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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電視詩歌散文?

央視國際 (2004年07月21日 18:23)

  

  從1998年走到2004年《電視詩歌散文》欄目已是第七個年頭了。驀然回首,真是欷噓不已。也許登上第七級臺階後才能看得更明白些。面對無窮動的世界和觀眾手裏的遙控器,我們做了我們想做的、能做的、應該做的,也許就夠了。任何媒體能在它的本體範疇內做到最大效率的傳播和示範就是成功。七年過去,電視詩歌散文已經塵埃落定,它已不再是電視和文學的關係或文學和電視的關係,也不再是電視的文學性和文學的電視性問題,而是整個電視生態環境中不可或缺的一片綠地。

  我們不會無視當代電視生態的無序、沙化甚至污染。頻道和欄目的“日新月益”幾乎和我們對生存環境的超值開發不相上下,利益的趨動,必然帶來花樣翻新的“競爭”。電視和生活兩個時空的加速度,有了電視詩歌散文對於人的心靈的關照和減躁的自覺。

  

電視詩歌散文必須尊重電視自身媒體的屬性

  看書是看文字描述的,看電視是看畫面展示的。看書是自由翻動的,看電視是一種線性的、不可復讀的、不便挾帶的;它的收看要受時空限制,而不是像書本挾帶和閱讀那樣是主體隨意的行為,這個屬性是我們必須尊重的。這個屬性也是古老的紙質傳播方式和現代高科技電子傳播方式的分界。書,就它的物質載體來説是農耕時代的溫情的,電視,就它的物質載體(電視機)來説是電子時代的冰冷的,但是它們的終極目標,是通過各自的語言表述——或由想象的空間或由具象的空間,最終帶領我們到達——人和人性。作為電視詩歌散文,我們當最大限度的利用形象和空間來説話,為觀眾創造一種新的“視讀視聽方式”。

  推出電視詩歌散文,絕不是期待觀眾每週會等在電視機前“看”文學,如果這樣想,肯定是自作多情。你拿了別人寫在文字上的東西找畫面,豈非緣木求魚?那不如退而結網。電視就是電視,我們不是文學的救世主,也不是文學的推銷員。我們創作電視詩歌散文,是因為生活中的真善美可以直接呈現給觀眾,從而為觀眾營造一個電視化的詩意空間。

  傳統媒介或傳播方式的改變讓世界具像化、模式化、類型化了。由文學提供的人生感悟和情感源泉變成了由圖像提供的視覺印證和價值參照。電視傳媒的出現,讓人們的內視和自省能力衰減了,讓腦海裏的審美想象空間抽縮了。明星的面孔將紙質傳媒中的朦朧美和多義性變成了統一尺度的標本、類別和硬性規定。美被具指為像誰或不像誰;金錢的額度被富人排行榜歸類為第一或第二;生活被歸結為藝術的生活而不是生活的藝術。

  所以,電視詩歌散文的有所為,便是通過詩意的空間讓觀眾以理性的自覺和情感的波動去體恤生命、體恤自然、體恤世界。尤其是在這個大眾傳媒以形象思維左右生活和思考及生存方式的時代,影視作為一種廣泛性的文化消費模式,已經形成了人類的另一個精神參照,並且已經直達和觸及到生活的每一個層面。

  大眾偶像的無處不在為人們對自己身份的不確定和難以歸類,帶來了空前的焦慮和無所依附感。——包括我們這些製作偶像的電視人——自身也難以逃脫。我們應該歸屬於我們製作的哪一類偶像呢???

  電視詩歌散文的意義恰恰是對大眾偶像的疏離。電視詩歌散文要展示的正是個體對人生的獨立思考和覺悟。我們給予觀眾的不是大眾偶像的參照係,不是浮在生活表層的燈紅酒綠和光怪陸離,而是大自然生生不息的參照。而這個參照沒有比清風明月、遠山近水更有説服力了。

  其實,生活是很平常的或者説每一天的日子是很平淡的。大的事件是歲月累積的,不可能每一天都轟轟烈烈。也許,因為我們害怕平凡,所以我們製造轟動。我們越製造轟動我們就越覺的生活平淡、平常、平乏。我們就越枯心竭慮、搜腸刮肚的“日新月異”。所以最需要人文關懷的是我們自己。我們自身踏實了,我們的節目也就踏實了,觀眾也就踏實了。

  我們不能因為電視詩歌散文這種藝術形式的清新淡雅,容易招致曲高和寡、孤芳自賞之異,而拼命的想把它組裝成萬噸巨輪。美不代表不深刻和沒有思想,“悠然見南山”也是境界。每一種藝術形式都有自己的有所為和有所不為,如果把電視詩歌散文比喻成“舴艋舟”那就無需承載萬噸巨輪的量。李清照的“聞説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有詩意,如果用“萬噸巨輪”則沒有詩意。所以,我們尊重電視詩歌散文的藝術特性:有所不為才能有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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