克拉瑪幹沙漠。

  現在,人們所説的“絲綢之路”,主要是指西域沙漠中的綠洲之路。用如今的地名錶述,這條路由東往西的延伸依次是:以長安或洛陽為起點,經過河西走廊出玉門關和敦煌的古陽關西去,進入新疆後分成北道、中道、南道三條路線西行。北道經吐魯番、吉木薩爾、伊寧前往裏海沿岸;中道經樓蘭、焉耆、輪臺、庫車、溫宿、喀什,越過帕米爾高原,到達地中海東岸地區;南道是沿塔克拉瑪幹沙漠南緣,經若羌、且末、民豐、和田、莎車,翻越世界屋脊,過阿姆河到伊朗,最終抵達伊斯坦布爾城,也就是昔日東羅馬帝國的首府。

責編:史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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