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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生命之痛到小説之《痛》

央視國際 2003年11月17日 10:18

  新作《痛》以九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為背景,一個年輕幹部,參與了上海一條道路的改建,結果被莫名其妙抓了起來。漫長的審訊並未審出他的經濟和男女關係問題,但他的政治前途卻從此總結。這部是通過一個個體的生存命運,折射改革年代文化的、社會的、民族的深層結構中的一些思考。通過他們命運的碰撞,陸星兒試圖對過去十年、一個特殊的歷史階段作一下回望。

  最初的事是聽説了一個 有一個朋友的朋友的一個事,一段遭遇和一點經歷,但是我回來當時就衝動了,但是它是什麼東西衝動我,我不知道,當天我就決定,本來我寫了一個長篇,已經寫了六萬字了,就立馬決定就停下來,就上這個東西,可是這個東西到底怎麼寫,是什麼東西衝動我,我都不知道,但是我覺得能夠讓我衝動的,總歸是塊好東西


陸星兒簡介

  “我們這代人,過去十年遭遇了太多變化。所以很長時間,我有一種痛,一種靈魂上的隱痛。我不知道,是因為題材的緣故,還是構思的局限,這部長篇的寫作,在心理上始終伴隨著一種艱難與痛楚的感受。寫得這樣不自信,好像還是第一次……”

  因為我覺得這個故事當初是衝動我了,可是真的是動筆寫的時候,我覺得是一個非常,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因為這樣的一個人物,他這個人物的社會生活,因為他文字寫的是機關嘛,他是一個青年幹部,在機關一個區委機關工作,然後他又是一個指揮一條馬路的副總指揮,這些生活我是不熟悉的,我又沒參與過,包括後來遭遇的這種案子,關了檢察院,關起來了,然後又蹲監獄,又進看守所,所有的事情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但是我也覺得,這個命運,這個人物本身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和引起了我的很多思考,所以我就決定去寫他,那麼包括我寫的這條路,所以所有的人物對我來講都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然後把這幾個人的命運糾葛在一起,來反映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在改革初期,所經受過的一些事情,所以我覺得,對我來講,挑戰是蠻大的,所以我也用了很大的心血,

  都説萬事開頭難。寫小説也不例外,即使是寫過鴻篇巨著的大作家,在他鋪開稿紙決定落筆時,那最初的幾行字幾頁紙總要作廢多次,才漸漸露出一個比較滿意的開頭。當然,難寫的是開頭,可是,需要寫絕的是結尾。小説如何結尾大有講究。而生活是沒有結尾的。

  但等全寫完了很長時間,別人一直問我,陸星兒你這個長篇寫什麼,我説不清楚,我總覺得我不能用一句話兩句話講清楚這個長篇,為什麼我這個東西,我始終表達不清楚在寫什麼東西,但也有人説,就是因為可能你最後小説出來以後,大家都覺得不錯的時候,就因為你説不清楚,因為當你説的很清楚的時候,只能説清楚了一個問題,當你説不清楚的時候,其實已蘊涵了很多方面的問題,當然,我覺得現在,我還是就能夠講一點,就説,就是改革帶給人的命運,就這篇我是1993年寫的,1992 1993年改革初期,對一個城市,對一條馬路,對一個家庭,對一些人的那種衝擊,或産生的命運的巨變。


  乍見《痛》這個書名,好像有一塊尖銳的石子咚地砸在胸口。讀完小説,卻不是那種痛徹心肺痛不欲生的感覺,而是覺得“胸悶,好像有東西壓著,心跳不起來了”。慢慢地體味過來,這其實是比痛更難受的感覺,痛還可以哦喲地叫兩聲,還可以揉一揉,撫一撫;這悶卻是出不了聲,不知它從哪兒來也不知它該到哪去的。

  原來是痛,但是後來這個《收穫》,覺得這個痛不是很準確,好象一個字不好,然後呢,為什麼不好,她們總覺得不太好,那麼也有朋友説不太喜歡,但也有人説特棒,就是兩種是很截然的不同意見,後來《收穫》説要再改改看,然後就為了取這個書名,我一個星期啊,把家裏所有的詩歌集,所有的書都翻遍了,翻遍以後,我快瘋了,就找這個書名,就快找瘋了,晚上都睡不著覺,失眠了,最後,後來《收穫》還是定《痛》我倒是覺得蠻喜歡這個《痛》的,因為這個痛,人人都有的感覺,因為每個人都痛的,都有痛的,大大小小,多多少少,所以這個東西,這個痛字是因為大家都會覺得,啊?痛,到底什麼痛啊?

  她痛心地描寫了邱大風在這張網裏中暗箭落馬的悲劇,更痛心地點出了其實邱大風也曾經參與編織了這張網,卻又被這張網吞噬了。星兒傾訴的這些痛是靈魂之痛。

  那麼當時因為在採訪和構思過程當中,我就跳出了兩個女性,這兩個女性,我覺得,是因為生活當中原始當中也確實有他的一個妻子,她的對她的丈夫碰到這樣的一個命運,她的態度,那麼我想我覺得這個人物很有意思,就是這個妻子人物,她身上的某些精神,我覺得是很有代表上海女性的一種精神,因為在外面,外地城市的人來了解上海女性,都認為上海女性是很時髦的,很時尚的,很嬌氣的,很精明的,其實我覺得他們對上海女性還是有很大的誤解,上海是王安憶説的上海是個女性的城市,就是説上海這個城市的很多優秀的東西都集中在了女人身上,在女性身上,會體現出明顯的特點,那麼當時我聽了這個故事,那個男主人公的故事以後,最讓我感觸的是,他的妻子的一種定力,這種定力我馬上就覺得,這是一個城市精神的本質的東西,因為上海人很有特點,就是你不管哪個朝代,不管你發生多大的變化,他照樣過日子,這個日子是不變的,這種定力是支撐一個城市,一個最堅實的力量,那麼在這個女性身上,我覺得體現出來了,這是一個上海女人,我覺得是一個一種精神的昇華,但是她平時也表現出,是一種很實惠的,是那種殷實人家的子女,所以平時日子過的很好,但是在關鍵時刻她能表現出這種東西,這種東西我覺得,也是上海這個城市,雖然一方面在天翻地覆的變化,另外一方面他在內涵當中,他有一種永遠不變的東西,支撐了這個城市的東西,那麼就在這個女性身上,是體現出來的。那麼我這些故事其實也是大部分生活中有這麼個人,有這麼些事情,當然我沒有去走近他,或者説我沒見過,但是我聽了這些故事以後,我用我自己一個女人的心去體會她們和體諒她們,或是跟她們設身處地地想她們的時候,我非常能夠理解,可能是我們都是過來人的關係吧,是吧。特別是我也是個女人,我就很能夠想象她們這麼一個女性,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裏頭碰到了這樣的一個遭遇,她會所做出的那個種種反映。


  有句俗話説: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多少帶有一點貶義,認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往往會無事生非。其實,女人和女人交往,常常是有事生和的,別小看了她們之間的那些瑣瑣碎碎的交談,恰恰是這些瑣碎,是生活中最個人最切實的內容,恰恰是這樣的交談,能一點點的解決瑣碎,能獲得一點點的輕鬆。而人與人之間真正的牢固的友情,恰恰就是在瑣碎的交談交往之中一點點的建立起來的。法國女作家波娃説,“我覺得,許多婦女的友情能持續下去,而男人間真正的友誼是十分少有的,主要因為婦女之間互相傾訴的話比男人之間多得多。”

  就是她們很會生活,然後生活這個東西,原來是被説成是市民氣,就是被人貶的,老説你們上海人“市民”氣最重了,包括我自己也是的,原來我在北大荒的時候,別人都返城了嘛,我不太願意返城,不是我多革命,是我那個時候,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是不喜歡上海城市的,我覺得上海人就是太“市民氣”,因為我很革命嘛,我年輕的時候比較革命的,我也很喜歡浪漫的東西,喜歡那個英雄啊,革命啊,然後去外面去戰天鬥地啊,去幹事業啊,所以我覺得上海人就是太會過日子,太“市民氣”,可是等到我有了一定的閱歷,一定的經歷,再回到這個城市以後,我覺得我慢慢的喜歡,或者是喜歡和了解了這個所謂的“市民氣”是什麼東西,“市民”這東西,我覺得是一種很日常,的一種東西,其實是一種最結實的東西,所以其實你所有的東西他要過日子,總要生活,要會生活和不會生活,用什麼態度對待生活,我覺得這個東西其實是因為人生嘛,為生有個“生”字嘛,是生活,所以我後來覺得,上海人的所謂“市民氣”,是這個城市最最基礎的一塊,很多外國人都説,上海人非常有氣息的,是種生活的氣息

  應該説,在中國,能生活在上海,無疑是一種幸運,特別是女人,特別是單身女人。上海是寬容的,海納百川;上海是公平的,適者生存;上海是豐富的,百花齊放;上海又是很市民化的,關起門來,誰都可以把小家庭、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在這個有胸襟、有風範、有實惠的城市裏,任何一個智慧、聰明、勤勉的女人,都不難找到施展才幹的機會,在工作上,都能嶄露頭角,而在生活上,即使不婚不嫁,也容易把單身的日子過下來,因為事業上的成功成就、經濟上的自給自足,像土壤、像雨露,生存的基礎比較雄厚,再柔弱的草也能活下來了。何況,如今的職業女性、知識女性,都是一棵棵挺拔的樹

  但是我自己個人生活,到後來都作為一個普通的女性,隨著生活的深入或者改變,我就碰到了很多很困惑的問題,所以我就想其實我在寫這些問題的小説的時候,其實也在給自己找出路,因為自己碰到了很多問題無法回答,無法認識,而且無法解決,也比較苦惱,所以我就在我的小説裏,給我的通過各種各樣的人物的故事,其實也是傾訴了我對中國這一代女性,她們的一些遭遇和她們苦惱的一些問題,那麼,後來就變成了,我就寫這個系列小説嘛,那麼我現在寫,我後來就發現,我十年以後就發現,我的創作還是有點規律的,就是短篇、中篇,基本上都是一女性為主,主要人物和主題寫的,但是我的長篇 我的思考都在男人身上,比如説從最早的《留給世紀的吻》、《精神科醫生》,或者我這一部的東西,我的主出發點都放在男人身上,也很怪,長篇的書,也可能是我覺得長篇的容量大一些,它要包含了一些社會的東西,而且包括了。我就開始在長篇裏面 我就思考了我們這一代人,是幾個,在每一個歷史階段,他們的發展和變化是這樣的

  八十年代的時候我三四十歲,那個時候的社會生活提供給我們的觀念是那個年代的觀念;現在我已進入五十了,“知天命”的感覺肯定跟“四十不惑”不一樣。四十歲到五十歲這十年是我們老三屆知青作家這代人最重要的十年,我們的文化變化太大了,生活階段動蕩太大。這些年慢慢地對生活、對人性、對社會有一個比較成熟的看法有一些超越,但是有些基本的東西是不變的。我們還是在自己的基礎上一步步地爬坡,一步步往前


  我是這樣,就説我從來都是寫現實題材的,我不太會像他們有非常大的想象能力空間,比如像莫言,他們會寫抗日戰爭啊,或者王安憶寫舊上海啊等,我覺得我對這些沒生活過的東西,我想象不了,我也虛構不了,我就老老實實的寫我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當今的,現在的,我能夠設身處地的,能夠感受到的,所以我覺得我創造的想象空間不是很大,這也是其實給自己提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因為你最眼前的事情,最具體的事情,你沒有給他想象的空間,就不太容易很藝術,就沒有想象力了,你就藝術化就差一點,所以往往覺得不太容易寫好,但是另外一方面就是説寫實嘛,這生活都是自己過來的,自己看到的或者是聽來的,或者雖然我這些事情,不一定是我作的,但我經歷了,可是在這塊生活當中,我沒有很多共性的東西,我都能體諒體會的很多細節啊,雖然這些細節也有些虛構的成分,但這些細節起碼是我覺得我是能夠我在生活中有,我也買菜,我也做飯,我也養孩子,我也擠公共汽車,我也看每天發生的新聞啊,我都明白,因為畢竟是中國人,又是上海人,是生活在生活當中的人,所以我想這些東西我都能夠理解,所以他們大概覺得 我的小説就是看了很真,比較真實這個原因

  沒有比真實更讓人動心的了。而更多的人在更多的時候無法真實、沒勇氣真實或習慣了不真實。所以,我喜歡這樣的場合,喜歡真實一些的交流,無論幸或不幸,都是活生生的,就像一個演員在謝幕之後下臺了卸粧了,不再表演戲裏的人物,而還原一個實實在在的自己。

  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沒有 小時候沒有愛好文學,這種文學的愛好,也沒有當作家的理想,而且作家是怎麼回事,寫作怎麼回事,這都不太明白,沒想過這個事情,

  我可能如果説對文學有點影響的話,我可能受我哥哥的影響,因為小時候他是上海市少年宮文學小組的,然後我就覺得哥哥小時候整天看書,哎呀,洗腳也看書,吃飯也看書,就整天看書的,我就覺得,哦,我哥哥是很喜歡看書的,我自己是根本不看,小時候根本不喜歡看書,可能是這麼個原因吧,沒有,別人都以為我們家有些什麼遺傳,或是什麼家庭背景啊,或者什麼,沒有

  那一年,我回到了北大荒。此行的心情,如同遊子歸鄉。然而,當我帶著許多深刻的變化,帶著“大學生”、“作家”的光環,去探望我過去的那些夥伴時,我至今都不能找到準確的語言來形容在重逢的那一刻我們各自內心的滋味兒。


哥哥陸天明

  沒有很好的思索,我把靜靜的聽來的一個個故事如實的寫了下來。

  在北大荒都是知識青年在一起,在團部,在連隊身邊有很多人,他們愛好寫詩歌啊,寫文章,是他們影響了我,然後我又可以當文書嘛,要出黑板報,是這樣呢接觸了文字。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這一生,也是個誤會,當作家好像是個誤會,而且不是我選擇當作家,而是生活,是生活選擇了我,不是我選擇了這個職業 我覺得北大荒的十年生活不是對我寫作有幫助,是對我做人有幫助 做人方面,我覺得他給了我一塊色彩,底色,就是一種基本的感情和一種基本的精神面貌吧!就説一種基本的感情,我覺得不是説大話啊,就是還是有一些比較樸素的感情,對勞動人民啊,或只是説對生活的艱難性啊,艱巨性啊,就有了一些體會和了解,所以我就很知足,所以我以後就不管碰到多大的挫折,得到了多大的成功,或者是多大的滿足,我覺得我就知道我應該怎麼對待了,就這個是我覺得很重要的,我覺得,到不在於寫作

  其實,我們的家,應該是個最有個性的地方,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不同的出身,不同的地位,不同的經歷,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愛好,還有不同的愛情與婚姻,這麼多的不同,構成了一個豐富的世界。然而,人與人的不同,最無所顧忌的表現,不在單位,不在大庭廣眾,而是在家裏,在這個廣大的世界上,只有家,屬於我們個人,無論高低貴賤,在“家”的面前,人人享有同等權利,只要關上家門,我們可以充分地舒展自己、滿足自己,還原自我。

  閒時,東轉轉西看看,頗有幾分自給自足、賞心悅目的得意。

  我是一個很理想主義的,就是從年輕到現在,骨子裏的有些東西是不改的,就是小的時候就是一個充滿著理想,對包括我到黑龍江去,而且寫血書啊,報名啊,然後就對這種東西,很革命的一種東西啊,就比較很合拍的,很接軌的,就是説很接軌,到現在,現在我覺得我身上比較可貴的東西還是有,比較理想主義可能也是比較失敗的原因,也是因為我比較理想色彩重一點點 我覺得我一個人生活當中唯一的一點東西是一種自由,一種表態的自由,對吧,那我覺得這個,這個都不能,不能暢所欲言的話,那就覺得,我就覺得違心的,為了得到一些什麼認可啊,得到一些什麼利益啊,去説一些假話啊,説一些違心的東西啊,我覺得我做不到,我情願不要得到這些東西,人家都説你很理想的,但是我覺得這是我的個性,我可貴的地方,我如果把可貴的地方放棄了,去換取那些所謂很現實的東西,我情願我不要這種實惠的東西,

  經歷了重大的生命磨難,陸星兒説:“我體會到了生命的另一種感覺。”她對生命的體驗變得特別細膩敏感。

  一場大病,可以使人調整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與死神擦過肩了,對活著,便有了新的認識。從這個意義上,我還是感激上帝,讓我體驗了“癌症”

  有句俗話,就説,原來説女人是好學校,人家有説災難是學校,有説挫折是學校,現在我覺得疾病,特別是大病,或者不治之症真是所最深刻的學校,我這不是,真不是大話,就説猛一聽的時候當時知道得了一個不太好的病,當時也有點打擊,但是很快我就覺得,可能是因為是過來人吧,就什麼生活都經歷了,我覺得如果要我走我也很坦然,覺得什麼都經歷了,要離開也不那麼可怕,真的面臨死的時候,也不是那麼貪生怕死的,我到蠻鎮靜的,蠻鎮靜,然後它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它首先改變了,改變了你對生命的看法,重新體驗人生,這個時候讓你冷靜下來想,生命是什麼?你自己是什麼?你能不能戰勝,靠什麼戰勝,然後這個過程當中,我覺得是一個很大的磨練和很大的學習,重新學習,對付自己,因為這不是一篇小説能不能發表的問題,不是兒子升不升大學的問題,因為它是活和死,是生存還是死亡的問題,在這裡面的爭取和努力是要靠很大的智慧,要用智慧來對付,對待你這個疾病,另外一點,我覺得是比較大的收穫就是,感受到了人和自然的關係,因為當你對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發現對周圍的一切的生命你才那麼在意,就那棵小草,一個小蟲,一個小鳥,它們都是活的,你覺得它們都有生活的權利,它們都是那麼不容易怎麼在大自然當中跟這些東西去融合在一起,在這個所有生命的世界裏頭,你認清和大家,周圍的關係,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原來我這樣想,我一個人單身,將來怎麼過啊?總是一個是一個很逼迫我一直考慮的問題,而且是我始終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可是一場大病以後,我就覺得啊,我有答案了,我將來跟自然在一起,跟自然在一起你就也不寂寞的,原來總覺得,哎呀,我太寂寞了,哎呀,我沒有伴侶,將來是不是要解決這個問題呢?後來就講可以不解決也可以解決,不解決也沒關係,因為有大自然在,就是這個感覺特別好,周圍的朋友,有的時候來看我都説,你怎麼精神狀態這麼好?然後我就點點滴滴把我的想法告訴他們,他們説呀,這個事情太精彩了,保證是你最好的一部書,就讓我寫下來我就開始用半年時間,把我生病以來的一些經歷啊,感受啊,就寫了15萬字的一個用日記體寫的一個長篇散文,叫《用力呼吸》,就把他寫下來了,寫下來以後,有的文章就陸陸續續的在外面發表了,還有些沒發表,就收在書裏面,江蘇文藝出版社,下個月這個書要出版了 我這次這部散文《用力呼吸》在我的生命當中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階段啊,一塊很重要的經歷,那我説是不是讓兒子也來給我畫插圖,我看看他有沒有進步,我覺得我自己在散文上有一塊進步了,寫作上,那麼他是怎麼樣,結果他插了20幅給我插了20幅圖,也蠻有意思的,插得蠻好的,現在就是編輯看了覺得很有趣,起碼在畫技上面看到他也正在成長,這個《用力呼吸》的封面也是他設計的

  我心態平和了,原來身體好的時候好像還有很多慾望,還有很多嚮往,還會在乎很多東西,現在都會放掉了。生命很短促,你不應該拿自己這麼短的生命再在一般意義上去忙了,但是我不放棄寫作。

  段直到現在才似乎覺得,我的命運當中是好象有寫作這個,因為,讓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我覺得是經歷和文學改變了我,我原來的氣質不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很粗的人很風風火火的人,現在好象也變得有點文雅了,也敏感了我想一個人要知恩圖報的,不管是寫的好壞吧,但是我覺得這一生,文學給了我太多的東西了,給了我真誠,給了我滿足,給了我學習的機會,給了我事業,給了我很多機會,給了我很多肯定,太多得東西,當然也給了我錢,養兒子,養自己,所以我想無論從哪個角度講,我要回報文學,用最後的余生吧,用後面的歲月,越來越好的歲月,這些或者是説越來越對人生經驗的感悟吧,傾悟吧,應該多寫一點東西和把這件事情進行到底吧!----

  今天的新書

  向您介紹這本《企鵝的請柬》,這本書的副標題,是《全球首次人文學者南極行》, 2000年末,中國6位人文學者就成了這樣的幸運兒,本書圖文並茂的記錄了這次行動從策劃到實施的全過程,展示了一幅綺麗的南極畫卷。

  下面向您介紹的這本《吃遍天下》神州美食地圖。這本書的作者趙季康女士是電影《五朵金花》的編劇之一,這本書是她旅居美國之後寫的美食散文。

  這本《輕輕的, 我走了》是近期出版的長篇小説,這本小説是一本留學生文學的作品,

  小説的作者張樸是旅居英國多年的作家,他的小説之所以寫的這樣真切,人物形象塑造的栩栩如生,這與他同時擁有兩種文化背景和對異國的生活的長期觀察,積累,思考分不開。

(編輯:小文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