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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流行語(三)

央視國際 2004年10月02日 15:38

  再過兩天,宋巍和宋超就要結婚了,這兩天也是他們最忙的時候,佈置新房,準備婚宴,忙於婚前一切細微而瑣碎的事情。一年前,供職于同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宋巍和宋超相識了。

  宋巍和宋超:

  我發現她挺喜歡喝茶的,我説有機會,我們喝喝茶去?就約出來了,在茶館交流了一下,當時我當時覺得她很卷人的,感覺像一幅畫。心裏的話,我説的懸一些,剛她往那裏一坐的時候,再過一段時間,我説,哎呀,這要是作我老婆應該沒有錯,當時女朋友都不是,連朋友都不是,我就想把她當幅畫,好好看一看,僅此而已,特別簡單,把她一擱那兒,我感覺這要是我媳婦,會很不錯,這就是感覺。

  和老輩人相比,包辦婚姻,政治婚姻漸漸地淡出人們的視線,現代的年輕人結婚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相愛。愛情是一種感覺,跟著感覺走。

  跟著感覺走

  愛上一個人是一瞬間的感覺,跟著感覺走,宋巍和宋超在日後的交往中不斷地驗證著這種感覺。經過了將近一年的相互了解,他們決定去領結婚證。

  宋巍和宋超

  我們倆還説,是不是要有儀式,畢竟沒結過婚,電視裏演,老外拿著聖經,發誓,人家要是問的話,舉不舉行儀式?我説,這樣,以防萬一我們兩個,拿了本論語去,擱包裏,沒給我們這個機會,太忙了,很多對兒結婚的,也不忍心,耽誤其他人。我們電視裏。中國結婚也是,一個阿姨,問一下,願不願意,結婚,簽字,至少有這麼一個程序啊,我們去一看,我們的程序是批量的程序,不屬於一對一的,流水線,這兒交錢,這兒領表,填,把身份證給她,上網,把一個證給你,你們要不要這個皮,一個皮五十(笑)。

  結婚證,很簡單是代表你個人,身份的轉變,你從未婚變成已婚了,還有法律性質書面的文件,證明你身份的變化

  1992年結婚的張萬紅和王東華,沒有舉辦婚宴,他們在婚後成立了一家婚慶公司,張萬紅當起了婚禮司儀,十幾年來替很多對新人舉辦過婚禮,他説,沒有舉辦婚禮是他一生遺憾,也許當婚禮司儀能彌補這種缺憾。

  張萬紅和王東華

  我結婚證是1992年,她19991年7月畢業,剛過了實習期我們就領了結婚證了,特自然就把結婚證領了。沒有説和家裏人商量,琢磨琢磨。説該領結婚證了,該要房了。沒有結婚證,廠裏不分房。走,我們就去了領了。

  放在榮譽證書裏面,我覺得太軟了這皮兒,應該好好保存,鑲在鏡框裏有點傻,找了半天,這是自己的榮譽證,塞在裏面,一直就這麼保存,拿回來的第二天,我就這麼做,我挺在乎這張紙的,你看還和新的一樣,所以放在榮譽證書裏面,放在自己家裏面,不怕撾。

  李紀林和張克勤

  當時在八十年代初期,這個結婚證意味著一個購貨證,為什麼這麼説?,經過單位同意,開取介紹信,到辦事處,同意你結婚就給你一個結婚證,沒有像片,一人一個,


  李紀林和張克勤年歲相當,是同一屆的學生,內蒙古生産建設兵團的生活讓他們有了共同的語言,文革以後,他們陸續地回到了北京,巧合的是他們進了同一個單位。

  李紀林和張克勤

  經濟條件困難,一個結婚證允許一個新婚家庭買一個三屜桌、寫字檯,一頭沉,兩頭沉,還可以買一個大衣櫃,一個小衣櫃,只能買一件,在一個就是買一個床。

  當時領結婚證不意味著結婚,結婚證和婚禮的話,婚禮勝過結婚證,在人們心目中,你只有舉行了儀式,你才是正式夫妻。

  不用帶單位開具的婚姻狀況證明、不需要介紹信、不用婚檢證明,從2003年10月1日起,只要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到婚姻登記機關簽署一份聲明後,就可以拿到紅色的結婚證。新的《婚姻登記條例》讓領取結婚證的程序變得簡化, 也更人性化,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對人權的更加尊重。

  佈置新房時,宋巍和宋超,他們把最喜歡的結婚照挂在床頭,幾個月前,通過朋友的推薦,他們去一家影樓拍下這套婚紗照。

  宋巍和宋超

  婚紗照是給自己結婚留一個紀念一樣,結婚證是收藏起來的,不可能擺在哪兒,婚紗照可以紀念,看到這個非常有結婚感覺。

  跟人家説,我們兩個領證了,和給人家看我們兩個影集是效果是不一樣,領證特別無形,很嚴肅。你就是法律上合法而已,沒有感情因素在裏面,有個婚紗照以後,你們太有感覺了。

  張萬紅和王東華

  那時候已經給分房了,分房了以後,房裏應該挂一張大的婚紗照片,我們在前門的京港婚紗攝影,那個時候婚紗攝影還很少,是比較傳統的,不是特別洋氣的,但是人物不失真,布光沒有現在的講究,但是比現在婚紗照拍的好,那新娘拍的不像自己了,那個還可以。

  1992年冬天領證,夏天,張萬紅就分到一間10多平米的平房,他們用光自己所有的積蓄來共建設自己愛的小屋。

  張萬紅和王東華

  裏屋一個雙人床,裏面是我230元買的,這塊兒我沒吝嗇,買的當時最好的面料做的一個窗簾,都是我設計的,水簾兒。在王府井買的,我記得特別清楚,外面的窗戶,弄的當時還不太時興的百葉窗,塑料片的,沒有圖案的,素,外屋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傢具的,一個轉角的矮櫃,一共1100元,上面放了一台大電視牡丹的25寸,很奢侈。

  1980年,從領到結婚證到辦事兒的那一天,李紀林和張克勤用了十個月的時間,李紀林的父母給他們騰出來一間平房作為他們的新房,拉土,鋪洋灰地,粉刷墻壁,油漆門窗,糊紙頂棚,一切都要自己動手。由於供應短缺,即使有了結婚證,要買的傢具依然需要托熟人才能買到手。

  李紀林和張克勤

  很多東西,要下氣力購買。傢具,被面,聽到一點信兒了,就去排隊去,家裏有什麼人,買東西都要排隊。床上用品,是一個大項,我們還要做衣服,男的中山裝,女的小西服,要做,北京當時有一個紅都,造寸,當時一些老字號製衣店,排隊排號,拿到號以後,不知道哪天能做上,一做,到做好得一個月以後。中間試,毛坯,還要試。這需要時間。

  2004年6月4日晚,宋巍和宋超來到北京娃哈哈大酒店,兩天后,他們將在這裡的宴會廳舉辦婚禮,確定最後的菜單,和司儀做進一步的溝通,確定典禮的程序,他們希望自己的婚禮能盡善盡美。

  紀實片段:2004年6月6日,早晨7---9點,新娘在家化粧,新郎穿衣打領帶,出門,新郎自己開車,拉上新娘,去往酒店。

  李紀林和張克勤

  他舅舅請了一個廚子,那三輪車拉了一個大鍋灶,在後院,炒菜,忙活。早晨,我記得是騎自行車,他説是,他母親非要一個車,當時他們家,岳母要面子,她就這麼一個閨女,父親又去世了。---當時我一個親戚找了一個車,一個上海的車。我們兩家相距四里地,從美術館到景山,你看看多遠,坐車繞了一圈了,接到我們家裏。

  紀實片段:宋巍和宋超的典禮

  李紀林和張克勤

  陳阿姨、馬阿姨、鄰居的屋子都佔了,桌子在屋子裏,親戚坐一桌,同學一桌,戰友一桌,來的不是很集中,不像現在,一起來。全來就招待不了了,地方有限。沒有大的場所,都在家裏面,家裏面,平房還好一點兒,樓房就更難了。分期分批的,這一播走了,下一播又來了,廚師都準備好了。他頭一天晚上把雞鴨魚肉,費事的,加工成半成品,切好了。客人來了,炒了。最早的上午十一點就開始了。

  愛情是永恒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在走向婚禮的過程中,1980年結婚的李紀林和張克勤,1992年結婚的張萬紅和王東華,今年結婚的宋巍和宋超分別留下了不同的記憶,這些記憶中也夾雜著那個時代的印記。

  婚姻是一座圍城,圍在城裏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可是還有一些人,身處城外,卻對圍城望而卻步,享受著單身的快樂生活,欣賞著那份孤獨的美麗。

  單人房雙人床

  嚴虹

  結婚的她、他們和單身的我就像有一句話來形容我們這兩種生活,特別的不合適,但是我又覺得特別的貼切,就是你走的陽關道,我走的我的獨木橋,我們都在走一段人生的路,只不過她走的是陽關大道,可能有一個人陪著她,我是一個人去看風景,兩個人看風景的感受和一個人看風景,可能感受不一樣,但是我們都是在看風景,我想一個人看獨木橋的風景,她想看她的,我覺得無可厚非。

  可能每一個女孩兒小的時候都有一個新娘夢,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在自己的另一半兒,踏上紅地毯。嚴虹也一樣。

  嚴虹

  我從2000年開始做一本雜誌叫《新娘》,我參加了1000多場婚禮,三年來,全國各地的特色婚禮我全參加到了,後來我覺得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婚禮,最討厭的就是婚紗,因為我也穿過婚紗拍一個喜酒的廣告, 而且我最討厭戒指。很多女孩兒熱中的東西都被我放棄了,包括結婚,我從來不認為,戀愛的最終目標就是結婚。


  嚴虹稱文字為自己的情人,從1999年出版的第一本書《説吧,我是你的情人》,到即將出版的長篇小説《米蘭的春天》,嚴虹一直關注現代人的愛情,精神上的愛情是她文字中不變的主題。嚴虹最大願望是能做一位專職的作家,最恨的一件事兒是,一個有才的美麗女子突然結了婚。

  嚴虹

  18、19歲的時候,我最幻想的愛情是一見鍾情,我以前特別喜歡一個人到別的城市旅行,去海邊,我一個人去了很多的海邊,我想肯定會有奇遇發生,而且也確實發生過奇遇,但是都不是愛情。最近一兩年我已經不再強調一見鍾情的感覺了,日久生情,細節的東西,一點點兒累計起來的東西,更能打動我。

  音樂《單人房雙人床》

  嚴虹

  我不會選擇情人節在北京度過的,因為我在北京生活了十幾年,我把被視為我的第二故鄉,我的工作事業都在北京,但是北京沒有愛情,平時的所有的時間都在北京,在情人節的時候,我會逃開這個地方。

  可以不結婚,當時不能沒有愛情,失去了愛情的女人,就會像失水的植物,總有一天會枯萎的,愛情是生活最好的潤滑劑。

  嚴虹

  愛情是生活中的一個奇跡,兩情相悅的愛情很難,如果我還能遭遇愛情的話,我會覺得是一個奇跡降臨在我身上,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一顆等愛的心,我覺得我會遭遇的。

  走到三十歲的這個關口,我對男朋友的條件不在苛刻地要求,不是因為我的年齡不行了,而是我懂得包容,你越挑剔,你在苛刻別人,也是在難為自己,會越來越包容對方,

  前幾年,北京有一個單身女子的小型俱樂部"北大荒",北京的大齡女青年處於沒有老公和固定男友的"荒"著的狀態。有社會學家説,是社會的多元化和寬容度讓單身的人越來越多,同時經濟和文化的進步也為單身提供了物質和精神上的幫助。

  八十年代,"丁克家庭"的概念才剛剛傳入中國,二十年後的今天,我們已經對這種現象司空見慣了。一項調查顯示,中國的丁克家庭在城市中已經超過10%。

  丁克家庭

  汪永晨

  我們要使退回到20年,我們沒有孩子的話,我們不是別的,我們是被唾沫淹死了,這兩個人不能生,有什麼毛病,你在不在意這些,整天聽,你也煩死了。現在人家就説,哦,其中有這樣一種選擇,就是不要孩子,當然這二十年也有人説,肯定她不能生什麼的,無所謂,對我們來講。


  二十年前,拉小提琴的祖振聲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中結識她現在的愛人--汪永晨,第一次約會,祖振聲就給汪永晨拉了這一曲《梁祝》。結婚那年,祖振聲42歲,汪永晨30歲。人到中年,他們的婚姻是一種成熟的選擇。汪永晨説,她有一個豐富多彩的幸福的童年,但是媽媽的突然離去,讓她對自己的人生産生了一種不確定性。

  汪永晨

  1974.10.12我媽媽的葬禮正好是一個中秋節,每個窗戶裏都是一個亮亮的燈,我和爸爸站在窗口,誰也不説話,當時我就想,每一個窗口都是一個快樂的家庭,再過著他們家的中秋節,可是我們家,卻沒有了媽媽,二十歲的心裏突然就升起了一個意念,這輩子我不能有孩子,我要是有孩子的話,我都沒有死的權利,我要是死了的話,我的孩子太痛苦了,我希望他快樂,我不能讓他這麼痛苦。

  我和我先生認識的時候,有幾次我就提出來,我們能不能不要孩子?當時他特別奇怪了,婚還沒有結,怎麼就提要不要孩子這事兒,他説再説吧,再説吧,我們再説了。

  婚後,他們住進了一個12平米的小房子裏,過起了其樂融融的二人世界的生活。二十歲時産生意念一直在心中徘徊,而且,汪永晨也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她覺得做母親也應該有一張闔格的證書,才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否則的話,不生是最好的選擇。

  汪永晨

  那時候大家都很忙,我們也有過幾次孩子,不小心。第一次是我想試一試,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也許我根本就不會生?一試,馬上就來了一個。第一次,就特別迅速就結束了這個小孩的生命,到了第三次的時候,我40歲的時候,這個孩子執著地又來了一個,當時我都有一點動搖了,事不過三,我覺得上帝讓我還是應該有一個孩子,但是這個時候我先生比我堅決了,他覺得兩人這麼好,特別是我這麼忙,他想將來著孩子全歸他了,太牽涉精力了。

  汪永晨40歲時,他們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不要孩子,開始了真正的丁克家庭的生活,這雖然是他們的選擇,汪永晨卻時常會受到母性意識的呼喚。

  汪永晨

  有一次,我和我的好朋友,一個記者,他女兒從美國學成歸來了。20多歲的大姑娘,她媽説你中午吃什麼?她説,我不想吃,撒嬌。我想就沒有一個女孩跟我撒嬌。勾起了我心底的東西。可是那是人家的女兒,你只是羨慕。那我這輩子羨慕的東西太多了。羨慕人家長得漂亮,講流利的英語,國外的山川,所有的都能成為我自己的?我沒有這個慾望,我覺得做人要把羨慕和你能得到的分清楚,這是非常重要的。

  雖然工作很忙,祖振聲和汪永晨還是精心地規劃著自己的二人世界,星期五是他們的看電影日,星期天一起去鍛鍊身體,有空的時候去走昆明湖,感受湖光山色;去北海公園享受夕陽,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但是人是生活在社會中的,身邊的很多人對於他們的"丁克"狀態還是不能夠理解。

  汪永晨

  前些年一直在説,我的很多朋友,他們自己孩子已經快把他們煩死了,他們説真羨慕你啊,這麼好的選擇,回過頭來説,還是得要一個。我説你看你都煩成這樣了,那麼贊成我的這個選擇,為什麼還得要一個?哎呀,還是有一點缺憾。我説我們二人世界的滋味,你也沒有嘗到啊,生物還多樣性呢,人為什麼不能多樣性?家庭生活為什麼不能多樣性?

  汪永晨

  我希望我的快樂不受別人影響的,我覺得這件事情能夠給我快樂,那就是我想要得的一種幸福,如果這件事兒是別人看來快樂,我是為別人的快樂而活著,這不是我,別人可能這樣活著,我不這樣活著。

  丁克家庭,double income no kids ,英文的直譯,雙收入,無子女。這种家庭結構雖然與幾千年中國人的傳統的生育觀念"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相違背,但是這是丁克一族自己的選擇。一開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説去吧"是丁克家庭的行為方式;漸漸地,丁克家庭被社會所包容,因為我們的社會本身變得更豐富多彩了,也更多元化了。

(編輯:李菁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