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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康調查

"抗癌名星"十年方知未患癌

央視國際 2003年08月22日 13:33

  主持人:“沒有乳房對於一個女人來説意味著什麼,我不知道今後怎樣去面對社會、面對家庭和孩子”。 40歲時在醫院切除了兩側乳房的小學老師鐘群,曾經不止一次地這樣想過。

  那是在1992年的“三八”節時,廣西上林縣大豐鎮中心小學組織女教師例行體檢,醫生在檢查中發現鐘群的兩個乳房裏有兩個小腫塊,懷疑是癌,建議她到上級醫院進一步檢查。後經醫院診斷她患了左右乳腺浸潤性癌(低分化腺癌)。這是一種預後性很差、惡性程度非常高、死亡率高而快的癌症。之後,鐘群到醫院切除了雙側乳房。經歷了手術的陣痛和手術後讓人難以忍受的放療、化療,鐘群終於挺了過來。

  回家後鐘群以堅強的信念創造了“生命的奇跡”,當地媒體根據她的經歷寫下了不少她堅強抗癌的文章。就這樣,她很快成了遠近聞名的“抗癌明星”。

  為了感謝醫院挽救了自己的生命,鐘群在出院的時候給醫院送去了一面錦旗。並對大夫説我一定要活下來,十年後我會帶著我的孩子再來感謝你們。十年後鐘群的確再次見到了大夫。然而誰都沒想到鐘群和大夫的這次重逢會是法庭上。

  鐘群: 後來我説到,你的病理報告單,後來我拿來一看,我看的是乳腺增生伴乳瘤。我説啊,我不是癌啊,然後呢那個時候呢,不懂是什麼味道了,然後我就放聲大哭了。

  鐘群:後來呢,有一個也是去看病的,他説不哭了不哭了,説不是癌就好嘛,應該高興,他説我是癌,你不是癌你應該高興,後來又有,我哭太厲害了,也有一個醫生出來説,不要哭了,説不是癌不是好嗎,回去應該了高興的説去燒鞭炮,後來我説了我是高興了,但是呢我不是癌,我白白的挨了一刀,而且我乳房都沒有了,還有放療化療,我説你知道放療化療是什麼味道呢,是什麼滋味嗎我講,我説醫生你知道放療化療是什麼滋味嗎,我説那不是人的人受的。

  鐘群:因為觸景生情,我一走到那個門診大廳,穿過門診大廳,抬頭就看見住院部,然後我就放聲哭了,那時候呢,現在我哭不出來,但是我一看到那個很熟悉的那個病房,那個窗口,然後我就説,就是那個,就是那個,就是那個,那個律師都不知道,我説就是那裏就是那裏,後來律師就看我,我説就是那裏,都講不出一句話,就是那個地方。

  農智新:她投訴之後了,我們就比較重視,比較重視這個事情,所以,我們也請教了原來保存的病理切片,到天津腫瘤研究所,還有北京醫院,還有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找了這個國內權威的病理專家給我們進行會診,會診之後,我們認為會診這結果對指導手術,作為一個癌這樣一個惡性腫瘤這樣一個定性沒有原則性的錯誤,只是説診斷上有差異,所以我們就給她答覆,答覆這個不屬於醫療事故,不給予賠償。

  農智新:首先呢這些診斷上的差異,還是要從科學的講幾方面的原因,一個是這個十年來,病理學一個技術和?已經有很大的進展,有些人的病情在十年前的比較難判斷,現在相對容易判斷。

  鐘群:你隨便去翻那個醫書,是十年前他們治療我之前,是91年初的,還有75年初的,我們中國早有呢那個診斷和治療,那個癌症那個記錄了,不是現在的新技術了,如果説新技術,那只能説是他們醫院,或者是那些醫生的事情。

  農智新:十年前的話了,用的在人員來講,培訓專科培訓的時間比較短,再一個從設備來講,用的是比較低擋的國産的顯微鏡,病理相關的切片技術啊,這些冰凍技術啊,這些都跟現在來比,是沒辦法比的。

  鐘群:如果你診斷不了,你應該向上級的醫院或者其他會診啊,你為什麼那麼自信呢,診斷我是癌症是吧。

  莊小強:作為我們醫院來講,我們對她這個病,我們認為在這個治療上,在這個診斷上都沒有大的失誤,那麼診斷開頭我不説了,這個無論她是什麼結果,她乳房腫塊乳房腫瘤確實存在著,那麼這個腫瘤確實是一種癌前或者原位癌的病變範疇,是吧,那麼原位癌癌前病變範疇,雖然這個在病理切片,不同的專家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並不影響所採取的治療結果,也叫手術切除的結果。

  鐘群:我看那書,中國的婦女,40%到50%都有瘤乳房,那中國一半的婦女都割掉嗎,能拿去放療化療嗎?

  鐘群:即使你那個抓住那個不典型的不放,它還不是癌,還沒到癌前病變,況且癌前病變到癌還有很長的距離,而且治療得當,還可以逆轉,變成好的細胞,那麼我為什麼不選擇藥物治療,使它逆轉,而且我有配合醫生治療的心態,是你醫生診斷不正確,因為你正確的診斷是治好病的前提,因為你診斷錯了,所以你治療的方案就全部錯了。

  農智新:診斷不一樣,但是要採取的治療措施是一樣的。

  鐘群:癌前病變,如果你原來告訴我,這是增生,我會我不會同意你手術,更不會給你放療化療。

  莊小強:我們採取這個切除,是非常有限的,局部淋巴結清掃,我們不是做乳房的擴大根治術,因為乳房擴大根治術就是包括我們範圍很大了,胸大肌胸小肌,怎麼弄掉去,像我們都沒有切掉這部分,不影響它的功能。

  鐘群:什麼,我連癌都不是,你如果是你説我是增生,我不同意你手術,你把我乳房全部切完了,剔掉了所有的肉了,只有皮包骨頭,你把我這淋巴結全部都挖掉了,從這邊挖到那邊,淋巴結是那個什麼是幫助免疫的,我連免疫功能沒有,我經常感冒,經常什麼,這病那病的。

  莊小強:那這種必須這麼來看,是吧,醫療本身它就是雙重性的,我給你吃片藥,肯定就有藥物副作為,但是怎麼看了,作用大於副作用的百分之幾,那我給她做這個手術,她説給她傷害了,有個疤了,沒有女性特徵了,那麼不能這麼看,我給你治療我已經把你的病因病根徹底的消除了是吧,徹底的消除了,並且對你這個危害是降低到最低的限度了,怎麼能夠説是傷害大呢,我們認為是不存在傷害。

  鐘群:你把我這全部切除了,我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的背後比前面還要突出來,你對我説傷害那麼大,切除面那麼大,這邊下來是22針,這邊縫過來是22針,難道這些的傷口還傷害不大啊?

  莊小強:所以説她所付出的代價就有點本很吧是吧,割了點肉吧,疼痛吧,但是從我們醫學的角度來講,是對她負責的,是為了阻止她病情發展,做了我們應該所做的工作。

  鐘群:出院的時候,我那些病友也關心我,他們就推我到商店裏邊,服裝店裏邊買了兩個紋胸,那個有海綿的,他們説戴起來以後就戴了,啊大家拍手,就這樣子,就回去啊,然後我也高興啊,我沒想到,然後上公共汽車,一扶那公共汽車,它沒有卡住的地方,全部跑到這裡來,難受嗎,狼狽又難受,心裏又難受,跑上來,沒有個卡的地方。

  鐘群:講出去不好聽,沒臉,所以呢我感覺不願意,不願意給人家知道,我沒雙乳,然後呢我就選擇要求賠償,醫院就看到我這一方面,所以他們説沒有賠償的可能,後來我想到不行了,我説我要拿起法律武器。

  莊小強:我們作為一個醫生,從我們從醫的角度而言,確確實實,沒有哪個醫生願意把自己的病人治壞,治差是吧,甚至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沒治好這個病人,他也感到很難過,他也感到很難過,那麼呢他治好了以後,他會很高興,但是一旦他成了病人的被告的時候,他就感到一種悲哀。

  鐘群:原來我的想法是為我自己,現在呢我的想法不單單為我,還為很多的姐妹,第一次我看看不懂。那些專業名詞到底是怎麼回事,看頭又看尾,看頭又看尾,又另找一本來看,然後了我去問醫生,拿到醫院去問醫生,我説這個怎麼回事,這個怎麼回事,他們就告訴我,然後我又拿我病例的那些符號又看又對到,那檢驗報告單拿來對照,以後我懂一點點,就知道一點,我説懂點算點,後來我再繼續往下看,懂了。

  鐘群:後來那個圖書,那個書店的那個管理員,他發現我蹲在那裏,他就過來,你幹嘛,後來我説我就老實説,我抄書,我説這本書太貴了我沒錢買,我説我誤診了,我想多學一點,懂得一點知識,我要打官司,後來他説是這麼回事,他説那以後你來了你就看吧,你大名擺在這裡,你就抄,他説我給你抄。

  記者:每個都畫啊了?

  鐘群:是啊,都畫。

  鐘群:是,我看這些書裏面也畫,我都看了,你看我看到哪一條,該怎麼樣怎麼樣,你隨便拿出來我都有看的,然後疊起來,什麼叫做癌前病變,什麼什麼這些我都看了,我説我們一家子就我文化水平最低,我是中師畢業,我説你們都是本科畢業,但是我現在是研究生再讀,我説我研究法律,研究醫學,我這樣子對孩子説了,如果贏了,在心裏上呢得到一點安慰,但是在生理上呢我永遠得不到安慰,贏了就是説呢,我打這個官司,我有一個説法了,即使贏我覺得呢我也冤枉,我也虧,我不該去受這一刀,我不該去放療化療,也不該這麼艱難的去打了這場官司。

(編輯:回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